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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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来向师兄寂明表明此事时寂明不由微微一愣，他自入“点印境”后便潜心学佛很少参加这些世家聚会，师父了缘也放任不管由他不理俗事静心潜修，然而这次竟然点名让他参加这种并不重要的聚会，料想必有深意，不由暗自沉吟。
空桑山城在丘尼山境内东南，从白云山城出发大约有十几天的路程。师兄弟两人盘算着路程几天之后便辞别了缘下山而去。
两人行程并不紧急，一路上沿途风景秀丽，待进了丘尼山境内风景更是与白云山境不同，处处险山峻岭透出一股别样挺拔威严气象。寂明一路观山玩水，神情安然闲适，寂空却心事重重，沿途时常留意打探魔教消息根本无心留意风景如何，寂明笑道：“教你的静气养神的功夫果然出门便忘，难怪你如此心浮气躁。”
寂空道：“师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的心中不安。”心想：什么静气养神的功夫，不就是抄佛经嘛
寂明微微一笑，道“太俗玄阴功再次现世，各大门派世家均紧盯着玄阴教动向，若我是谢无鉴此刻必不会轻举妄动。”
寂空一怔，他一直觉得师兄远离凡尘不问俗事，却不想竟然对天下动态了解得如此清楚，不由肃然起敬，问道：“可听说这次在空桑山境内发现有魔教活动踪迹，师兄觉得会是谁？”
寂明哑然失笑，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如何知道是谁？这次你去空桑山参加清凉会不就是为了探查此事？”
寂空道：“是”
寂明道：“世间事都脱不开因果轮回，若是发生便是早已注定，既然是命中注定又何必心急烦乱呢？”
寂空心中一凛，内心顿时通透起来，心想：不错，此时不安又如何，烦闷又如何，不管我如何不安烦闷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又行几日路便进入空桑山城，距清凉会约定之日还有三天，两人便在城中的分刹住下以待三日后赴约。寂空想起还未告知湛临渊自己来参加清凉会之事，心想如今聚会之期将至，湛临渊或许也已提前赶到，不如现在回信一封到人极殿的分殿说一声。于是提笔修书一封叫来分刹中小沙弥送到空桑城中人极殿的分殿去，然而左等右等却不见湛临渊回复，不由微感诧异。
三日后，便是空桑山周家的清凉会，两人按照请柬中所附的赴会线路图进入空桑山一处山谷中，甫一进谷便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将谷外的暑气隔绝在外。山中一处高大的别院前车马粼粼，都是各门派世家前来参加聚会的子弟，门前站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忙着招呼接待客人，一转眼看见两个月白僧衣的和尚站在不远处不由微微一愣，将两人暗暗上下打量一番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又惊又喜，满脸堆笑得迎了过来，笑道：“两位可是般若寺寂明寂空两位师父？”见两人点头应是，白胖的脸上顿时笑出满脸褶子，道:“在下是周府的管家周峰，两位远道而来参加聚会是我周家的荣幸，快请快请！”又转身对着寂空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寂空师父，寂空师父年纪轻轻便名列武林弟子榜单榜眼，年少有为，将来必定大放异彩，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宝相威严，在下佩服、佩服！”他对寂空热情殷切却对身为师兄的寂明略显冷淡，寂空眉头微蹙，冷下脸来并不多加理会，周峰觉察他的不快却不知因何缘由，不由微微尴尬。寂明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递上请柬温和道：“有劳周管家。”
周峰接过请柬，顺势笑道：“是，是，两位快请进、快请进。”说完便亲自引着两人往别院走去。
两人跟在周峰身后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凉意更甚，沁人心脾。一路上只见林木森森花团锦簇，再往北去便是大片的亭台楼阁，装饰得富丽堂皇，经过一处长廊，又穿过三处厅堂便来到一个阔大的殿台之上，殿上四周白纱低垂，随风飘荡。寂空抬头见殿前匾额上写着“清暑殿”三字，想来此处便是聚会之地，待进到殿来，见殿中已有不少世家子弟落座，一众人笑语寒暄，气氛一派和乐融融，见两个白衣僧人走进殿来目光顿时向这边射来，待两人从容落座后便是一片窃窃私语。周家的清凉会虽然每年都会给般若寺发请柬但般若寺往往只是派人送上礼品甚少有人来参会，如今般若寺不仅派人来参会而且一来便是两个嫡传弟子这不由得让殿上众人议论纷纷。
寂空盘膝坐下，环顾四周入眼皆是世家年轻弟子三五成群欢声畅聊，他见没有一人相熟便安然静坐下来。坐在左前方的寂明回过头来对他笑道：“师弟，若是见到相识的好友你自去便是，不用顾忌到我。”寂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不去，没有认识的人”寂明笑着摇摇头，道：“不认识可以去认识，你若想探查消息还是多认识些人才好。”寂空心头一动，正要说话却见不远是有三个年轻公子向这边走来，寂明笑道：“也罢，你位列武林弟子榜榜眼便是不去也会有人主动结交，多与些人交往总是好的。”说话间那三位公子已走到跟前，三人躬身一礼，为首一位白衣公子笑吟吟道：“见过两位师父。”三人对寂明点头致意后便绕过桌子走到寂空座位前来。寂空抬眼瞧去，见为首白衣公子倒是认识，正是佛门福灵山江家大公子江灵修，身后跟着两人一个二十来岁年纪，圆脸微胖，一个十五六岁满脸青涩，俱是陌生面孔并不认得。江灵修指着那圆脸青年道：“这位是空桑山周家的周二公子周岷之，周二公子钦慕寂空师父武功造诣高深特来拜会。”
那圆脸公子对着寂空一拱手，笑道：“久仰寂空师父般若掌威名赫赫颇得了缘大师真传，今日师父能光临周家真是荣幸之至，在下仰慕寂空师父已久，若有机会能与师父切磋过招，得师父指点一二那真是在下天大的福气了”寂空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气息微重下盘略浮便知他功力与自己相差甚远，不由皱起眉头颇感为难，不知该怎么拒绝他的“切磋过招”的要求。周岷之见他一脸为难顿觉尴尬，武林世家弟子相交互相切磋武艺是常有之事，大家互相请教指点你来我往更能增进朋友之谊，周岷之这样说本是客套结交之意，也自知功力与寂空差太远并不是真的想与他切磋，哪知这位般若寺嫡传二弟子如此不擅交际，将他的客套之语当了真，当真是哭笑不得。
江灵修见一句话就冷了场，忙打个哈哈接口道：“那是当然，寂空师父武功高强我也盼着能得他指点几招，不过就怕想找寂空师父切磋的人太多，咱们根本排不上啊”转而指着那稚气少年笑道：“这位是我们少室山石家的三公子石润青，对寂空师父也是仰慕已久。”寂空见他转开话题顿时暗松一口气，听见他说“少室山石家”时顿时心头一跳，转眼向那少年瞧去，只见那少年一身金色滚边白衣，稚气的脸上满是激动，正满眼钦慕地看着自己，可能是因为之前年龄太小不曾在这种场合露过面，显得颇为胆怯拘谨。寂空想起被苏安然囚禁致死的石家二公子石润玉沉吟道：“原来是石三公子，石三公子是自己来的吗？”
石润青道：“不、不，我是跟着我大哥来的，我大哥是石润致，他也很厉害的，他就在那边，寂空师父要见见吗？”说着往身后一指。
寂空笑道：“我认得石大公子，石家的见月剑法很是高明，石大公子功力深厚自然很厉害，若有机会倒是想与他切磋切磋。”他这样说自然是真心想与石润致切磋，石润青激动地涨红了脸，旁边的周岷之和江灵修却越发尴尬起来。
寂空毫无所觉，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问问空桑山境内关于魔教的消息，忽听大殿门口有人叫道：“寂兄！寂兄！”
四人转头往殿门口看去，只见殿门口一个黑衣道士正兴高采烈地对着这边挥手，见寂空看过来便大声笑道：“寂兄，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快来快来！”
寂空见大殿上众人目光都往这边看，暗暗咬了咬牙，对江灵修等三人道：“抱歉，恐怕要失陪一下。”三人忙笑哈哈地拱手告辞，寂空向师兄寂明说了一声便面无表情地向殿门口走去。
程弃智热情地迎了上来，完全没发现寂空的冷脸，大声笑道：“寂兄，真想不到你也能来参加清凉会，太好了、太好了，一别这么长时间我真是太想你了。对了，我刚刚看到湛兄了，走、走、走，我们快去见他，他看见我们一定很高兴。”说着便拉着寂空往殿门外走去。
寂空一怔，道：“他已经来了？”
程弃智诧异道：“咦？你不知道？周家是湛兄师父的本家，湛兄早半个月前就在周家住下了，我刚刚看见他在前厅忙着待客便没过去找他，如今你来了那是非去见他不可了。”说着拉着寂空衣袖快步往前走去，
寂空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道：“别拉，我自己走”心想：怪不得没有回我的信，原来是住在周家没收到。
程弃智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只是催促道：“快走、快走，就在前面，嘿嘿嘿”
寂空来向师兄寂明表明此事时寂明不由微微一愣，他自入“点印境”后便潜心学佛很少参加这些世家聚会，师父了缘也放任不管由他不理俗事静心潜修，然而这次竟然点名让他参加这种并不重要的聚会，料想必有深意，不由暗自沉吟。
空桑山城在丘尼山境内东南，从白云山城出发大约有十几天的路程。师兄弟两人盘算着路程几天之后便辞别了缘下山而去。
两人行程并不紧急，一路上沿途风景秀丽，待进了丘尼山境内风景更是与白云山境不同，处处险山峻岭透出一股别样挺拔威严气象。寂明一路观山玩水，神情安然闲适，寂空却心事重重，沿途时常留意打探魔教消息根本无心留意风景如何，寂明笑道：“教你的静气养神的功夫果然出门便忘，难怪你如此心浮气躁。”
寂空道：“师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的心中不安。”心想：什么静气养神的功夫，不就是抄佛经嘛
寂明微微一笑，道“太俗玄阴功再次现世，各大门派世家均紧盯着玄阴教动向，若我是谢无鉴此刻必不会轻举妄动。”
寂空一怔，他一直觉得师兄远离凡尘不问俗事，却不想竟然对天下动态了解得如此清楚，不由肃然起敬，问道：“可听说这次在空桑山境内发现有魔教活动踪迹，师兄觉得会是谁？”
寂明哑然失笑，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如何知道是谁？这次你去空桑山参加清凉会不就是为了探查此事？”
寂空道：“是”
寂明道：“世间事都脱不开因果轮回，若是发生便是早已注定，既然是命中注定又何必心急烦乱呢？”
寂空心中一凛，内心顿时通透起来，心想：不错，此时不安又如何，烦闷又如何，不管我如何不安烦闷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又行几日路便进入空桑山城，距清凉会约定之日还有三天，两人便在城中的分刹住下以待三日后赴约。寂空想起还未告知湛临渊自己来参加清凉会之事，心想如今聚会之期将至，湛临渊或许也已提前赶到，不如现在回信一封到人极殿的分殿说一声。于是提笔修书一封叫来分刹中小沙弥送到空桑城中人极殿的分殿去，然而左等右等却不见湛临渊回复，不由微感诧异。
三日后，便是空桑山周家的清凉会，两人按照请柬中所附的赴会线路图进入空桑山一处山谷中，甫一进谷便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将谷外的暑气隔绝在外。山中一处高大的别院前车马粼粼，都是各门派世家前来参加聚会的子弟，门前站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忙着招呼接待客人，一转眼看见两个月白僧衣的和尚站在不远处不由微微一愣，将两人暗暗上下打量一番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又惊又喜，满脸堆笑得迎了过来，笑道：“两位可是般若寺寂明寂空两位师父？”见两人点头应是，白胖的脸上顿时笑出满脸褶子，道:“在下是周府的管家周峰，两位远道而来参加聚会是我周家的荣幸，快请快请！”又转身对着寂空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寂空师父，寂空师父年纪轻轻便名列武林弟子榜单榜眼，年少有为，将来必定大放异彩，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宝相威严，在下佩服、佩服！”他对寂空热情殷切却对身为师兄的寂明略显冷淡，寂空眉头微蹙，冷下脸来并不多加理会，周峰觉察他的不快却不知因何缘由，不由微微尴尬。寂明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递上请柬温和道：“有劳周管家。”
周峰接过请柬，顺势笑道：“是，是，两位快请进、快请进。”说完便亲自引着两人往别院走去。
两人跟在周峰身后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凉意更甚，沁人心脾。一路上只见林木森森花团锦簇，再往北去便是大片的亭台楼阁，装饰得富丽堂皇，经过一处长廊，又穿过三处厅堂便来到一个阔大的殿台之上，殿上四周白纱低垂，随风飘荡。寂空抬头见殿前匾额上写着“清暑殿”三字，想来此处便是聚会之地，待进到殿来，见殿中已有不少世家子弟落座，一众人笑语寒暄，气氛一派和乐融融，见两个白衣僧人走进殿来目光顿时向这边射来，待两人从容落座后便是一片窃窃私语。周家的清凉会虽然每年都会给般若寺发请柬但般若寺往往只是派人送上礼品甚少有人来参会，如今般若寺不仅派人来参会而且一来便是两个嫡传弟子这不由得让殿上众人议论纷纷。
寂空盘膝坐下，环顾四周入眼皆是世家年轻弟子三五成群欢声畅聊，他见没有一人相熟便安然静坐下来。坐在左前方的寂明回过头来对他笑道：“师弟，若是见到相识的好友你自去便是，不用顾忌到我。”寂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不去，没有认识的人”寂明笑着摇摇头，道：“不认识可以去认识，你若想探查消息还是多认识些人才好。”寂空心头一动，正要说话却见不远是有三个年轻公子向这边走来，寂明笑道：“也罢，你位列武林弟子榜榜眼便是不去也会有人主动结交，多与些人交往总是好的。”说话间那三位公子已走到跟前，三人躬身一礼，为首一位白衣公子笑吟吟道：“见过两位师父。”三人对寂明点头致意后便绕过桌子走到寂空座位前来。寂空抬眼瞧去，见为首白衣公子倒是认识，正是佛门福灵山江家大公子江灵修，身后跟着两人一个二十来岁年纪，圆脸微胖，一个十五六岁满脸青涩，俱是陌生面孔并不认得。江灵修指着那圆脸青年道：“这位是空桑山周家的周二公子周岷之，周二公子钦慕寂空师父武功造诣高深特来拜会。”
那圆脸公子对着寂空一拱手，笑道：“久仰寂空师父般若掌威名赫赫颇得了缘大师真传，今日师父能光临周家真是荣幸之至，在下仰慕寂空师父已久，若有机会能与师父切磋过招，得师父指点一二那真是在下天大的福气了”寂空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气息微重下盘略浮便知他功力与自己相差甚远，不由皱起眉头颇感为难，不知该怎么拒绝他的“切磋过招”的要求。周岷之见他一脸为难顿觉尴尬，武林世家弟子相交互相切磋武艺是常有之事，大家互相请教指点你来我往更能增进朋友之谊，周岷之这样说本是客套结交之意，也自知功力与寂空差太远并不是真的想与他切磋，哪知这位般若寺嫡传二弟子如此不擅交际，将他的客套之语当了真，当真是哭笑不得。
江灵修见一句话就冷了场，忙打个哈哈接口道：“那是当然，寂空师父武功高强我也盼着能得他指点几招，不过就怕想找寂空师父切磋的人太多，咱们根本排不上啊”转而指着那稚气少年笑道：“这位是我们少室山石家的三公子石润青，对寂空师父也是仰慕已久。”寂空见他转开话题顿时暗松一口气，听见他说“少室山石家”时顿时心头一跳，转眼向那少年瞧去，只见那少年一身金色滚边白衣，稚气的脸上满是激动，正满眼钦慕地看着自己，可能是因为之前年龄太小不曾在这种场合露过面，显得颇为胆怯拘谨。寂空想起被苏安然囚禁致死的石家二公子石润玉沉吟道：“原来是石三公子，石三公子是自己来的吗？”
石润青道：“不、不，我是跟着我大哥来的，我大哥是石润致，他也很厉害的，他就在那边，寂空师父要见见吗？”说着往身后一指。
寂空笑道：“我认得石大公子，石家的见月剑法很是高明，石大公子功力深厚自然很厉害，若有机会倒是想与他切磋切磋。”他这样说自然是真心想与石润致切磋，石润青激动地涨红了脸，旁边的周岷之和江灵修却越发尴尬起来。
寂空毫无所觉，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问问空桑山境内关于魔教的消息，忽听大殿门口有人叫道：“寂兄！寂兄！”
四人转头往殿门口看去，只见殿门口一个黑衣道士正兴高采烈地对着这边挥手，见寂空看过来便大声笑道：“寂兄，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快来快来！”
寂空见大殿上众人目光都往这边看，暗暗咬了咬牙，对江灵修等三人道：“抱歉，恐怕要失陪一下。”三人忙笑哈哈地拱手告辞，寂空向师兄寂明说了一声便面无表情地向殿门口走去。
程弃智热情地迎了上来，完全没发现寂空的冷脸，大声笑道：“寂兄，真想不到你也能来参加清凉会，太好了、太好了，一别这么长时间我真是太想你了。对了，我刚刚看到湛兄了，走、走、走，我们快去见他，他看见我们一定很高兴。”说着便拉着寂空往殿门外走去。
寂空一怔，道：“他已经来了？”
程弃智诧异道：“咦？你不知道？周家是湛兄师父的本家，湛兄早半个月前就在周家住下了，我刚刚看见他在前厅忙着待客便没过去找他，如今你来了那是非去见他不可了。”说着拉着寂空衣袖快步往前走去，
寂空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道：“别拉，我自己走”心想：怪不得没有回我的信，原来是住在周家没收到。
程弃智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只是催促道：“快走、快走，就在前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