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重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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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众人吃着素菜，品着茶。
李泰忍不住问道：“哲兄，为何不是由餐盘分食？”
见李泰发问，众人皆抬头看着罗哲，等待着罗哲回复。
罗哲侧头看了眼这好奇胖墩，回道：“方便即可，分食多费碗盘，我便觉得如此合食也是无妨。”
“合食？”李泰眼睛一亮，追问道：“哲兄是如何有此想法？”
“说来可笑，因为我懒，懒得跪坐，便有了高椅，有了高椅便加高了案桌，加高了案桌，便有了合食之意。”罗哲夹了粒黄豆，扔进嘴里说道。
李泰闻言，若有所思。
而孔颖达接下话头，说道：“罗郎可是受胡人影响？”
罗哲不明所以，放下筷子，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副聆听教诲的表情。
孔颖达见状，继续道：“魏晋之时，便有如此坐椅，但形制不同，称‘胡床’，而胡人常就食于荒野，聚众烤牛羊而分食，罗郎是否知晓？”
“自是晓得，胡人野蛮，但分食、合食各有益处，稍后野宴便是两者之合，诸位可期。”罗哲拿起茶杯，说完抿了口水。
罗哲的说法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不过也都按捺在心里，成人的世界就是如此，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孩童就不一样了，坐在罗哲左右的李泰和秦怀道就坐在椅子上不断晃动着双脚，总有股欲言又止的感觉。
秦怀道自恃与罗哲亲近，从椅子上跳下来，挪动着椅子，靠近罗哲。
这番动作自然让秦琼不喜，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呵斥，就看到罗哲主动将秦怀道的椅子拉近，便不多说什么了。
喜滋滋的秦怀道重新坐上椅子，歪着身子，悄声问罗哲道：“哲哥儿，怎么住在这种破烂地？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罗哲一手掐了掐秦怀道的脸颊，说道：“可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是不是又调皮耽误学业了？”
秦怀道挠着头，歪着脑袋，“并无，但怀道不曾读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说完抬头望向秦琼求助。
而秦琼抚着胡须，皱眉回想毕生所学，有看向其他人。
只见在场大儒皆同样深思着，那孔颖达口中轻念了几遍后，开口问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好，好句，此为罗郎所感？”
罗哲不解，问道：“此莫不是陶圣之言？”
众人哑然失笑，欧阳询指着罗哲道：“陶圣名作百十篇，不曾有此言，罗郎是不学无术啊。”
孔颖达接过话头，道：“此言暗合先祖‘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之言，莫不是罗郎所感？”
语落，众人目光集中到罗哲身上，此时，罗哲知道自己闹笑话了，尴尬发笑道：“小子不学无术，见笑了。”
“罗郎莫要妄自菲薄，此句豪情万丈，倒也是符合罗郎。”孔颖达笑着宽慰罗哲。
尴尬的咳嗽一声，桌面下轻轻地掐了一下秦怀道，惹来秦怀道不解的目光，罗哲继续道：“今日菜色皆由小子所定，”说着，拍了拍手，凝香就莲步从主屋中拿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纸。
众人见状，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只有秦琼皱眉不解，看了眼罗哲。
而凝香将“菜单”递给秦琼。
秦琼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菜名，不解直言道：“这，这得花费几何？世侄确定此为今日菜色？”
理所当然，按分食制而言，每人一份的话，那所消耗的食材不知凡几，而且还会造成极大的浪费。
罗哲含笑指着桌面，秦琼一看，拍了拍额头，惯性思维让他一贯的以为罗哲是用分食制。
而后，秦琼点头，继续看了下菜单，不再多问。
少倾，将菜单递还给凝香，道：“世侄既有准备，那世伯也不多干预了。”
罗哲点头称是，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野宴将开，诸位随小子一同前去吧。”
野宴地点当然不能在农田处，之前罗哲指定伐木地点，将路修至那山中湖泊，而岸边也被开辟出一块空地，供野宴之用，砍伐的树木或抬至山下修屋舍，或就地搭建简单的亭台。
众人随着罗哲走出院门，门外罗烈早就恭候，见罗哲出来，便上前领命。
罗哲跟罗烈低语几句，罗烈取出胸前木哨，含在口中，用力一吹。
嘹亮的哨声似乎穿破了云层，四声长哨毕，远处传回几声短哨，而后从四处齐步跑来罗庄护卫。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琼啧啧称奇，而罗庄的动静自然传向外处。
闻声而来的李承乾还有其余宾客看到四十有余的护卫整齐划一的列队在罗哲面前。
罗烈站到队列前方，大声喊道：“一至五队，随某入山林警戒，其余严守庄门，看护好庄户，若有异动，以哨为号，听到没有！”
“领命！”队伍发出铿锵有力的吼声。
罗哲瞥了一眼围观众人，转身拱手道：“今日佳节，罗哲有幸奉翼国公之命款待诸位，还望诸位管好自家家奴，罗某可不想闹出任何不愉快，在此就先行告罪。”
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挺拔雄壮，气势威武，续着短胡须的男子，豪迈道：“好，整齐划一，行令禁止，不愧是罗士信之子。”
罗哲纳闷来者何人，毕竟是秦琼设宴，来者多数自己并不认识。
只见那人向秦琼行礼道：“叔宝兄，药师此趟可没白来。”
“药师？”罗哲看着眼前人，心思活络。
秦琼见状，解释道：“此人姓李单名靖，字药师，为兵部尚书。”
罗哲眉头一挑，拱手道：“久闻李将军之名，今日一见，幸甚。”
“何话，老夫早就想见一见你，若不是叔宝兄阻拦……”李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琼一声咳嗽打断。
秦琼道：“世侄莫要奉迎，今日世伯设宴，你在一旁协助便可。”
闻言，罗哲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
那李靖见状，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只带三人，其余人等皆庄外候命，切不可惹是生非，若有违令，便就地正法。”
旁人闻言凛然，躬身后退离去，而有了李靖带头，其他人也同样告诫身边护卫。
太子李承乾上前问道：“哲弟，那本王是否也遣退禁卫？”
罗哲看着李承乾身旁的纥干承基，回道：“太子殿下随意，但若禁卫自恃身份，扰了庄户，到时殿下可莫要怜惜。”
“哈哈哈，岂会，”李承乾大笑道：“纥干，留四人，其余禁卫自当约束。”
纥干承基回瞪了罗哲一眼，躬身领命。
罗哲讪笑道：“哲必当保殿下万全。”
被遣退的私兵皆留在庄外，而罗庄部曲就把守着庄门。
除了护卫，大唐贵族们还带了胡姬还有昆仑奴，为了就是炫耀自身。
对此，罗哲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们就是喜欢这些。
随着罗烈在前开路，一路上留下一些人站岗，排列于密林处。
众人跟在太子和罗哲身后，罗哲轻声道：“罗哲谢过殿下，若非殿下相助，这野宴或是简陋一些了。”
李承乾闻言笑道：“哲弟莫要如此，之前宫中之事，虽不知父皇因何如此，但本王自感愧对哲弟，就当弥补吧。”
“不成，过眼云烟罢了，稍后罗哲定亲自为殿下烤肉，答谢殿下。”罗哲笑道。
李承乾看着罗哲，回想着李世民的话语，“久闻哲弟厨艺惊人，那本王有口福了。”
在说笑声中，众人穿过密林，前方豁然开朗，一汪清水跃入眼帘。
湖旁早已搭好亭台，拼接摆好的长桌上，摆放着各类美食，而一旁的庖厨在临时搭建的灶台中忙碌，炊烟袅袅。
罗烈大手一挥，部曲四散离去，隐入密林之中。
除了那拼接的长桌外，四处分散搭着凉棚，摆放着桌椅，错落有致，而临近湖泊处用竹子搭建的简易戏台。
罗哲带着众人，来到长桌前，介绍着。
桌面上的食物，有熟有生，罗哲准备以自助餐的形式举办宴席，在他的介绍下，众人不断发出感叹。
指定食材便可以拿到一旁的几个灶台处加工，罗哲特意指出厨丁来自添香阁，不止如此，罗哲还坦诚食材酒水皆有添香阁供应，这也是顺便为添香阁打打广告。
人群中的卢宽自然有发觉，顿时对罗哲生出些许好感。
讲完添香阁后，罗哲还当众谢过李承乾和李泰。
虽然这难免会让人感觉这宴会还不如说是其他人办的，有些丢脸，但奈何罗哲脸皮厚。
随着台子上添香阁的乐伎拨动琴弦，重阳节的野宴也随之开始。
在众人落座之后，毕竟设宴人是秦琼，罗哲撸起袖子，用从凝香那边拿的布条，挂在颈部，搂起长袖，用布条缠在腋下，转过一圈后打结。
在熟悉罗哲的人眼里，罗哲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也见怪不怪了。
当罗哲拿着竹子削成的长竹签，其上串着羊肉，还有身旁仆人推过来的小桌上摆放着各种提前准备的烧烤食材时。
众人就大概知晓了罗哲所做何事。
当然，推过来的不止食材，还有一根根黑黝黝的木炭。
大壮在一旁协助，从小炉中取出已燃的木炭，放至由石头和黏土搭起两尺高的长方形烧烤台。
席间，众人吃着素菜，品着茶。
李泰忍不住问道：“哲兄，为何不是由餐盘分食？”
见李泰发问，众人皆抬头看着罗哲，等待着罗哲回复。
罗哲侧头看了眼这好奇胖墩，回道：“方便即可，分食多费碗盘，我便觉得如此合食也是无妨。”
“合食？”李泰眼睛一亮，追问道：“哲兄是如何有此想法？”
“说来可笑，因为我懒，懒得跪坐，便有了高椅，有了高椅便加高了案桌，加高了案桌，便有了合食之意。”罗哲夹了粒黄豆，扔进嘴里说道。
李泰闻言，若有所思。
而孔颖达接下话头，说道：“罗郎可是受胡人影响？”
罗哲不明所以，放下筷子，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副聆听教诲的表情。
孔颖达见状，继续道：“魏晋之时，便有如此坐椅，但形制不同，称‘胡床’，而胡人常就食于荒野，聚众烤牛羊而分食，罗郎是否知晓？”
“自是晓得，胡人野蛮，但分食、合食各有益处，稍后野宴便是两者之合，诸位可期。”罗哲拿起茶杯，说完抿了口水。
罗哲的说法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不过也都按捺在心里，成人的世界就是如此，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孩童就不一样了，坐在罗哲左右的李泰和秦怀道就坐在椅子上不断晃动着双脚，总有股欲言又止的感觉。
秦怀道自恃与罗哲亲近，从椅子上跳下来，挪动着椅子，靠近罗哲。
这番动作自然让秦琼不喜，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呵斥，就看到罗哲主动将秦怀道的椅子拉近，便不多说什么了。
喜滋滋的秦怀道重新坐上椅子，歪着身子，悄声问罗哲道：“哲哥儿，怎么住在这种破烂地？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罗哲一手掐了掐秦怀道的脸颊，说道：“可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是不是又调皮耽误学业了？”
秦怀道挠着头，歪着脑袋，“并无，但怀道不曾读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说完抬头望向秦琼求助。
而秦琼抚着胡须，皱眉回想毕生所学，有看向其他人。
只见在场大儒皆同样深思着，那孔颖达口中轻念了几遍后，开口问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好，好句，此为罗郎所感？”
罗哲不解，问道：“此莫不是陶圣之言？”
众人哑然失笑，欧阳询指着罗哲道：“陶圣名作百十篇，不曾有此言，罗郎是不学无术啊。”
孔颖达接过话头，道：“此言暗合先祖‘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之言，莫不是罗郎所感？”
语落，众人目光集中到罗哲身上，此时，罗哲知道自己闹笑话了，尴尬发笑道：“小子不学无术，见笑了。”
“罗郎莫要妄自菲薄，此句豪情万丈，倒也是符合罗郎。”孔颖达笑着宽慰罗哲。
尴尬的咳嗽一声，桌面下轻轻地掐了一下秦怀道，惹来秦怀道不解的目光，罗哲继续道：“今日菜色皆由小子所定，”说着，拍了拍手，凝香就莲步从主屋中拿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的纸。
众人见状，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只有秦琼皱眉不解，看了眼罗哲。
而凝香将“菜单”递给秦琼。
秦琼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菜名，不解直言道：“这，这得花费几何？世侄确定此为今日菜色？”
理所当然，按分食制而言，每人一份的话，那所消耗的食材不知凡几，而且还会造成极大的浪费。
罗哲含笑指着桌面，秦琼一看，拍了拍额头，惯性思维让他一贯的以为罗哲是用分食制。
而后，秦琼点头，继续看了下菜单，不再多问。
少倾，将菜单递还给凝香，道：“世侄既有准备，那世伯也不多干预了。”
罗哲点头称是，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野宴将开，诸位随小子一同前去吧。”
野宴地点当然不能在农田处，之前罗哲指定伐木地点，将路修至那山中湖泊，而岸边也被开辟出一块空地，供野宴之用，砍伐的树木或抬至山下修屋舍，或就地搭建简单的亭台。
众人随着罗哲走出院门，门外罗烈早就恭候，见罗哲出来，便上前领命。
罗哲跟罗烈低语几句，罗烈取出胸前木哨，含在口中，用力一吹。
嘹亮的哨声似乎穿破了云层，四声长哨毕，远处传回几声短哨，而后从四处齐步跑来罗庄护卫。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琼啧啧称奇，而罗庄的动静自然传向外处。
闻声而来的李承乾还有其余宾客看到四十有余的护卫整齐划一的列队在罗哲面前。
罗烈站到队列前方，大声喊道：“一至五队，随某入山林警戒，其余严守庄门，看护好庄户，若有异动，以哨为号，听到没有！”
“领命！”队伍发出铿锵有力的吼声。
罗哲瞥了一眼围观众人，转身拱手道：“今日佳节，罗哲有幸奉翼国公之命款待诸位，还望诸位管好自家家奴，罗某可不想闹出任何不愉快，在此就先行告罪。”
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挺拔雄壮，气势威武，续着短胡须的男子，豪迈道：“好，整齐划一，行令禁止，不愧是罗士信之子。”
罗哲纳闷来者何人，毕竟是秦琼设宴，来者多数自己并不认识。
只见那人向秦琼行礼道：“叔宝兄，药师此趟可没白来。”
“药师？”罗哲看着眼前人，心思活络。
秦琼见状，解释道：“此人姓李单名靖，字药师，为兵部尚书。”
罗哲眉头一挑，拱手道：“久闻李将军之名，今日一见，幸甚。”
“何话，老夫早就想见一见你，若不是叔宝兄阻拦……”李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琼一声咳嗽打断。
秦琼道：“世侄莫要奉迎，今日世伯设宴，你在一旁协助便可。”
闻言，罗哲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
那李靖见状，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只带三人，其余人等皆庄外候命，切不可惹是生非，若有违令，便就地正法。”
旁人闻言凛然，躬身后退离去，而有了李靖带头，其他人也同样告诫身边护卫。
太子李承乾上前问道：“哲弟，那本王是否也遣退禁卫？”
罗哲看着李承乾身旁的纥干承基，回道：“太子殿下随意，但若禁卫自恃身份，扰了庄户，到时殿下可莫要怜惜。”
“哈哈哈，岂会，”李承乾大笑道：“纥干，留四人，其余禁卫自当约束。”
纥干承基回瞪了罗哲一眼，躬身领命。
罗哲讪笑道：“哲必当保殿下万全。”
被遣退的私兵皆留在庄外，而罗庄部曲就把守着庄门。
除了护卫，大唐贵族们还带了胡姬还有昆仑奴，为了就是炫耀自身。
对此，罗哲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们就是喜欢这些。
随着罗烈在前开路，一路上留下一些人站岗，排列于密林处。
众人跟在太子和罗哲身后，罗哲轻声道：“罗哲谢过殿下，若非殿下相助，这野宴或是简陋一些了。”
李承乾闻言笑道：“哲弟莫要如此，之前宫中之事，虽不知父皇因何如此，但本王自感愧对哲弟，就当弥补吧。”
“不成，过眼云烟罢了，稍后罗哲定亲自为殿下烤肉，答谢殿下。”罗哲笑道。
李承乾看着罗哲，回想着李世民的话语，“久闻哲弟厨艺惊人，那本王有口福了。”
在说笑声中，众人穿过密林，前方豁然开朗，一汪清水跃入眼帘。
湖旁早已搭好亭台，拼接摆好的长桌上，摆放着各类美食，而一旁的庖厨在临时搭建的灶台中忙碌，炊烟袅袅。
罗烈大手一挥，部曲四散离去，隐入密林之中。
除了那拼接的长桌外，四处分散搭着凉棚，摆放着桌椅，错落有致，而临近湖泊处用竹子搭建的简易戏台。
罗哲带着众人，来到长桌前，介绍着。
桌面上的食物，有熟有生，罗哲准备以自助餐的形式举办宴席，在他的介绍下，众人不断发出感叹。
指定食材便可以拿到一旁的几个灶台处加工，罗哲特意指出厨丁来自添香阁，不止如此，罗哲还坦诚食材酒水皆有添香阁供应，这也是顺便为添香阁打打广告。
人群中的卢宽自然有发觉，顿时对罗哲生出些许好感。
讲完添香阁后，罗哲还当众谢过李承乾和李泰。
虽然这难免会让人感觉这宴会还不如说是其他人办的，有些丢脸，但奈何罗哲脸皮厚。
随着台子上添香阁的乐伎拨动琴弦，重阳节的野宴也随之开始。
在众人落座之后，毕竟设宴人是秦琼，罗哲撸起袖子，用从凝香那边拿的布条，挂在颈部，搂起长袖，用布条缠在腋下，转过一圈后打结。
在熟悉罗哲的人眼里，罗哲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也见怪不怪了。
当罗哲拿着竹子削成的长竹签，其上串着羊肉，还有身旁仆人推过来的小桌上摆放着各种提前准备的烧烤食材时。
众人就大概知晓了罗哲所做何事。
当然，推过来的不止食材，还有一根根黑黝黝的木炭。
大壮在一旁协助，从小炉中取出已燃的木炭，放至由石头和黏土搭起两尺高的长方形烧烤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