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 第120章 ,温恭伯的怒火

第120章 ,温恭伯的怒火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和所有的世家相同,温恭伯府也是家族式居住,熊劲博等七个堂兄弟居住在伯府之内,让平民眼中羡慕的宽阔伯府满当当,家是伯爷当着,否则伯爷的威严何在,熊劲博对待自己和家人及亲戚模式相同。

    他曾数回病倒在衙门而不肯告老养病,在别人眼里对权力的追逐未免狂热,在熊劲博自己看来,我要这官职就是这样,这种严苛对待自己尚且不减半分,同样使用在维护伯府的颜面之上。

    老三是他的侄子,和所有家教过严而心生反抗的子弟没有区别,老三泄愤般的听从同窗鼓动当了一回恶霸拦街,三个少年在背街里调戏一个路过的民女,三从四德的制度下牺牲品数不胜数,民女投河自尽,三个少年里熊小爷家中地位最高,责任经过另外两个少年害怕下的推卸,及事情出来个高的吸引眼光,盲从和一时兴起的熊三爷浑身是嘴洗不清,变成该恶劣案件的主使人。

    熊劲博花一笔银子为死去的少女配**,让她地下终身有靠,这在现实里全无根据却能安抚死者家属,又把侄子送出京城读书,还顺带惩治两个关键时候反咬侄子一口的两个少年,并没花太多精力,余下所有的精力用在攻击他的政敌上面。

    抱着权利不放,怨不得别人苍蝇等蛋坏般的盯着,又是人命大案,温恭伯府很过了一段屈身做人的日子。

    好在也有好处,熊家的子弟们深受教训,读书与做人猛的长进,不过这还是个污点,因为死去少女的家属虽签下具结书,却只要背后有能人指使,依然可以和温恭伯府算账。

    比如细水长流的讨点银子花花,比如在熊家升官发财的重要时刻翻出来重领京中舆论,以熊劲博对自己都针毫必究的个性,对于熊家又是一番折腾。

    当然,这里有一个关键点,就是必须出来一个能人,方能在过往的小事上掀起狂风巨浪。

    鲁王梁廓野心无人不知,他想当然算得上呼风唤雨的能人中一位,而鲁王翻腾熊家旧事的目的,是截断温恭伯府为晋王安排的亲事,晋王的地位对温恭伯府有利,而鲁王不能坐视晋王强大,这个理由就无人不信无人不服,至少伯爷深信不疑。

    而这个消息鲁王他可能不知道,至少魏临行没有说出来,毛太宰夫人要栽赃,要把出京的事情说圆满,她在自家的丢人事情里挑出一件来,足够惹怒父亲,却又没法查看真假。

    当年的民女事件,如果鲁王有心追查,大街小巷里问一问,貌似还能找到知道的人。

    毛太宰夫人说完,熊劲博两道刀锋般的眉头往一处攒着,看样子怒火中打算先给自己脸上来几刀去去怨气,他的拳头用力攥着,再攥着,表示主人被激怒的彻底。

    “真当皇上英年不再,他就能为所欲为。”熊劲博掷地有声,踱步的脚步声也声声似擂鼓。

    挑动起父亲的怒气,毛太宰夫人悄然松气,晋王梁仁想要的只有娘家出面才能办到,否则自己就要身败名裂,毛太宰夫人想到这里又悄然的打个寒噤。

    她和魏临行的约定把同行的所有人送上身败名裂的道路,她远亲家的姑娘当时被打伤损到面容,回来的路上毛夫人又几乎没被人吃掉,要是没有晋王手握影响他们身败名裂的那张供词,制约着太宰夫人,也同时制约着这一行的人,太宰夫人几个人无法活着回到京城。

    在这样的朝代里,出远门遇到大片的旷野和见强盗见劫匪见到山高水急不在话下,随便受个伤生个病就能断送性命。

    还能见到京城的岁月,太宰夫人对此脑袋里只有一根弦,先把晋王要的办好。

    熊家这种凡事都斤斤计较的个性,太宰夫人的心里是否不平?那肯定有,不过她眼下把柄在晋王手里,那些晋王不中圈套才导致她和魏临行合作的想法暂时压在心底。

    现在的她只能老老实实按晋王梁仁要的做,给自己争取到时间得到父亲的同情和支持,想法子让留在南兴的供词消失,就可以和晋王算帐,如果供词不能消失,也可以背地和晋王过不去,京城是全国中枢,晋王也好鲁王也罢,天大地大再就是朝廷最大,殿下们你们的公事总要从京城这中枢经过,背后出招有的是机会。

    稳住晋王是当务之急。

    太宰夫人等着,等父亲压抑怒气也好,等父亲再问话也好,她要先救自己。

    熊劲博不可能听信女儿一番话就此生气去了,这里可信度很高,疑点也重重,他接下来又问良多,比如南兴再不济王城也重要,魏临行不可能带上鲁王的大队人马,精英或者死士这种对世家并不罕见,有家底的世家都尝试养过死士,死士的长处不是江湖第一人,而是敢拼命。

    一队敢拼命的人,不是全王城士兵的对手,这中间有什么样的弯弯绕,自家女儿会中魏临行的圈套。

    难道南兴王城外面只有一条官道,倘若只有一条官道那保护愈加简单,鲁王的人有三头还是六臂他能兴风作浪。

    毛太宰夫人见问,就势把和魏临行约定说出,熊劲博听到这里难得露出笑容:“事急从权,你为家里尽心了。”

    “多谢父亲,父亲吩咐下来,女儿自当的拼尽一切完成表姑娘和晋王亲事,是以本想利用魏临行,促成表姑娘和晋王好事,却没有想到魏临行反把女儿也害,女儿这一行人不论男女出丑在南兴,表姑娘被大家损伤面容再难出嫁,更有武乡伯之女不辩凶险,妄想借此攀上晋王,唉,她现在落到南兴冯家奴仆的手中,倘若是个守节的,这会儿已然身死。”

    毛太宰夫人落下几点泪水,泣道:“这事是大家眼见,不是女儿可以编造,只是武乡伯那里还要请父亲前往挑明,否则将引起两家愤恨,武乡伯认为女儿没加照顾。”

    熊劲博不住的摇头,气不打一处来:“家里花许多钱财养大,又教诗书又做衣饰,为的是给家中添光族中生辉,我去见武乡伯,告诉他这姑娘死了也罢,国公之孙伯爵之女失身于奴仆,她当时怎么不一头撞死!”

    反复把细节问明,熊劲博稍有宽慰,他的女儿不曾在南兴丢人,落人圈套这是没有办法,鲁王殿下彪悍吗,有野心吗,伯爷已经准备好给这位殿下一根大钉子,让他好好的碰碰。

    最后他笑一笑,让毛太宰夫人起来,嗓音也放柔和,有些许父亲的温度:“晋王殿下他要什么?”

    拿着别人的短儿,不要的岂不是呆。

    毛太宰夫人等的就是这句话,恭敬地近前低声几句,熊劲博眉头扬起颇为意外:“他他,”面有唏嘘出来:“我们看错晋王殿下。”

    “是,父亲。”

    “好吧,他早有安排,咱们也只能听从,不过要时时的盯着,倘若他安排的事情不成,咱们家有的是姑娘,还有机会。”

    这件事情熊劲博交给太宰夫人,太宰主管皇家事务,但凡是殿下的事情太宰最先知道。

    太宰夫人应是,再无话说她告辞前往内宅看望母亲温恭伯夫人,温恭伯熊劲伯留在这里,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忽然一拍案几又是一个怒声:“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到我家头上!”

    他骂的是鲁王,这位害的自家女儿在失节路口徘徊,家中倘若防的不好,就将陷入纷纷侮辱的地步。

    .....

    “啪”地一声仿佛雷震,鲁王殿下把桌子拍出好一阵子的格叽响,一刻钟前回到尖角城出现在殿下面前的赵荣则毫不费力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怨不得我,晋王这回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的胆子大起来了。”

    鲁王粗声道:“我知道!”

    要不是小儿养肥胆量,怎么敢屡屡杀自己的人,算起来无声无息失踪的不下上百,跟随南兴走私贩最后进入承平伯府商会的人,跟随丁乌全进入伯府搜索的人,跟随文听雨栽赃承平伯府的人,还有被魏临行带来的一批死士兼高手,除去魏临行是被晋王公开送往京城,此时在路上,鲁王想法子营救他,其余的的不知去向。

    这些人全是钱,死士和高手更是钱财中的珠宝,张汇青也可惜了,巡查御史相当重要。

    早两天来到尖角城,等着赵荣则回来的鲁王暗自算盘过,梁仁小儿大不一样,赵荣则未必讨到好处。

    他看似发火,其实早就平静,怒容这种事儿有时候仅仅给别人看,借此摧毁刺角城需要冷静周密的筹划。

    赵荣则嘀咕着说出一堆的话,什么京里每年赐亲事晋王因此目中无人,殿下理当寻根断源斩去晋王联姻之路,什么刺角城的存在就是尖角城的威胁,这种话不应该去向他的直属殿下周王去说吗。

    周王殿下不额外送钱,赵荣则一心的只要讨鲁王欢喜,还要再讨一张任职文书,原先的那张经过赵荣则的咽喉到肚肠,再随赵荣则的出行,不知排在哪个角落里。

    鲁王听得快意不已,正中他下怀的话让他开怀大笑,降尊纡贵的拍拍赵荣则的肩头:“听你的,本王兵马这就进驻尖角城,不用几日就让晋王小儿膝行而来。”

    “不不,殿下您听我说,广林的大人们告诫卑职,尖角城您进不得,您进来了我的官儿就没了,”赵荣则连连摆手,面上堆笑愈发的阿谀。

    鲁王收回自己尊贵的手,给他一个眼神。

    赵荣则的腰弯成罗锅状,人匍匐下来:“有对策的殿下,只要您不进城门洞,这城外的道路还不由着您走。”抬起头时他的眼睛闪动亮晶晶:“军粮我出,帐篷仓库里也有,我出。”

    鲁王哼上一声,勉勉强强赞同的模样,但是军粮和帐篷他不敢要,周王不是好惹的,借他的道还花他的库银,先和周王对上就不好。

    也就只有赵荣则以为周王殿下眼里没有尖角城,周王那是论税银看不上尖角城,尖角城是鲁王欺压南兴的必经之地,周王装看不到的原因,不是要看两家的输赢,方便从中得利,要么就是还没有惹到他的底限。

    梁仁内心一直疑惑,自老洪王时期鲁王就利用尖角城,老洪王这种盘根错节扎下根基的殿下,就没有和周王公文交涉过不成?

    这不可能。

    只能是周王装聋作哑,没到他说话的时候。

    鲁王不惹正主儿,惹怒周王强行调走赵荣则,换个徐文鉴那种刚正不阿的官员,鲁王休想再拿尖角城讨到好处。

    虽有广林的上官压着,赵荣则面向鲁王也依然识趣,鲁王梁廓再也不能等待,立威要趁早,晋王小儿嚣张也够了,该他碰壁思个过,鲁王到来兵马也到来,一万人当天吃得一饱,几天的军粮分配好,趁夜前往南兴刺角小城。

    一千人为前锋,两千人为后队,余下七千人徐徐推进原地待命,这不是鲁王仁慈,是道路窄小摆不开。

    西昌尖角城、鲁王的城池、中成省的洼城、岩城、南兴刺角城、抚南省的两个城池呈扇形排列,形成一百八十度的平角。

    这其中鲁王的城池退后一步,实际道路相通的城池是尖角城、洼城、岩城和刺角城。

    所以鲁王要借道尖角城,和中成省的洼城、岩城也亲近,否则他的兵马无路可到南兴。

    而道路相通的四个城池都是尖角相连,最窄小的官道加上两边道路平行不超过十个人,就这还是加上小路的范围。

    两个骑兵交手,随便一抡兵器,再跑步马,好嘛,出区域了,打到别人地盘上去了。

    鲁王要是一万人全压上去,这么窄的一道往南兴的路口他得过到什么时候。

    有人说,尖角相连的地方窄小到平行不超过十个人,不是把周边城池买通,先借别人的道路走走,问题是往南兴的就是这么窄一个道儿,像个锥子尖般的进来,再到三角板由窄至宽的宽阔地带,借别人的路走走可以,一直走下去就到中成省或者抚南省。

    老洪王时代也许有远见,也许本身就这设置,往南兴锥尖般窄小的区域进来后,再往后就是南兴的大片地方,路应该越走越宽,老洪王偏不越修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