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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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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还来!

    站在洗手间里,苏州紧紧地将门锁住,也将自己锁在一个没有人能看得到的地方。她不想离开,因为只要她一出去,就会看到那个令她矛盾、令她挣扎,与令她心痛的面孔!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问题,竟天天来这里报到──有时,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她可以看到他的身影,而在那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痴痴望着他,及堆在他桌上的一堆文件。

    她知道他其实很忙,但却每天固定地坐在同一个位子上,固定地每天点五杯,固定地排在所有的客人之后出现在她眼前,固定地在看着她时静默不语,然后,固定地在她下班时在店门口静静凝望

    但这又何苦呢?她不需要他用这种方式来帮助她──她是需要钱,但却不要他的这种钱!或许对他来说这是他帮助她的唯一方式,但对她而言,这却是不折不扣的施舍!

    不是没有跟张三说过,让他将舒畅挡在门外,但张三却只是微笑地告诉她:“来者是客!”

    是嘛,来者是客苏州也曾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在每回见到他时自我催眠。但纵使如此,她依然没有办法将他与旁人等同视之,依然没有办法在看到他后,抵挡住心中那股汹涌的揪心与悸动

    难道他不明白,看着他只会让她更感觉到彼此间的差距,更感觉到彼此间那条好长好长的鸿沟

    “苏姐,-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我们去把外面的客人打发走好了,-好好休息。”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担忧的语气一起传入苏州的耳中。

    “没事,我很好!”振作起精神,因为苏州深知,纵使她的心再难受,她也必须让医院中的父亲得到最好的医疗与照顾。

    静静地由洗手间走了出来,就在苏州走到通往洗手间与内屋间的那处狭窄空间时,突然一个浑身酒气的人不知由哪里冒了出来,硬生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皱了皱眉,她往旁一闪,但来人却也跟着她一起移动,似是不让她离去。

    “别挡路!”苏州沉下脸冷冷地说。

    “我今天一定要看看-的脸,-是带了面具还是怎么的,难道-天生不会笑吗?”但这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却没有任何离去的举动,只是摇晃着他的身躯口齿不清地说。

    “请让开,我还要上班!”借着昏黄的灯光,苏州认出了来人,有些无奈地说。因为这是一个天天来这里的男人,平常看起来都挺正常的,表演虽不好笑但也尚可,而今天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跑到这里来发酒疯。

    “不行,我一定要摸摸-的脸是不是戴了面具!”但男人压根儿不理苏州的话,一把便扑上前来捉住苏州的手,然后往她的脸上伸去。“不然我的笑话连我奶奶那种老古板的人都笑了,-为什么还不笑!”

    “你喝醉了!”苏州压低嗓音并试图甩掉他的手,因为她知道这人并不是坏人,只是醉了,所以她并不想让他的失态成为众人的笑柄。但喝醉酒的男人似乎分不清自己用力的分寸,硬是将苏州的手抓得整个红了一圈。

    “我没有醉,我只是想看看-的脸是不是”男人再不开口解释了,只是开始上下齐手的往苏州脸上摸去。

    这个空间本就狭窄,他的举动弄得苏州无法前进,只能拼命往洗手间退去。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跟着她挤进了女洗手间,并且更是手脚上下齐动。

    “够了!”

    突然,就在苏州思考该不该给男人一拳时,有人替她代劳了,一只大手捉住男人的后衣领,直挺挺地将他拉了出去。

    “我要看,我要看”

    喝醉酒的男人依然不停地挣扎着,口中吐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但是苏州再也听不见了,因为她只望见那个迅速被拉离的身影,以及出现在她眼前一双极力克制住怒气的眸子。

    “你想说什么?”望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苏州这些天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首先发难。“有话就快说,没事我上班去了!”

    凝望着苏州许久,舒畅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由盛怒变为怜惜。“-去上班吧,我不打扰-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苏州再也受不了他那种看似包容实是可怜的语气,她受伤似的狂吼了起来。“你想笑话我就笑吧,不要再装出这样一副救世主的样子!”

    “我一点也没有笑话-的意思,况且,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当救世主。”

    舒畅伸出一只手想安抚苏州的情绪,但却被她一手挥去。

    “没有吗?”苏州冷冷地低吼着。“那你天天来做什么?我不知道堂堂甲申集团的总裁什么时候对当酒国孝子有兴趣了!”

    说完这句话后,苏州狠狠地瞪着舒畅,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但奇怪的是,她却发现他对她的出言不逊竟一点也不以为杵,反倒还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看到那个笑容,她更生气了。

    “没什么。”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舒畅脸上的笑意却未灭去,不过在感受到一股杀人目光后,他投降了。“好、好,我说、我说!我只是很高兴看到-在我面前耍性子,因为这是第一次我看到-的情绪如此失控。”

    “我是发脾气,不是耍性子,更不是情绪失控!”这个回答令苏州气得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但是在我看来是耍性子!”轻轻拉过苏州的手,舒畅望着她气呼呼却又红润的脸庞,笑得更傻了。“好可爱”

    “你恶不恶心啊!”从没想过“可爱”两个字会跟生气的自己有任何关联,苏州的脸硬是气得升起一阵红晕,她想甩去那只轻握住自己的手──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愈挣扎,他就愈握愈紧、愈握愈紧,最后,更是一把将她拉至怀中。

    “放开我”

    “别动!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舒畅望着一身玛丽莲梦露装扮的苏州,声音又沙哑又低沉的警告着她。“-再乱动后果-自己负责!”

    “我就动,我看你能拿我”苏州倔强地继续说,但她却根本没有机会将这句话说完,因为她张开的唇突然被一个温暖的唇瓣堵住,让她将所有想说的话全吞了回去。

    极力想挣脱,但她却无能为力,因为舒畅的手就像个铁扣一样,将她的身子紧紧地圈在他的怀中,而一当她挣扎时,他们的身躯就会更暧昧且亲密地紧贴在一起。

    那种亲昵的感觉让苏州脑中霎时变为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到舒畅浓重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旁回荡着,而她纤细的腰被他的手紧按住,两个身躯贴得那样紧、那样密,几乎没有一私一毫的空隙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滞住了,而不知何时,舒畅的手竟在苏州红色礼服无法遮掩住的光滑背上来回盘旋,继而悄悄地往她的胸前迈进──他的这个举动,让苏州几乎忘了怎么去呼吸,因为她从不知他竟也有这样强硬且激情的一面,他一直都是绅士至极的不是吗?

    终于,在一个几乎快令人窒息的吻后,舒畅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苏州。他敛眉望着她嫣红的双颊、似水的明眸,心中充满了疼惜与爱怜。

    “我喜欢-,小苏打!”凝视着她惊慌失措的红颜,他只是如此静静地说。“这就是我来的唯一理由。”

    喜欢?

    傻傻地坐在包厢里,苏州对眼前表演的男人视而不见,就像是痴了似的坐着。

    他怎么会喜欢她?她又粗野、又没气质、长得又太高大,再外加一张人见人怕的老q脸,他怎么会喜欢上她?

    不懂,真的不懂

    低垂着长长的睫毛,苏州悄悄地由门缝望向那面可以反射出他身影的镜子,但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而这,已经是他说完那些让她不懂的话后的第三天。

    他三天没来了!

    肯定是后悔那天说过的话。苏州在心中悄悄地告诉自己,毕竟她确实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人喜欢的

    有些淡淡的悲伤,但更多的却是释怀。也好,这样也好反正本来就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个错误

    但她不明白,就算看开了一切,她的心为何依然会因他而悄悄颤动?到底由什么时候开始,他竟那样无声无息地入住了她的心房,让她时时刻刻都会忆起他傻气而开朗的笑容,忆起他包容而又温柔的言语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自己的个性,她太率性、太自我,也太倔强。除了父母之外,从没有人能在她的冷脸、冷语、怒斥、娇嗔中依然保持微笑,只有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引起了什么纷争,他总是带着他那有些傻气的微笑,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然后用他最宽容的胸怀将她完全地包围。

    他是那样地了解她,也是这么多年来能让她刻骨铭心为他心动的男人,可就因为这样,她才不能爱他,不能任他将前途、名声、一切的一切抛在脑后,傻傻地跟随着感觉来到她身旁。

    明知在luo照事件中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在这样一个人言可畏的社会里,在他那左右为难、步步为营的生活圈中,她不能让自己的过去再度让他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也更不能让他知道那件让她心痛又心碎的往事。

    所以,她宁可成为人们眼中冷漠、疏离的异类,也不想看到他知道一切后,眼中那抹极力想隐藏的同情或鄙视,因为那将比真正的事实更伤人

    酒,很苦,但苏州一杯一杯的喝着,而她依然不笑的脸,只让更多的男人失落,虽然她自己一点也不清楚。

    “小苏打,有个人需要你处理一下!”然而这天,就在临下班前,以往天天送她回家的张三突然吊儿郎当的敲着更衣室的门。

    “怎么了?”苏州有些意外张三的要求,因为这小子亦正亦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竟有人、有事让他处理不了,而要自己出面?

    因此二话不说,苏州立刻便走出了更衣室,但望着张三跟他那脸很诡异的笑容时,她的心中不禁飘起一阵狐疑。

    “请-处理!”无视于苏州眼中的疑惑及防备,张三指着远处一个黑黑的身影。“对这个人我可没辙!”

    顺着张三的手指望过去,苏州看见一个硕大的身子摊在沙发座上,压根儿不用思考,她就可以由那个身躯判断出他的身分。“舒畅?!”

    “宾果!”张三耸耸肩。“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关店门的时候冲了进来后便赖着不走,踢也踢不动、打也打不得,所以我只好来找-帮忙了。”

    “你是皮痒了还是脑子烧坏了?”苏州-起眼,瞪视着眼前这个明显想看好戏的男人。“居然敢叫我来处理这个问题?”

    “反正跟我无关!”张三狡诈地笑着,然后摆摆手转过身去。“我要去打牌了,如果-不处理,那就任他在这里待着,然后让寒风吹他、让蚊子咬他、让强盗抢他、让仇人砍他、让亲者痛仇着快,我无所谓”

    “香蕉你的番石榴!”望着张三一副“天下事与我无关”的模样踏出了店门,苏州毫不客气地跟他比了个中指的手势,因为这个死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有意疏远舒畅,竟然还三番两次的去当“爪耙子”

    等到张三的身影再也望不见时,苏州才缓缓转头望着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心底有些困惑。

    他怎么了?

    静静地走近舒畅身旁想一探究竟,但苏州才刚走两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皱起眉,她快步走向他的身前瞪视着他,但舒畅却像是醉呆了一样,只是张着一双朦胧的眼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她,好似从来没见过她,亦或是很久很久没这么望着她。

    “你是真醉,”苏州双手环胸冷冷地问。“还是装傻?”

    “我醉了!”舒畅缓缓地说,然后翻了个身,不再望向她。

    “你在玩什么游戏?”苏州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是清醒着,还是活在他的酒梦之中。

    “我从来不喜欢玩游戏!”闭着眼眸,舒畅淡淡地说。“-回去吧,我酒醒了自然会走。”

    醉酒的人有醉得这么清醒的吗?苏州问着自己,她这辈子看过很多借酒装疯的人,但还没有看过这种既不疯、也不傻的酒徒,看样子她得先观察一下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才好决定要怎么处置他。

    “干嘛喝这么多酒?”她平心静气地问。

    “我以为醉了以后可以忘记很多事,但对我来说,酒的功效好像差点,或许我该另外想个办法才行。”舒畅坐起身来笑了笑,然后开始拉平衣服、拨拨头发,顺便再将之前扯开的领带重新打好。

    是真醉了!

    望着舒畅将长领带打成蝴蝶结,苏州确认了他的醉酒程度估计高达百分之九十了。眨了眨眼、叹了口气,她伸手过去将他打好的蝴蝶结解开,然后努力将它打回领带应有的样子。

    “-这个样子很像我老婆!”舒畅静静地坐着,任苏州的手在他的胸前穿梭。

    “老婆个屁!”苏州边打边没好气地骂着。“我根本成了你的老妈子!”

    “我妈死了!”

    “我知道。”听到这话,苏州有些歉疚,因为就算他现在脑子不清楚,她也不该提起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她给了我最好的生活与教育,尽管她到临终前都为我没有办法在那个家立足而感到抱歉──”舒畅望着苏州淡笑着。“但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及那些”

    “你管别人说什么!”苏州不是傻子,听出了舒畅语气中的低落,知道必定是有人在他背后暗箭伤人,所以她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做你认为对的事就是了。”

    “是啊”舒畅仰起头来喃喃说着。“做我认为对的事”

    但什么才是对的呢?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忍受那帮同系族人的明枪暗箭、无理取闹、心机算计,还是罔顾母亲及爷爷的期待及盼望,毅然转身而去,过回自己想过的生活

    趁着舒畅在思考时,苏州回过身去翻动自己的袋子,想找瓶解酒液来为他解解酒,但突然,沉默许久的空间中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喜欢我吗?”

    “不喜欢。”心中蓦然一动,但苏州只是淡淡地回答着,并不动声色地继续在袋子中翻找。

    “是吗”此时,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由苏州的身后传来。“那好吧,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听着舒畅语气中从不曾出现过的淡然,苏州的心突然升起一阵惆怅,突然间,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翻腾,回过身、皱起眉,瞪视着正想站起身来的舒畅,想也没想便把他推回沙发上。“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一个大男人讲话没头没尾的像什么?”

    “我本来想如果-有一点点喜欢我,那我就可以有理由推翻跟徐蕾蕾结婚的这项提议。她脾气太娇,个子又太小,我们的生活跟闺房之趣一定无法协调!”舒畅一本正经地说。“而-跟她则完全不同!”

    “你说什么?”愣了,苏州喃喃地说,而好不容易找出的解酒液不知何时竟由手中滑落。

    “我觉得我们比较适合!”舒畅似乎与外界已经绝缘,只是自顾自地点点头不断地重复着。“不管在哪一个方面。”

    “你真的醉了!”背过身去,苏州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感到一阵昏眩,但她深呼吸着,努力地深呼吸着。“结婚有什么不好?起码有人给你暖床、给你做饭、给你按摩什么的,至于你说她个子太矮,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现在市面上不是有很多情趣用品吗?有钱什么事情买不着、办不到”

    “这当然是个问题-看”但舒畅却私毫没有理会苏州的话,只是执着于自己的论点,然后突然猛一起身,站到苏州的身前,将手环住她的腰,头缓缓地低下,轻轻地用他的唇摩享着苏州的唇,一次又一次。“我想吻-的时候,-根本不必踮脚尖”

    是的,她知道自己不用踮起脚尖,就能够看到他温柔的双眸,并感受到他温热及湿润的唇瓣在她唇上点燃的火花她也知道只有他的唇才能带给她如此惊心动魄的悸动,也才能挑起她心底最深处的情丝。

    她知道的,但她却不能任自己的心沉沦在这其间啊!

    “-看”舒畅继续喃喃说着,而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则不断地在苏州的颊旁盘旋。“我想闻-身上的发香及芬芳时,我根本不必蹲下身去,我只要将脸靠在-的颈窝里就可以”

    是的,当他低下头时,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拂上她的耳旁,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与自己的合为一体,就像由盘古开天后便是如此契合在一起。但是,她不能要啊!

    “甚至”苏州不断地挣扎着,但舒畅却似完全不知晓,更任他的大手轻轻地触上了她滚烫的背。“我轻抚-的时候,都不用弯腰”

    “你”感受到那双灼热的大手在自己背上来回轻挪,用他的指尖挑动着她心底所有的情绪,苏州再也无法克制的嘤咛了一声,迷乱在他的抚触之下,无法挣脱

    “我喜欢-的声音、喜欢-嫣红的脸、喜欢-在我怀中柔顺的模样”舒畅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将苏州的意识愈拉愈远,她整个人几乎融化在他的怀中,耳旁只听得到他的低吟、他的赞美。

    空气很热,热得苏州忘却了一切,忘却了外在的所有风风雨雨,在此刻里,她的脑海中只有他,只有与他那相合、相契,又相连的身与心

    当舒畅的唇轻点在苏州胸前的丰挺时,一颗晶莹的露珠,悄悄地由她的眼角泌出,因为她真的挡不住了,挡不住心中那股长久以来的渴望。

    谁不曾渴望有人了解、有人聆听、有人珍惜?谁不曾在心中幻想当这人出现时心中的喜悦?而今天,这个男人出现了,并且真真实实的存在在她面前,明知不该,但她却愿此刻坠入万丈深渊,只为换取这一-那的永桓

    像由叶片上滑落一般,泪滴悄悄地穿越过苏州的颊上,就在她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它的存在时,舒畅却以唇轻掬起它,任它滞留在他的心问。

    昏黄的灯光下,舒畅抬起了头,望着她的泪眼朦胧,心中一阵怜惜。他哑着嗓子低喃:“小苏打,-放心,有我在,以后-再不用担心、害怕什么事了”

    “你说什么?”身子突然地一僵,苏州抬起了如雾的双眸望着舒畅。“什么意思?”

    “我帮-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有我在,-尽可以做-喜欢做的模特儿工作,再没有人能用任何东西来威胁-、恐吓-放弃任何的东西。”舒畅轻抚苏州的发梢柔声解释。

    “你?!”听着耳中传来的话,苏州霎时像掉落到千年寒冰池中一样,她的周身开始打颤,所有的柔情与想望全部冻结,脑中只不断来回地盘旋着同一句话──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你看了?”

    “我必须确认那是不是我要的东西,而我也不想再让其它人看到那些照片,但-放心,我”发现到苏州原本柔软的躯体变得僵硬,柔媚的眼眸变得冷冽,舒畅有些慌乱地解释着。

    “不要说了!”倏地一下站起身来,苏州将衣衫掩住前胸,将脸背过去,再不愿看见眼前的男人。

    “-怎么了,小苏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舒畅却不明白问题是出在哪里,他以为他为她解决了烦恼,她何至于如此冷脸相向?

    “探知别人的秘密很有趣吗?能让你得到当救世主的快感吗?为什么你老是要这样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到不管你做什么别人都必须感激你?你难道不明白什么叫隐私吗?”苏州冷然地说。

    而她决绝、冷酷的声音,则让舒畅心底一阵发凉。

    “不是这样的,-听我说──”舒畅急急地想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留在这里是在等我跟你道谢吗?好,我谢谢你!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谢谢你的忧国忧民,谢谢你所做的一切!”不断地深呼吸着,苏州边说边冷笑,然后突然回过身来,一咬牙,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褪下,赤luo着身躯,将自己姣好的胴体全部展现在舒畅的眼前。“除了我的身体,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所以你尽管拿吧,别客气!”

    “苏州!”怒吼了起来,因为舒畅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片真心及善意,在她的眼中原来只是这样不堪。“-”

    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更知道自己出口的话是如何伤人,但没有什么事能比他知道、看到那些照片更让她感到绝望──她的脑中只剩一片混沌,她只能用那尖刻的言语来悍卫自己仅存的一点自尊,因此她索性将自己沉到绝望的谷底,再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原来-一直是这么看待我,看待自己”望着苏州脸上的决绝与冷漠,舒畅的心彻底凉透了。“原来所有人在-的眼中都是有目的、有所求、自以为是!-宁可活在自己的悲情里,也不愿意与人分享-的喜怒哀乐,不愿有人走进-的心间,-未免太自私了”

    “我是自私,但我绝不会以探察别人的隐私为乐,更不会还拿出来要求报偿!”

    “是吗?我是在当救世主?是在察探别人的隐私当乐子?”舒畅冷冷地笑了起来。“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理所当然的该来拿我的回礼!”

    一把揽过苏州,舒畅肆无忌惮地在她的柔美身躯上恣意徘徊,但他的眼眸是冷冽的,动作是狂暴的,私毫没有半点柔情!

    疼!当舒畅的手逗留在她的身上时,这是苏州唯一的感受,但她忍住所有的痛楚,紧咬下唇,不让任何一句呻吟由口中流泻出去。

    望着苏州眼中交织着的痛与怒,舒畅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恨交加,但他更痛恨的却是自己此刻带着伤害性的恶劣行为,以及心底那股焦躁及失望──因此在给她最后一个粗暴的吻后,舒畅毅然绝然的松开了手,松开了心底对她的所有依恋,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屋外的灯影那样迷离,舒畅一人静静地走在大街上,任夜晚的冷风浸袭着自己的四肢百骸。酒意退了没有?他不清楚。

    他只想问,是否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所谓的相知、相许,是否真的没有所谓的互肋、互谅、互信、互爱?

    淡淡地笑了,但舒畅的笑容却是那样苦涩、那般无奈。

    因为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他所做的、所以为的,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