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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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和石奎一人手中提了两个木桶，颤颤巍巍的下了这片斜坡地，高飞边走边嘱咐身后的周子衿慢些下来，身子稍稍向后斜一些，双腿一定要稳住了……这絮絮叨叨好一会，才发现周子衿已经来到了下面正等他们呢。
这斜坡上种了许多柳树，石奎跟他们说这也是雪庐种的，那下面便是长长的一条小溪水，每日雪庐的人会从这里提几桶溪水回去，这是每日在雪庐必做的功课之一，今日这任务便落在了他们三人身上，周子衿因是女生的缘故，手里提的木桶就小了许多，可高飞和石奎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两桶水提回去，直接能卸去他们所有的力气来
“小八哥，你说雪庐都有自来水，这楚老头怎的就每日让我们必须担几桶水回去，哎，十一，你放着我一会帮你”将木桶放进溪水中压下去，用着吃奶的劲将盛满的桶从水中提了出来，高飞一阵抱怨，见周子衿也正做着同样的装水动作，连忙将提上来的木桶放下，跑去帮她一起将木桶拉了上来
“这溪水可不是环村的那条河流中的水，是后山山泉水，师父说他试验过，这里面含有的矿物质及其有利于病人，所以才会来这里取水，用它煎药再合适不过的”石奎跟他们耐心解释着，用手臂擦了半边脸颊，黝黑的脸上满是诚恳，原来如此，这样倒觉得这事做着格外有意义起来
三人手提木桶，并列而走，周子衿并不觉的吃力，之前种桃树引水不上，她也做过这种事情，加上自己的桶不大没有费什么功夫，只是苦了高飞和石奎来的，一路上歇歇停停，吵吵闹闹太阳落山才哼哧着到了雪庐，石奎与高飞直接躺地上不愿再起身，直到师娘端来糕点，那浓郁的甜香扑鼻而来，两只馋猫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起凑过来抢食
石奎嘴中塞的鼓鼓满满依旧不忘夸赞
“师娘，您这果子做的太好吃了”
“还有，不急”望着高飞和石奎吃的津津有味，一旁的周子衿也依旧不紧不慢的咬下手中的酥块，心中一阵柔软。
“瞧你这吃的”看到高飞嘴边满嘴碎渣，师娘抬起手中的手绢顺手帮他擦拭了下。似乎受到了惊吓，拿着果子的手突然僵住了，呆呆了望着师娘几眼后，急忙垂下了头颅，将剩下那半块果子全塞进嘴中，吸了吸鼻子，眼周红了起来。
“这孩子，慢些吃，别噎着”师娘说完又给他倒了茶水递了过来，高飞不再说话，不一会便垂着头起身离了石桌
“小石子”
“小十”
师娘和石奎不解的望着突然走了的人，石奎拍了拍手上的果酥碎屑，往师娘和子衿这行了礼，跟了上去，师娘心急的看了眼周子衿
瞧着那抹背影，将手中最后那点果子放入嘴里，周子衿才笑着缓缓出声
“应该没事，一会便好”
雪庐闭诊，一直到吃晚饭，高飞都没有出现在大家眼前，石奎说高飞看起来怪怪的，不理人，不愿过来吃饭，也不像生气了，整个人都颓废一般，话到这，大家都看去周子衿那边，见她自顾吃饭，仿佛没发生任何事般，也就没人再去多问！
吃完饭，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雪庐向来闭诊较晚，待到大家都忙完基本已是深夜，周子衿在梨树下找到了低垂着头颅发呆的高飞，手中拿着根梨树枝，一下下不知在地上戳着什么东西？
走了过去，将手伸去他眼前，高飞抬头看了看来人，再望了望眼前那压满菜肴整整一大碗饭菜，最上面还躺着一根鸡腿呢，垂着眼眸，接了过来，周子衿默不作声的坐去他身旁，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这几日的月亮好似特别圆，可天气却变得越发冷了
微微偏过头来，只见高飞正大口往嘴中扒着饭，看那样子定是饿了，浅浅的笑容挂上了唇角。好一会儿，高飞出神的望着手中空空的碗，喊了一声
“子衿….”
“嗯”
“……”高飞紧盯着手上的空碗，越握越紧，却不再继续说话，
“是想妈妈了吗？”周子衿突然这么问他，听她这么一说，高飞惊讶的抬起头与她对上一眼后又将头迅速扭了回去，眸中渐渐生出了些怒气来，倔强的否认道
“才不是，我才不会想她！”
“……”周子衿也不再说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响，高飞朝她身边移了移，身子紧紧挨着她，双手绞在一起，这样犹豫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
“老高说我出生后她就跑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可是高扬（高飞哥哥）经常说她是个体贴温柔的女人，可是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走掉？在我这里她不过是最狠心不过的人，骗子而已”
看着身旁的少年眉目紧皱的模样，那张稚嫩的脸上此时堆满怨气，所以今天的师娘让他想起妈妈了吧？周子衿盯着那圆月出了神
“或许这世上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听她说出这话，高飞很是不解，小脸顿时又皱了一团，仿佛接下来要问的更是难以启齿般，不安的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她衣角边缘，在手中紧紧攥着绞着
“她…不是……不会是因为讨厌我才离开的吗？”这句话说完，高飞眼周红了一圈，又怕周子衿看到，头越垂越低，是的，其实他心中其实一直这么想，既然生了他就跑了，肯定是厌恶极了这个出生的孩子
“我依旧相信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
“所以，子衿是说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要我的”
“嗯，不会！”周子衿坚定的点点头
似乎现在还是难以消化，高飞脸上依旧满是疑惑，可是看到子衿一脸肯定的样子，他心中竟然没来由得了些慰藉般。他依旧不相信母亲这个陌生词汇，可是，他相信周子衿啊！他说不是讨厌自己，那他就先这样认为着，并相信着
“高飞？”
“嗯？”
“你现在也喜欢雪庐了对不对？”周子衿问他
别扭的转过身子，似乎再次被戳穿了心事般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我才没有”周子衿顿觉好笑，没想到小霸王也有今天
环廊中顾云华用手拦住后面的孩子们，望着大家都端着饭菜的手，顾云华开口说道
“看样子，十一已经劝好了，都回去吧”
“我就说，子衿姐只要在绝对有用”石奎看着并排而坐的两人笑吟吟说道
“只是七哥你为何端了两份饭菜，你没吃饱啊”
听到石奎的话，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可不是，续断一手端过一份，一份装的满满尖尖的冒了尖的碗中浑肉较多，另一份就搭配平均，分量较少，灵芝看了那饭菜半眼，又将目光转到续断身上
“我…是怕高飞不够吃”
“哦”
顾云华挥挥手，轻声说了一句
“好了，孩子们都回去吧”大家便陆续散了去
续断来到厨房，将那饭菜挨个放回锅里的竹篾上，看着洁净非常的那碗饭菜，提提唇角，一丝落寞回旋在眸中久散不去，他只是觉得十一今晚似乎吃的有些少了，怕她夜里温书时会饿着！便想着再为她准备的一份！
将锅盖重新合上，他其实很是羡慕高飞，总有方法跟在十一身旁!逗十一开心，可是到了自己这却总不知如何是好？叹息着转过身子，才发现灵芝也站在了门口，将饭菜高高端在身前，却没有踏进的意思，续断见她失措的模样，有些落寞的温声开了口
“快些进来，外面冷了”
灵芝这才踏进门，也将手中的那碗饭菜放去锅中
“快些去休息，我去书房了”续断声音落显疲惫却依旧关心的嘱咐着，灵芝听了乖巧的点点头
“你也是，别熬太晚”
“嗯”温柔的笑容挂回脸上，续断再朝那锅中望去一眼，转身出了门。
周子衿紧了紧外衣，只是想着明日学习的内容，便没来由的一阵开心外加紧张起来，将衣袖卷起来，白皙如玉的胳膊袒露了出来，对着桌上的那张图解，在手臂上挨个圈出穴位来，再瞧着那条全是记号的手臂，她这不多会儿是给自己纹了个身？抿了抿嘴唇，周子衿莫名觉得滑稽起来！只是要将十二经络的穴位全部记住，甚至烂熟于心，仔灵活运用，的确是不小的工程啊，可学着师父和七哥平时施针的模样，假装自己手中有针的样子，将右手凌空在那条“大花臂”之上….没来由有些期待，正想的入神，旁边悄悄放上来一碗饭菜，周子衿抬起头看看一边带着笑意站立的灵芝，忙将衣袖放了下来
“六姐”
“续断说怕你饿着，让我送来，还热着呢，快些吃”说完才坐回自己的床上，将一旁的针线箩筐放在腿上，带上顶针，准备做些针线活
周子衿看着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饭菜，再回头看了看正一手举着针一手持着线的灵芝，可那线头今夜好似格外不听话般，她这样来回的引了几次，都未能将它引进去
“谢谢….六姐”她可真感觉有些饿了
“续断心思来的细，你要去谢谢续断，嗯，进去了”是线头引了进去，灵芝言语透着欣喜，抵着针尖在鬓里划了几下，再穿去手中厚厚的鞋底之上，周子衿默默含下一口饭，长长的睫羽遮过琉璃的双眸，看不清情绪，只轻声回了一句
“…嗯，好”
高飞和石奎一人手中提了两个木桶，颤颤巍巍的下了这片斜坡地，高飞边走边嘱咐身后的周子衿慢些下来，身子稍稍向后斜一些，双腿一定要稳住了……这絮絮叨叨好一会，才发现周子衿已经来到了下面正等他们呢。
这斜坡上种了许多柳树，石奎跟他们说这也是雪庐种的，那下面便是长长的一条小溪水，每日雪庐的人会从这里提几桶溪水回去，这是每日在雪庐必做的功课之一，今日这任务便落在了他们三人身上，周子衿因是女生的缘故，手里提的木桶就小了许多，可高飞和石奎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两桶水提回去，直接能卸去他们所有的力气来
“小八哥，你说雪庐都有自来水，这楚老头怎的就每日让我们必须担几桶水回去，哎，十一，你放着我一会帮你”将木桶放进溪水中压下去，用着吃奶的劲将盛满的桶从水中提了出来，高飞一阵抱怨，见周子衿也正做着同样的装水动作，连忙将提上来的木桶放下，跑去帮她一起将木桶拉了上来
“这溪水可不是环村的那条河流中的水，是后山山泉水，师父说他试验过，这里面含有的矿物质及其有利于病人，所以才会来这里取水，用它煎药再合适不过的”石奎跟他们耐心解释着，用手臂擦了半边脸颊，黝黑的脸上满是诚恳，原来如此，这样倒觉得这事做着格外有意义起来
三人手提木桶，并列而走，周子衿并不觉的吃力，之前种桃树引水不上，她也做过这种事情，加上自己的桶不大没有费什么功夫，只是苦了高飞和石奎来的，一路上歇歇停停，吵吵闹闹太阳落山才哼哧着到了雪庐，石奎与高飞直接躺地上不愿再起身，直到师娘端来糕点，那浓郁的甜香扑鼻而来，两只馋猫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起凑过来抢食
石奎嘴中塞的鼓鼓满满依旧不忘夸赞
“师娘，您这果子做的太好吃了”
“还有，不急”望着高飞和石奎吃的津津有味，一旁的周子衿也依旧不紧不慢的咬下手中的酥块，心中一阵柔软。
“瞧你这吃的”看到高飞嘴边满嘴碎渣，师娘抬起手中的手绢顺手帮他擦拭了下。似乎受到了惊吓，拿着果子的手突然僵住了，呆呆了望着师娘几眼后，急忙垂下了头颅，将剩下那半块果子全塞进嘴中，吸了吸鼻子，眼周红了起来。
“这孩子，慢些吃，别噎着”师娘说完又给他倒了茶水递了过来，高飞不再说话，不一会便垂着头起身离了石桌
“小石子”
“小十”
师娘和石奎不解的望着突然走了的人，石奎拍了拍手上的果酥碎屑，往师娘和子衿这行了礼，跟了上去，师娘心急的看了眼周子衿
瞧着那抹背影，将手中最后那点果子放入嘴里，周子衿才笑着缓缓出声
“应该没事，一会便好”
雪庐闭诊，一直到吃晚饭，高飞都没有出现在大家眼前，石奎说高飞看起来怪怪的，不理人，不愿过来吃饭，也不像生气了，整个人都颓废一般，话到这，大家都看去周子衿那边，见她自顾吃饭，仿佛没发生任何事般，也就没人再去多问！
吃完饭，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雪庐向来闭诊较晚，待到大家都忙完基本已是深夜，周子衿在梨树下找到了低垂着头颅发呆的高飞，手中拿着根梨树枝，一下下不知在地上戳着什么东西？
走了过去，将手伸去他眼前，高飞抬头看了看来人，再望了望眼前那压满菜肴整整一大碗饭菜，最上面还躺着一根鸡腿呢，垂着眼眸，接了过来，周子衿默不作声的坐去他身旁，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这几日的月亮好似特别圆，可天气却变得越发冷了
微微偏过头来，只见高飞正大口往嘴中扒着饭，看那样子定是饿了，浅浅的笑容挂上了唇角。好一会儿，高飞出神的望着手中空空的碗，喊了一声
“子衿….”
“嗯”
“……”高飞紧盯着手上的空碗，越握越紧，却不再继续说话，
“是想妈妈了吗？”周子衿突然这么问他，听她这么一说，高飞惊讶的抬起头与她对上一眼后又将头迅速扭了回去，眸中渐渐生出了些怒气来，倔强的否认道
“才不是，我才不会想她！”
“……”周子衿也不再说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响，高飞朝她身边移了移，身子紧紧挨着她，双手绞在一起，这样犹豫了许久，才慢慢开了口
“老高说我出生后她就跑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可是高扬（高飞哥哥）经常说她是个体贴温柔的女人，可是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走掉？在我这里她不过是最狠心不过的人，骗子而已”
看着身旁的少年眉目紧皱的模样，那张稚嫩的脸上此时堆满怨气，所以今天的师娘让他想起妈妈了吧？周子衿盯着那圆月出了神
“或许这世上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
听她说出这话，高飞很是不解，小脸顿时又皱了一团，仿佛接下来要问的更是难以启齿般，不安的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她衣角边缘，在手中紧紧攥着绞着
“她…不是……不会是因为讨厌我才离开的吗？”这句话说完，高飞眼周红了一圈，又怕周子衿看到，头越垂越低，是的，其实他心中其实一直这么想，既然生了他就跑了，肯定是厌恶极了这个出生的孩子
“我依旧相信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
“所以，子衿是说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要我的”
“嗯，不会！”周子衿坚定的点点头
似乎现在还是难以消化，高飞脸上依旧满是疑惑，可是看到子衿一脸肯定的样子，他心中竟然没来由得了些慰藉般。他依旧不相信母亲这个陌生词汇，可是，他相信周子衿啊！他说不是讨厌自己，那他就先这样认为着，并相信着
“高飞？”
“嗯？”
“你现在也喜欢雪庐了对不对？”周子衿问他
别扭的转过身子，似乎再次被戳穿了心事般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我才没有”周子衿顿觉好笑，没想到小霸王也有今天
环廊中顾云华用手拦住后面的孩子们，望着大家都端着饭菜的手，顾云华开口说道
“看样子，十一已经劝好了，都回去吧”
“我就说，子衿姐只要在绝对有用”石奎看着并排而坐的两人笑吟吟说道
“只是七哥你为何端了两份饭菜，你没吃饱啊”
听到石奎的话，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可不是，续断一手端过一份，一份装的满满尖尖的冒了尖的碗中浑肉较多，另一份就搭配平均，分量较少，灵芝看了那饭菜半眼，又将目光转到续断身上
“我…是怕高飞不够吃”
“哦”
顾云华挥挥手，轻声说了一句
“好了，孩子们都回去吧”大家便陆续散了去
续断来到厨房，将那饭菜挨个放回锅里的竹篾上，看着洁净非常的那碗饭菜，提提唇角，一丝落寞回旋在眸中久散不去，他只是觉得十一今晚似乎吃的有些少了，怕她夜里温书时会饿着！便想着再为她准备的一份！
将锅盖重新合上，他其实很是羡慕高飞，总有方法跟在十一身旁!逗十一开心，可是到了自己这却总不知如何是好？叹息着转过身子，才发现灵芝也站在了门口，将饭菜高高端在身前，却没有踏进的意思，续断见她失措的模样，有些落寞的温声开了口
“快些进来，外面冷了”
灵芝这才踏进门，也将手中的那碗饭菜放去锅中
“快些去休息，我去书房了”续断声音落显疲惫却依旧关心的嘱咐着，灵芝听了乖巧的点点头
“你也是，别熬太晚”
“嗯”温柔的笑容挂回脸上，续断再朝那锅中望去一眼，转身出了门。
周子衿紧了紧外衣，只是想着明日学习的内容，便没来由的一阵开心外加紧张起来，将衣袖卷起来，白皙如玉的胳膊袒露了出来，对着桌上的那张图解，在手臂上挨个圈出穴位来，再瞧着那条全是记号的手臂，她这不多会儿是给自己纹了个身？抿了抿嘴唇，周子衿莫名觉得滑稽起来！只是要将十二经络的穴位全部记住，甚至烂熟于心，仔灵活运用，的确是不小的工程啊，可学着师父和七哥平时施针的模样，假装自己手中有针的样子，将右手凌空在那条“大花臂”之上….没来由有些期待，正想的入神，旁边悄悄放上来一碗饭菜，周子衿抬起头看看一边带着笑意站立的灵芝，忙将衣袖放了下来
“六姐”
“续断说怕你饿着，让我送来，还热着呢，快些吃”说完才坐回自己的床上，将一旁的针线箩筐放在腿上，带上顶针，准备做些针线活
周子衿看着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饭菜，再回头看了看正一手举着针一手持着线的灵芝，可那线头今夜好似格外不听话般，她这样来回的引了几次，都未能将它引进去
“谢谢….六姐”她可真感觉有些饿了
“续断心思来的细，你要去谢谢续断，嗯，进去了”是线头引了进去，灵芝言语透着欣喜，抵着针尖在鬓里划了几下，再穿去手中厚厚的鞋底之上，周子衿默默含下一口饭，长长的睫羽遮过琉璃的双眸，看不清情绪，只轻声回了一句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