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我爸是掌门 > 第三十七章 无耻之尤

第三十七章 无耻之尤

作者:不回家的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武道宗师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临近正午,烈阳高悬,热浪灼灼,太上峰巅却是大雪纷飞,放眼皆白,白石凉亭轮廓模糊,完美的融入大雪。

    寒风吹过,清澈的泉水凝结成透明坚硬的寒冰,飞流而下的瀑布亦是彻底冻结,三尺泉眼吐出最后一个气泡,气泡摇摇晃晃,在浮出水面的瞬间被定格。

    三间竹屋矗立在白色世界中,竟然没有沾染上一丝雪花,因为凛冽如刀的寒气正是从竹屋内刮出,大雪远远的便被寒风驱散。

    竹屋之内,一竹床一竹桌一竹凳。

    竹床之上,秦霜语盘腿而坐,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原本冰冷的面庞被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其周身浓罩着恐怖的寒气,随着悠长的呼吸,扩大缩小。一柄三尺青锋静静的悬浮在头顶,不时散发出丝丝雾气,雾气出现的瞬间就被寒气所夺,凝结成一片片锋利的冰,围绕秦霜语极速旋转。

    柳如焰坐在竹凳上,手握冷茶,面沉似水,火红的眼眸流露出淡淡杀意,目不转睛的盯着状态诡异的秦霜语,眉宇间尽是恼怒和憎恶。

    “啪嗒——”

    纤细的手指节泛白,紧握的茶杯碎裂,声音很是刺耳。紧绷的身体中窜出血红的火焰,张牙舞爪,吞吐不定。

    灼灼热浪突然出现,咄咄寒气仿佛遭受到挑衅,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欲将其掩杀。寒气看似凶猛,奈何热浪凝而不散,以逸待劳,犹如巍峨山岳,不可动摇。两者交锋,杀的难分难解。

    不大的竹屋内,一寒一热,一白一红,犬牙交错。狂暴的劲气化作实质性的波纹一圈圈逸散开去,冲出竹屋,肆掠天地。

    忽而鹅毛大雪,忽而倾盆大雨,忽而又霞光万道……

    雷霸天御空而来,远远看着太上峰诡异的天气,原本不错的心情转眼间便被团团黑云覆盖。

    昨日回转,雷霸天将蜀山派父女二人丢给诸葛惊涛审问,便欲直接去到太上峰看望师妹。毕竟秦霜语之事,雷化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责任。但一想到师叔临走之前摄人的目光,又是怕得不得了,只好暂避锋芒,推迟了行程。

    本以为过去一晚,师叔的心情会好一些,现在看来,恐怕事与愿违,火气不仅没有减弱分毫,反而经过一夜发酵,愈发高涨。

    秦霜语突破成功了吗?显然没有!不然柳如焰也不会如母老虎般,要吃了雷化羽。

    说是失败也不对,秦霜语状态极为诡异,在突破与未突破之间,仿佛一张透明的窗户纸,能看到屋内,但却进去不得,四溢的寒气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劫为阴阳之劫,寒属阴,热属阳。如果正常渡过大劫,秦霜语现在阴阳调和,气机不露分毫。修为不入地仙者,观之,只会当作普通人。哪会像现在这般,一眼看去,天地色变,实力强横无匹。

    临阵突破,走火入魔,终究差了那么一丝。

    雷霸天可不想去触柳如焰霉头,转身欲走,适时,背后传来柳如焰的咆哮,怒气冲天,杀机重重。

    “雷霸天,如今日不给我个交代,雷化羽便活不过今日!”

    言辞如剑,雷霸天心头狂跳,不敢犹豫,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冲向竹屋。

    柳如焰一言九鼎,说要三更取雷化羽性命,决计不会拖到五更。如若只是这般,雷霸天以掌门身份倒能弹压一二,但自家人知自家事,罗蕊可不是好相与的主,有人敢动雷化羽,那无异于触了她的逆鳞。

    柳如焰虽强,却是与罗蕊伯仲之间,真打起来,没个三天三夜分不出胜负,到那时,雷化羽早就跑没了影。

    所以,雷霸天并不担心儿子的性命,反而担心的是正一门。两人打起来,毁天灭地,不消片刻,正一门就得被拆的七零八落。

    七长老因修为不足,无人敢去阻止。而雷霸天修为足够,但也是不能,身为掌门,作不得偏颇。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师叔,帮谁呢?这的确是个问题。帮罗蕊,不敬师长,是为不孝;帮柳如焰,欺凌妻子,是为不忠。

    两个一起打?好胆!那可就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雷化羽是雷霸天的儿子,秦霜语又何尝不算是柳如焰的女儿。凡人小孩,打打闹闹,磕磕碰碰,无甚大碍。可这修真之人,稍有不慎,便是修为散尽,性命不保。

    雷霸天一进竹屋,便看到冰火两重天之景,冷热交织,寒冰与烈火共舞,灵气沸腾,空间震动。

    师妹入魔已达此等地步了吗?

    “师叔!”

    听得雷霸天问候,柳如焰没有回头,依然死死盯着竹床上申请痛苦的秦霜语,嘴唇微启,凛凛然,森森然。

    “雷掌门事务繁忙,怎有闲心来这太上峰?”

    面对师叔的冷嘲热讽,雷霸天不敢反驳,只能接着,谁让雷化羽没事儿招惹人家徒弟呢。为人父,这口锅不背也得背,这口气不受也得受。

    “师妹有恙,身为师兄,理当探望。”

    “呵呵!看来掌门记性不错,那是否也记得半月前之事!”柳如焰逐渐收回灵气,血红的火焰随之暗淡。

    少了对手,肆掠的寒气更加狂暴,疯狂的涌向门口,一头撞在雷霸天身上。

    青色衣衫猎猎作响,寒气透过布料空隙,一刀刀割在粗糙的皮肤上。师叔有意为之,雷霸天也未出手阻止,任由寒

    冷侵蚀全身。

    稍加思索,雷霸天便记起半月前禁地别苑之事。

    “你那好儿子做的孽可没完,欺负我徒儿之事,莫要以为今日便蒙混去过了。”

    当时,他并未将此话放在心上,谁曾想之后竟闹得秦霜语走火入魔。

    “师叔!男女之事,即便是身为父母,我也不好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合也罢,分也罢,那都是他们的造化。”

    雷霸天巴不得将此事定性为男女之情,那正好解了当下之局。情之一字,变幻莫测,玄奥无比,谁人能参得透呢!

    一听此言,柳如焰心中怒火直冲天灵,自己精心呵护培养十数载的徒弟,眼看就要一飞冲天,半路竟被雷化羽这头丑猪截胡。

    真是气煞我也!

    “有其父必有其子!”

    “咳咳!师叔啊!当下最要紧之事还是帮助师妹渡过难关,其他事宜还是押后再议。”见柳如焰话锋一转,雷霸天如遭雷噬,当即出声打断。

    自打前两天与妻子约法三章,雷霸天无时无刻不被罗蕊通过飞仙剑意监视。一个燕师姐已然难以招架,这要是被师叔再抖落几个出来,妻子罗蕊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雷霸天前脚踏入竹屋,柳如焰便察觉到一股熟悉的视线时刻注视着此处。略加思忖,便猜了个七七八八。再一试探,见雷霸天着急的模样,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轻易拿捏住妄图狡辩的雷霸天,柳如焰嗤笑一声:“雷掌门事务繁忙,我徒弟之事自然不敢劳烦于你,只是希望你管好你那儿子,莫要再招惹我徒儿。否则!”

    “那是自然!”雷霸天赶忙答应下来,生怕师叔一个不快,说漏了嘴。

    羽儿,为了为父的幸福,你就稍微牺牲那么一点点吧!

    雷霸天从怀中取出白色小瓷瓶,轻轻放在竹桌上。

    “玄蛇之涎?”柳如焰淡淡的扫了一眼瓷瓶,感受到惊人的生命力,若有所思道。

    “正是!”

    没错!这正是雷霸天所分得的玄蛇之涎,本是准备给雷化羽使用,现在为了讨好师叔,只能忍痛割爱。

    “雷掌门可真是舍得。”玄蛇之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雷霸天看了一眼床上的秦霜语,一本正经道:“哪有舍不舍得!师妹此时生灵具疲,正是需要此物。”

    “不是给你那儿子准备的吗?”前日,柳如焰虽提前离开,但却是一直以神识注视着临仙镇,师兄弟几人的谈话自是听得清清楚楚。

    秦师妹定是逃不出羽儿的手掌心,就当是提前下的聘礼。

    雷霸天阴恻恻的腹议,表面上道貌岸然,大义凛然:“我那儿子废物一个,用了也是浪费。好钢用在刀刃上,交给师妹,才是应该。”

    “那我就代我徒儿收下。”柳如焰也是不客气,直接收了起来,而后便不再言语。

    雷霸天早就想离开,见师叔不再搭理他,简单知会一声,便离了太上峰。

    ……

    开阳峰,宿舍区,“禁”房,寂静无声,四仙桌上,白瓷茶杯,热气缭缭。

    宽阔的床上,大红被子凌乱不堪,三两件轻薄的纱衣随手扔在一旁。

    赵武灵缓缓睁开眼,侧头望去,看着雷化羽消瘦的背影,双眸之中满是不解。

    他为何突然停止?他又在想什么?

    想不通,理不明。

    他所作所为看似无厘头,但最后总能指向一个特定的目标。她的心房被一层层剥开,便可见一斑。一次次交锋,一次次溃不成军。

    雷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四目相对,漆黑深邃的双眸宛若星空,神秘而瑰丽。那一刹那,赵武灵甚至认为自己要被彻底吞噬。

    恍惚间,再次看去,却只见到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一抹惊艳消失的无影无踪。

    雷再次回到四仙桌旁,似笑非笑的盯着鼓起来的被子:“不就是看了看摸了摸嘛!别搞得像是被那啥了一样,好像我是禽兽似的。”

    赵武灵缩在被子里,隔着被子听到雷化羽的声音,俏脸涨得通红。

    无耻!禽兽!

    雷仿佛能听到赵武灵的心声,耸了耸肩,颇为无奈道:“其实这也算是好事,至少接下来半个多月,你们父女两不会再被折磨。”

    听到雷话语提及父亲,赵武灵不由得揪心,自己被雷化羽带了出来,不知道父亲在地牢走遭受何等折磨。

    “你说的是真的?”

    被子里传出瓮声瓮气的话,雷咧嘴一笑,高声道:“真也不真!在正一门人眼中,你至少算是我雷化羽的女人,他门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父亲就不好说了,他们不敢问你,肯定会更加残酷的折磨你的父亲。”

    “我不是你的…你的…!”仿佛被戳到痛处,赵武灵当即出声反驳,但话到一半,却又无论如何也吐不出那两个字。

    “莫要害羞,我雷化羽虽然好色,但绝对有所担当,今日之后,天下之人都会知道你赵武灵乃是我雷化羽的女人。啧啧!不知道你蜀山派有多少俊杰要抹眼泪!”雷盯着不住颤动的大红被子,说得有模有样,好像此事已经传了出去,人尽皆知。

    听着雷略带笑意的描述,赵武灵不由的在心中勾勒此般场景。回到门派,所遇师兄弟,皆是对她指指

    点点,口中全是讥讽之语。

    “不守妇道,竟然和雷化羽厮混。”

    “不要脸!你怎么好意思回来,要是我,肯定找根树吊死!”

    “快滚,莫要污了我蜀山派正气!”

    ……

    “不要!不是这样的!”赵武灵猛然掀开被子,冲着雷化羽大声反驳道。

    突如其来的福利,让雷邪火暗生,一双狼眼直勾勾盯着凹凸有致的身姿,怪笑不已:“嘿嘿!美!当真是绝世美景!”

    “啊!”

    刺耳的尖叫震得杯中茶水四溅而起,赵武灵拉过被子,再一次缩了进去,不过这次倒是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由于急切,生出的细汗均匀的铺在羞红的脸上,让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显得晶莹剔透,秀色可餐。

    “咕嘟”

    喉结鼓动,雷不由得吞了一大口唾液,心痒难耐,激动不已。

    赵武灵感觉到雷虎狼一般的眼神,浑身一颤,被子下的双手死死拽住被子,仿佛被子能够阻挡雷化羽的侵袭。

    “你…你别过来!”赵武灵如同惊弓之鸟,见雷化羽挪动了一下屁股,就以为雷要行不轨之举。

    桌子不太高,雷正坐,桌面只到肚脐眼的位置,然后…男人都懂得。

    “喊什么喊!刚才不是一动不动,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吗?”

    赵武灵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之前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但仅仅不到一刻钟,心理翻天覆地。

    “为什么?”赵武灵不由自主的吐出了疑问。

    “想知道吗?”雷饶有兴致道看着陷入迷茫中的赵武灵,声音幽幽,诱人堕落。

    赵武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说出了心里话,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雷,如同受惊的小鹿。

    我才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告诉你!”雷笑得愈发灿烂,深邃目光,咄咄逼人,仿佛能看穿赵武灵脆弱的心,“因为希望!”

    “不要着急反驳!”雷盯着赵武灵倔强的双眼,泛泛而谈,“之前,因为我很强势,无法反抗,跑不了逃不掉,你自然只能任命。甚至我轻薄于你之时,你可能都已有死念,但因为放不下你的父亲,只能任由我施为。”

    赵武灵听着雷自信的声音,一双美目大张,不可思议。因为这和她当时的心理一模一样,仿佛雷亲身经历。

    这不可能!

    “我说了,不要急着反驳!”雷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赵武灵,瞧那紧皱的眉毛,像极了批评学生的老师。

    不说就不说!

    “早该如此!此时此刻,你细细听着便好,我可是很少有兴趣给人解释。你算是为数不多中的一个,谁叫你是我雷化羽的女人呢!”

    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一句,当然不是为了羞辱。对付女子,还无需在口角上占便宜。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在赵武灵心深深理刻上这句话,让她以后遇到我是谁这样的问题时,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我是雷化羽的女人!”

    赵武灵当然不会因为这样便真的喜欢上雷化羽,两人怎么也算是敌人,一句话无法动摇这层桎梏。

    但,这句话会如同诅咒一般,伴随,侵扰和破坏赵武灵的心境,让她无时无刻不处在焦躁惊慌之中。再结合今日险些被雷化羽侵犯的遭遇,她将永远无法彻底摆脱雷化羽,无论是身还是心。

    很无耻对吗?

    的确!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无耻?我怎么能这般无耻!

    雷心有所感,转过视线,望向遥远的天空,雪白的云层上仿佛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和他一般无二。雷认得那便是雷化羽,两人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是一个人。

    你是谁?你是我!我是谁?我是你!

    也是!只有你这般无耻!

    不!是你无耻!

    你无耻!

    ……

    “啪——”

    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起,赵武灵诧异的看着雷化羽左脸上殷红的巴掌印,不明所以。

    他怎么回事儿?

    就在刚刚,雷化羽短暂愣神,而后便自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雷龇牙咧嘴,伸手抚摸,仿佛触电一般又收了回来。

    嘶!真狠!不就是争了两句,需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雷和雷化羽争论谁无耻正起劲,雷化羽不愧是小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丫的!

    舌头轻轻顶了一下左边的大齿,隐隐约约有松动的迹象。

    “呸!”

    雷吐出一口血痰,暗叫一声晦气,扭头看了眼神色怪异的赵武灵,口齿不清的问道:“刚刚额们硕到哪了!”

    “我是你的女…!说道你要给我解释。”突然被问话,赵武灵下意识叙述雷最后一句话,立刻发现不妥,急忙改口。

    我不是你的女人!

    “嘿嘿!效果不错!”雷笑眯眯的看着惊慌失措的赵武灵,心满意足,活像一只偷到鸡蛋的黄鼠狼。

    这一刻,强烈的占有欲表现的淋漓尽致,饥渴,疯狂,赤裸裸!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