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收获大蒜大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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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过新年了，妈妈不知道怎么高兴了，给小洪军买了一支迷你口琴，还是玉米形状的，黄绿相间很好看，尤其是他的小手拿着正合适。
小洪军就经常拿着在村里老古董已经腐烂的木质车轮、旧车厢里胡乱吹，感受它曾经辉煌的岁月，八匹马，千金裘，身边一大群人护卫着，那个惬意，美美的。旁边还有一眼青砖的大水井，足足有5个方圆，只是已经干枯，夏天的时候，他还看到过里面的长虫。
虽然不知道怎么玩更好，加上周表姐的音乐初步辅导，小洪军总算发出声音，还很悦耳动听，总是爱不释手。而且也有个意外的收获，小洪军自己摸索竟然学会了吹口哨！学着收音机广播的曲子吹着玩，还似模似样的。
妈妈给欣灿买的是漂亮衣服，这个不是小洪军的最爱，还是妈妈懂他，不过也有一套说：“少帅的小军服呢。”因为臂章上写着“少帅”两个字，其它都是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有。可是此时张学良在广播上是热门话题，还有评书《乱世枭雄》更受欢迎的。
虽然没有像村里小朋友带着穗花肩章的漂亮，也没有小朋友妈妈自己做的合身，更没有看着长长的黄色绶带那么威风，但小朋友小坤的军装，他身份还得考虑下的，因为没有“少帅”的字样！冬天闲着晒太阳的大人们发现小洪军和小坤，两人都穿着小军装，哈哈的乐着，拉着两小孩站在一起谁的身份高？
他们各有说辞，结论：最起码少帅的名头不会低于任何人的！小洪军看着很好玩，而小坤哭丧着脸很是郁闷的样子。再者小洪军的辈分很高，可是小坤的叔叔辈呢。见小洪军还总是吹他那口琴夺人眼球，更是见了鬼似的。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小坤悄悄的溜了跑啦，他还心中愤恨，老天爷专门派来小洪军灭自己的！
马上要过年，姥爷却急着要回陇南老家，在妈妈的央求下还是又住到正月初十。在镇上供销社照相馆里和郎代芷全家拍了大全家福，有姥爷，有小洪军四口、小宝灯家五口。
冬天太冷的时候就只能在家烤火，闲聊。当爸爸妈妈讲起家里的小狗豆包的时候，姥爷就说起看山考小黑，妈妈说：“那狗，可比这家里的小狼狗要壮实太多了，是个好的猎狗！家里的好朋友呢。”姬洪军听了就是眼睛一亮，极力央求姥爷，下次再来时一定带个小狗给他养着。
之后没多久，姥爷还是走了，离开的时候小洪军和欣灿都不知道，他们很舍不得慈祥的老人家。只是据妈妈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还专门煮了二十个白鸡蛋，让你们姥爷在路上吃点。”
因为家里的鸡蛋大部分被拿到集市上卖钱，小洪军和欣灿也就是一个星期吃上2个的。爸爸在一边叹气，解释说：“这是咱们这里的传统，出门在外的，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熟鸡蛋易保存还有营养的。”
那是一个凌晨黑夜，姥爷被爸爸送到国防路，上过路客车直达商丘。
别人家的孩子，每到寒假暑假的时候都有姥爷家走亲戚、玩耍，姬洪军和欣灿都只能羡慕的份。离别的时候总是那么伤心，因为两家距离太遥远！
来这一趟，顺利的话都要3天半，路途漫漫又遥远，交通更是很不方便。连姬洪军家到镇上的大路，一直都是记忆的泥土路，每到下雨下雪都是那么的泥泞，不堪承受两地的联系。农村的世界几乎没有改变。更不要说山里的世界啦，只能等待吧。
三月份，大蒜地里已满是绿油油的，周表哥专门过来指导，笑着说：“洪军家的蒜苗很粗壮！”有时候，姐弟两跟着爸爸妈妈下地，就去拔密度比较大，影响蒜头膨大的小蒜苗。拿回家和鸡蛋一抄就是鸡蛋蒜苗，吃起来是爆香、爽快、娇嫩。然后，爸爸还得赶紧浇地，再追施肥。
四月中旬的时候。大蒜开始慢慢出蒜薹了，新品种的杂交蒜薹的小头跟以往的品种很不同，是粉红色的，看着粉嫩而且很娇美。长出的蒜薹很嫩而且细小，是绿黄色的，下锅炒出来的更娇口又有点软滑，但轻轻一咬，一点都不硬，却汁水溢出，咯吱，非常好吃。
此时，蒜头已经远远超出了老品种苍山蒜，已经有小鸡蛋大小，蒜瓣味道比较平和，始终不是那么的辛辣、刺激，更适合大众消费者。不像老品种蒜薹头是青的，蒜薹粗长又生硬，但是蒜头就很小了，而且吃起了更辣口，还有点烧心，只有特别喜欢辛辣的才能降得住、经常吃。
刚到五一，就是欢天喜地的抽蒜薹了，个个都是笑呵呵的，因为这都是钱啊，呵呵。大表哥已经给消息了，一块钱一斤，要求姬洪军家集中抽蒜薹，到时候一起送县里。最后，全家上下齐动员，爷爷他老人家也帮忙抽蒜薹，起早贪黑的花了6天时间，收获巨大！足足收获1300多斤，因为保存问题，还是分了3次送县城。
不过，全家老少也累惨了。一般的蒜苗不到40公分，大人只能弯腰低头抽薹，最后都是累的腰疼，更无法直站起来。但是因为卖了整整1350元，仅仅这已经超过了种植小麦的收益，所以这些辛勤付出都是值得的！
爸爸拿着刚收获的钱，还没有焐热，马上按照周表哥的指导，采购专用的设备：挖蒜铲、削蒜刀和竹竿，个人再编制竹床。如此，为马上要挖蒜做最后的准备。
5月下旬又开始挖蒜头，这个更是辛苦。先取回来挖蒜铲：铁匠那里打造订制的挖蒜铲，更细长弯曲易于使劲发力。像大杂鹅的脖子和头那么细长和曲折，铲子、手柄是一体的全是钢铁打造，铲头只有不到5公分的宽度，亮的闪眼睛。还有削蒜刀，比割麦子的镰刀头长些，有15公分，刀柄是木头做的跟家里菜刀的差不多，但是刀刃更锋利，都是精钢打造的，泛着幽幽白光。
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爸爸妈妈一边蹲着挖蒜头，一边蹲着走，直到全部挖完。一个大人起早贪黑的不计长远的干活最多4分地，一般的话就是2.5分地。这活只能爸爸妈妈干，爷爷奶奶都做不了，他们年纪太大了，蹲不下去，爷爷明年就整整80岁了。小洪军和小欣灿太小没有足够的力气。
第一天上午吃午饭，爸爸妈妈手上已经全是血泡，看着他们手上的样子都无法令人直视！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太惨了！
这蒜头的待遇太高，一个一个的挖出来，还甩掉附带的泥土。爸爸妈妈只能咬牙用针挑破血泡，又专门买了几副手套才稍微好些，他们干了整整8天终于挖完了。
干这活腿酸、腰疼、胳膊疼、手腕肿，手指都无法正常灵活捏合。有时候晚上他们都累的疼的无法直接入睡，姬洪军和欣灿、爷爷奶奶则是给他们做服务，做饭、喂猪、喂鸡鹅都全包了，还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用专制的削蒜刀清理蒜胡须，一个一个的削，还得趁着是湿蒜胡，要不更费劲了。
一个大人最多也就是能削3分地。又全家上下齐动员，加上郎代芷和姨夫抽时间帮了整整2天，又用了3天才将将削完蒜头。再接着就是剪蒜头，一个一个的从蒜苗上用嫁接果树的剪子剪。最后就是装袋用地板车一点一点的拉回家，放着编制的竹竿晾晒。一般的老百姓只能等着有时间就去卖，或者没有门路的等专门收购大蒜的贩子上门求购。
这回全家都累惨了，爸爸妈妈都累的瘦的脱像了，尤其是姬加元更甚，干干的黑黑的瘦瘦的。姬洪军和欣灿手上也都有了血泡，全家都是黑黑的像似从非洲逃难来的。不过据大表哥说只要达到55公分的就是每斤1.2元，大的更贵，小的也不便宜，甚至可以等着直接当大蒜种子卖，现在杂交的白大蒜很少，做种子更贵。这所有的付出相对种植其它的作物是值得的。
按照收购公司的要求晾晒、筛选受伤废品再分等级。像红色小山一样的整整齐齐堆积着大蒜：包装袋都是特别定制的红色大蒜袋，像渔网既美观又通风。将近140袋，大约有11000斤的标准货，周家三个表哥齐帮忙，请县运输公司的朋友用大黄河卡车运送到进口公司，货到付钱！上午姬加元跟着车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傻傻的笑脸。姬洪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但是老听到爸爸嘀咕：发财啦！可他感觉这真是自己的血汗钱啊，小手上还有血泡呢。
农村太苦了，姬洪军现在才正真的懂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分钱都是一个汗水掉下来分八瓣换来的！小洪军从此也真的感受到了爸爸妈妈的辛苦和农村的无奈、悲惨和大不易。唯有好好学习，像二姐一样上大学离开这个悲惨的农村。
中国农民是伟大的，他们太能吃苦耐劳了，哪怕都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了还过着几乎原始的手工劳作，来换取微薄的收入！但是还得忍受工农剪刀差，伟大的中国农民是小洪军们的光荣，也是小洪军们无尽的屈辱吧。
又快过新年了，妈妈不知道怎么高兴了，给小洪军买了一支迷你口琴，还是玉米形状的，黄绿相间很好看，尤其是他的小手拿着正合适。
小洪军就经常拿着在村里老古董已经腐烂的木质车轮、旧车厢里胡乱吹，感受它曾经辉煌的岁月，八匹马，千金裘，身边一大群人护卫着，那个惬意，美美的。旁边还有一眼青砖的大水井，足足有5个方圆，只是已经干枯，夏天的时候，他还看到过里面的长虫。
虽然不知道怎么玩更好，加上周表姐的音乐初步辅导，小洪军总算发出声音，还很悦耳动听，总是爱不释手。而且也有个意外的收获，小洪军自己摸索竟然学会了吹口哨！学着收音机广播的曲子吹着玩，还似模似样的。
妈妈给欣灿买的是漂亮衣服，这个不是小洪军的最爱，还是妈妈懂他，不过也有一套说：“少帅的小军服呢。”因为臂章上写着“少帅”两个字，其它都是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有。可是此时张学良在广播上是热门话题，还有评书《乱世枭雄》更受欢迎的。
虽然没有像村里小朋友带着穗花肩章的漂亮，也没有小朋友妈妈自己做的合身，更没有看着长长的黄色绶带那么威风，但小朋友小坤的军装，他身份还得考虑下的，因为没有“少帅”的字样！冬天闲着晒太阳的大人们发现小洪军和小坤，两人都穿着小军装，哈哈的乐着，拉着两小孩站在一起谁的身份高？
他们各有说辞，结论：最起码少帅的名头不会低于任何人的！小洪军看着很好玩，而小坤哭丧着脸很是郁闷的样子。再者小洪军的辈分很高，可是小坤的叔叔辈呢。见小洪军还总是吹他那口琴夺人眼球，更是见了鬼似的。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小坤悄悄的溜了跑啦，他还心中愤恨，老天爷专门派来小洪军灭自己的！
马上要过年，姥爷却急着要回陇南老家，在妈妈的央求下还是又住到正月初十。在镇上供销社照相馆里和郎代芷全家拍了大全家福，有姥爷，有小洪军四口、小宝灯家五口。
冬天太冷的时候就只能在家烤火，闲聊。当爸爸妈妈讲起家里的小狗豆包的时候，姥爷就说起看山考小黑，妈妈说：“那狗，可比这家里的小狼狗要壮实太多了，是个好的猎狗！家里的好朋友呢。”姬洪军听了就是眼睛一亮，极力央求姥爷，下次再来时一定带个小狗给他养着。
之后没多久，姥爷还是走了，离开的时候小洪军和欣灿都不知道，他们很舍不得慈祥的老人家。只是据妈妈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还专门煮了二十个白鸡蛋，让你们姥爷在路上吃点。”
因为家里的鸡蛋大部分被拿到集市上卖钱，小洪军和欣灿也就是一个星期吃上2个的。爸爸在一边叹气，解释说：“这是咱们这里的传统，出门在外的，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熟鸡蛋易保存还有营养的。”
那是一个凌晨黑夜，姥爷被爸爸送到国防路，上过路客车直达商丘。
别人家的孩子，每到寒假暑假的时候都有姥爷家走亲戚、玩耍，姬洪军和欣灿都只能羡慕的份。离别的时候总是那么伤心，因为两家距离太遥远！
来这一趟，顺利的话都要3天半，路途漫漫又遥远，交通更是很不方便。连姬洪军家到镇上的大路，一直都是记忆的泥土路，每到下雨下雪都是那么的泥泞，不堪承受两地的联系。农村的世界几乎没有改变。更不要说山里的世界啦，只能等待吧。
三月份，大蒜地里已满是绿油油的，周表哥专门过来指导，笑着说：“洪军家的蒜苗很粗壮！”有时候，姐弟两跟着爸爸妈妈下地，就去拔密度比较大，影响蒜头膨大的小蒜苗。拿回家和鸡蛋一抄就是鸡蛋蒜苗，吃起来是爆香、爽快、娇嫩。然后，爸爸还得赶紧浇地，再追施肥。
四月中旬的时候。大蒜开始慢慢出蒜薹了，新品种的杂交蒜薹的小头跟以往的品种很不同，是粉红色的，看着粉嫩而且很娇美。长出的蒜薹很嫩而且细小，是绿黄色的，下锅炒出来的更娇口又有点软滑，但轻轻一咬，一点都不硬，却汁水溢出，咯吱，非常好吃。
此时，蒜头已经远远超出了老品种苍山蒜，已经有小鸡蛋大小，蒜瓣味道比较平和，始终不是那么的辛辣、刺激，更适合大众消费者。不像老品种蒜薹头是青的，蒜薹粗长又生硬，但是蒜头就很小了，而且吃起了更辣口，还有点烧心，只有特别喜欢辛辣的才能降得住、经常吃。
刚到五一，就是欢天喜地的抽蒜薹了，个个都是笑呵呵的，因为这都是钱啊，呵呵。大表哥已经给消息了，一块钱一斤，要求姬洪军家集中抽蒜薹，到时候一起送县里。最后，全家上下齐动员，爷爷他老人家也帮忙抽蒜薹，起早贪黑的花了6天时间，收获巨大！足足收获1300多斤，因为保存问题，还是分了3次送县城。
不过，全家老少也累惨了。一般的蒜苗不到40公分，大人只能弯腰低头抽薹，最后都是累的腰疼，更无法直站起来。但是因为卖了整整1350元，仅仅这已经超过了种植小麦的收益，所以这些辛勤付出都是值得的！
爸爸拿着刚收获的钱，还没有焐热，马上按照周表哥的指导，采购专用的设备：挖蒜铲、削蒜刀和竹竿，个人再编制竹床。如此，为马上要挖蒜做最后的准备。
5月下旬又开始挖蒜头，这个更是辛苦。先取回来挖蒜铲：铁匠那里打造订制的挖蒜铲，更细长弯曲易于使劲发力。像大杂鹅的脖子和头那么细长和曲折，铲子、手柄是一体的全是钢铁打造，铲头只有不到5公分的宽度，亮的闪眼睛。还有削蒜刀，比割麦子的镰刀头长些，有15公分，刀柄是木头做的跟家里菜刀的差不多，但是刀刃更锋利，都是精钢打造的，泛着幽幽白光。
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爸爸妈妈一边蹲着挖蒜头，一边蹲着走，直到全部挖完。一个大人起早贪黑的不计长远的干活最多4分地，一般的话就是2.5分地。这活只能爸爸妈妈干，爷爷奶奶都做不了，他们年纪太大了，蹲不下去，爷爷明年就整整80岁了。小洪军和小欣灿太小没有足够的力气。
第一天上午吃午饭，爸爸妈妈手上已经全是血泡，看着他们手上的样子都无法令人直视！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太惨了！
这蒜头的待遇太高，一个一个的挖出来，还甩掉附带的泥土。爸爸妈妈只能咬牙用针挑破血泡，又专门买了几副手套才稍微好些，他们干了整整8天终于挖完了。
干这活腿酸、腰疼、胳膊疼、手腕肿，手指都无法正常灵活捏合。有时候晚上他们都累的疼的无法直接入睡，姬洪军和欣灿、爷爷奶奶则是给他们做服务，做饭、喂猪、喂鸡鹅都全包了，还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用专制的削蒜刀清理蒜胡须，一个一个的削，还得趁着是湿蒜胡，要不更费劲了。
一个大人最多也就是能削3分地。又全家上下齐动员，加上郎代芷和姨夫抽时间帮了整整2天，又用了3天才将将削完蒜头。再接着就是剪蒜头，一个一个的从蒜苗上用嫁接果树的剪子剪。最后就是装袋用地板车一点一点的拉回家，放着编制的竹竿晾晒。一般的老百姓只能等着有时间就去卖，或者没有门路的等专门收购大蒜的贩子上门求购。
这回全家都累惨了，爸爸妈妈都累的瘦的脱像了，尤其是姬加元更甚，干干的黑黑的瘦瘦的。姬洪军和欣灿手上也都有了血泡，全家都是黑黑的像似从非洲逃难来的。不过据大表哥说只要达到55公分的就是每斤1.2元，大的更贵，小的也不便宜，甚至可以等着直接当大蒜种子卖，现在杂交的白大蒜很少，做种子更贵。这所有的付出相对种植其它的作物是值得的。
按照收购公司的要求晾晒、筛选受伤废品再分等级。像红色小山一样的整整齐齐堆积着大蒜：包装袋都是特别定制的红色大蒜袋，像渔网既美观又通风。将近140袋，大约有11000斤的标准货，周家三个表哥齐帮忙，请县运输公司的朋友用大黄河卡车运送到进口公司，货到付钱！上午姬加元跟着车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傻傻的笑脸。姬洪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但是老听到爸爸嘀咕：发财啦！可他感觉这真是自己的血汗钱啊，小手上还有血泡呢。
农村太苦了，姬洪军现在才正真的懂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分钱都是一个汗水掉下来分八瓣换来的！小洪军从此也真的感受到了爸爸妈妈的辛苦和农村的无奈、悲惨和大不易。唯有好好学习，像二姐一样上大学离开这个悲惨的农村。
中国农民是伟大的，他们太能吃苦耐劳了，哪怕都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了还过着几乎原始的手工劳作，来换取微薄的收入！但是还得忍受工农剪刀差，伟大的中国农民是小洪军们的光荣，也是小洪军们无尽的屈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