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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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闺女找了个市长秘书,而且还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这件事通过柳父酒后的无数次渲染,曾在这块不大的地方引起过不小的轰动。方达第一次到柳家作客时,柳家门前挤满了热情围观的人。对于那次造访,方父曾作过十分严肃的批评,称这一行为是对方柳两家的极端不负责任。此时此刻,方达才真正意识到了父亲的远见卓识,但那时的他已象一支离弦之箭,不顾一切了。

    在经历了方家那顿“最后的晚餐”后,尽管柳芳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但对方达仍抱着十二分的幻想。方达也不愿放弃柳芳。柳芳对于他,绝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女人。她能洞察并分担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她总是在他最需要慰籍和向人倾诉时出现在他身旁,她从不拒绝他对她的需求,并能将每一次灵魂以外的接触装点得浪漫无比。这一切是蓝蓉、李彤以及其他那些“现实主义”分子所无法比拟的。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生平头一遭的口交所带给他的难以忘怀的快感。

    还是在运河边上那个叫“小外滩”的地方。那天晚上他们找了一个很隐蔽的树丛,开始只是互相的拥抱与激吻,但身旁树丛里其他人悉悉索索的声响和极其压抑的呻吟,不断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方达终于忍不住拉开了裤裆处的拉链,他原本只是想让柳芳柔软的手来安慰自己,可没想到柳芳握着那东西会突然低下头,张嘴含了进去。方达浑身一阵激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柳芳就开始轻轻地又舔又吮。那种温热湿润的感觉前所未有,令方达的意识很快就飞离了躯壳,他抱住了柳芳的头直想让那东西深入其中,柳芳呜了一声,但还是任他按压,更用力地舔弄。方达很快就感觉到了高潮将要袭来,那东西胀得几乎要爆裂。

    “我要到啦!”当方达几乎要灵魂出窍时,低声地说道。柳芳没有理会,反而加快了频率,直到方达一泄如注时才抬起了头,用力紧紧地握着,方达整个人连同那东西一抖一抖地抽搐了好一会儿……

    这当然不会是方达执着于柳芳的唯一理由,更重要的是,方达被近几年来与母亲抗争中所取得的一次次胜利所鼓舞,以为只要毫不妥协地捍卫自己的意愿,成功便只是个时间问题,何况柳芳在他看来的确是一个出众的女孩。这种对形势错误而乐观的估计,导致了两个人一厢情愿地盲目发展。事情是在年关将至时变得严峻起来的。方达在近半年与父母的抗争中毫无进展,这使得一向温顺的柳芳也开始变得烦躁不安。她多次催促方达必须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免得方家再鸡犬不宁,既耽搁了方达的前途又误了自己的青春。

    航运街的人也开始飞短流长起来,说柳家闺女一定是被那个公子哥儿耍着玩了,要不怎么“毛脚女婿”到现在还不正正经经上门来?柳家上下有点挂不住脸了。时近年关,柳家二老向女儿发出了最后通牒,要么叫小方来吃年夜饭,要么就拉倒。方达被逼得实在没有退路了,一咬牙偷了老爷子的两瓶“五粮液”,又把自己准备过年用的两条“中华”和一条“MARLBORO”全都拿了出来,又买了一大堆洋参丸、蜂皇浆之类的滋补品和水果,还向市建委借了一辆豪华进口轿车,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七的傍晚赶到了航运街。

    航运街被方达的气派所震动。一见柳家二老的面,方达就毕恭毕敬地赔不是道:“跟着领导身不由己,直到今天才来看望伯父伯母,实在是不好意思。”柳家二老身边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这使他俩赚足了脸面,也使长久担忧的柳芳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柳家二老热情似火。年夜饭做出了航运街的特色。浓油赤酱,鸡鸭鱼肉俱全,大盘小碟摞了三层。柳父频频与方达干杯,柳母不停地为方达夹这捣那,令方达在一大堆油腻的菜肴中应接不暇。

    这充满了浓郁人情味的陋室,与方达刻板的家庭生活和沉闷的工作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使他倍感温馨,觉得这次冒险造访完全值得。一来可以弥补对柳芳造成的伤害,二来可以让父母看到自己破釜沉舟的架势。那一晚,有些酩酊的方达在柳芳狭小的堆着不少杂物的闺房里过的夜。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饱览了她微微发烫的每一寸肌肤,直到现在他还会不时地想起她性感的双峰,又圆又挺,弹性十足,乳头是那种很鲜艳的红色,硬硬的,像两颗用软玉雕成的葡萄。那晚,柳芳让方达在她的嘴里作了一次尽情的喷射……

    方达的这次行动自然引起了方家上下的轩然大波。方家姆妈表现出了空前的愤慨,方父也变了脸色,大骂儿子是给自己丢脸,给方家丢脸,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面对父母的怒吼,方达冷笑着反击说,反正脸也丢了,自己也没在乎过啥前途,只有有柳芳就足够了。方家姆妈毫不退让,跺着脚说宁愿丢这一次脸,也不允许丢一辈子的脸,只要柳芳敢踏进方家半步,她和方达的母子关系就算了结。方父则严厉地问方达,离开了父母他还能干什么,难道要女人养他一辈子?

    这一下击中了方达的软肋,他哑口无言。柳芳知道了这场风波后,被方达的痴情深深打动,同时她天真的以为,方家父母是绝舍不得这个宝贝“独苗”的,既然事情已经摊开,那就不妨继续走下去看看。

    她知道倘若能够进入方家,对她的一生将意味着什么。她对方达说:“如果你认为爱我不值得的话,那这颗苦果就让我一个人来吞;如果你认为值得的,哪怕就我们两个人过,我也不怕!”柳芳的一席话,使方达信心倍增。此后,他在和柳芳再亲热的时候,有意不去注意“避孕”一类的问题了。事情进入了更为复杂和艰苦的僵持阶段。

    航运街似乎变得相当漫长。王市长好像刻意要把他深入细致的作风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不时地停下来询问航运街人的居住状况,并走进人家仔细踏勘。航运街群情振奋,人们争先恐后地向市长倾述饱受的雨打风吹之苦,并不时地和方达打着招呼。方达尴尬万分,他觉得身边的头头脑脑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这使他无地自容。好不容易察看完现场,已时至中午。王市长一干人赶回市政府,匆匆吃了午饭后,准备就航运街改造的有关具体事宜继续磋商。

    在会议室里,李彤和两个内勤人员一起为市长、局长们沏茶泡水,这是她极其热衷的事情。当听说会议将要讨论的是航运街的事,李丹笑着说:“唐秘书对航运街可是相当熟悉的哦!”会议室里发出了含义复杂的笑声。方达不动声色,当李彤转身出去时,他跟上前去在门外堵住她低声地问道:“你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方秘书,同事间还是礼貌一点的好。”李彤轻声慢语地说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说的是事实。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方达一指她的胸口,咬着牙说:“对,这也是事实,你怎么不说呢?”

    李彤愣了一下,脸一红低声骂道:“下流!”然后悻悻地扭头就走。那天在会议室里方达老是走神,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办公室里的那张米黄色真皮三人沙发,李彤斜躺在上面的身姿还是挺曼妙的,潮红的脸色很有女人味,尤其是那地方水汁盈盈,是很透明很干净的那种。方达很后悔那天没有扯掉她的乳罩。

    临下班时,王市长把方达叫到自己办公室作了一次个别交谈。他对方达说:“小方,你的事你父亲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并不反对年轻人的恋爱自由,也不认为人与人之间有什么贵贱之分,但你要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啊。”他亲切地拍了拍方达的肩膀:“你人很聪明,只要好好干可是前途无量呵。你要知道,你父母是要你维护一个政府工作人员的形象,决对没有什么恶意。好了,既然事情过去了,就要想开一点,振作一点,感情上的事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嘛!”

    说完,王市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中华”烟,递给方达并再一次叮嘱他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要因这事再产生什么不良影响。方达接过烟心情激动,朝王市长点着头,心里一阵释然。方达不想马上回家,很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他想起了蓝蓉。蓝蓉已经搬离诱惑方达变得复杂的那间老屋,另外筑起了爱巢。

    找到蓝蓉家时她正和新婚丈夫一起在吃晚饭,方达的到来令她颇感意外,但丝毫没有不适当的表露,而是很热情大方地招呼他赶快坐下一起吃晚饭,并吩咐丈夫出去买一瓶酒添一点菜。他的丈夫是一位朴实的工人阶级,握着方达的手说不知道他要来,真不好意思。方达说不好意思的该是他,冒昧造访,真对不起。这话只有蓝蓉知道是什么意思。酒足饭饱之后,蓝蓉的丈夫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切,为他们泡好茶后,说你们老同学聊吧,然后就到里屋一个人看电视去了。方达和蓝蓉互相询问了毕业后的情况之后,蓝蓉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一定是感情上有什么不称心的事了。”

    方达苦笑了一下说:“这么多人就你真正能看透我啊。”他把和柳芳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蓝蓉听完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觉得我丈夫如何?”

    方达随口说道:“不错。”蓝蓉笑了笑说:“作为男人,他在很多方面比不上你,但我和你不会幸福,而跟他却能得到幸福。你懂吗?”方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贪恋肉欲,又奢望肉欲之外的许多东西,但你又不可能摆脱你父母的庇护,离开他们你将什么都不是。我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我没有走到柳芳那一步。”蓝蓉快人快语,几句话就暴露了方达内心隐藏很深的东西。“你除了放弃她,别无选择。”

    方达望着蓝蓉那张曾经一起如痴如醉而如今十分平和的脸,感慨万分。这女人真是既聪明又成熟。直到此刻,方达才彻底懂得蓝蓉为什么会舍弃他,哪怕她疯狂地迷恋他的肉体也不肯和他走到一起。她早就看透了他们之间外在的和内在的巨大差异,她懂得生活的内容远比性爱的内容丰富的多、深刻的多、复杂的多。

    这女人真是了不起。方达奔涌着和她再上一次床的冲动,但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柔软依旧,他们相互理解地微微一笑。临分别时,蓝蓉再一次对方达说:“你和她的选择都没有错,但她受的伤害比你深,你和她应该再谈一次。”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回味着蓝蓉刚才所说的一切,一边又奇怪地想起了母亲老家的大表哥和二表哥。

    那是方达十岁左右的一个暑假。有一天深夜他听到舅舅家屋后高梁地里有某种奇怪的声响,他好奇地走过去看个究竟。他看见两个表哥都赤裸着下身。大表哥趴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二表哥则按着她分开着不断挣扎的双腿。白白的屁股和白白的腿,在月光下显得非常刺眼。二表哥看见方达就把眼一瞪,吼道:“快滚!”方达吓得赶忙缩了出去。他听见那女孩被堵在喉咙里的一阵阵呻吟,那呻吟中的痛苦使他浑身发麻。他觉得只有被剜了眼珠的人才能发出那样痛苦的声音。方达想,我现在和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