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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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好,千里迢迢来探望我兄长?”

    这位被带回的人,正是反影孪生兄弟——拥有扶桑国天皇继位权第一顺位的翔皇子!

    “其实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翔皇子明显压抑的语调,流露出他在见到反影之后的激汤心情。

    面对着多年不见的兄长,反影却没有翔皇子那样的激动,还是带着惯有的微笑,舒服的坐在床边。

    他惬意的表情,并没有让翔感到轻松,反而更引起翔的担心,不明白反影为何能如此自在,所以当翔再开口时,语气充满谨慎。

    “我真的很想念你,所以,我来了”

    “是吗”反影点点头,却让人摸不清心思。“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想念——知道我的事呢?”

    反影的问句语意不清,但翔却像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我并不很清楚你不告而别的原因如果下人间传言属实的话我已经免了那个女官的职

    “你走了以后,我到处找你,”翔从激动到沈思,花了点时间,但反影一直耐心等待。“我派人去你母亲的家乡寻找,以为你们孤儿寡母的,应该是只有家乡的亲人可以投靠。”

    说到此,翔顿了顿,望向了反影;而后者点点头,表示明白。

    “结果一无所获的情形下,只有让此事不了了之;不过,在叁年之后却意外的让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你母亲的姐姐,竟然就是曾为我接生的产婆。

    “据说她在十叁年前带着一个婴儿回到家乡之后不久,便离奇被人砍死在家中,而遗留下来的婴儿,就只好由她的妹妹负起了养育的责任”

    一口气说到这儿,翔的神情慢慢地回复了正常,不再激动的吐露太多感性的话,也使得叙述变得较为有章法。

    翔停下来的同时,反影便起身至一旁的桌上倒了杯茶拿给翔。

    虽然只是件小事,但翔所受到的感动,却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他急忙的撑起上半身,接下茶便一饮而尽。

    “根据情报及推算,产婆带着婴儿回到家乡的时候,正好就是我出生之时;换言之,产婆是在替我接生完之后,便立刻回到了家乡当然,带着一个婴儿。”

    “就算如此,你凭这样就能得知我是你的弟弟,未免也太神奇了吧?”一直没插过话的反影,这时却轻笑起来。

    “当然不是,”感受到反影的轻松,翔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只是有一点,让我起了很大的疑心:身为接生皇室第一继承人的产婆,为什么要在接生完之后,不留在宫里等候封赏、享受?而要匆匆忙忙连夜赶回贫困的家乡?”

    “你从小就很优秀,脑筋更是出名的好,”反影赞赏的笑了笑。“看来长大后也是一点没变。”

    “谢谢,”被反影称赞了的翔,像是非常高兴受到了鼓励。“我查问了所有记得那名产婆的人——当然,包括了母亲。

    “我从来没见过母亲发那么大的脾气,那么暴躁不安;此外,我也发现了一直被认为温柔娴淑的母亲,竟然秘密的私养了一批只对她效忠的死士母亲似乎一直对权力中心渴望不已,甚至就连我的存在,似乎也只是她接近权力的手段之一”

    说到这儿,翔本来纾解的眉头又聚在一起。

    见翔毫不隐瞒心思,反影脸上笑容更甚,还添了嘲讽之色。

    “我派人混进了那一群死士之中,终于打听出产婆之死,的确是他们当年的任务之一,但他们不知道婴儿的事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儿、一个遭皇室派人杀掉的产婆、十年之后出现的你和你完全不似女孩儿的外貌、恰好为产婆妹妹的母亲、你离去之后传出的谣言——一切关于你的线索都没有冲突的串在一起。”

    “这过程真是有趣,真希望是我在主导着一切”反影听了翔抽丝剥茧的经过,显得心痒难耐羡慕不已。

    “一个荒谬但确实有迹可循的想法在我脑中成形——当然,再加上我想到了一条祖传例律:如果有后妃生出具有继承身分的双胞胎,那么该后妃将被逐出宫去,终生取消皇室身分,连带两个小孩都要将之立时毙命。”被反影的呢喃打断的翔,想起了这整件悲剧的关键,脸上出现了难以忍受的神色。

    “所以你便发现了我的身分?”反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仿佛也因翔的解说明了了某些事。“那么,你有询问过母亲吗?”

    翔似乎对反影的用词感到高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是的,我将我的推论告之,她明白无法再瞒我,便吐露实情——不过母亲一直以为你死了,再加上产婆也已处理掉,此事应无人知晓她一直苦苦哀求我,求我不要揭穿她”翔在明了了生母是个什么样女人后的痛苦,此时完全表露于脸上。

    “所以,你便循线找了来?”反影仍是微笑,像是礼数周到的主人。“算你有本事!”

    “其实找到你纯属运气,要不是碰巧动用到光的服务,我想我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看来翔和一直有人在探听他、想和他做朋友的这件事很有牵连。

    “原来如此不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不急于一时弄清,”听完了翔长篇大论的解释,反影有些烦躁地起身,耐住性子说:“你现在有伤,还是多休息吧,等晚餐的时候我让多烧两道好菜,到时再好好聊聊!”

    说完,反影转身往门口走去:翔被反影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直到反影的手搭上了门栓时才反应过来。

    “反影,你要去那儿?”兄弟俩多年不见,重逢不该就这样结束吧?“你在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反影停下了脚步,但未回身。“你费尽心神的找来,就是为了探望我,我还挺高兴的呢!”

    “你看到我,会高兴?”翔怔住,这和预想的状况,实在出入甚大!

    “为什么不会?你再度看到我,难道不高兴?”反影的声音里飘汤着轻轻的笑声;这一次,他不再犹豫,闪身出了房间。

    忘了被反影带上的房门虚掩着,反影怵目惊心的黑色披风尾像是留下了残影,卡在狭隘的门缝中;翔茫然地望着这样的门口,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怔怔地呆坐在床上。

    丹菱陪忙完了膳房里的事,便和端了点热食小点至饭厅,让因翔的出现而延误了午餐的众人果腹。

    众人共聚一堂,但气氛明显不同往常

    所有人均不约而同、迅速的解决完一餐,便各自忙去,很有默契地对刚才的事件不置一词。

    只留下了反影和丹菱。

    “要再听琴吗?”丹菱小心地问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担心这个绑架她的杀手;如果反影不领情,她的处境岂不是个大玩笑?

    可是,丹菱由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感受领着,义无反顾的开了口。“早上的曲子是我这几天才想出来的,还没有弹完呢”

    “你在担心我吗?”反影从沈思中被唤回,见了丹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好,你开始担心我,就表示你已开始习惯我在你的身旁;甚至是这样的生活,对吗?”

    反影的笑容有点疲惫的感觉;这样的突兀,使得听了反影语带捉弄的丹菱,并没有如往常被逗笑或是为之气结。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丹菱坚持的回到原先的问题。但是反影只是笑笑,转头望向窗外;他到底在注视着什么,旁人实在很难看得出来。

    也许是早上的一些片段令丹菱起了探究之心,那一个反影,才是真正的他?今天发生的事件,能不能从反影的反应中看出端倪?

    反影会不会主动告诉她?

    过了好一会儿,反影终于开口,却让丹菱感到有点失望。“你没事吧那就陪我送点心给翔吧?”反影拿起桌上预留的餐点托盘后,便起身走向门口。

    “翔?”丹菱愣了下,使得本想跟上反影的动作一时中断。“那个人的名字是翔?”

    “是的,他叫做翔,是扶桑皇子,也就是我哥哥。”

    听到反影的回答,其实已预料到的丹菱,还是不免有些惊异——因为反影端着吃食的样子没有一丝不情愿,提到翔的身分和名字时也没有一点怨怼的情绪。

    “怎么样,陪我去吗?”等在门口的反影,见丹菱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原位发呆,笑着出声询问。

    “好好,我去,我陪你去!”被反影提醒,丹菱意识到自已正在发呆,慌慌地起身;这样的景况又让反影笑出了声。

    一路上,反影愉快地欣赏着身边的景物,不时照看着他身后的丹菱总之,无视于丹菱的担心,直顾左右而言它。

    到了翔的房间,反影仍是微笑着推门而入。

    “翔,我给你送点心,就权充是午膳吧。”反影笑着向才撑起身子的翔说道。

    “谢谢。”翔见了去而复返的反影,和不知是何身分的姑娘家随着反影前来,一时有些拘谨,所以简单的道谢外也不忘探问。“反影,你身旁的这位是”

    “她叫做靳丹菱。”反影将东西放在桌上,简洁地回答着,却是没有互相介绍的意思。

    这时,两人间的对话仍是沿用着两人的母语,丹菱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外,也有着不被尊重的感受,虽想发作却师出无名。

    就在此时,她听见反影奇特发音的句子里,夹带了她的名字,便伸手拉了拉反影的衣袖,有些埋怨地看着反影。

    没想到,在反影还没来得及安抚丹菱前,床上的翔却开口了。“你好,丹菱姑娘,我是反影的兄长,翔。”出乎两人意外的,翔竟说着再标准不过的京腔,向丹菱问好。

    “翔皇子万福,请恕丹菱适才的无礼。”丹菱虽然惊讶,但面对着从小便习惯的礼数,她就像反射动作般、立时的有了反应。

    “原来你的中文这么好,翔,”听见翔娴熟的使用着不属于他的语言,反影也讶异地赞了声。“不早说,还一直让我用着快忘光的怪日文和你沟通!”

    “怎么会,”翔温和的笑了笑,依然用着中文答道。“你的日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尤其是发音,很漂亮的。”

    “多谢赞美,你的中文也不错啊,”反影也别有深意地笑起来。“那么,就迁就我一下,以后都用中文好了。”

    “没问题的。”翔欣然同意,没有一点勉强。

    至此,丹菱终于可以在听得懂内容的情形之下,好好的观察两人;翔可能为了行走方便,改换了中国的装束,冠发长袍,整齐清洁的一望而知是个出身良好的富家公子,再加上长挂在他脸上的温和微笑,使他看起来就似煦阳一样舒服。

    而丹菱渐渐习惯当成生活中一部分的反影,则是随兴得很,全身上下充满着不驯的野性。

    但不知为何,丹菱总觉得纯黑的反影,竟是比翔还耀眼

    见了和反影一模一样的翔,看了他正常的装扮后,丹菱突然意识到反影一向的服装此时竟令她脸上躁热不已!

    “又脸红了,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反影突然亲腻地捏了捏丹菱的粉颊,旁若无人地说。“和我长得一样的翔让你不自在?”

    “别胡说八道的!”丹菱俏脸更是火热,但她并没有避开反影的手,只是嘴上作着埋怨。

    “我还是觉得你脸红很好看!”反影见了丹菱的反应,开心的笑了;临未了,他还突然加上这一句。

    “咳咳,”翔在看了这一幕后,似笑非笑的假声咳嗽,提醒两人还有外人在场。“请恕我好奇,丹菱姑娘也是你的同伴之一吗,反影?”

    “不是,是前阵子不小心被我捡到的!”反影看向带着研究表情的翔,得意地说道。

    “捡到的?”翔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

    “是啊,是啊!”反影不住地点着头,接着就不顾丹菱酡红上那双抗议的眼光,得意地将他和丹菱的相遇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直望着丹菱。“那么,该说是你运气非常之好呢,竟能捡到这样美丽的姑娘!”

    “那当然!”反影再度露出了顽童般的笑容。

    “那么丹菱姑娘就只是你的客人了?”翔也陪着笑。

    “现在只是客人,以后就未必!”反影回答翔的问题时笑容渐深;两人都微笑着,但气氛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请两位别再拿我开玩笑了!”丹菱经过一早的猜疑惊惧已觉疲累,遂选择了和反影斗嘴来忽略一直紧揪着胸口的隐忧。“你再拿我开心,晚上就吃不到晚饭,知道吗?今天才回来,很需要休息,所以还是我掌厨!”

    “天啊,你连的这招都学会,”反影翻着白眼。“那只死狐狸什么不好教,怎么净教这些?”

    “随你怎么说,”丹菱不理会反影的可怜样,迳自向翔告退。“翔皇子,容丹菱先行告退。”说完,即不顾反影嘟嘴的委屈样,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外。

    看着丹菱离去,反影笑笑,没有追去,迳自又回看着躺在床上的翔。

    “你恢复得蛮快的嘛!”反影故意加重着语气,摆明告知对方自己语带玄机。

    “一时半刻,你已很能适应我这儿了。”

    “你走了之后,我平静心情,想了很久,”翔沈静平稳的声调,显现所言属实。“我想,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的态度和想法了。”

    “是吗?”反影微扯高嘴角,似笑非笑地。“这么快?”

    “否认也无用,所以你承认我们是兄弟,”翔简明地说出自己的观察。“但这样的关系对你根本不具任何意义,所以你见了我之后,并没有愤怒或是悲痛等情绪不是吗?”

    “无法见面的这些年,我有所改变;看来你也一样”反影仍是微笑着,并不忌讳旁人挖掘他的心事。

    “也许”翔像是触景忆往,略为感叹起来。“所以,我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在此,我便不再感到不自在了!”

    “我发现了,你不但不再局促,还适应得挺好的,”反影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有些事你就不必那么适应了”

    “难怪我们是孪生兄弟——彼此能很快的明了对方心意,”翔温柔的笑了。“我第一次感到如此遗憾,我们无幸一起成长”

    “少拍马屁,”反影不耐地挥挥手。“总之,你要是不怕就试试好了,我向来喜欢每一个主动参与游戏的人。”

    “这我也明白;如果你是个不成气候的人,就不会有这些优秀的手下为你卖命了,不过——”

    “我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不过你很聪明,我的确有不过,”反影鬼鬼地笑了笑。“要玩就不要后悔啊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何方神圣就调整我的习惯喔!”

    “我知道”翔点点头;然后他见反影即将离去的姿势,和张口欲言的样子,便立时接着说:“我懂,晚膳时再聊!”

    反影本想出口的话,因翔的抢先而被打回;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先是愣了下,但随即浮上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很好,看来真会有一段时间不会无聊了!”

    这一天的晚餐后,反影提议有个小小的接风酒宴,翔欣然同意;丹菱则是在反影的要求下为酒宴弹琴助兴。

    “你出宫的事有人知道吗?”对饮了两叁杯后,反影直接提出问题。“怎么到了中国境内还如此的张扬,到处敲锣打鼓的?”反影照旧是一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的样子。

    “我这次是籍着到中土拓展外交为由出宫。所以幕府那群人能找到我,其实并不奇怪!”翔苦笑着说。

    “喔?看来你在宫中仍然是相当的受人关爱嘛,”反影促狭地笑了。“这么了不起的关怀行动,难道我们的天皇老子不会过问吗?”反影语带双关的问向翔,摆明了自身的好奇。

    “如果你是在猜测父亲是否已经去世了,”面对反影不怀好意的问题,翔倒是答得沈静。“答案是肯定的。”

    听到这儿,丹菱不慎弹错了两个音。

    “那么你就是下任天皇罗?不错嘛!”

    反影不在乎的态度,引起了翔的愠怒;看来翔虽然对母亲感到失望,却是对父亲极为尊敬。两人便因各自坚持己见而沈默了。

    见了这样尴尬情况的丹菱,虽然着急,却不敢稍停手中的旋律,怕会让令人难堪的情况加剧。

    “水菱花,你今晚有点不太专心喔你老是喜欢担心这么多事,很容易变老变丑的;我可是不喜欢不好看的东西,如果你真的变成那样,我就不喜欢你罗!”

    反影带点取笑的意味看着丹菱,直到惹出了她脸上的红晕,令丹菱又羞又气,忘了自己本来正在轮转的思绪。

    “你聊你的,扯上我做什么?”丹菱似是气红了脸,事实上却是因为反影胆大的语言而感到心悸不已。

    “怕你闷嘛!”反影继续旁若无人地瞧着她。“这样的话题连我都觉着闷了,你一个人坐那儿弹琴,怕不更闷?”

    “你”丹菱照旧又被反影闹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或许是因为翔在场的缘故,丹菱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复成矜持的大家闺秀。

    “咳咳!”看来翔是不满意反影的暗讽与冷落。

    “好吧,我们就别谈无趣的事情了不如你就直接道明你的来意吧!你提了这么多事,又不辞辛劳地想找到我,应该不只是来叙旧的吧?”反影挑明了问。

    反影不想再让丹菱感到不舒服;翔其实也看出中玄机,但不急于戳破;那不是他的来意!就趁现在开门见山的挑明了一切吧,毕竟,他需要他的帮助。

    翔压下了心中的不满,沈声开口。“父亲去世之后,我便是理所当然的继位者但你也明白,这些年来一直寻找机会坐大的幕府,并不喜欢不听他们摆布的我,而比较喜欢拥有第二继承人身分、由皇后所生的皇子。”

    “你是说那个从小就脓包得不能再脓包、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赢不了游戏就只会仗势欺人的大友皇子?”反影听了翔的叙述后,马上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你的记性真是很好”翔听了反影的描述,显然也颇为赞同,开始有了点笑容。“因为父亲生前早已确定了我继位的资格,使得由正室所生的大友相当的不甘心,一直和怂恿他的幕府合作,多次想置我于死地。”

    “好名正言顺的做皇帝?”反影不屑地笑了。“他那个德行,就算被拱上了帝位也坐不热的;我跟你保证他一定是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天皇——死在拥护他的幕府手下!”

    “可能吧,”翔笑着不置可否。“这大概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一路追来中国;要在这儿解决我比在宫中容易不过我这次会受伤,不是他们的成绩,而是你那位优秀手下请我上来的手法,实在是过于激烈了点!”

    “是这样啊”反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么你在这么敏感的时刻,不留在宫内稳固江山,却执意要找到我,有点说不过去嘛!懊不会是因为你一个人搞不定,想来找我讨救兵你最好想清楚啊,没事编这样的鬼扯可不是免费的!”

    “真不近人情,”翔这次真是开怀而笑,之前对反影的不满似乎已一扫而空。“我是真的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反影站起身,走到了翔的面前,便定住不再动。

    翔以坐姿仰头看向反影,没有怯懦、或是矮了一截的感觉,只是维持着淡淡的微笑。

    “我想放出风声:翔皇子在中土病重,需要第一顺位的继承者大友皇子前来接我回去,万一有何不测,继位人才可立刻继位!”

    “你想要把他引来,好学他一样在这儿解决他,然后再随便编个烂理由?”反影像是听见了感兴趣的事,终于开怀地笑道。“真有你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其实在朝中势单力孤;而幕府却将才济济,”说到这儿,翔的脸上不免有些疲惫。“所以,我一直想找到你,也许你愿助我一臂之力。”

    “是这样吗?”反影带着笑,但绿色的眼眸却隐闪着深冷。“好吧不过亲兄弟还得明算帐,我可是开门做生意的!”

    面对反影似假还真的语气,翔一点也没有被激怒,只是一派温和的微笑。“那当然!”

    然后两兄弟又像是为了某种默契般,同时大笑起来,再接着连乾叁杯,酒宴的气氛一下子达到了最高潮。

    也许在外人的眼光看来,一定觉得这对兄弟感情好极了。

    但是只有亲身在场的丹菱明白,这一切都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来自于翔——因为她的背脊已爬满了莫名的冰冷感。

    自那一晚的夜宴,反影答应了翔的要求“光”的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着准备新接下的这一笔生意。

    经过讨论,反影决定将“起义”的现场,布置在“光”位于徐州的产业——由皓月楼管理的一个私人庄院。

    徐州是各种交通要地,所以“光”将山下的连络兼产业管理处——皓月楼设于此。

    皓月楼表面上是一间王公贵族常流连的烟花之地,但实际上是由“光”唯一的女性成员——皓月掌控所有交易的接洽及收款的连络站;她负责过滤接受委托,传消息上山,再收受处理酬劳。

    反影相中的地点,便是在徐州城郊,属于皓月楼的一栋私宅。

    所以在处理完必备事宜后,反影便带着一刻都不愿离身的丹菱,和这次的委托者翔,前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