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录 第三十二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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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队长身影，两名警员先是腹腓了一下，视线一转，发现原本昏迷的莫愁已经倚在床沿，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一左一右分坐病床两边，左边警员按下床边的呼叫器，右边警员严肃地道：“莫愁是吧，现在怀疑你与五天前发生的一桩凶杀案有关，我们J市公安局依法在伤情未复之前对你执行看管，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停顿半晌，见莫愁没有言语，两名警员微皱眉头，沉声道：“听明白了吗？莫愁？”
莫愁此时正听着小昙梦告诉自己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小莫哥哥，刚才凑巧听到妖怪说话的警察姐姐就是送你进医院的人，好像是他们的小队长。”
不要怀疑，普通的鬼或许看不到房间外面的人，但是，不论附在赵西来身上的鬼，还是小昙梦，它们都不是普通的鬼，所谓的视野障碍对它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从另一方面来说，莫愁那双得自墨剑的墨眼，和鬼眼极为相似，所以，他也看到了刚才仓皇逃离的楚心怜和裴天。
没有任何疑问，赵西来绝对会对他们出手！
一直以来，莫愁都对军人、警察、武警，保有一份敬意。
不了解的人或许会被网络上那些喷子们的言论带偏，带上有色眼镜去看他们，只有真正深入去了解，才会明白他们的可贵、可爱之处。
虽然那名女警将来很可能会是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如果没看到，自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既然看到了，那就没有任何理由让两名警察死在妖邪的手里！
“莫愁！你别给我装聋作哑！”
警员一连问了几句话，得到的都是沉默，怒火上涌，猛地一拍桌子。
一声重响伴随着推门声，白衣护士走进屋子，见此情景不禁微微一愣。拍桌子的警员摸了摸鼻尖，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在伤口愈合过程中，左手和后背别乱动，以免伤口崩裂。”
护士这句话是看着两名警员说的，于是，两名警员又尴尬地笑了笑。
待到护士退出房间，右首拍桌警员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莫愁。
“莫愁，我劝你还是坦白点。别以为沉默就能逃脱法律惩罚！”
莫愁倏然抬头。
“你们小队长有危险，马上打电话让她过来找我。”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不禁嗤了一声。
“小子！老实点，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危险的恐怕就是你了！”
“我再问一遍，五天前，也就是7月22号那天中午，你去XX金融大学找一个名叫柳菲菲的大二金融系女学生做什么？”
莫愁沉声道：“小昙，白天我的眼睛很难感知到它们的气息，你能感觉到吗？”
两
名警员一愣：“你说什么？”
小昙梦坐在床头，微闭双眼，半晌，倏然睁眼，急声道：“小莫哥哥，刚才那妖怪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什么？能感觉到它最后消失的方向吗？”
两名警员听得一头雾水，右首警员疑惑地道：“这家伙在跟谁说话？”
左首警员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可能跟鬼说话吧……哎，你说这家伙不会失血过多，神经病了吧？”
小昙梦眸子间闪出淡淡黯光，闭着眼道：“只有一点很小很小的味道，往医院大门的右边去了。”
“小昙！我们走！”
莫愁身躯微动，却扯到了铐在床上的手铐。
两名警员嘿嘿冷笑。
“走？你想走哪里去？”
“这个小昙，是谁？你的同伙吗？”
右首警员伸手就想去检查莫愁的耳朵，看看是不是戴了什么微型耳麦之类的，然而，一声脆响，莫愁左手裹着的那层石膏和纱布生生崩为无数块碎片，原本被鬼纱刺出一个洞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好无损，从斜刺里伸过来，扣住警员的手腕。
警员大吃一惊，只感觉右手仿佛被铁箍环绕，其间隐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力量，抬头正对上一抹黑布。
倏发变故，左首警员反应极快，抬手往腰间一摸，然后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动枪的场合和时机，于是沉声喝道：“莫愁，你想做什么？放手！”
莫愁没空陪他们墨迹时间，赵西来很明显是追那名女警察去了，以那家伙那不仅无视阳光能在白天现身，甚至还能将人类身躯据为已有的能力，如果自己不快点的话，等赶到时，怕是只能面对两具尸体了。
“给我让开！”
一声沉喝，左手一推一震，将右首警员震开，渡灵气涌出，右手凭虚一握，在两名警员目瞪口呆中，幻出一柄虚幻墨剑，锋芒横扫，叮地一声，手铐断为两截。
长年累月锻炼早已形成的本能深刻骨里，来不及震惊于匪夷所思的一幕，更来不及思考枪口能不能对准一名尚未完全确定嫌疑人身份的民众，两名警员齐齐拔出配枪。
“别动！举起手来！”
然而，枪口所指之处，却出现了让他们完全无法思考的一幕。
莫愁手中剑诀一捏一拂，浩然正气一铺而开，原本房间消失不见，出现眼前的，是一扇徐徐拉开的屏风。
屏风上，墨迹凝出一首诗，一幅水墨山水。
“倚风天波观浩渺，凌壑绝烟冼星辰，由来天心不问意，一笔纵横五百年。”
莫愁凌立于屏风正中，剑诀已开。
“墨眼定心，墨意镇魂！去！”
随着低吟，渡灵剑诀之镇魂式应手而出，屏风中陡然幻出一个巨大‘镇’字，
镇字一现，无数墨烟席卷两名警员，一闪就没入两人体内。
在墨烟卷入体内瞬间，两名警员只感觉冥冥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自己内心深处牢牢攥住，连带着身体也变得无比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这……这是什么东西？
术法？
这东西真的存在？
莫愁抬手收回虚幻墨剑，幻出的屏风随之消失无踪，房间恢复原样。
“一个小时后你们就能动了。”
说完这句话，莫愁径直翻窗而出，顺着小昙梦指点的方向疾奔而去。
－－－－－－－－－－
往日开车极为稳当的裴天今天破天荒的飙起了车，警笛呼啸直奔公安局。
两人都一头冷汗！
“这件事一定要上报局长！赵队长很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赵队长了！”裴天双眼死死地盯着车道，眼角余光见楚心怜还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目无神，忙催道：“心怜，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联系总部啊！”
楚心怜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通讯仪，突然抬头道：“裴天，你说，地府真的存在？”
由不得她这么问，刚才赵西来的那番话在她内心不啻于十级地震。
她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接受唯物主义教育，不论老师，还是警队教官，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
警队教官说过。
“这个世界没有鬼，如果真的有，那就是有人在捣鬼！我们警察的责任就是把这些人间的鬼一个一个抓出来，送进监狱，还一个朗朗乾坤！”
然而，直到今天，曾经那位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说出了那番话。
十八层地狱？
六方轮回台？
血池狱之主？
裴天被这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理智告诉他，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既然没有鬼，就更不存在所谓的地府，那不过是故老相传，为了给人间道德一个标尺而产生出来的神话故事罢了。
但是，那番话又是自己亲耳所听，绝对做不得假。
那，这个赵西来，当真就是从地府十八层地狱出来的？
半晌，裴天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信！”
“当真不信？”
裴天、楚心怜眼中陡然齐齐爆出一缕惊芒。
这句话！
不是出于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人之口！
而且，这话音，他们无比熟悉！
赵西来！J市刑侦队大队长！
后视镜上，赵西来坐在警车后坐一脸邪笑看着两人。
“吱……”
一声刺耳刹车带着警车在道路上甩出两溜乌黑痕迹，斜斜撞入旁边草地。
没有看到队长身影，两名警员先是腹腓了一下，视线一转，发现原本昏迷的莫愁已经倚在床沿，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一左一右分坐病床两边，左边警员按下床边的呼叫器，右边警员严肃地道：“莫愁是吧，现在怀疑你与五天前发生的一桩凶杀案有关，我们J市公安局依法在伤情未复之前对你执行看管，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停顿半晌，见莫愁没有言语，两名警员微皱眉头，沉声道：“听明白了吗？莫愁？”
莫愁此时正听着小昙梦告诉自己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小莫哥哥，刚才凑巧听到妖怪说话的警察姐姐就是送你进医院的人，好像是他们的小队长。”
不要怀疑，普通的鬼或许看不到房间外面的人，但是，不论附在赵西来身上的鬼，还是小昙梦，它们都不是普通的鬼，所谓的视野障碍对它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从另一方面来说，莫愁那双得自墨剑的墨眼，和鬼眼极为相似，所以，他也看到了刚才仓皇逃离的楚心怜和裴天。
没有任何疑问，赵西来绝对会对他们出手！
一直以来，莫愁都对军人、警察、武警，保有一份敬意。
不了解的人或许会被网络上那些喷子们的言论带偏，带上有色眼镜去看他们，只有真正深入去了解，才会明白他们的可贵、可爱之处。
虽然那名女警将来很可能会是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如果没看到，自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既然看到了，那就没有任何理由让两名警察死在妖邪的手里！
“莫愁！你别给我装聋作哑！”
警员一连问了几句话，得到的都是沉默，怒火上涌，猛地一拍桌子。
一声重响伴随着推门声，白衣护士走进屋子，见此情景不禁微微一愣。拍桌子的警员摸了摸鼻尖，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在伤口愈合过程中，左手和后背别乱动，以免伤口崩裂。”
护士这句话是看着两名警员说的，于是，两名警员又尴尬地笑了笑。
待到护士退出房间，右首拍桌警员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莫愁。
“莫愁，我劝你还是坦白点。别以为沉默就能逃脱法律惩罚！”
莫愁倏然抬头。
“你们小队长有危险，马上打电话让她过来找我。”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不禁嗤了一声。
“小子！老实点，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危险的恐怕就是你了！”
“我再问一遍，五天前，也就是7月22号那天中午，你去XX金融大学找一个名叫柳菲菲的大二金融系女学生做什么？”
莫愁沉声道：“小昙，白天我的眼睛很难感知到它们的气息，你能感觉到吗？”
两
名警员一愣：“你说什么？”
小昙梦坐在床头，微闭双眼，半晌，倏然睁眼，急声道：“小莫哥哥，刚才那妖怪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什么？能感觉到它最后消失的方向吗？”
两名警员听得一头雾水，右首警员疑惑地道：“这家伙在跟谁说话？”
左首警员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可能跟鬼说话吧……哎，你说这家伙不会失血过多，神经病了吧？”
小昙梦眸子间闪出淡淡黯光，闭着眼道：“只有一点很小很小的味道，往医院大门的右边去了。”
“小昙！我们走！”
莫愁身躯微动，却扯到了铐在床上的手铐。
两名警员嘿嘿冷笑。
“走？你想走哪里去？”
“这个小昙，是谁？你的同伙吗？”
右首警员伸手就想去检查莫愁的耳朵，看看是不是戴了什么微型耳麦之类的，然而，一声脆响，莫愁左手裹着的那层石膏和纱布生生崩为无数块碎片，原本被鬼纱刺出一个洞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好无损，从斜刺里伸过来，扣住警员的手腕。
警员大吃一惊，只感觉右手仿佛被铁箍环绕，其间隐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力量，抬头正对上一抹黑布。
倏发变故，左首警员反应极快，抬手往腰间一摸，然后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动枪的场合和时机，于是沉声喝道：“莫愁，你想做什么？放手！”
莫愁没空陪他们墨迹时间，赵西来很明显是追那名女警察去了，以那家伙那不仅无视阳光能在白天现身，甚至还能将人类身躯据为已有的能力，如果自己不快点的话，等赶到时，怕是只能面对两具尸体了。
“给我让开！”
一声沉喝，左手一推一震，将右首警员震开，渡灵气涌出，右手凭虚一握，在两名警员目瞪口呆中，幻出一柄虚幻墨剑，锋芒横扫，叮地一声，手铐断为两截。
长年累月锻炼早已形成的本能深刻骨里，来不及震惊于匪夷所思的一幕，更来不及思考枪口能不能对准一名尚未完全确定嫌疑人身份的民众，两名警员齐齐拔出配枪。
“别动！举起手来！”
然而，枪口所指之处，却出现了让他们完全无法思考的一幕。
莫愁手中剑诀一捏一拂，浩然正气一铺而开，原本房间消失不见，出现眼前的，是一扇徐徐拉开的屏风。
屏风上，墨迹凝出一首诗，一幅水墨山水。
“倚风天波观浩渺，凌壑绝烟冼星辰，由来天心不问意，一笔纵横五百年。”
莫愁凌立于屏风正中，剑诀已开。
“墨眼定心，墨意镇魂！去！”
随着低吟，渡灵剑诀之镇魂式应手而出，屏风中陡然幻出一个巨大‘镇’字，
镇字一现，无数墨烟席卷两名警员，一闪就没入两人体内。
在墨烟卷入体内瞬间，两名警员只感觉冥冥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自己内心深处牢牢攥住，连带着身体也变得无比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这……这是什么东西？
术法？
这东西真的存在？
莫愁抬手收回虚幻墨剑，幻出的屏风随之消失无踪，房间恢复原样。
“一个小时后你们就能动了。”
说完这句话，莫愁径直翻窗而出，顺着小昙梦指点的方向疾奔而去。
－－－－－－－－－－
往日开车极为稳当的裴天今天破天荒的飙起了车，警笛呼啸直奔公安局。
两人都一头冷汗！
“这件事一定要上报局长！赵队长很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赵队长了！”裴天双眼死死地盯着车道，眼角余光见楚心怜还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目无神，忙催道：“心怜，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联系总部啊！”
楚心怜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通讯仪，突然抬头道：“裴天，你说，地府真的存在？”
由不得她这么问，刚才赵西来的那番话在她内心不啻于十级地震。
她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接受唯物主义教育，不论老师，还是警队教官，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
警队教官说过。
“这个世界没有鬼，如果真的有，那就是有人在捣鬼！我们警察的责任就是把这些人间的鬼一个一个抓出来，送进监狱，还一个朗朗乾坤！”
然而，直到今天，曾经那位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说出了那番话。
十八层地狱？
六方轮回台？
血池狱之主？
裴天被这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理智告诉他，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既然没有鬼，就更不存在所谓的地府，那不过是故老相传，为了给人间道德一个标尺而产生出来的神话故事罢了。
但是，那番话又是自己亲耳所听，绝对做不得假。
那，这个赵西来，当真就是从地府十八层地狱出来的？
半晌，裴天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不信！”
“当真不信？”
裴天、楚心怜眼中陡然齐齐爆出一缕惊芒。
这句话！
不是出于他们二人中任何一人之口！
而且，这话音，他们无比熟悉！
赵西来！J市刑侦队大队长！
后视镜上，赵西来坐在警车后坐一脸邪笑看着两人。
“吱……”
一声刺耳刹车带着警车在道路上甩出两溜乌黑痕迹，斜斜撞入旁边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