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谁在敲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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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玩我，是不是？”安多盯着小和尚，仔细地打量起他。
“瞧你说的什么话？这事能开玩笑吗？这事玩你，不就是玩我自己嘛！”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清醒！”
“放心，我清醒着呢！哎哟……不好！我们怕是被骗了。这个杂毛在搞偷袭！”
随着小和尚的话，安多看到本来清澈的小潭水，在一点点地变得混浊起来。无数的水泡冒出水面，形成了雾一样的水气。一会儿，小潭中的水，安多就看不清楚了。山上的竹林，也开始慢慢地摇摆。竹杆擦着竹叶，刺刺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安多在屁股下的墩子也开始晃动时，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我正在查。”小和尚显得有些慌乱。“你不是说固若金汤的吗？”安多不满道。“以我先前的了解，他确实不应该这么厉害的呀！这个地方他的帮手一个也进不来的！”
“哼，还帮手？人家一个就把你搞得顾头不顾腚了！你说的法子靠不靠谱啊？”安多按照小和尚的交待，坐在墩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就是天罗地网的中枢。心中却是极为担心，恼火。“放心。我们研究衣道院好久了，这个法子肯定有用。”
小潭上的水气没有一点征兆地突然散开。里面的水，终于没有再变得更污浊。似乎山上的风，也慢慢停下了。“累死我了！”小和尚在安多身边长出了口气。“你不像是艺府的人？”小道士的身影也在小潭的另一边，重又变得清晰起来。他停下脚步，向上望去。
“是吗？”安多按照小和尚的提示，有点装腔作势的回答着。“把他拖住，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小和尚着急地向安多道。
“他们构筑的天罗衣虽然非常巧妙，也和你现在用出的样子很像。但是绝对不可能挡得住，我刚刚的那一下试探。小哥，你究竟来自哪里？”“小道士，我觉着吧。做人还是不可以太骄傲的。你怎么知道，你一定就能够击破别人的防御呢？即便是你过去胜了，也不代表今天一定就会胜嘛？别人也会进步的，你说是不是？”
“小道士？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名字？不是啦，你头梳道髻，手拿麈尾，不就是个小道士嘛。”“是嘛？你倒真的很会猜……”小道士看过来的眼神，安多看得出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只不过安多也没有在意，他不过是按小和尚的交待，拖延一下时间。“只是，这让我更确定你不是艺府的人。过去能做好的事情，确实不代表现在也一定做得好。只不过渴了喝水，饿了吃饭，这样的道理，还是轻易不会变得。你身外的这层网衣，用得并不是艺府过去使用的数式防御算法。这种东西，绝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得了的。”
“问他！问他用的地动山摇是不是也改变了算法？”小和尚在安多耳边大声提醒道。“你刚刚的攻击，不是也没有用惯常的算法吗？”“哦，你看得懂我的算法？”“哼，不就是套式算法嘛？很了不起吗？”安多继续按小和尚的提示，大声反问道。
“有意思？你还知道什么？”安多根本没有看清楚，刚刚还在小潭边的道士。自己眼也没有眨一下，他却已经来到了亭子边。就站在一根亭柱旁，盯着安多轻声问道。
“我知道得多了！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安多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道士回答道。“别害怕，天罗地网虽然不一定能搞定他。但是一定能保我们没有危险。”小和尚也显得略有紧张地安慰着安多。“你刚
才不是还说，一定能在这儿剥下他三层皮嘛？”“那……，刚才是刚才，现在不是形式变了嘛。”小和尚赶忙把脑袋扭向了一旁，小声地嘀咕着。
“我就知道你不靠谱！”“什么叫我不靠谱？我怎么知道这个小杂毛会这么阴险啊！我查到的所有消息都能证明，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毛孩子。谁知道他已经完全继承了衣道院的衣钵啊！”
“那现在怎么办？”“慢慢等机会吧。”“慢慢等？你不是定了好几套方案嘛？”“可是这已经是最优的方案了。其它的还不如这个呢。”小和尚有点沮丧地低下了头。
“哼！成天也就是吹牛最拿手了吧？”安多生气对着小和尚嚷道。
“我对你越来越有感兴趣了……”小道士慢慢地绕着安多呆得亭子，转着圈。手举在半空中，像是在抚摸一面墙。“你用什么结构造出得这件天罗衣？”小道士绕到安多的左边，停下来。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多时刻警惕地盯着这个，穿了一身白衣的道士。
“是吗？那我们做一个交易好吧？”小道士的手，慢慢地在青色拂尘的手柄上摩挲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交易？我们有什么好交易的。我不过就是来这里找点东西。”安多一边和小道士搭着话，一边催促小和尚想办法。“光头，打不过还不赶快想办法逃啊！”
“我对你来自哪儿，非常有兴趣。如果你能说一说你来自什么地方。说不定我就会答应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对你做出的这件天罗衣也很好奇，如果你能说一说这个东西。我说不定会答应你安全地离开这里。小把戏还是不要耍得太多！”小道士突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拂尘，有点生气地向安多瞪了一眼。
“怎么回事？”安多急忙向小和尚问道。“他也下了一层天罗地网。”小和尚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道。“你真行！”安多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小和尚说点什么，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和他谈谈吧？这毕竟还是他的主场。”小和尚有点扭捏地嘀咕道。
“你不是很能吗？”安多低声质问道。“我连一个数库的支持都没有，我怎么能呀？”“那你还拉我过来报仇！你这到底是报仇还是送死啊？”“没有这么严重了！有你在我一定死不了的。”
“嘛意思？拿我顶缸呢！”“不是。他对你没辙的！”“哼！信你我就真得是弱智啦！”“我这次说的保证是实话！”“你哪次说话，不是这样保证的！两刻钟前，你还向我保证剥了这个牛鼻子的皮呢！”
“想得怎么样了？”小道士忽然问道。“快快……回答！”“我回答什么？”“就说一切都好商量！”“真好意思整天说我是个笨蛋，自己有多笨知道吗？”安多狠狠地哼了两声。
“你怎么保证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会安全地放了我啊？再说了，我的安全用你来保证吗？”安多有点傲慢地向小道士问道。
“是，你的安全确实不用我保证。但是我可以保证把你扣在这里，直到我高兴放你出去。”小道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多。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看一看，你能在这里呆多久。反正我是闲人一个，没有什么事，就不知道一个需要保证星网安危的家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无聊。”安多不再理会，小和尚一再暗示自己姿态要放低一些的示意。反有些傲慢地看着一身白袍的道士。
“你是想告诉我，你在调虎离山，还是声东击西？你觉着
我会相信像你这么高的人，还有很多吗？”小道士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多。“星网并不是离了我，就会变得不安全。反而因为我的存在，她才会有大的风险。”安多看不明白，小道士脸上的笑意。究竟是发自心底坦然自若的笑，还是故意笑给自己看得表演。
“这样啊？那我们就呆在这儿，好好聊一聊呗。我对您可是更好奇……”“快说，我问他些什么能让他感觉到刺激！”安多急忙向小和尚问道。“别急，让我想一想。”说不让安多着急，小和尚其实已经在抓耳挠腮。“你问他‘只’字三码的下落？”小和尚猛然拍了一下脑袋，大声地喊道。
“这是什么东西？”“别管了，问问他！”
“小道士先生，您知道‘只’字三码的下落吗？”安多小声地，向还在亭子外转悠的道士问道。小道士听到安多的话，立刻停下了脚步，扭过身来盯着他。“怎么了？这个问题不能问吗？”
“你在这里查到了什么？”安多感觉到了小道士的身上，瞬间散发出冷冰冰的气息。一双眼睛，像是要扑倒猎物的野兽，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光头，你搞得好事！”安多恨道。“问他是不是有了衣道院的‘逻辑界体’！”
“你有‘逻辑界体’吗？”“你知道的真多哦……看来我刚刚小瞧你了。你到底从哪里来的？如果不说清楚，哼……你既然知道‘逻辑界体’就一定知道。我如果愿意付出些代价，还是可以把你永远留在这里的。”安多看到小道士的眼睛里，此时像小和尚着急时一样，飘过成片的白色斑点。不过小和尚眼睛里飘过得，常常是黑色的斑点。
“怎么搞得，把他问急了？”安多瞪了一眼小和尚。“告诉他青色天堂的事情。”“为什么？”“他既然有‘逻辑界体’，那就是他的职责。”小和尚低声喃喃地说道。
“我知道一件事，也许你愿意知道。”安多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显明已经很生气的小道士。“说。”“青色天堂出事了。”“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塔斯尼族，就是那个圣星族。听说他们中最好战的魇幽族，已经统一了三域九都。”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安多忐忑得已经心跳加速起来。小道士终于抬起头，向他看了过来。“你要是骗我，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能让你生不如死。”小道士的眼神中忽然投射出一股并不明亮得光线。毫无窒碍地突破了小和尚在亭子外设下的天罗地网。一段复杂得径自融入安多码团，安多还搞不清楚内容是什么的意流，开始在安多的码团外层，慢慢地转动起来。一股小道士身上特有的白色氤氲，在那股意流层外闪动着光芒。
“你干什么？”安多被这种异样的情形吓到了。“小和尚他在搞什么鬼？”“应该是下了标码。”小和尚显得也不是太确定。“你不用紧张，这段识码只是能够让我找到你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害处。”小道士解释道。
“打到我的位置，你想干什么？”“这个地方很重要，当然不允许什么人想逛就能来逛一逛。可是你说的塔斯尼族的事情也很重要。我需要核实，如果是真的，你又没有瞎传这里的消息。不妨就让你暂时先自由地活着。不然……哼，你最好识相点。”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让我自由地先活着，我就得活着呀？”安多所恼地喊道。“不想活，你可以自杀。”
“你才不想活呢！”小道士毫不理会安多的喊叫。定睛看了一眼安多，施施然地转身向山下走去。
“你又想玩我，是不是？”安多盯着小和尚，仔细地打量起他。
“瞧你说的什么话？这事能开玩笑吗？这事玩你，不就是玩我自己嘛！”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清醒！”
“放心，我清醒着呢！哎哟……不好！我们怕是被骗了。这个杂毛在搞偷袭！”
随着小和尚的话，安多看到本来清澈的小潭水，在一点点地变得混浊起来。无数的水泡冒出水面，形成了雾一样的水气。一会儿，小潭中的水，安多就看不清楚了。山上的竹林，也开始慢慢地摇摆。竹杆擦着竹叶，刺刺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安多在屁股下的墩子也开始晃动时，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我正在查。”小和尚显得有些慌乱。“你不是说固若金汤的吗？”安多不满道。“以我先前的了解，他确实不应该这么厉害的呀！这个地方他的帮手一个也进不来的！”
“哼，还帮手？人家一个就把你搞得顾头不顾腚了！你说的法子靠不靠谱啊？”安多按照小和尚的交待，坐在墩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就是天罗地网的中枢。心中却是极为担心，恼火。“放心。我们研究衣道院好久了，这个法子肯定有用。”
小潭上的水气没有一点征兆地突然散开。里面的水，终于没有再变得更污浊。似乎山上的风，也慢慢停下了。“累死我了！”小和尚在安多身边长出了口气。“你不像是艺府的人？”小道士的身影也在小潭的另一边，重又变得清晰起来。他停下脚步，向上望去。
“是吗？”安多按照小和尚的提示，有点装腔作势的回答着。“把他拖住，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小和尚着急地向安多道。
“他们构筑的天罗衣虽然非常巧妙，也和你现在用出的样子很像。但是绝对不可能挡得住，我刚刚的那一下试探。小哥，你究竟来自哪里？”“小道士，我觉着吧。做人还是不可以太骄傲的。你怎么知道，你一定就能够击破别人的防御呢？即便是你过去胜了，也不代表今天一定就会胜嘛？别人也会进步的，你说是不是？”
“小道士？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名字？不是啦，你头梳道髻，手拿麈尾，不就是个小道士嘛。”“是嘛？你倒真的很会猜……”小道士看过来的眼神，安多看得出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只不过安多也没有在意，他不过是按小和尚的交待，拖延一下时间。“只是，这让我更确定你不是艺府的人。过去能做好的事情，确实不代表现在也一定做得好。只不过渴了喝水，饿了吃饭，这样的道理，还是轻易不会变得。你身外的这层网衣，用得并不是艺府过去使用的数式防御算法。这种东西，绝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得了的。”
“问他！问他用的地动山摇是不是也改变了算法？”小和尚在安多耳边大声提醒道。“你刚刚的攻击，不是也没有用惯常的算法吗？”“哦，你看得懂我的算法？”“哼，不就是套式算法嘛？很了不起吗？”安多继续按小和尚的提示，大声反问道。
“有意思？你还知道什么？”安多根本没有看清楚，刚刚还在小潭边的道士。自己眼也没有眨一下，他却已经来到了亭子边。就站在一根亭柱旁，盯着安多轻声问道。
“我知道得多了！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强自压下心中的惊恐，安多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道士回答道。“别害怕，天罗地网虽然不一定能搞定他。但是一定能保我们没有危险。”小和尚也显得略有紧张地安慰着安多。“你刚
才不是还说，一定能在这儿剥下他三层皮嘛？”“那……，刚才是刚才，现在不是形式变了嘛。”小和尚赶忙把脑袋扭向了一旁，小声地嘀咕着。
“我就知道你不靠谱！”“什么叫我不靠谱？我怎么知道这个小杂毛会这么阴险啊！我查到的所有消息都能证明，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毛孩子。谁知道他已经完全继承了衣道院的衣钵啊！”
“那现在怎么办？”“慢慢等机会吧。”“慢慢等？你不是定了好几套方案嘛？”“可是这已经是最优的方案了。其它的还不如这个呢。”小和尚有点沮丧地低下了头。
“哼！成天也就是吹牛最拿手了吧？”安多生气对着小和尚嚷道。
“我对你越来越有感兴趣了……”小道士慢慢地绕着安多呆得亭子，转着圈。手举在半空中，像是在抚摸一面墙。“你用什么结构造出得这件天罗衣？”小道士绕到安多的左边，停下来。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多时刻警惕地盯着这个，穿了一身白衣的道士。
“是吗？那我们做一个交易好吧？”小道士的手，慢慢地在青色拂尘的手柄上摩挲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交易？我们有什么好交易的。我不过就是来这里找点东西。”安多一边和小道士搭着话，一边催促小和尚想办法。“光头，打不过还不赶快想办法逃啊！”
“我对你来自哪儿，非常有兴趣。如果你能说一说你来自什么地方。说不定我就会答应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对你做出的这件天罗衣也很好奇，如果你能说一说这个东西。我说不定会答应你安全地离开这里。小把戏还是不要耍得太多！”小道士突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拂尘，有点生气地向安多瞪了一眼。
“怎么回事？”安多急忙向小和尚问道。“他也下了一层天罗地网。”小和尚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道。“你真行！”安多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小和尚说点什么，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和他谈谈吧？这毕竟还是他的主场。”小和尚有点扭捏地嘀咕道。
“你不是很能吗？”安多低声质问道。“我连一个数库的支持都没有，我怎么能呀？”“那你还拉我过来报仇！你这到底是报仇还是送死啊？”“没有这么严重了！有你在我一定死不了的。”
“嘛意思？拿我顶缸呢！”“不是。他对你没辙的！”“哼！信你我就真得是弱智啦！”“我这次说的保证是实话！”“你哪次说话，不是这样保证的！两刻钟前，你还向我保证剥了这个牛鼻子的皮呢！”
“想得怎么样了？”小道士忽然问道。“快快……回答！”“我回答什么？”“就说一切都好商量！”“真好意思整天说我是个笨蛋，自己有多笨知道吗？”安多狠狠地哼了两声。
“你怎么保证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会安全地放了我啊？再说了，我的安全用你来保证吗？”安多有点傲慢地向小道士问道。
“是，你的安全确实不用我保证。但是我可以保证把你扣在这里，直到我高兴放你出去。”小道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多。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看一看，你能在这里呆多久。反正我是闲人一个，没有什么事，就不知道一个需要保证星网安危的家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无聊。”安多不再理会，小和尚一再暗示自己姿态要放低一些的示意。反有些傲慢地看着一身白袍的道士。
“你是想告诉我，你在调虎离山，还是声东击西？你觉着
我会相信像你这么高的人，还有很多吗？”小道士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多。“星网并不是离了我，就会变得不安全。反而因为我的存在，她才会有大的风险。”安多看不明白，小道士脸上的笑意。究竟是发自心底坦然自若的笑，还是故意笑给自己看得表演。
“这样啊？那我们就呆在这儿，好好聊一聊呗。我对您可是更好奇……”“快说，我问他些什么能让他感觉到刺激！”安多急忙向小和尚问道。“别急，让我想一想。”说不让安多着急，小和尚其实已经在抓耳挠腮。“你问他‘只’字三码的下落？”小和尚猛然拍了一下脑袋，大声地喊道。
“这是什么东西？”“别管了，问问他！”
“小道士先生，您知道‘只’字三码的下落吗？”安多小声地，向还在亭子外转悠的道士问道。小道士听到安多的话，立刻停下了脚步，扭过身来盯着他。“怎么了？这个问题不能问吗？”
“你在这里查到了什么？”安多感觉到了小道士的身上，瞬间散发出冷冰冰的气息。一双眼睛，像是要扑倒猎物的野兽，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光头，你搞得好事！”安多恨道。“问他是不是有了衣道院的‘逻辑界体’！”
“你有‘逻辑界体’吗？”“你知道的真多哦……看来我刚刚小瞧你了。你到底从哪里来的？如果不说清楚，哼……你既然知道‘逻辑界体’就一定知道。我如果愿意付出些代价，还是可以把你永远留在这里的。”安多看到小道士的眼睛里，此时像小和尚着急时一样，飘过成片的白色斑点。不过小和尚眼睛里飘过得，常常是黑色的斑点。
“怎么搞得，把他问急了？”安多瞪了一眼小和尚。“告诉他青色天堂的事情。”“为什么？”“他既然有‘逻辑界体’，那就是他的职责。”小和尚低声喃喃地说道。
“我知道一件事，也许你愿意知道。”安多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显明已经很生气的小道士。“说。”“青色天堂出事了。”“你果然知道很多事情。”“塔斯尼族，就是那个圣星族。听说他们中最好战的魇幽族，已经统一了三域九都。”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安多忐忑得已经心跳加速起来。小道士终于抬起头，向他看了过来。“你要是骗我，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能让你生不如死。”小道士的眼神中忽然投射出一股并不明亮得光线。毫无窒碍地突破了小和尚在亭子外设下的天罗地网。一段复杂得径自融入安多码团，安多还搞不清楚内容是什么的意流，开始在安多的码团外层，慢慢地转动起来。一股小道士身上特有的白色氤氲，在那股意流层外闪动着光芒。
“你干什么？”安多被这种异样的情形吓到了。“小和尚他在搞什么鬼？”“应该是下了标码。”小和尚显得也不是太确定。“你不用紧张，这段识码只是能够让我找到你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害处。”小道士解释道。
“打到我的位置，你想干什么？”“这个地方很重要，当然不允许什么人想逛就能来逛一逛。可是你说的塔斯尼族的事情也很重要。我需要核实，如果是真的，你又没有瞎传这里的消息。不妨就让你暂时先自由地活着。不然……哼，你最好识相点。”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让我自由地先活着，我就得活着呀？”安多所恼地喊道。“不想活，你可以自杀。”
“你才不想活呢！”小道士毫不理会安多的喊叫。定睛看了一眼安多，施施然地转身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