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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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轻非往他身边靠了靠,没做任何犹豫地将掌心叠在他的手背上,惊觉他的手凉得吓人,“可我忘不掉了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卫骋,你看看我吧,我并不是因?为念着你救我的恩情而对你有了什么改观,相反,是因?为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遍,我才发觉自己早就喜欢你了。今天?这样冒昧地找你,你可能?觉得我只是心血来潮,可对我来说这份感情不是萌发在今天?,不是在你为我放烟花的那个晚上,甚至不是在山洞里你救我的那一刻。早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着你了,这才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卫骋还是没有转过来看她?,谢轻非再次将戒指摘下,摊开他的手掌放上去。卫骋指尖颤了颤,一把握住了她?要抽离的手,眼眸深沉地望着她?。

    原来把心意说出口也不是那么难啊。

    谢轻非红着一张脸,仍坚定地注视着他,眼神中既有羞涩,还有些无法?言喻的情愫,她?知道他是懂得的。

    “你再为我戴一次吧,好不好?”她?心跳得整个大脑都嗡嗡响,含笑对他说道。

    卫骋头一次觉得这枚戒指分量这样沉重,压得他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一个字也没有说,慎重地执起她?的左手,圈口对上她?中指的指尖时顿了一下,转而从她?无名指上推了进去,然后他低下头,在她?手背上无比忠诚地落下一个吻。

    谢轻非听到他低声?的呢喃,“我好想你。”

    她?挠挠他的掌心,说:“我已经?在你身边了啊。”

    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重复这句话,说了几次犹觉不够,倾身过去蹭了蹭她?的唇,话语被滚烫的气息裹挟着,还是“我好想你”。

    大庭广众下的亲昵只能?点到为止,卫骋靠在沙发背上,望着灯光璀璨的城市夜景,不确信道:“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谢轻非道:“当?然啦,以后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也不会辜负你的真心。”

    卫骋直觉有什么不对,歪过头看她?:“你刚才是不是把我的台词给说了?”

    谢轻非道:“好吧,我撤回,给你一个重新说的机会。”

    卫骋点点头:“那重来。”

    谢轻非配合道:“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卫骋郑重地望向她?眼底,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嗯。”

    “‘嗯’,然后呢?就没了?”谢轻非攘了攘他的胳膊,“你不能?多说点好听的话吗?”

    卫骋假装被她?推倒,再又坐正,解释道:“我早就说过,承诺这东西没有用,我想给你的也不止口头上这么多。”

    谢轻非听他一提就想起来这是前不久他在谢湛面前说的话,那会儿他们也算“在一起”,只是谁都没明说过喜欢,彼此心知肚明是在演戏。

    “我以为那是你事先想好要在我爸面前说的台词。”

    卫骋:“这又是你的不对了,再早之前我还说过,我对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十二万分真诚的,是你自己不信。”

    谢轻非回忆了会儿他们两个平时都说过什么“真心话”,这一回想,发现?大多都是不能?播的。偏偏她?记忆力极佳,连同说话情景,他的语气神态都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成。

    是他自己言语佻薄骚话连篇,本来她?以为他是故意耍流氓想惹她?不快,谁知道他真心是个流氓啊!

    谢轻非一时语塞,过往的不在意此时都变成了羞恼,“你怎么有脸说?”

    卫骋道:“你对我说的也不少。”

    谢轻非:“停!我不记得。”

    在他又要开始之前,她?慌忙排开这个小插曲,道:“重新回到我们在没在一起这个话题。”

    卫骋一时没反应过来,“刚不是说完了吗?”

    谢轻非:“我还没问完,你真以为一个‘嗯’字事情就算了了?我还没同意呢。”

    卫骋不可思议道:“谢轻非,你该不会要耍赖吧?”

    谢轻非道:“我只是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卫骋感觉自己的心脏吃不消这样七上八下的打击,“你说吧。”

    谢轻非犹犹豫豫道:“我们在一起的这件事,能?不能?暂时保密,别让大家知道?”

    卫骋脸色一黑,幽怨道:“我很见不得人吗?”

    谢轻非因?这句话仔细端详起他来,横看竖看都觉得他帅得天?怒人怨,而这样一个男人竟还属于她?自己,又让她?无比的快活,忍不住贴贴他的胸膛。她?向来是不喜欢和人产生肢体接触的,哪怕是亲近之人的触碰都会让她?不自在,这点在卫骋身上却也失灵了。

    哎,真是太喜欢他了。

    卫骋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还沉浸在他的委屈里,感觉到她?亲近的示好后底气骤然充足,几乎要将她?压在沙发上质问她?,谢轻非却张开手抱住了他,把他一肚子话定格在开口之前。

    “我不是要一直隐瞒大家,只是暂时没想好怎么说而已,你干嘛这么生气?”

    这本来就很突然啊,连她?自己这会儿还觉得云里雾里的,更遑论要在那群还当?他们是死?对头的同事面前宣布这个惊天?消息,她?都可以想象场面有多混乱了。

    卫骋被她?扑了个满怀,垂眼只能?看到她?红裙映衬下白皙如?玉的后背,悬在半空中的手有点不好意思落下去。

    不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这是他女朋友嘛。

    想明白这点,他温热的掌心就直接贴了上去,观察到她?没有反感的意思,又大胆将她?往怀中拢了拢。

    “不生气,”什么委屈都烟消云散了,他吻她?的耳垂,应承道,“都好,我听你的。”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又默契地同时分开,各自转向一边消化?情绪。

    好害羞啊,当?初同床共枕那一夜都没有这么害羞过。

    谢轻非心里甜甜蜜蜜,心想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她?偷偷看卫骋的侧脸,想到他也如?自己一般心情,愉悦的情绪就一直昂扬不下,轻轻晃着小腿,看裙边流水一样在他鞋面轻拂。

    卫骋突然站起来,把西服外?套脱了递给谢轻非,“穿上。”

    谢轻非:“为什么?”

    “……”卫骋目光闪躲,哪敢坦白是她?的明艳扣动了他的心弦呢,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怕你着凉。”

    谢轻非:“你有病吧,三十多度的天?我着什么凉?”

    然而还是收下了他的好意,把带有他体温和独特气息的西服披在了身上,像接受了另一种同样独属于他的拥抱。

    卫骋在窗前踱了几步,忽听得有人叫他,抬眼一看却皱起眉。

    谢轻非也起了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居然又是那个给她?递名片的导演。

    范思浩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踌躇地道:“卫总,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谢小姐的形象和我新作品的女主角真的很符合,因?为一直找不到满意的人选开机时间?已经?一拖再拖,我斗胆恳请谢小姐再考虑考虑,至少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剧本发给你过过眼。”

    他从其他人嘴里听得谢轻非的名姓以及她?与卫家的关系,这回就直接对着卫骋说明想法?。

    卫骋还是那副冷峻的样子,直说:“我做不了她?的主,她?说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范思浩心里虽然有些惊讶,面上也只能?恭敬地再请求谢轻非。

    谢轻非有点烦了,“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我平时工作已经?很忙了,发展副业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范导另找别人吧。”

    范思浩慌忙拦在她?面前,“谢小姐,你再考虑考虑吧!如?果、如?果你觉得这会耽误你的工作,我可以直接和你签经?纪约,保证你以后在圈中的一切资源,肯定比你的本职工作赚得更多。这些都可以谈,只要你愿意……”

    谢轻非扫了他一眼,没再急着走?,反是问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范思浩摇了摇头。

    谢轻非道:“我是警察。”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果然在她?说完这句后,范思浩脸上露出一丝飞快闪过的震恐。

    谢轻非挑了下眉,随口说道:“所?以实在帮不了你。”

    范思浩吞了口唾沫,眼神飘忽地回答:“没、没关系,我再找别人就是了,今晚真是打扰了,对不住。”

    说着匆匆向卫骋也笑了笑,离开的脚步比来时还要快。

    卫骋觑了眼他的背影,奇怪道:“他干什么亏心事了?谢队给分析分析。”

    谢轻非若有所?思,“具体的我也看不出来,应该……不是大事。”

    卫骋和范思浩也就今晚两面之缘,除了姓名和职业其余对他一无所?知。谢轻非料想要比他知道得更多点,她?总能?从一个人的外?表看出常人看不出的蛛丝马迹。比如?范思浩并非业内闻名的大导,相反他人到中年,依然怀才不遇。这个宴会原本以他的身份是够不上出席的,他连一套昂贵的西服都没有,穿着虽然在在场的他人看来很是寒酸,却已经?是他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

    再比如?,同样听闻她?是警察,比起那些太太们他就很畏惧,在他眼里这多半是个很神圣且有威慑力的职业。而警察相较于一般职业有什么不同呢?谢轻非猜想,公安属于执法?者,对一部分人来说他们是为民服务的群体,而对于另一部分而言,意味着他们能?终结其不清白的人生道路。

    所?以,范思浩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多半是干了什么触碰底线的事情,才会如?此心虚害怕。

    卫骋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谢轻非道:“你说得对,我今天?又不是来查案的。”

    她?对着玻璃窗中的影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叫他:“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枚发卡松了。”

    卫骋听话地走?到她?身后,去寻找那枚松了的发卡,谢轻非刚想出声?提醒,忽然拉住他的袖子,“你看对面那栋楼!”

    卫骋凝眸一望,与玉楼公馆一路之隔的,他们方才待过的酒店,35层高的窗台被从内打开,一个看不清晰的人影正扼住另一人的脖颈,意图将他从窗边推下!

    第60章

    玉楼公馆位于天宁中央商务区,背靠江水,地上有八十层,与其毗邻的酒店亦极尽奢华,楼层数量却要砍半,故从宴会厅所在的72层俯瞰过去,并?不能很清楚地看清对面一小窗口的具体景象。

    谢轻非一个人也许会看错,拉上卫骋和她一同确定,已经能基本判断不是眼花。

    卫骋正要打电话给酒店负责人,谢轻非却阻住了他,“不对,不是酒店。”

    卫骋:“什么?”

    谢轻非贴近窗面仔细看了看,“是镜子。”

    卫骋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对面窗户大开,正对窗口的就?是全身落地镜,以他们并?不清晰的视角所能见?到?的两道交叠的人影,其实?是镜像投射,而这两个人真正所在的位置是……

    “玉楼公?馆的三十几?层是什么地方?”

    “酒店。30到?62层之间都是酒店。”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奔向电梯口。谢轻非稍作思索,笃定地按下?楼层数,带着?卫骋敲开了3520的房门号。

    意外的是,来开门的人并?没有耽搁太久,甚至他露面之后,三人都愣怔在了原地。

    “谢轻非,卫骋,你们怎么……怎么在这里?”男人敞开房门,惊喜地邀请他们进来坐。

    邵盛,谢轻非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在谢轻非和卫骋的排名伯仲难分时,他是稳居第三的隐形学霸,三个人也因此交集不少。邵盛夹在这俩大爷中间,拉架调解的活儿没少干,为他们俩的“和平相处”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只是高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几?乎断掉了联络。

    既然是熟人,怀疑的话就?不能随意说,谢轻非看向卫骋,卫骋接到?信号,对邵盛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们走错房间了。”

    邵盛眼睛睁大了一圈:“你们?!”

    谢轻非:“……”

    邵盛去?冰箱拿了两瓶饮用水,谢轻非趁这会儿功夫扫了下?室内环境。玉楼公?馆的酒店档次当然非同一般,35层虽不能和顶层的总统套房相比,但大小也是个套间,而阳台的窗帘确实?也拉开了,邵盛方才应当正站在围栏前欣赏夜景,在阳台座椅的旁边,是一个服装人台。

    谢轻非目测了一下?高度,知道自己和卫骋都误会了,他们在镜子里看到?的并?非是有人推搡别人下?楼,多半是邵盛在整理人台上的衣服。不过也没听说邵盛是服装设计行业的,这倒有些?意外了。

    谢轻非趁机嘱咐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卫骋无辜道:“明明是你要我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