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众生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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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讲完修真的境界划分，讲完修士的基本常识，突然面色一板，问道：“你们想成为修士吗？”
闻言，二牛没什么犹豫，直言道：“想，我不光想成为修士，还想成为仙人。”
“不想。”九月揉着肚皮，面色痛苦。虽然没有认真听讲，但那敏锐的直觉还是发出警示，让她听到了这问话，于是委屈巴巴回了句。
“那好，老道我再问你们。”老道接着问：“你们想修仙吗？”
不一样吗？
二牛本想再回一个想字，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九月却是说完那句不想，心中莫名畅快了不少，又有心情吃起了葡萄。
老道不等二人回话，便自顾自的道：“这条路，难走！不好走。走错一步，便是一个死字。”
“你们看！”说着，老道指向两个下棋人：“他们虽是下棋，却是拿天地当棋盘，众生为棋子。你们兄妹、你们的家眷、还有那无数凡界修士，都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生死不由己，任人愚弄，当如何修行？如何修仙？”
老道的话，仿佛刀尖一般插入二牛心口，让他深思了很久，也让他愤怒了很久。
自己是颗棋子，小妹也是颗棋子。
阿爹阿娘是棋子，众生万物还是棋子。
种种都让二牛感到愤怒，让他特别想毁掉那盘棋局。
但那是仙人，是自己对抗不了的存在，所以，二牛感觉到了无力，全身想被大山压着似的。
最终，他憋屈回道：“挣脱棋局，变得比他们更强，这样，就不怕被他们当棋子了。”
“哥，你傻呀！”九月对二牛的回答，很是不满：“如果他们想，那我们永远都是棋子。怎么可能让你摆脱棋局，怎么可能让你变得比他们强。”
“不错！”老道赞赏一句：“如果他们想，那我们永远都是棋子，摆脱？那就是个笑话。”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二牛攥着拳头，十分不甘心。
闻言，老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看向了九月，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九月停下吃葡萄的动作，认认真真想了想，最终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努力做一颗属于他们的棋子，然后好好活着，最后反水，揍他们！”
“哈哈哈！对。好好活着，最后反水，揍他们，揍的他们生活不能自理，揍的他们不敢再下棋！”老道哈哈大笑：“敢拿老道当棋子，活腻歪了都！”
二牛挠头，总觉得小妹的脑子比自己好用不少，都说的仙人大笑了。
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心境提高了不少，那愤怒减弱了不少。
这时，老道散去暗中神通，再次看向二牛：“记住，活着才能修行，活着才能修仙。”
二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觉得老道我，杀你，需多久？”老道说着，竟真的目露杀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动手。
听到这话，二牛咽了口唾沫，偷偷看了眼小妹，偷偷望了眼洞口。
九月却很是淡定，还美滋滋地吃了一颗葡萄，虽然没法抵挡饥饿，但过把嘴瘾也是好的。
见二牛躲避问题，还看向自己的妹妹，老道便不再装模作样，感叹道：“一息！一个眼神，一句话，老道有无数种方法能在你逃出山洞之前，杀掉你。”
这下，二牛更惧怕仙人了。
“所以，活着又很难。”老道叹了口气：“一不小心就惹上大敌，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惦记上。活着，比做任何事，都难。”
“老道你可别讲你那些大道理了，误导别人可不好。”却是伊莲醒了过来，毫不客气的道。
此时，伊莲和天机星君都是面色苍白，且神情萎缩，一副费了很大心神的样子。
老道先是瞪了眼伊莲，然后便匆匆看向天机星君：“可有法子了？”
“三百八十七局中，只有六局有活路，三条活路能让凡人不受牵连，一条万全之策。”天机星君叹息道：“差距真的太大了。”
“我方有仙君，怎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老道十分不解。
一听这话，天机星君气的直哆嗦，指着伊莲：“这妖女动不动就杀我凡人，可我哪有战力与之抗衡，只能东躲西藏，能避就避。然后想法子让更多的凡人存活，可最后，还是被她给杀了个精光。”
“怪我喽~”伊莲摊手：“你说你躲就躲吧，还想法子坑我方修士，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杀心太重！”
“老朽杀心重？”天机星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哪一局不是你大开杀戒？哪一局不是你先搞出事端，然后残忍杀害我方凡人。最后，还不许生你方一点怨气？这是何道理！”
“区区蝼蚁，修士在乎过？我这般只是模拟出真正修士做出的选择罢了。”伊莲说着，竟跑到雪莲仙子身旁，求抱抱去了。
“老朽这就不是模拟凡人的心境？！”天机星君气的重重拍了棋盘一掌，将棋盘连同底下的卷被，都拍到了地底中去。
“所以，我才说嘛~”伊莲一边嬉笑着，一边回答：“区区蝼蚁，修士在乎过？”
“好好好，那你说说，第三局中，为何无缘无故大开杀戒？我方凡人并未招惹修士才对。”天机星君渐渐平复怒气，诚心请教道。
闻言，伊莲甩尾回道：“我方修士大军将方圆千里的地域都搜了个遍，除了尸体，没有发现一件宝贝。所以，我怀疑宝贝都被凡人们藏起来了，干脆杀个干净。”
“妖女，你不可理喻！”天机星君再次气愤：“怀疑？怀疑就要杀？还一个不留？”
“我方修士有两千余人，不能有几个嗜杀之辈？没找到宝贝就不能有点怨气？还是那句话。区区蝼蚁，谁在乎！”伊莲撇嘴。
“老道你听听，这这么玩？”天机星君：“我方凡人可没有一丁点的战力！而她，足有两千修士啊！”
老道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能找到一条万全之策，也真是难为天机星君了。
但天机星君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询问伊莲：“第八十八局中，我都将宝贝交出去了，还把府邸的位置告知了修士，为何还要杀？”
“一群蝼蚁，妄图将我修士大军引入假府邸，最终让我方损失惨重，当真不把我等修士的命，看在眼里啊！”伊莲冷笑着。
“你如何知晓我那府邸是假的？”天机星君疑惑。
“那陨落的大能，藏身在凡人境内，府邸也造在凡人境内，渡劫更是在凡人境内。可见，他并非魔头。但他却在府邸内设了那么多的连环杀阵，这不符合心理学。”伊莲淡定道：“天机，你杀心太重。”
天机星君沉默。
好吧，这真是他杀心太重！
沉吟片刻，天机星君又问：“第二百零三局中，你为何杀两个小娃子？”
伊莲回道：“与陨落大能接触过。虽没有修为在身，但我等既然将大能府邸搬了个干净，还掀了他的祖坟，我怕他们长大以后报仇。不行吗？”
“那第三百三十三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罢了。”
静静听着两人的讨论，老道没有打扰。
他知道，这是天机试图通过‘复习’，再寻出一条完全之策。
果然，没过多久，天机星君各种悲愤情绪消失不见，转而沉吟了下来。
过了一会，天机星君含笑点头：“三条万全之策，定能助千面度过此劫。”
“可成寻到那缺失的一缕天机？”老道期待着。
闻言，天机星君嘴角抽搐。
老友啊！你不提你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天机道未成圆满，怪我喽？
怪我喽？
见天机星君久久不回话，老道默默感叹，老友这一线天的称号，坐的贼稳。
突然，天机星君一挥袖：“事不宜迟，我们传授他们对敌策略吧。”
“虽然我很想和小萝莉独处，但这次，小萝莉那边只能交予你们了。谁让你们都不懂梦道呢~”伊莲满脸的不爽，却也带着丝丝兴奋。
她立刻将天机星君拍到地底的梦仙君，一把捞出来，然后解开卷被上的禁制，愈发兴奋道：“小梦梦，出来干活啦~”
卷被里的梦仙君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但伊莲哪那么容易被骗，立刻阴沉着脸：“小梦梦，你不出来，我就亲自去你梦里走一遭，自己决定吧。”
“我不，我不出来。”梦仙君闷声答道：“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唯有棉被才能带给我一丝丝的温暖。”
“啧~”伊莲趴在棉被上，毫不淑女地睡了过去。
没一会，连带着凡界的二牛，也跟着莫名其妙犯了困。
老道见后，担心地看了眼天机星君。
“天机道，众生道。”天机星君合上眼：“为那一方凡人寻到绝地生路，未尝不是一条突破法门，未尝不是老朽的一次机缘。无需担心我。”
“好！我当他一回棋子，尽管用就是。”老道豪气道。
“可惜，你就是一废物，只能当一个传话筒。”天机星君幽幽道：“这局棋，当真没有你的用武之地。”
老道：？？？
老道乃是仙界第一战力，怎会是废物？
信不信老道我当场就揍你一顿！
老道讲完修真的境界划分，讲完修士的基本常识，突然面色一板，问道：“你们想成为修士吗？”
闻言，二牛没什么犹豫，直言道：“想，我不光想成为修士，还想成为仙人。”
“不想。”九月揉着肚皮，面色痛苦。虽然没有认真听讲，但那敏锐的直觉还是发出警示，让她听到了这问话，于是委屈巴巴回了句。
“那好，老道我再问你们。”老道接着问：“你们想修仙吗？”
不一样吗？
二牛本想再回一个想字，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九月却是说完那句不想，心中莫名畅快了不少，又有心情吃起了葡萄。
老道不等二人回话，便自顾自的道：“这条路，难走！不好走。走错一步，便是一个死字。”
“你们看！”说着，老道指向两个下棋人：“他们虽是下棋，却是拿天地当棋盘，众生为棋子。你们兄妹、你们的家眷、还有那无数凡界修士，都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生死不由己，任人愚弄，当如何修行？如何修仙？”
老道的话，仿佛刀尖一般插入二牛心口，让他深思了很久，也让他愤怒了很久。
自己是颗棋子，小妹也是颗棋子。
阿爹阿娘是棋子，众生万物还是棋子。
种种都让二牛感到愤怒，让他特别想毁掉那盘棋局。
但那是仙人，是自己对抗不了的存在，所以，二牛感觉到了无力，全身想被大山压着似的。
最终，他憋屈回道：“挣脱棋局，变得比他们更强，这样，就不怕被他们当棋子了。”
“哥，你傻呀！”九月对二牛的回答，很是不满：“如果他们想，那我们永远都是棋子。怎么可能让你摆脱棋局，怎么可能让你变得比他们强。”
“不错！”老道赞赏一句：“如果他们想，那我们永远都是棋子，摆脱？那就是个笑话。”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二牛攥着拳头，十分不甘心。
闻言，老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看向了九月，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九月停下吃葡萄的动作，认认真真想了想，最终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努力做一颗属于他们的棋子，然后好好活着，最后反水，揍他们！”
“哈哈哈！对。好好活着，最后反水，揍他们，揍的他们生活不能自理，揍的他们不敢再下棋！”老道哈哈大笑：“敢拿老道当棋子，活腻歪了都！”
二牛挠头，总觉得小妹的脑子比自己好用不少，都说的仙人大笑了。
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心境提高了不少，那愤怒减弱了不少。
这时，老道散去暗中神通，再次看向二牛：“记住，活着才能修行，活着才能修仙。”
二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觉得老道我，杀你，需多久？”老道说着，竟真的目露杀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动手。
听到这话，二牛咽了口唾沫，偷偷看了眼小妹，偷偷望了眼洞口。
九月却很是淡定，还美滋滋地吃了一颗葡萄，虽然没法抵挡饥饿，但过把嘴瘾也是好的。
见二牛躲避问题，还看向自己的妹妹，老道便不再装模作样，感叹道：“一息！一个眼神，一句话，老道有无数种方法能在你逃出山洞之前，杀掉你。”
这下，二牛更惧怕仙人了。
“所以，活着又很难。”老道叹了口气：“一不小心就惹上大敌，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惦记上。活着，比做任何事，都难。”
“老道你可别讲你那些大道理了，误导别人可不好。”却是伊莲醒了过来，毫不客气的道。
此时，伊莲和天机星君都是面色苍白，且神情萎缩，一副费了很大心神的样子。
老道先是瞪了眼伊莲，然后便匆匆看向天机星君：“可有法子了？”
“三百八十七局中，只有六局有活路，三条活路能让凡人不受牵连，一条万全之策。”天机星君叹息道：“差距真的太大了。”
“我方有仙君，怎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老道十分不解。
一听这话，天机星君气的直哆嗦，指着伊莲：“这妖女动不动就杀我凡人，可我哪有战力与之抗衡，只能东躲西藏，能避就避。然后想法子让更多的凡人存活，可最后，还是被她给杀了个精光。”
“怪我喽~”伊莲摊手：“你说你躲就躲吧，还想法子坑我方修士，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杀心太重！”
“老朽杀心重？”天机星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哪一局不是你大开杀戒？哪一局不是你先搞出事端，然后残忍杀害我方凡人。最后，还不许生你方一点怨气？这是何道理！”
“区区蝼蚁，修士在乎过？我这般只是模拟出真正修士做出的选择罢了。”伊莲说着，竟跑到雪莲仙子身旁，求抱抱去了。
“老朽这就不是模拟凡人的心境？！”天机星君气的重重拍了棋盘一掌，将棋盘连同底下的卷被，都拍到了地底中去。
“所以，我才说嘛~”伊莲一边嬉笑着，一边回答：“区区蝼蚁，修士在乎过？”
“好好好，那你说说，第三局中，为何无缘无故大开杀戒？我方凡人并未招惹修士才对。”天机星君渐渐平复怒气，诚心请教道。
闻言，伊莲甩尾回道：“我方修士大军将方圆千里的地域都搜了个遍，除了尸体，没有发现一件宝贝。所以，我怀疑宝贝都被凡人们藏起来了，干脆杀个干净。”
“妖女，你不可理喻！”天机星君再次气愤：“怀疑？怀疑就要杀？还一个不留？”
“我方修士有两千余人，不能有几个嗜杀之辈？没找到宝贝就不能有点怨气？还是那句话。区区蝼蚁，谁在乎！”伊莲撇嘴。
“老道你听听，这这么玩？”天机星君：“我方凡人可没有一丁点的战力！而她，足有两千修士啊！”
老道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能找到一条万全之策，也真是难为天机星君了。
但天机星君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询问伊莲：“第八十八局中，我都将宝贝交出去了，还把府邸的位置告知了修士，为何还要杀？”
“一群蝼蚁，妄图将我修士大军引入假府邸，最终让我方损失惨重，当真不把我等修士的命，看在眼里啊！”伊莲冷笑着。
“你如何知晓我那府邸是假的？”天机星君疑惑。
“那陨落的大能，藏身在凡人境内，府邸也造在凡人境内，渡劫更是在凡人境内。可见，他并非魔头。但他却在府邸内设了那么多的连环杀阵，这不符合心理学。”伊莲淡定道：“天机，你杀心太重。”
天机星君沉默。
好吧，这真是他杀心太重！
沉吟片刻，天机星君又问：“第二百零三局中，你为何杀两个小娃子？”
伊莲回道：“与陨落大能接触过。虽没有修为在身，但我等既然将大能府邸搬了个干净，还掀了他的祖坟，我怕他们长大以后报仇。不行吗？”
“那第三百三十三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罢了。”
静静听着两人的讨论，老道没有打扰。
他知道，这是天机试图通过‘复习’，再寻出一条完全之策。
果然，没过多久，天机星君各种悲愤情绪消失不见，转而沉吟了下来。
过了一会，天机星君含笑点头：“三条万全之策，定能助千面度过此劫。”
“可成寻到那缺失的一缕天机？”老道期待着。
闻言，天机星君嘴角抽搐。
老友啊！你不提你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天机道未成圆满，怪我喽？
怪我喽？
见天机星君久久不回话，老道默默感叹，老友这一线天的称号，坐的贼稳。
突然，天机星君一挥袖：“事不宜迟，我们传授他们对敌策略吧。”
“虽然我很想和小萝莉独处，但这次，小萝莉那边只能交予你们了。谁让你们都不懂梦道呢~”伊莲满脸的不爽，却也带着丝丝兴奋。
她立刻将天机星君拍到地底的梦仙君，一把捞出来，然后解开卷被上的禁制，愈发兴奋道：“小梦梦，出来干活啦~”
卷被里的梦仙君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但伊莲哪那么容易被骗，立刻阴沉着脸：“小梦梦，你不出来，我就亲自去你梦里走一遭，自己决定吧。”
“我不，我不出来。”梦仙君闷声答道：“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唯有棉被才能带给我一丝丝的温暖。”
“啧~”伊莲趴在棉被上，毫不淑女地睡了过去。
没一会，连带着凡界的二牛，也跟着莫名其妙犯了困。
老道见后，担心地看了眼天机星君。
“天机道，众生道。”天机星君合上眼：“为那一方凡人寻到绝地生路，未尝不是一条突破法门，未尝不是老朽的一次机缘。无需担心我。”
“好！我当他一回棋子，尽管用就是。”老道豪气道。
“可惜，你就是一废物，只能当一个传话筒。”天机星君幽幽道：“这局棋，当真没有你的用武之地。”
老道：？？？
老道乃是仙界第一战力，怎会是废物？
信不信老道我当场就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