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女人禁地 > 第三章 杯弓蛇影鬼计多

第三章 杯弓蛇影鬼计多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龙大炮匆匆忙忙回到客栈,一进房,便把一百两银子丢在桌上,然後把上花中花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孟南。

    孟南惊道:“哇塞,大吔,没想到你行情此吹箫箫还要好。”

    “少废话,一个时辰後记得叫我。”

    “大吔要休困?”

    龙大炮不答反问:“阿娇怎样?”

    孟南嗳昧的笑道:“从你一出门,她就好像坐在针毡上面似的。”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胡娇,她一见到龙大炮,便扑了上来。

    “大炮,你还好,没被识破吧?”

    “好的不得了,还赚了一票回来。”

    急性子的龙大炮,一面回答,一面已经在宽衣解带了。

    胡娇脱衣的动作,也绝不此龙大炮慢。

    龙大炮见孟南馋涎地猛吃冰淇淋,挥手道:“哇操,烂男,目困(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不伯生目尖(针眼),快滚出去!”

    孟南只好悻悻然地关上房门。

    眼看着两人就要演出“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龙大炮感到纳闷,每次跟这个女人快成“好事”时,总是有人来打扰,防止他进洞。

    他心中暗暗想着:“奶奶的,这一次,就算晴天响出霹雳,天塌了下来,我也绝对不放过她了,非一杆进洞不可!”

    一切都归於老天爷作怪。

    不仅是龙大炮恨得牙痒痒,就是胡娇,又何尝不如此?

    每当她的神魂快飘到天上,欲火一发不可收拾时,总是有人泼冷水。

    这不是老天爷有意搞鬼,又是什么?

    这一次,龙大炮跟胡娇,仍然没有成其好事。

    就在胡娇娇喘不已,呻吟得特别凶时,孟南又闯了进来,叫道:“大吔,一个时辰到了。”

    龙大炮气死了,暍道:“哇操,你说什么?”

    “小的说一个时辰到了,快动身吧,别误了大事,反正这查某跑不掉,迟早是你的人了。”

    关系着江湖数十条人的性命,也关系着崔箫箫的性命,这当然是大事。

    於是,他匆匆忙忙纵下床,穿上衣服,再对镜子扑扑胭脂,身形一幌,便又出门而去。

    床上裸着身子的胡娇,破口大骂:“那个杀千刀的浑蛋,他在捉弄我,气死人啦!”

    说得也对。

    天底下那有这种人?

    惹出了女人一身的欲火,却扬长而去!

    那孟南也太不上道了。

    如果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也不致於让人一身的“火辣辣”,感到异常难搔。

    龙大炮的五指大将军爬过的地方,发出了微妙的疼痛。

    他的五指大将军,已经彻底的侵犯了她。

    他的五指大将军,有如一条喜欢恶作剧泥鳅,把她弄得酥痒难忍。

    胡娇见孟南还杵在那儿吃她的冰淇淋,喝道:“烂男,大炮龙又去那儿呀?”

    孟南一笑,回答:“他有重要的事情嘛!”

    “重要的事情?人去那儿呀?”

    “花中花!你是知道的。”

    胡娇没话说了,有顷,才又问:“花中花是不是有重要綫索发现?”

    “大概是吧!”

    於是,孟南又把龙大炮告之他花中花的事,重覆一遍,说给胡娇知道:

    胡娇听了,沉思了下,道:“既然如此,咱们得随时提高警觉,以防突发事件。”

    花中花大酒楼,欢声喧天。

    梅姐频频地望着大门,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

    赵丙还在等,等那个“好货”到手。

    半盏茶工夫又过去了,梅姐的大家乐“三朵花”,仍然芳踪杳渺!

    她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心中不禁疑猜不已:“哎呀!该不是她临阵退缩,改变了主意?这下老娘扛龟可就亏大了。不会的,听她的语气,分明说得很坚定;

    而且,老娘对於察言观色,不是凸风(吹牛)的,本领可是没话讲,她绝不像是在讲生笑(开玩笑)。可是人昵?“

    这时,有个伙计走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说:“梅姐,丙哥找你。”

    “唉,人若衰尾(倒霉),种匏仔生菜瓜。”

    梅姐叹了一句话,硬着头皮向丙哥房内走去。

    赵丙劈头便问:“你的好货呢?”

    “对不起,她……她还没有来,大概是路上耽搁了吧!”梅姐陪笑道:

    “梅姐,你碰上金光党了。”

    “不……不会吧,她不像……”

    说到这里,龟奴领着一个像玛丽莲梦露的尤物,走了进来。

    “梅姐,她来了。”

    果然是她,自己心目中的财神爷。

    梅姐急忙趋上前去,只见龙大炮娇艳妩媚,风情万种,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梅姐忙拉着她的手,笑道:“阿媚,你刚来便有这样的大户,也真是你的造化。”

    龙大炮随着她走进赵丙面前。

    赵丙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地,早已被眼前的男扮女妆龙大炮的娇俏美艳怔住了。

    他一双炯炯的目光,在龙大炮脸上溜来溜去,忽然闪过一阵奇特的神色,但龙大炮没有注意到。

    “请坐。”

    龙大炮盈盈坐了下来,沙胆洪立即献上温酒。

    “大爷贵姓?”

    “赵丙,不过,大家都叫我丙哥。”

    “你一定是老顾客罗!”

    “不错!不是我丙哥臭盖,花中花要是没有我丙哥罩着,那能撑到现在。”

    “是吗?”

    龙大炮淡淡一笑,缄默了。

    赵丙又问:“第一次下海?”

    “是的。”

    “嗯,很好,很好,像你这样水当当的查某,如果在这个圈子混过,我那会莫宰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丙哥,你好像在户口调查吔!”

    “哈哈一一”赵丙故意道:“你肯告诉我当然好,不肯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青菜(随便)问问而已,对不对,阿洪?”

    沙胆洪点了点头,说:“是的,叶姑娘。”

    龙大炮沉吟了一下,也笑道:“我的身世都告诉梅姐了,你若想知道,去问她好了。”

    赵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卸下了心头上的一块大石。

    “丙哥,你和这里的红牌都很熟?”

    “可以这样说。”

    “那你认为这里谁最红?”

    “如果你好好做下去的话,你一定会此它们更红,她们绝对及不上你万一。”

    “你指的是谁?”

    “莺莺、艾艾、小红她们。”

    “我听说还有一个箫箫的,样子此莺莺还要水(美),她呢?”龙大炮故意说:“你为什么没有提到她?”

    龙大炮神情一变,但旋即恢复原状,道:“她不过才刚刚做而已!”

    “如果她好好做下去呢?”

    “那么她一定会很红的。”

    “你捧过她的场?”

    “是……是的。”

    说完,立即向沙胆洪示眼,然後淫笑向龙大炮说:“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开开眼界好不好?”

    龙大炮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

    街上行人熙攘往来,龙大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嘀咕:“奶奶的,走进了销魂窝,却没法销魂,真他娘的憋死了,没办法销魂也就算啦!居然还要让只野狗消磨,哇操,传出去我大炮龙还要不要混吗?不过,为了不能给老爸漏气,只好硬着头皮,箍紧卵葩,也得干下去!”

    赵丙一出现门口,一辆豪华马车,立即驶了过来。

    沙胆洪上前替两人掀开车帘,服伺两人上车後,便坐在车夫旁侧。

    赵丙就坐在龙大炮对面,虽然龙大炮此时娇艳妩媚,但他不急。

    因为,他认为要对付“她”并不太难。

    在赵丙心目中,天下间没有对付不了的人,尤其是出来捞的女人。

    对面的“叶奶媚”不大像出来捞的女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分别?

    赵丙越看是越心动,然而,他仍然正襟危坐着,动也没动龙大炮一下,不是他没有这股冲动,而是,他心中在想着更重要的事。

    马车在街上飞驰着,车中的赵丙和龙大炮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出声。

    不久,马车驶入一幢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皇宫也不过如此的大宅停下。

    龙大炮被眼一则的景致眩惑,暗想:“哇操,我老爹钱多多也从没想过要盖一座宫殿似的宅子享受,可见这个臭卖鸟,不但懂得玩女人,也懂得享受吔!”

    赵丙见龙大炮的欣羡的神情,得意地笑了。

    “这宅子的外表,只是特色之一,最大的特色是那些房间。”

    “哇一一什么房间?”龙大炮茫然地问。

    赵丙神秘地一笑,说:“房间里有你意想不到的新奇,等一下你看了,绝对不虚此行的。”

    “我现在就想看。”

    “嘿嘿,没想到叶姑娘是个急性子的人。好,我就先让你开开眼界,咱们再慢慢喝酒,制造气氛。”

    龙大炮暗骂:“制你妈的鸟气氛,让你气氛一造,少爷我不就穿帮啦!”

    赵丙笑得很高昂,领先向一条廻廊走去。

    廻廊两侧各有一道房门,他来到其中一道房门,伸手推开了房门。

    “请参观。”

    龙大炮定睛一看,不由呆了。

    原来偌大房间中,只有一座镶满宝石,和摆满了鲜花的大池子。

    一见到大池子,龙大炮有股冲动,恨不得立刻脱光衣服跳下池中。

    别以为他发神经。

    他可是正常的男人。

    而且,此正常的男人,还要正常好几十倍。

    因为,大池子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只因池中有四、五个妙龄少女,裸着身子,在池中嬉戏,对他们的闯入似乎视而不见。

    赵丙见他目不转睛,甚至有些贪婪模样,含笑问道:“啥款(怎样)?”

    龙大炮莞尔地笑着,刹那间,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赵丙又说:“房间里还有十几项精心设计的奇景,只有身历其境者才能体会。

    等一下,我会好好带你去参观,我们现在先喝酒去吧!“

    在赵丙的引领下,龙大炮来到一间花厅,厅中的装饰都是水晶物品,有水果,各式花木,小巧饰品,闪耀夺目,令龙大炮看得眼花撩乱。

    厅中一张圆桌,已摆好了丰盛的酒菜,两名仆役垂手站在一旁等待差遣。

    赵丙向那两名仆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两名仆役躬身行了一礼,迳自出门,临走时还把花厅的门关上。

    “来,喝酒!”

    赵丙帮龙大炮斟了满满一杯酒,端起酒杯率先仰头乾了。

    波斯的葡萄美酒,龙大炮岂会错过,他不客气地也一仰而尽。

    不到半盏茶工夫,龙大炮已乾了五杯葡萄酒,他还意犹未尽,心中直叫:“帅毙了,好酒,好酒!”

    赵丙凝视着他,心里也在想着:“她已经暍了五杯,也该醉倒了吧!嘿嘿!”

    可是,龙大炮除了粉颊晕红之外,一点都没有醉意的样子。

    他心下不禁暗暗诧异:“邪门,怎么这查某酒量这样好?该不会碰上酒国皇后了吧?”

    他咬了咬唇,又想:“不要再浪费工夫了,先用银弹通过第一关再说。”

    於是,他清了清喉咙,问道:“叶姑娘,你很需要钱是不是?”

    龙大炮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了,嫣然一笑,说:“不错!”

    赵丙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扬了一扬,笑道:“这是大通的两百两银票,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它便是你的了。”

    “哇操,又是两百两,没想到干探食查某这么好赚,有机会我也要来开妓院,大捞它一笔。”

    龙大炮心中想着,嘴上却问:“什么事?”

    赵丙在他身上溜了一下,淫笑道:“今晚陪我!”

    “咦?我现在不是正在陪你吗?难不成我是在陪一只野狗!”

    赵丙双眉一皱,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龙大炮摇着头,心里暗笑,道:“我是很纯洁的,当然是真的不懂,你告诉我啊!”

    赵丙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他背後,搭住他的肩膀,俯下首来,在她耳畔低声说:“我要你今晚不回家,陪我上床玩一种刺激的游戏。”

    龙大炮轻轻推开他,道:“喂,说话便说话,别靠那么近,你嘴巴臭的我想吐吔!”

    闻言,赵丙脸色一变,旋即又奸笑说:“嘴巴臭没关系,只要银子不臭就行啦!”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好了,要那么多干什么?”

    赵丙双眉一蹙,银弹攻击不成,看来只有用威迫了。

    “叶姑娘,你以前听过我丙哥的名字没有?”

    “没有。”

    龙大炮摇着头,俏脸上依然是一副纯洁天真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在狼口之中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龙大炮若真的不知道,那就太逊了。

    幸亏他是个搞这个的高手,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他只是水仙不开,假仙罢了。

    只听赵丙哈哈一笑,说:“那就难怪了!以後有机会的话,不妨问问别人,打听一下我丙哥这个人,包你大广见闻。”

    龙大炮很不服气,故意转动一双大眼,道:“是吗?你若真的这样出名,为什么在江湖上我会莫宰羊,我只听过侠圣山庄的龙风龙大侠,和龙大炮龙小侠,你和他们谁比较有名?”

    赵丙听了,不禁气得要命,说:“叶奶媚,我告诉你,只要是我看上的女孩子,从来没一个逃得掉的。”

    龙大炮忍不住,轻呼道:“哇操,你真的有那样厉害?”

    “嘿嘿,记得那个叫崔箫箫的姑娘吗?”

    龙大炮心头一震,自己的推测果然不差,崔箫箫的失踪真的和他有关。

    “那个小骚货也是跟你一样,可是……你现在还有看到她吗?”

    说着,赵丙阴恻恻地一笑。

    “你把她怎样了?”

    “哈哈,我把她改变了,你也会一样的!”

    “丙哥,你既然这样有名,不会乱来吧?”

    “哈哈,你错啦!我最喜欢胡搞瞎搞,搞得江湖越乱越过瘾。”

    “变态!”

    “我就是变态!”

    说着,忽然扑上前来,展臂要把龙大炮搂在怀里。

    龙大炮转身一个廻旋腿,朝他下部踢去,卵蛋踢个正着。

    “哎一一”

    赵丙痛叫一声,捣着下部伏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歹势(不好意思),没把你卵葩踢破吧,你慢慢地痛,我走了,拜拜!”

    言讫,便欲向外溜去,可是大门深深锁住了。

    自然这道门是锁不住武功高强的龙大炮,不过,他心中一动,故意弄不开门似的。

    “哈哈一一”

    赵丙的笑声自後面传来,龙大炮故作惊慌,颤声道:“放……放我走!”

    “好不容易到手的香肉,那有这么便宜让他飞了吗?”

    “你……你不放我,我要叫了。”

    “哈哈一一,叫?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你便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的。”

    “是吗?”

    “当然,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还有更大的好处给你!”

    “什么好处?”

    “那好处能令你一辈子吃用不尽,许多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好处!”

    “如果我不想要呢?”

    “恐怕由不得你作主了,在这里是没有人能反抗我的。”

    “包括崔箫箫在内?”

    赵丙先是怔了一怔,随即答道:“不错,包括她在内。”

    他顿了一顿,又说:“你知道吗?崔姑娘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凡响了,和青楼妓女根本不可同日而言。”

    龙大炮吃惊地问:“哇操,难道你收了她做细姨(小老婆)?”

    “错了,谁不知道我丙哥从来不喜欢这一套!”

    “哇操,难不成你也干龟公、皮条客?”

    “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一定把崔姑娘介绍给什么有钱人当细姨,或是黑市夫人去了。”

    “错了,崔姑娘并没有当人家的细姨。”

    闻言,龙大炮愕了一下,但心中总算稍为宽心,只要崔箫箫没给自己戴绿帽子,什么话都好说。

    “哇操,那你刚才说她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同凡响,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明白的。”

    “废话,你不告诉我,我怎会明白?”

    “要知道并不难,只要你依从了我,我便告诉你知道:”

    赵丙话声中,一只手,搭上了龙大炮的肩。

    “哎哟,你真叫人恶心。”龙大炮拨开了他的手,道:“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赵丙冷冷地说:“不想知道也走不了。”

    言讫,他向里边走去,龙大炮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但见赵丙走到一个书柜前,伸手在书柜上一按,“咔啦”一声,书柜突然缓缓移了开来,两个彪形大汉自内走了出来。

    一个是粗壮汉子,另一个脸上则有个长的刀疤,把他的脸自额头到下巴,分成两半。

    赵丙厉声道:“鬼疤、肥波,把她带到我的房里去。”

    两个大汉一见到龙大炮,不禁也为她的美色震撼一下,但旋即应了一声:“是!”

    谁知,他们口里虽然答应着,却迟迟没有上前动手。

    赵丙厉声喝道:“听到没有?把她带到我房里去看守着!”

    鬼疤和肥波两人,这才如梦初醒,一齐向龙大炮走去。

    “慢着!”

    龙大炮突然大叫一声,鬼疤和肥波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龙大炮双眼“骨碌”一转,笑道:“丙哥,你想来硬的,想霸王硬上弓?”

    赵丙笑了笑,说:“嘿嘿,对你这样娇滴滴,吹弹欲破的水查某,我怎舍得伤害你吗?那不是叫人心疼的事,我只是想请你回房休息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那叫林阿良突然从书柜後的秘道出来,在赵丙耳畔低声一阵。

    龙大炮偷愉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然後,向鬼疤道:“把她锁到房里,好好看住,这妞相当重要!”

    语气严峻冷淡,和刚才漫不在乎简直判若两人。

    鬼疤、肥波两人,都觉事态严重,鬼疤自背腰後拔出一把刀,押着龙大炮,道:“走吧!”

    龙大炮推开刀说:“喂,拿远一点,小心割到姑奶奶我,我可是细皮嫩肉的伤不得的。”

    赵丙喝道:“还不快带走,若有失闪,你们两个知道後果!”

    说完,又向林阿良大叫:“开门!”

    花厅大门立即打开,赵丙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房间里寂静异常,静得连根针落地,也能听得清楚。

    龙大炮静静的躺在舒适的床上,喃喃地说:“奶奶的,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困个觉,养养精力,再跟那只野狗斗。”

    说睡没一会见工夫,龙大炮便真的打起鼾声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传来轻轻“呀”地一声。

    那声音虽然非常轻微,但他还是警觉的醒了过来,霍地跳起身来,连忙躲在门後。

    一个男的声音,轻声道:“小声点,别吵醒了她!”

    另一个女的不悦地说:“放你妈的狗臭屁,我当然晓得,还用得着你说吗?

    快闭了你的臭嘴,你说话的声音,才会吵醒她呢!“

    男的气愤不已,道:“你闻过我妈的狗臭屁啦!我才说了两句,你这婆娘却连环泡说个不停,你这样才会吵醒她。”

    “去你的,你的声音像老乌鸦,别说两句,便是只说一句话,或是张个嘴而已,也会把她吵醒的。”

    “臭婆娘,我是你虺(老公),你赚我的声音像老乌鸦,当初为什么对我哥哥啼(纠缠),说死也要嫁给我?”

    龙大炮躲在门後,听了不禁想笑,暗忖:“哇操,这对厄仔某(夫妇),还没有进房,便吵个不停,看来定是一对活宝冤家罗!”

    两人在房外低声吵了一会,男的忽然喝道:“别吵了,办正事卡要紧。”

    龙大炮心头一动,暗忖:“哇操,办什么”正事“?”

    那一句喝声倒非常管用,女的立即闭嘴不言,把门推开了。

    “奇怪,没人?”

    女的低呼了一声。

    男的不信道:“怎会没人?定是你老眼昏花,没看清楚,便胡说八道:”

    “我老眼昏花?放你妈的狗臭屁,老鬼,你自己来瞧瞧吧!”

    男的向房内一扫,也低声道:“怪哉,怎么真的没人?”

    “你妈的狗臭屁,什么真的没人?难道老娘刚才说没人是讲白贼吗?”

    “你不要开口闭口便骂我妈行不行?我妈人又没踩到你尾巴!”

    “谁叫你说我讲白贼(谎话)?”

    “谁说你讲白贼啦?”

    “还死鸭子嘴硬。”

    “你这婆娘真是不可理喻,懒得跟你斗。”

    “不斗,老娘唱独角戏也不好玩,那就拉倒吧!”

    两人真的就闭上嘴不斗了,龙大炮暗笑:“哇操,这对庇仔某(夫妇)真他娘的有意思。”

    有顷,又听男的说:“糟糕,臭婆娘,没人,丙哥为什么派我们来吗?这正事又如何去办?”

    女的突然说:“会不会去嘘嘘了?”

    男的也附和道:“对,也许她睡醒尿急,上茅房去了,我看看去。”

    “是我先想到的,应该由我去看,你在房里等!”

    龙大炮打量了这夫妇一眼,年纪都在五十左右,女的又矮又肥,男的却又高又瘦,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个笑话。

    简直是绝配。

    这时,女的说完话,转身欲出,忽地发现躲在门後的龙大炮,不由兴奋地手足乱舞。

    “啊,原来你在这里!老鬼,你快看,她……她真是长得标致吔!”

    男的也看到了,不由瞪大了老眼,“啧啧”称道:“水,水(美),臭婆娘,她实在真水(真美)。你们两人若站在一起,一个是天鹅,丑小鸭就是臭婆娘你罗,对不对?”

    女的听了,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连连点头说:“对对,算你无青盲(瞎眼)!”

    龙大炮见他们两个楞楞望着自己品头论足,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哇操,你们是干什么的?”

    夫妇两人一听这话,不由瞪大了眼,惊奇地叫道:“哇塞,她还会说粗话吔,真够帅!”

    说完,两人又对龙大炮身上溜来溜去,品头论足,然後又争论了起来。

    女的突然大声叫道:“你听我说行不行?我认为她应该穿粉红衣裳,这样一定比现在更娇艳迷人!”

    男的不以为然地“呸”说:“她已经很娇艳了,再穿红的衣裳,就太俗气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什么俗气?是锦上添花懂不懂?”

    “添个屁,她应该穿自然,清雅的鹅黄色,这样才能衬托出她的脱俗。”

    “卖屎,老娘说粉红衣裳不可!”

    “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你某(老婆),你就应该听我的。”

    “放你的丑女蛤蟆屁,老婆又怎样?”

    眼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个没完,龙大炮又是好笑,又是好奇,正想上前插嘴,男的忽然一挥手,叫道:“好,咱们用老办法。”

    女的不甘示弱说:“老办法就老办法,谁怕谁啦!”

    龙大炮越看越对这两人感兴趣,心想:“瞧他们两个活宝模样,在江湖上应该不会是无名人物才是,也许我听过他们名号也说不定!”

    只见男的伸手入怀,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良久,他的手还没有伸出来,不禁嘀咕道:“怪哉,怎么不见了?”

    “你是不是怕了……”

    不等女的说下去,男的把手一伸,说:“少噜嗦,找到了。”

    “在那里?”

    男的摊开手掌说:“这不就是。”

    龙大炮定睛一看,原来是三颗骰子,不由愕了一下。

    男的问:“我先还是你先?”

    女的似乎很有把握的说:“你先也不见得赢得了我,就让你先吧!”

    男的蹲下地来,握住三颗骰子,摇幌着,口中念念有诃:“峨帽豆腐,青菜萝卜,满堂红呀!”

    旋即,往地上抛去。

    女的也叫道:“死胡同,死胡同!”

    那三颗骰子在地上转动了一下,才停了下来,两颗各是一点,另一颗则是五点,加起来是七点。

    “哈哈,七点,你这次又输定了?”

    “妈的,碰到你这婆娘真是倒八辈子的霉!”

    “别骂,看老娘的。”

    女的喜孜孜地拿起骰子,在嘴上吹了一口气,重重地往地上一抛。

    “死胡同,死胡同!”男的紧张地大叫。

    骰子滚了几下,两颗各是六点,另一颗则是五点,加起来十七点,女的赢了!

    只见男的满脸颓丧之色,垂手站在一旁,紧紧地闭上嘴,不再吭声。

    女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老鬼,我赢了,乖乖地站着别打岔!”

    龙大炮这才明白两人为何要掷骰子,原来是赢的有权发言,输的只能站在一旁当乌龟。

    想来是他们夫妇协议下解决问题的方法吧!

    女的又在龙大炮身上看了看,然後拿起他们抱进来的衣服中,挑出粉红色衣裳,在他身上比了又比。

    “老鬼,你看,这件穿在她身上是不是更加娇艳美丽?”

    男的扁了扁嘴,哼了一声,乾瞪着眼,不置可否。

    比了老半天,女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问龙大炮说:“对了,你是不是叫叶奶媚呢?”

    龙大炮点头答道:“是的,两位大名?早想讨教了。”

    “老娘姓东,人家都叫我”歪妹“;他姓西,是归西的西,也是不是东西的西!”

    男的勃然大怒,道:“我是你沤(老公),我归西你就爽了吗?我不是东西,那你是什么?”

    只见他俩又吵在一起了。

    但龙大炮一听他报出名字,已惊得瞪大了眼,叫说:“哇操,两位可是东歪西邪老前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江湖上人都知道他俩功夫高,但行事却亦正亦邪,没有人敢惹他们。

    夫妇俩人这才停止争论,转头望住龙大炮。

    “小姑娘,你认得阮虺仔某?”

    龙大炮吹嘘说:“何止认得,而且对你们侠义助人的事了若指掌,熟得不能再熟;只是……”

    歪妹急问:“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明白,你们虺仔某(夫妇),怎会被赵丙收买,做他的狗腿子。”

    “放你妈的狗臭屁,谁说我们被他收买啦?”

    “哇操,不是被他收买,怎么会待在这里?你们是应该窝在川省十万大山里才是。”

    “不错,可是我们需要银子,才答应赵丙,和他签了一年的约。”

    西邪附和说:“你知道吗,一年赵丙付咱们多少银子吗?五十万两吔!”

    歪妹帮腔也道:“五十万两,你知道五十万两可以买多少女奴吗?”

    闻言,龙大炮又惊住了!

    世上真有卖女奴的?

    他实在难以相信。

    可是听东歪西邪两人,说得如此逼真,他不由有些疑信了。

    “哇操,他们那来这么多女奴卖?买了女奴要干什么?”

    歪妹叹道:“哎呀!你不会懂的……”

    不等她说下去,西邪已抢说:“臭婆娘,废话少说,办正事卡要紧。”

    龙大炮试探道:“你们是姓赵的派来替我打扮的?”

    “不错。”歪妹抢着说。

    “哇操,他要我去参加选美?”

    “不,他要带你去个地方……”

    说到这里,忽然被西邪碰了一下,她立时发觉自己失言,把下面的话咽回去了。

    龙大炮试问:“带我去什么地方?”

    西邪接口说:“女娃儿,我们只是负责替你穿衣打扮,其他的事一概不知,你也别浪费口水来问,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龙大炮心里疑惑越来越甚,但见西邪语气如此坚决,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的。

    西邪说完,竟然伸手要脱龙大炮的衣服,龙大炮一惊,潜意识中突然身形快迅一闪,避开了西邪之手。

    东歪西邪一见他身手矫健,不禁一怔!

    龙大炮查觉,自己无意中露了那么一手,怕被识破底细,忙道:“嘻嘻,自然反应,没什么?你……你们是不是想替我打扮换衣服?”

    这句话才又使东歪西邪暂时把那件事撒开,点头说:“是啊!”

    “现在?”

    “嗯,赵丙只给我们三个时辰工夫。”

    龙大炮心下疑惑:“奶奶的,看来赵丙并非想把自己留下来,他想把我贡献给谁?

    不用说,箫箫也是这样子失踪的,她现在究竟在那里?

    还有,那个叫林阿良汉子在他耳畔,咬了一阵耳朵,赵丙便神色惶恐离去,这可就有点邪门,他到底在怕谁?

    这一切的疑团,都有待自己去解破;而要解开这些疑团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依从了赵丙。“

    顿了顿,他又想:“可是,我是男扮女妆的冒牌货,我能让他们动手替我化妆穿衣吗?那不就要穿帮啦!卖屎(不行),我得想个法子。”

    当下,忙叫道:“等等!”

    歪妹问:“你还有事?”

    “不错,我想请问你们虺仔某(夫妇),我这身子是属於谁的?”

    “放屁,当然是你自己呀!”

    “好,既然是属於我的,那我是不是有权选择,谁来替我妆扮?”

    东歪西邪听了,不由互望一眼,龙大炮一笑,又道:“我当然不会使你们为难,就照你们的老办法掷骰子决定,我若输了,任你们爱怎么妆,便怎么妆。”

    歪妹问:“如果你侥幸赢了呢?”

    龙大炮一笑,便道:“那你们就没屁放,由我自己来妆扮自己罗!”

    歪妹兴趣被引起了,暗想:“刚刚自己掷了个十七点,最大点也不过十八点,她不可能手气如此好,这倒可赌一赌。”

    想毕,“嘿嘿”笑道:“叶姑娘,那我刚才掷的十七点能不能算数?”

    龙大炮笑着说:“算,当然算数,你们虺某(夫妇)可以再掷,如果掷出的点数低於十七点,就以十七点算,若是大於十七点,那当然以最大的来算罗!”

    歪妹听了,对西邪笑道:“老鬼,这包赢的赌,赌得吔!”

    西邪也蠢蠢欲动,开口问:“万一双方都掷个十八点,那又怎么个算法?”

    龙大炮大方笑道:“也算你们赢!”

    “好!”西邪叫说:“臭婆娘,咱们赌啦!”

    当下,又由怀中取出三粒骰子,道:“我先!”

    把骰子在手里用力摇了摇,然後往地上一抛,大叫一声:“满堂红!”

    骰子在地滚动几下,停下时,三粒各五点,共是十五点。

    “哈哈,十五点,不错,不错!”

    歪妹抢过骰子,骂道:“掷个十五点,脚仓(屁股)便翘得半天高,未见笑(不要脸),看老娘的。”

    说完,大叫一声:“满堂红!”

    果然是满堂红!

    三粒骰子全是六点朝上,共十八点!

    歪妹抱着西邪,又跳又笑,兴奋叫道:“哈哈,老娘掷了快三十年的骰子,头一次掷出满堂红,帅呆了,叶姑娘,你输定了呀!”

    “是吗?”龙大炮淡淡地说。

    西邪道:“女娃儿,就算你掷个十八点,也赢不了我那臭婆娘的,不用再掷啦!”

    龙大炮笑说:“别急,看看我运气啥款(怎样)?”

    说着,龙大炮把骰子握在手里,又摇又吹气的,然後把骰子往地上一甩。

    当骰子停止转动时,东歪西邪两人,却睁大了眼,楞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们简直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人会掷出此十八点还要大的点数。

    龙大炮一笑,轻松地道:“歹势(不好意思),十九点,就比十八点多了那么一点而已!”

    原来,龙大炮把三粒骰子,两粒各掷出六点,另一粒却剖成两半,一面是六点,一面是一点,加起来不多不少共是十九点。

    歪妹不服,哇哇大叫:“不算,不算,天底下那有人这样玩法的。”

    “我服了!”西邪道:“臭婆娘,别闹了,女娃儿的聪明精灵真叫我佩服,同时也叫我开了眼界,臭婆娘,愿赌服输。”

    龙大炮一笑,伸手做出请状,说:“那请两位前辈先在门外稍侯,我立刻就换好。”

    歪妹临出门时,却回头一再叮咛,道:“记得换上粉红色那件。”

    “知道啦!”

    龙大炮把他俩送出门,立即关上房门,并且反锁起来。

    那辆豪华马车就停在大门口,赵丙从车内走了下来,鬼疤和肥波立即趋上前去。

    “丙哥!”

    赵丙“嗯”了一声,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鬼疤回答:“准备好了。”

    “哦?”赵丙似乎愕了一下,道:“她这样听话,任由东歪西邪摆布?”

    “不错,她很听话,一点都没有反抗,反而很合作。”

    “很好!”

    赵丙一面说着,迳自向大门走去。

    “丙哥,有件事想要向你禀告……”

    不等鬼疤说下去,赵丙手一挥,道:“我没空,有事等一下我回来再说吧!”

    鬼疤和肥波互望一眼,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两人朝对面街望去,只见阁楼上有人影幌动,似乎在窥视什么似的。

    鬼疤和肥波打了个眼色,来到院中一棵树下,低声道:“肥波,依我看,对面有人在监视咱们!”

    肥波也说:“我也是这样猜想,他娘的,那个人影鬼鬼祟祟,直盯着我们这边瞧!”

    “谁会来监视咱们,莫非是……”

    两人说到这里,忽听歪妹的声音传来:“鬼疤,丙哥叫你们。”

    两人只好把对面的人影暂时抛开,走进大厅内。

    他们才踏进大厅,眼前不由一亮,只见龙大炮身穿一件粉红轻纱,风姿绰约地走了出来。

    刹那间,他们都痴了,盯着眼前男扮女妆的龙大炮,屏住气息做不了声。

    赵丙用欣羡的目光,望着龙大炮,笑道:“很好,很好,真是水。”

    龙大炮笑着问:“丙哥,你到底想带我到什么地方,现在可以走了吧?”

    “鬼疤,你送我们去。”赵丙又说:“肥波,你留在这里。”

    “是。”

    赵丙率先在前向外走去。

    龙大炮见众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故意朝他们抛个媚眼,然後屁股一扭,婀娜地随赵丙走去。

    歪妹望着龙大炮的背影,喃喃地道:“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为她陶醉。”

    西邪接口说:“我已经陶醉了。”

    “你很有品味。”

    歪妹笑盈盈地说,居然一点都没有吃醋。

    “当然了,我是你的虺,品味自然很高,不然怎会娶你。”

    “老鬼,你在灌我米汤,我真是喜欢死了!”

    “那咱们进房去吧!”

    西邪搂着羞怯的歪妹,走了进去。

    马车在郊外飞驰。

    龙大炮掀开一角布帘,往外看去,纳闷的说:“喂,穿得这样漂亮到荒郊给野狼看啊?”

    赵丙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不回答。

    “神经病,不知在搞什么飞机?”

    龙大炮嘀咕一阵,也不再吭声了。

    半个时辰後,马车居然往山上奔驰而去,龙大炮心下不由一懔,忍不住又问:“哇操,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嘿嘿,你也会说粗话,很好!”

    赵丙对於他说粗话,似乎感到很满意,笑着又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哇操,你们该不是仿效河伯娶某,把我送给山神做某(老婆)吧?”

    龙大炮开始有些坐不安稳,左右张望起来。

    赵丙向坐在一旁的鬼疤,使个眼色,鬼疤立即取出一柄刀,顶住他的腰际,沉声道:“叶姑娘,乖乖地坐着别想动歪脑筋!”

    龙大炮见状,只好安份坐直,心中却有些担忧。

    无论如何他做梦也想不到,赵丙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她脑际念头又闪,暗忖:“难不成山上也有个女奴拍卖市集?他只不过是个人口贩子?

    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何必花那么大的工夫,把自己妆扮成这个样子。“

    不论龙大炮脑海怎么转,总是猜不透其中原因,只有自我安慰:“既来之,则安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这时,马车已转入了一条狭窄的崎岖山路,颠簸着前进。

    有顷,鬼疤突然说:“到啦!”

    闻言,龙大炮连忙向车外望去,只见马车停在一座山洞前。

    那山洞被一片杂草覆盖,一边是陡斜的峭壁,龙大炮心中不由打着鼓,他可从来没碰过这种事。

    “下车吧!”赵丙道:

    龙大炮犹豫了一下,走下车,向山洞内望去,只见洞里黑漆一团,似乎是座荒洞。

    四周一片乌漆马黑,若有任何意外的话,可很难施展功夫的。

    “跟我来!”

    赵丙轻轻握了他一把,鬼疤立刻打亮千里火在前面照路,朝山洞走了过去。

    三人刚来到洞口,洞内突然大放光亮,龙大炮不由吓了一跳!

    “哇操!”

    出现在洞口的是一个精壮汉子,粗眉三角眼,两道冷电似的目光,朝三人脸上射来。

    当他接触到龙大炮的绝世容貌时,粗眉不禁向上一扬,但旋即向赵丙说:“请进!”

    赵丙和鬼疤一左一右,护着龙大炮走进洞内。

    原来,洞内宽敞,但陈设简陋,除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之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洞内四处散乱着野草,且爬满了蜘蛛丝,根本就像个荒洞。

    龙大炮眉头微蹙,心下的疑惑越来越强烈,暗骂:“这些臭卖鸟的神经病,把自己妆扮的水当当,居然是带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什么意思?”

    赵丙一言不发,在石椅上坐了下来,鬼疤则站在龙大炮的身畔,似在监视。

    那精壮汉子又望了龙大炮一眼,这才转身向内洞走去。

    洞中寂静如死,洞外又是一片荒郊野岭,万籁俱寂,他们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半顿饭之久,那精壮汉子才从内洞出来,脸上神色和刚才一样冷漠。

    赵丙似乎颇为紧张,站了起身,殷切的眼光,望定了他。

    他这神情跟他在花中花酒楼时的狂傲,简直是判若两人。

    精壮汉子缓缓地摇着头。

    赵丙紧张地问:“为什么?”

    精壮汉子淡淡地说:“他很累,不想见人。”

    赵丙脸上闪过一阵失望的神色,但随即道:“你有没有告诉他,这……”

    那汉子不待他说下去,便说:“他的脾气怎样,你又不是莫宰羊,当他说不想见人的时候,就算皇帝老子,谁敢多噜嗦?”

    赵丙咬着唇,心中一动,指了一指站在一旁不出声的龙大炮。

    “你认为她怎样?”

    精壮汉子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向龙大炮射来。

    龙大炮从他们的问答中,已知赵丙原来是带自己来见一个人。

    “他”是谁?

    以赵丙在江湖上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为何会跑到这种荒山野岭之中,来看人脸色求见人?

    听他口气,似乎要把自己贡献给那个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身份如此之高,且又神秘?

    精壮汉子从头到脚,端详龙大炮一阵之後,缓缓地点着头,道:“外表是很不赖,只怕她……”

    赵丙连忙抢着说:“放心好了,她满口脏话,不会合作的。”

    “嗯,那倒是很不赖。”

    闻言,龙大炮一怔,暗想:“哇操,怎么自己满口脏话,且不合作,反而好?

    他们究竟在搅什么鬼?“

    赵丙听了似乎颇为高兴,连忙又问:“他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了。”精壮汉子向赵丙和鬼疤一挥手,道:“你们走吧,我会照应她的。”

    “好,再见。”

    赵丙和鬼疤正要转身离去,龙大炮故意冲上前,拉住赵丙的手,道:“哇操,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

    精壮汉子身形一闪,已到了龙大炮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龙大炮一见他出手,心下一懔,瞧他出招架式,竟是个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