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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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两人仍是从窗户跃进，寂空落地时脚下一个踉跄，湛临渊急忙在身后扶住他。程弃智和照净正坐在灯下打盹儿，一见两人回来顿时精神大振。程弃智大呼小叫道：“湛兄、寂兄，你们回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哎呀，怎么回事？寂兄，你受伤了？”湛临渊扶着寂空慢慢坐下，伸手到他腕处探脉，寂空却将手腕一缩，摆手道：“不用探，没什么大事”照净道：“小师叔，你是老毛病犯了吗？怎么这次这么厉害？”寂空点点头，微微闭上眼，只觉气血翻涌，眼冒金星，又不敢运功压制，只好默念心经努力平心静气。湛临渊摸脉摸了个空，心下莫名有些不爽。程弃智道：“老毛病？瞧你样子可是觉得心胸烦闷，内息躁动？”见寂空点头，又道：“怪不得了缘大师每年都去我们南华宫要一颗“清尘丹”，原来是给你要的啊。哎呀，今年魔障之地的自在果锐减，所以清尘丹炼制的很少，了缘大师今年恐怕是要不到了，清尘丹吃得多了，一旦断药反噬就越厉害，哎呀呀.....”湛临渊见照净和程弃智都清楚寂空身上隐疾的事，只有他一人不知内情，不由心下气冲，脱口便道：“你是抱朴真人门下高足，难道除了清尘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程弃智看他一眼，慢慢道：“湛兄你先别急，寂兄现在这状况也还好，办法我还是有的”湛临渊面上一喜，道：“当真？我刚刚喂他吃了一颗“丹阳丸”，又以内力帮他压制，似乎效果不是很好，程兄还有什么办法？”
程弃智惊讶道：“哇！丹阳丸？湛兄你可真是大方，这点儿小伤就用丹阳丸，可惜啊，并不对症。”他笑着摇一摇头，又道:“幸好寂兄情况看起来还不是太糟糕，我的办法大约还是可以的，我或许武功内力不如你们，但是我说过我的画符技法在南华宫无人能及”
照净奇道：“画符？怎么画？”
程弃智微微一笑，忽的眼神一厉，右手疾出在寂空胸口上方虚空快速画出一道咒印凌空一拍，拍在寂空气海之上，然后拍拍手，笑嘻嘻道：“就是这么画。”他出手动作太快，一旁的湛临渊和照净还没看清怎么动作他就结束了，照净茫然道：“就......就这样？这是什么功法？”湛临渊却隐约有些明白，转头看寂空，见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神色舒缓显然已是大好，不禁对程弃智肃然起敬。程弃智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寂兄？我这符咒可是厉害？”寂空刚刚气滞烦闷几欲炸裂，忽觉胸口仿佛涌进一股清泉一般，将胸间烦躁洗涤一空，丹田内息竟也渐渐平复如初。他缓缓睁开眼，轻吐一口浊气，只觉得内心清净通透，神清气爽，不由对程弃智心生佩服，真心诚意道：“多谢程兄！我现下好多了，你这符咒确实厉害，寂空佩服之至。”程弃智见他表情认真肃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摆摆手道：“哎呀，干嘛这么认真，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我道门符咒的厉害，只是我现在功力尚浅只能解你一时之困，并不能根除你这内息隐患。”寂空惊喜道：“程兄，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功力深厚便可根除我这内息隐患?这是什么技法?”湛临渊笑着看寂空一眼，道：“我瞧着似乎是以内力画就符咒再施于穴位之上，程兄，是不是这样？”
程弃智道：“湛兄聪慧，这是一种以咒力之法将内力画就成符的技法，咒语、符印、木剑本是我等道士的三大看家本领，三者配合使用威力无比，可惜后来的人觉得咒语、符印无用，渐渐就抛弃了，只去追求剑术的凌厉，嘿嘿嘿，偏偏我就不爱练剑，就喜欢这符咒之术，旁人只道这是旁门左道，其实都是道门老祖宗的东西，又有什么正道左道之分？”
寂空奇道：“能将无形的内力在虚空中凝聚成形，这画符之技分明是一门极其高明的功法，怎么会被当做旁门左道？”
程弃智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知道，咒力之法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功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是以很少有人练成过，练不成自然就被当成旁门左道了，我到现在算起来已经修习十年之久，也不过刚刚入门而已，哎，幸好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点儿也不糊涂，不然我早就被赶下太和山了”
照净道：“你这画符技法这么厉害对敌时要如何施展？”
程弃智耐心解说道：“我修的是符咒道，又不是剑道，做什么要打打杀杀，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挺好的。比如说，我刚才施展的符咒叫做静心咒，能净化身心，排除杂念，使人心神归于清静，此咒一出人人都心平气和了，谁还会与你为敌？”见三人盯着他若有所思，又补充道：“此技法练到妙处一咒使出能同时施展到多人身上，这样岂不是比练剑更加高明？”
三人点点头，均想：确实如此，制敌于无形，果然是更高明！
照净心向往之，眼神钦佩地看着程弃智道：“程道长，此技法如此高深，不知你现在能同时施展几人？”
程弃智摸摸下巴，不好意思道：“惭愧惭愧，此技法太过难练，我现在也就刚刚能给一人施展，咳咳，而且还不能离太远，不然可能会无效......”说到最后，声音不由地低了下去，眼见照净一脸失望，又提高音量道：“不过，这是我功力太浅，不能说这个技法不行，若是功力高深，你想施展几人就施展几人，而且随心念而出，一丈之内皆可施展......”
湛临渊道：“那要根除这内息隐患要多少年功力才行？”
程弃智仰头想了想，道：“嗯，差不多得二十年。”
湛临渊一阵失望，转头向寂空看去，见他双目微合，神色微颓，便对二人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咱们先回房休息，今晚的事明天再说。”程弃智、照净二人答应一声转身走了。湛临渊想问寂空身上隐疾的事儿但又觉得事关个人隐私不好开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只是说道：“你先休息，我回去了”寂空睁眼，点点头道：“嗯，今晚多谢你了”湛临渊微微一笑，道：“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转身出房门去了。
寂空瞧着他出门的背影莫名有种想开口叫住他的冲动，顿了顿终是没有开口。他上床端坐，复又运功查看丹田，见丹田内一片平稳，那丝阴寒之气确然消失不见，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越发觉得不安，这一丝不知从哪里来的阴寒之气比丹田的异样更加可怕！之前丹田内息躁动即使没有清尘丹只要不运功稍加静修便可恢复，可自从出现这丝阴寒之气，就像是一个引发躁动的火星，随时都会迸出来引起躁动，而且引起的躁动比之前猛烈百倍，根本无法控制！寻思万千，寂空始终不明白阴寒之气来源，心想：多想无益，反而不利心境平和，等师父回来问问师父或许就有答案了。当下运功行周天，初时心绪烦乱，过了一阵儿便已入定，后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放亮，程弃智又来挨个儿敲房门，嚷嚷着出门去吃早点，寂空打开房门，程弃智跃进门来，身后跟着湛临渊和照净，程弃智叫道：“寂兄，我打听过了，这泰室山城中有家清欢包子铺最出名，他家的素馅儿包子是这城中一绝，咱们早上去他家吃包子吧。”照净笑道：“是挺不错的，小师叔，我原本也想着要带你去尝尝的”寂空看了三人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程弃智瞬间脸上乐开了花，叫道：“湛兄，看吧，我就说寂兄会去的，我先去洗漱准备了，咱们一会儿在客栈门口汇合”说完话便拉着照净出门走了。
湛临渊盯着寂空的脸看了一会儿，道：“看起来好多了。”寂空点点头，道：“没事儿了，还要多谢程兄的静心咒”忽的想起眼前这人昨晚又是丹阳丸又是输内力的帮自己，又补充道：“当然也要多谢你”。
湛临渊哈哈一笑：“没帮上什么忙，我可不敢当。”他盯着寂空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道：“况且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寂空心中微微一颤，缓缓觑他一眼，道：“知道了，以后不谢你就是。”
湛临渊展颜一笑，转身往外走，对身后的寂空摆一摆手，道：“走了，你快些准备，咱们一会儿见。”
四人出了客栈门，门外天光大亮，晨间薄雾弥漫，大街上行人还不多，远处隐约可见青山幽幽，空气清新沁人心脾，四人均觉心旷神怡，慢慢在铺着青石板的路面上踱步。照净幼时在泰室山城长大，对泰室山城自是熟悉，便走在前面为三人带路。转过几条街，不一会儿便来到“清欢包子铺”，只见店门口的路边上坐满了人，一个伙计正忙着跑进跑出根本无暇招呼。湛临渊看一眼路边油腻腻的矮桌板凳，皱了皱眉，照净道：“店内大堂有大点儿的桌子，咱们可以进去吃”四人进了店里，找了位子坐下，照净去向老板要了包子和四碗豆腐脑，老板瞧着几人穿着不凡，颇有眼色的叫伙计先给他们一桌上齐了餐。包子一端上来，热气腾腾，程弃智迫不及待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又被烫的嗷嗷直叫，其余三人被他模样逗笑。包子确实鲜美，四人埋头吃了一阵儿，照净问起昨晚的黑衣人，寂空道：“我也不知他是谁，他......”想起黑衣人说的夜访缘故一时为难该如何表述。
湛临渊道：“那人认识家师和了缘大师，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寂空心中一动，道：“不错，他曾说不希望再见到我们，难道是说不希望我们去查苏浩然的事儿？”
照净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小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去苏家？我......我想先去看看”
寂空知他心切，道：“苏浩然二日后入殓，咱们这就去苏家先看一眼他的尸体。”
回到客栈，两人仍是从窗户跃进，寂空落地时脚下一个踉跄，湛临渊急忙在身后扶住他。程弃智和照净正坐在灯下打盹儿，一见两人回来顿时精神大振。程弃智大呼小叫道：“湛兄、寂兄，你们回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哎呀，怎么回事？寂兄，你受伤了？”湛临渊扶着寂空慢慢坐下，伸手到他腕处探脉，寂空却将手腕一缩，摆手道：“不用探，没什么大事”照净道：“小师叔，你是老毛病犯了吗？怎么这次这么厉害？”寂空点点头，微微闭上眼，只觉气血翻涌，眼冒金星，又不敢运功压制，只好默念心经努力平心静气。湛临渊摸脉摸了个空，心下莫名有些不爽。程弃智道：“老毛病？瞧你样子可是觉得心胸烦闷，内息躁动？”见寂空点头，又道：“怪不得了缘大师每年都去我们南华宫要一颗“清尘丹”，原来是给你要的啊。哎呀，今年魔障之地的自在果锐减，所以清尘丹炼制的很少，了缘大师今年恐怕是要不到了，清尘丹吃得多了，一旦断药反噬就越厉害，哎呀呀.....”湛临渊见照净和程弃智都清楚寂空身上隐疾的事，只有他一人不知内情，不由心下气冲，脱口便道：“你是抱朴真人门下高足，难道除了清尘丹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程弃智看他一眼，慢慢道：“湛兄你先别急，寂兄现在这状况也还好，办法我还是有的”湛临渊面上一喜，道：“当真？我刚刚喂他吃了一颗“丹阳丸”，又以内力帮他压制，似乎效果不是很好，程兄还有什么办法？”
程弃智惊讶道：“哇！丹阳丸？湛兄你可真是大方，这点儿小伤就用丹阳丸，可惜啊，并不对症。”他笑着摇一摇头，又道:“幸好寂兄情况看起来还不是太糟糕，我的办法大约还是可以的，我或许武功内力不如你们，但是我说过我的画符技法在南华宫无人能及”
照净奇道：“画符？怎么画？”
程弃智微微一笑，忽的眼神一厉，右手疾出在寂空胸口上方虚空快速画出一道咒印凌空一拍，拍在寂空气海之上，然后拍拍手，笑嘻嘻道：“就是这么画。”他出手动作太快，一旁的湛临渊和照净还没看清怎么动作他就结束了，照净茫然道：“就......就这样？这是什么功法？”湛临渊却隐约有些明白，转头看寂空，见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神色舒缓显然已是大好，不禁对程弃智肃然起敬。程弃智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寂兄？我这符咒可是厉害？”寂空刚刚气滞烦闷几欲炸裂，忽觉胸口仿佛涌进一股清泉一般，将胸间烦躁洗涤一空，丹田内息竟也渐渐平复如初。他缓缓睁开眼，轻吐一口浊气，只觉得内心清净通透，神清气爽，不由对程弃智心生佩服，真心诚意道：“多谢程兄！我现下好多了，你这符咒确实厉害，寂空佩服之至。”程弃智见他表情认真肃穆，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摆摆手道：“哎呀，干嘛这么认真，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我道门符咒的厉害，只是我现在功力尚浅只能解你一时之困，并不能根除你这内息隐患。”寂空惊喜道：“程兄，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功力深厚便可根除我这内息隐患?这是什么技法?”湛临渊笑着看寂空一眼，道：“我瞧着似乎是以内力画就符咒再施于穴位之上，程兄，是不是这样？”
程弃智道：“湛兄聪慧，这是一种以咒力之法将内力画就成符的技法，咒语、符印、木剑本是我等道士的三大看家本领，三者配合使用威力无比，可惜后来的人觉得咒语、符印无用，渐渐就抛弃了，只去追求剑术的凌厉，嘿嘿嘿，偏偏我就不爱练剑，就喜欢这符咒之术，旁人只道这是旁门左道，其实都是道门老祖宗的东西，又有什么正道左道之分？”
寂空奇道：“能将无形的内力在虚空中凝聚成形，这画符之技分明是一门极其高明的功法，怎么会被当做旁门左道？”
程弃智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知道，咒力之法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功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是以很少有人练成过，练不成自然就被当成旁门左道了，我到现在算起来已经修习十年之久，也不过刚刚入门而已，哎，幸好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点儿也不糊涂，不然我早就被赶下太和山了”
照净道：“你这画符技法这么厉害对敌时要如何施展？”
程弃智耐心解说道：“我修的是符咒道，又不是剑道，做什么要打打杀杀，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挺好的。比如说，我刚才施展的符咒叫做静心咒，能净化身心，排除杂念，使人心神归于清静，此咒一出人人都心平气和了，谁还会与你为敌？”见三人盯着他若有所思，又补充道：“此技法练到妙处一咒使出能同时施展到多人身上，这样岂不是比练剑更加高明？”
三人点点头，均想：确实如此，制敌于无形，果然是更高明！
照净心向往之，眼神钦佩地看着程弃智道：“程道长，此技法如此高深，不知你现在能同时施展几人？”
程弃智摸摸下巴，不好意思道：“惭愧惭愧，此技法太过难练，我现在也就刚刚能给一人施展，咳咳，而且还不能离太远，不然可能会无效......”说到最后，声音不由地低了下去，眼见照净一脸失望，又提高音量道：“不过，这是我功力太浅，不能说这个技法不行，若是功力高深，你想施展几人就施展几人，而且随心念而出，一丈之内皆可施展......”
湛临渊道：“那要根除这内息隐患要多少年功力才行？”
程弃智仰头想了想，道：“嗯，差不多得二十年。”
湛临渊一阵失望，转头向寂空看去，见他双目微合，神色微颓，便对二人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咱们先回房休息，今晚的事明天再说。”程弃智、照净二人答应一声转身走了。湛临渊想问寂空身上隐疾的事儿但又觉得事关个人隐私不好开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只是说道：“你先休息，我回去了”寂空睁眼，点点头道：“嗯，今晚多谢你了”湛临渊微微一笑，道：“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转身出房门去了。
寂空瞧着他出门的背影莫名有种想开口叫住他的冲动，顿了顿终是没有开口。他上床端坐，复又运功查看丹田，见丹田内一片平稳，那丝阴寒之气确然消失不见，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越发觉得不安，这一丝不知从哪里来的阴寒之气比丹田的异样更加可怕！之前丹田内息躁动即使没有清尘丹只要不运功稍加静修便可恢复，可自从出现这丝阴寒之气，就像是一个引发躁动的火星，随时都会迸出来引起躁动，而且引起的躁动比之前猛烈百倍，根本无法控制！寻思万千，寂空始终不明白阴寒之气来源，心想：多想无益，反而不利心境平和，等师父回来问问师父或许就有答案了。当下运功行周天，初时心绪烦乱，过了一阵儿便已入定，后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放亮，程弃智又来挨个儿敲房门，嚷嚷着出门去吃早点，寂空打开房门，程弃智跃进门来，身后跟着湛临渊和照净，程弃智叫道：“寂兄，我打听过了，这泰室山城中有家清欢包子铺最出名，他家的素馅儿包子是这城中一绝，咱们早上去他家吃包子吧。”照净笑道：“是挺不错的，小师叔，我原本也想着要带你去尝尝的”寂空看了三人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程弃智瞬间脸上乐开了花，叫道：“湛兄，看吧，我就说寂兄会去的，我先去洗漱准备了，咱们一会儿在客栈门口汇合”说完话便拉着照净出门走了。
湛临渊盯着寂空的脸看了一会儿，道：“看起来好多了。”寂空点点头，道：“没事儿了，还要多谢程兄的静心咒”忽的想起眼前这人昨晚又是丹阳丸又是输内力的帮自己，又补充道：“当然也要多谢你”。
湛临渊哈哈一笑：“没帮上什么忙，我可不敢当。”他盯着寂空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道：“况且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寂空心中微微一颤，缓缓觑他一眼，道：“知道了，以后不谢你就是。”
湛临渊展颜一笑，转身往外走，对身后的寂空摆一摆手，道：“走了，你快些准备，咱们一会儿见。”
四人出了客栈门，门外天光大亮，晨间薄雾弥漫，大街上行人还不多，远处隐约可见青山幽幽，空气清新沁人心脾，四人均觉心旷神怡，慢慢在铺着青石板的路面上踱步。照净幼时在泰室山城长大，对泰室山城自是熟悉，便走在前面为三人带路。转过几条街，不一会儿便来到“清欢包子铺”，只见店门口的路边上坐满了人，一个伙计正忙着跑进跑出根本无暇招呼。湛临渊看一眼路边油腻腻的矮桌板凳，皱了皱眉，照净道：“店内大堂有大点儿的桌子，咱们可以进去吃”四人进了店里，找了位子坐下，照净去向老板要了包子和四碗豆腐脑，老板瞧着几人穿着不凡，颇有眼色的叫伙计先给他们一桌上齐了餐。包子一端上来，热气腾腾，程弃智迫不及待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又被烫的嗷嗷直叫，其余三人被他模样逗笑。包子确实鲜美，四人埋头吃了一阵儿，照净问起昨晚的黑衣人，寂空道：“我也不知他是谁，他......”想起黑衣人说的夜访缘故一时为难该如何表述。
湛临渊道：“那人认识家师和了缘大师，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寂空心中一动，道：“不错，他曾说不希望再见到我们，难道是说不希望我们去查苏浩然的事儿？”
照净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小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去苏家？我......我想先去看看”
寂空知他心切，道：“苏浩然二日后入殓，咱们这就去苏家先看一眼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