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寒烟阁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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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叩叩叩”几声响声传来，有人在房间外敲门，屋内声息微一停顿但马上又继续起来，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起，只听苏安然暴怒呵斥道：“谁这么不知死活敢打扰本公子好兴?”门外一个男声说道：“苏三公子，是我。”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是两人在整理衣服。
湛临渊迅捷无声地转到窗户另一边俯身往里去看，寂空也凑身俯在之前的洞孔上，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
屋里两人都穿好了衣物，素月脸色苍白，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上前打开房门。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开得浓艳的粉色桃花，看到素月脖子上青紫印记时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他向素月使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素月点点头拢一拢衣领缓步出去了。
苏安然歪在席子上斜觑那青衣少年一眼，调笑道：“黎漾，怎么你终于想通要亲自来陪本公子了？”
黎漾缓缓转过身，屋外的寂空和湛临渊当即认出这少年正是那日在茶楼里当众贬损苏家又技惊四座的青衣少年。此时两人再不知身在何处便真是蠢笨到家了，苏安然半夜离家竟是跑到寒烟阁找乐子来了，而且看他如此熟稔程度肯定不是来过一次两次的。
只听黎漾笑道：“苏三公子说笑了，黎漾配不上公子的青睐，只是见院子里的柳叶桃开的正好，就想折几枝过来给三公子赏玩赏玩。”说着他走到窗前将花瓶里的几枝海棠取出换上手里的柳叶桃，神态优雅自然仿佛真的是进来送花的。
苏安然嗤笑一声，懒懒道：“行了，为了护着素月你也是费尽心思，本公子今天高兴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你们阁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黎漾微微一笑，转身恭敬道：“便是阁主让我来禀告，他已经回来了。”
苏安然大喜，笑道：“终于回来了，快去！去请他来见我！”
黎漾答应一声，躬身退出房门走了。
寂空暗暗一惊，心想莫不是那黑衣人就是这寒烟阁的阁主？正这么想着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鬼面面具，寂空曾亲眼看见黑衣人在横波馆暗杀苏卓然，对黑衣人的身影记得非常深刻，此时一眼就认出进来的这人正是杀苏卓然的黑衣人，不过却不见他带着那管碧玉箫。
苏安然见黑衣人进来也不起身，歪着身子漫不经心道：“谢阁主终于舍得露面了。”
黑衣人谢无鉴仿佛没看见他一般，慢慢踱到长几前坐下打开香炉的铜盖往里添了一快香饼。
苏安然见他不搭理自己，终是沉不住气，坐正身子道：“我上次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好？”
谢无鉴头也不抬哑着声问道：“什么事？”
“你!”苏安然大怒，眼光如刀子般射向他，胸膛起伏半晌似是在强压怒气。
谢无鉴见他发怒，终于抬头正视他，笑道：“上次帮忙做两件事的承诺还没兑现，三公子莫不是忘了？”
苏安然见他还愿意商量顿时放下心来，不耐烦道：“自然记得，等我成为苏家下一任家主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无鉴凝视苏安然半晌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好一阵儿都停不下来。
苏安然被他笑得心头火气，怒道：“你笑什么？”
谢无鉴勉强止住笑，不无讽刺道：“苏家家主？可我听说苏四公子回来了，你爹似乎打算让他还俗继任家主呢”
苏安然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才让你再帮我一次杀了那个小秃驴！就像杀那两个一样！”
寂空和湛临渊心下一凛，凝神细听，就见谢无鉴摇摇头，笑道：“那可不行”
苏安然愕然问道：“为什么不行？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谢无鉴嘿嘿冷笑道：“你这个弟弟跟你那两个哥哥可不一样，我能帮你杀两个哥哥这个就不行，这位小师父是般若寺弟子，而且现在身边有人极殿、般若寺、南华宫的三个嫡传弟子在帮他，我可不想惹麻烦......”
苏安然眼珠一转，笑道：“原来谢阁主是怕了那三位”
谢阁主被他拙劣的激将法逗笑，看着苏安然像看个稀奇物一样，说道：“三公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想当苏家家主凭你的身份武功在苏家未必不能跟你的那些兄弟争上一争，何必要这样赶尽杀绝连自己的嫡亲大哥都不放过？”
苏安然嘿嘿冷笑数声，面目狰狞道：“嫡亲大哥，嘿嘿，狗屁大哥，苏浩然算什么东西，以为娶了个丑女人就一步登天了？我不过睡个男人就把我剥光衣服吊起来打，把我当傻子一样关起来，他不过是黄家面前的一条狗，一条狗怎么配和我争东西，自然杀了更干净利索，至于苏卓然，嘿嘿，他连狗都不如......”
谢无鉴闻言凝视他半晌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屋外的寂空和湛临渊听得直冒凉气，两人瞧着苏安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只觉得当真是看走了眼。
苏安然慢条斯理道：“怎么样谢阁主，既然你我相谈甚欢不如再考虑考虑？”
谢无鉴笑道：“杀了那小和尚会很麻烦。”
苏安然毫不在意道：“能有多麻烦，前两次杀人你不就处理的很好，现在都以为是那劳什子魔教下的手，整个苏家人心惶惶正等着魔教上门呢”他盯着谢无鉴脸上那张鬼面，笑眯眯道：“原来谢阁主是魔教余孽啊，怪不得这么对我脾气呢”
谢无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笑道：“我若是魔教中人三公子不怕嘛？”
苏安然道：“哈！这话问得好笑，魔教中人也是人，只要能合作共谋还分什么正道魔教呢？”
谢无鉴笑道：“那三公子能与我合作共谋什么呢？”
苏安然道：“很简单，你杀了苏宁然，就是那个小秃驴，助我登上苏家家主之位，苏家就助你复起魔教！”
寂空和湛临渊倒吸一口凉气，均想：此人无耻起来真是没毫无底线和原则啊。
谢无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若现下杀了小和尚会被发现，到时候把三公子供出来可就不好了，况且我现在还不想被发现呢。”
苏安然胸有成竹道：“只要你杀了苏宁然我自然有法子让你安然脱身，我武功不如你但这瞒天过海的本事还是有的，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多的是法子。”
谢无鉴颇感兴趣的看着他，笑道：“比如呢?”
苏安然得意洋洋道：“比如两年前忽然出门游历至今未归的少室山石家二公子石润玉。”
寂空和湛临渊心下俱是一惊，少室山石家二公子石润玉品貌英俊，温其如玉，人称“白玉公子”，虽不及湛临渊那般耀眼夺目但走到哪里也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两年前忽然留信一封言明要出门游历，然而离家两年都没有回来，只是偶尔传回消息报平安，石家人派人顺着消息去找却总也找不到，曾向般若寺求助打探他的踪迹，至今也一无所获，现在从苏安然口中听到石润玉的消息，两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谢无鉴诧异道：“石二公子？难道他并没有出门游历？啊！莫不是你......”
苏安然万分得意道：“不错，石二公子根本不是出门游历，而是被我请到了一处庄子上，本公子看上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说什么也要得到。”
寂空和湛临渊不由惊骇万分，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少室山石家也是势力雄厚的佛门大世家，与苏家势力地位不相上下，苏安然竟然敢为一己之私囚禁世家公子，而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真是太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谢无鉴大感意外，叹道：“三公子果然好胆量！好手段！”
苏安然嘿嘿嘿邪笑数声，舔舔嘴唇道：“白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好滋味，可惜关了没一年就被我大哥发现了，不得已只好杀了......”谢无鉴道:“哎呀，真是可惜，三公子杀了他就不怕石家的人知道嘛”
苏安然满不在乎道：“就是怕石家知道才杀了，石家永远也不会知道。”
谢无鉴微微侧头忽地悠悠叹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听说明珠公子最近在府上暂住，明珠公子俊雅出尘、天下无双，三公子不想再来一次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苏安然呆了一呆，怔怔道：“湛公子嘛，我倒有想过，可是不行，我眼下身份卑微配不上他，若我能当上苏家家主就能与他走的亲近些，或许还有机会......”他双目渐渐迷离，心下情动身子忽然软了下去，一脸痴迷道：“若是能与他......一亲芳泽，那.....那真是死了也值.......”
寂空只听得心头升腾起一股暴虐的戾气，双眼不由微微眯起，左手攀着屋檐“咯吱吱”作响，忽觉右手背上一热，侧头一看是湛临渊轻拍着他手安抚，猛地想到房间里的黑衣人武功高深，稍有异动就会被发现，连忙凝神静气不敢再动，却感觉到湛临渊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反握回去以示安抚，湛临渊浑身一颤，陡然间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人再去看时，只见苏安然瘫倒在地，满脸通红的不住大声呻吟，不由大吃一惊。谢无鉴坐在桌几前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天下竟有你这等无知无畏的蠢人，可真是妙极！妙极！”
笑了一阵儿忽然侧头说道：“两位听得也够了，快请进来吧。”
忽听“叩叩叩”几声响声传来，有人在房间外敲门，屋内声息微一停顿但马上又继续起来，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起，只听苏安然暴怒呵斥道：“谁这么不知死活敢打扰本公子好兴?”门外一个男声说道：“苏三公子，是我。”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是两人在整理衣服。
湛临渊迅捷无声地转到窗户另一边俯身往里去看，寂空也凑身俯在之前的洞孔上，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
屋里两人都穿好了衣物，素月脸色苍白，拢了拢凌乱的发丝上前打开房门。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开得浓艳的粉色桃花，看到素月脖子上青紫印记时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他向素月使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素月点点头拢一拢衣领缓步出去了。
苏安然歪在席子上斜觑那青衣少年一眼，调笑道：“黎漾，怎么你终于想通要亲自来陪本公子了？”
黎漾缓缓转过身，屋外的寂空和湛临渊当即认出这少年正是那日在茶楼里当众贬损苏家又技惊四座的青衣少年。此时两人再不知身在何处便真是蠢笨到家了，苏安然半夜离家竟是跑到寒烟阁找乐子来了，而且看他如此熟稔程度肯定不是来过一次两次的。
只听黎漾笑道：“苏三公子说笑了，黎漾配不上公子的青睐，只是见院子里的柳叶桃开的正好，就想折几枝过来给三公子赏玩赏玩。”说着他走到窗前将花瓶里的几枝海棠取出换上手里的柳叶桃，神态优雅自然仿佛真的是进来送花的。
苏安然嗤笑一声，懒懒道：“行了，为了护着素月你也是费尽心思，本公子今天高兴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你们阁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黎漾微微一笑，转身恭敬道：“便是阁主让我来禀告，他已经回来了。”
苏安然大喜，笑道：“终于回来了，快去！去请他来见我！”
黎漾答应一声，躬身退出房门走了。
寂空暗暗一惊，心想莫不是那黑衣人就是这寒烟阁的阁主？正这么想着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鬼面面具，寂空曾亲眼看见黑衣人在横波馆暗杀苏卓然，对黑衣人的身影记得非常深刻，此时一眼就认出进来的这人正是杀苏卓然的黑衣人，不过却不见他带着那管碧玉箫。
苏安然见黑衣人进来也不起身，歪着身子漫不经心道：“谢阁主终于舍得露面了。”
黑衣人谢无鉴仿佛没看见他一般，慢慢踱到长几前坐下打开香炉的铜盖往里添了一快香饼。
苏安然见他不搭理自己，终是沉不住气，坐正身子道：“我上次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好？”
谢无鉴头也不抬哑着声问道：“什么事？”
“你!”苏安然大怒，眼光如刀子般射向他，胸膛起伏半晌似是在强压怒气。
谢无鉴见他发怒，终于抬头正视他，笑道：“上次帮忙做两件事的承诺还没兑现，三公子莫不是忘了？”
苏安然见他还愿意商量顿时放下心来，不耐烦道：“自然记得，等我成为苏家下一任家主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无鉴凝视苏安然半晌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好一阵儿都停不下来。
苏安然被他笑得心头火气，怒道：“你笑什么？”
谢无鉴勉强止住笑，不无讽刺道：“苏家家主？可我听说苏四公子回来了，你爹似乎打算让他还俗继任家主呢”
苏安然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才让你再帮我一次杀了那个小秃驴！就像杀那两个一样！”
寂空和湛临渊心下一凛，凝神细听，就见谢无鉴摇摇头，笑道：“那可不行”
苏安然愕然问道：“为什么不行？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谢无鉴嘿嘿冷笑道：“你这个弟弟跟你那两个哥哥可不一样，我能帮你杀两个哥哥这个就不行，这位小师父是般若寺弟子，而且现在身边有人极殿、般若寺、南华宫的三个嫡传弟子在帮他，我可不想惹麻烦......”
苏安然眼珠一转，笑道：“原来谢阁主是怕了那三位”
谢阁主被他拙劣的激将法逗笑，看着苏安然像看个稀奇物一样，说道：“三公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想当苏家家主凭你的身份武功在苏家未必不能跟你的那些兄弟争上一争，何必要这样赶尽杀绝连自己的嫡亲大哥都不放过？”
苏安然嘿嘿冷笑数声，面目狰狞道：“嫡亲大哥，嘿嘿，狗屁大哥，苏浩然算什么东西，以为娶了个丑女人就一步登天了？我不过睡个男人就把我剥光衣服吊起来打，把我当傻子一样关起来，他不过是黄家面前的一条狗，一条狗怎么配和我争东西，自然杀了更干净利索，至于苏卓然，嘿嘿，他连狗都不如......”
谢无鉴闻言凝视他半晌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屋外的寂空和湛临渊听得直冒凉气，两人瞧着苏安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只觉得当真是看走了眼。
苏安然慢条斯理道：“怎么样谢阁主，既然你我相谈甚欢不如再考虑考虑？”
谢无鉴笑道：“杀了那小和尚会很麻烦。”
苏安然毫不在意道：“能有多麻烦，前两次杀人你不就处理的很好，现在都以为是那劳什子魔教下的手，整个苏家人心惶惶正等着魔教上门呢”他盯着谢无鉴脸上那张鬼面，笑眯眯道：“原来谢阁主是魔教余孽啊，怪不得这么对我脾气呢”
谢无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笑道：“我若是魔教中人三公子不怕嘛？”
苏安然道：“哈！这话问得好笑，魔教中人也是人，只要能合作共谋还分什么正道魔教呢？”
谢无鉴笑道：“那三公子能与我合作共谋什么呢？”
苏安然道：“很简单，你杀了苏宁然，就是那个小秃驴，助我登上苏家家主之位，苏家就助你复起魔教！”
寂空和湛临渊倒吸一口凉气，均想：此人无耻起来真是没毫无底线和原则啊。
谢无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若现下杀了小和尚会被发现，到时候把三公子供出来可就不好了，况且我现在还不想被发现呢。”
苏安然胸有成竹道：“只要你杀了苏宁然我自然有法子让你安然脱身，我武功不如你但这瞒天过海的本事还是有的，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多的是法子。”
谢无鉴颇感兴趣的看着他，笑道：“比如呢?”
苏安然得意洋洋道：“比如两年前忽然出门游历至今未归的少室山石家二公子石润玉。”
寂空和湛临渊心下俱是一惊，少室山石家二公子石润玉品貌英俊，温其如玉，人称“白玉公子”，虽不及湛临渊那般耀眼夺目但走到哪里也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两年前忽然留信一封言明要出门游历，然而离家两年都没有回来，只是偶尔传回消息报平安，石家人派人顺着消息去找却总也找不到，曾向般若寺求助打探他的踪迹，至今也一无所获，现在从苏安然口中听到石润玉的消息，两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谢无鉴诧异道：“石二公子？难道他并没有出门游历？啊！莫不是你......”
苏安然万分得意道：“不错，石二公子根本不是出门游历，而是被我请到了一处庄子上，本公子看上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说什么也要得到。”
寂空和湛临渊不由惊骇万分，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少室山石家也是势力雄厚的佛门大世家，与苏家势力地位不相上下，苏安然竟然敢为一己之私囚禁世家公子，而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真是太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谢无鉴大感意外，叹道：“三公子果然好胆量！好手段！”
苏安然嘿嘿嘿邪笑数声，舔舔嘴唇道：“白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好滋味，可惜关了没一年就被我大哥发现了，不得已只好杀了......”谢无鉴道:“哎呀，真是可惜，三公子杀了他就不怕石家的人知道嘛”
苏安然满不在乎道：“就是怕石家知道才杀了，石家永远也不会知道。”
谢无鉴微微侧头忽地悠悠叹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听说明珠公子最近在府上暂住，明珠公子俊雅出尘、天下无双，三公子不想再来一次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苏安然呆了一呆，怔怔道：“湛公子嘛，我倒有想过，可是不行，我眼下身份卑微配不上他，若我能当上苏家家主就能与他走的亲近些，或许还有机会......”他双目渐渐迷离，心下情动身子忽然软了下去，一脸痴迷道：“若是能与他......一亲芳泽，那.....那真是死了也值.......”
寂空只听得心头升腾起一股暴虐的戾气，双眼不由微微眯起，左手攀着屋檐“咯吱吱”作响，忽觉右手背上一热，侧头一看是湛临渊轻拍着他手安抚，猛地想到房间里的黑衣人武功高深，稍有异动就会被发现，连忙凝神静气不敢再动，却感觉到湛临渊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反握回去以示安抚，湛临渊浑身一颤，陡然间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人再去看时，只见苏安然瘫倒在地，满脸通红的不住大声呻吟，不由大吃一惊。谢无鉴坐在桌几前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天下竟有你这等无知无畏的蠢人，可真是妙极！妙极！”
笑了一阵儿忽然侧头说道：“两位听得也够了，快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