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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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莉兹城堡内的某章浴室传来戏水的声音。

    唰!唰!不时可以听见水泼溅到地砖上的声音,可见浴室里面的人玩得有多高兴。

    邵杰锐和孙晓艾沉浸在两人世界,连洗澡都能拿来玩。

    他们在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按摩浴白玩成人的游戏,过程非常刺激好玩,却苦了邵杰锐,他敢打赌,到了今天晚上他的腰一定会断掉。

    孙晓艾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慢慢地由天堂返回人间,和他融为一体的滋味真美妙,她都不想离开了。

    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后,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他坚持她要学做菜,还把她剩余的泡面统统丢掉,为此她跟他呕了一个钟头的气,直到他把香嫩多汁的牛排塞进她的嘴里,她才原谅他。

    仔细想想,她好像越来越容易妥协,不是一件好事。

    “再过不到十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公司有许多事情等待处理,我的助理几乎天天打电话来催我回去。”他也舍不得结束这里的生活,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休息,每天总是忙于公事。

    “家里没大人,你的助理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当过上班族,知道有些事情非本人处理不可,别人只能从旁协助。

    “其实家里也不是没大人。”他耸肩。“只是真正的大头现在不知道混到哪里去,想找到她不容易。”

    “真正的大头?”

    “小爱没告诉你吗?”他挑眉。“我奶奶才是leader保全真正的幕后老板,她同时也是公司的创办人,在保全界享有很高的地位。

    “你奶奶是leader保全公司的创办人?真了不起!”保全界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她能够从中突围,还做得有声有色,太厉害了。

    “她就是这么了不起的女人。”他扬起嘴角。“除去她一些特殊嗜好以外,我奶奶其实很多地方值得学习。”

    一定的,光是在男人的世界讨生活就不容易,况且leader保全是这么大的集团,几乎涵盖了整个保全范围。

    “你奶奶有什么特殊嗜好?”她开始对他的奶奶感到好奇,而他的回答也没让她失望。

    “跟你一样。”他不满的撇撇嘴。“她也喜欢看恐怖片,闲来没事就说些鬼故事吓吓我,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都是她害的,我恨她一辈子!”

    “为什么我觉得你嘴上说恨你奶奶,心里其实很爱她,这就是所谓的爱恨交加吗?”哇,好复杂的心理。

    “被你看出来了。”他笑开。“我始终不愿意承认我爱我奶奶。一直恨她在我小时候对我的所作所为,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是为我好,只是做过头,得到反效果。”

    “你还真想得开。”相较之下,她好像还被困在过去的阴影走不出来,得向他学习才是。

    “我也没用想到我会这么容易想开。”真神奇,过去二十几年想不透的事情,来到这里二十天却豁然开朗,到底是爱情的力量伟大,还是他天生就这么豁达?

    又想不透。

    “总之,你某些方面跟我奶奶蛮像的。”他做出结论。“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被你吸引。”

    “都一样喜欢帅哥吸血鬼吗?”她想起他在部落格留下的言论。

    “没错。”他点头,两人一起笑开。

    “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你奶奶。”问她怎样才能养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孙子。

    “总有一天会见到的。”他保证。“不过不是现在,她目前不知道在美国哪个据说曾经有吸血鬼出没的农庄度假,我也找不到她。”

    “真的吗?”她一听到吸血鬼三个字眼睛都亮起来。“真的有这样的农庄,在那里?我也要去!”

    “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变态的女人。“要见鬼还怕没有机会吗,我们前两天不是才碰见两副会动的盔甲?”

    对厚,葛莉兹城堡本身就在闹鬼,她差点忘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虽然亲眼看见盔甲会动,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难道是我太大胆了?”从她见到那双蓝色眼珠开始,就一直郁闷,感觉太真实,不像是幽灵。

    “你大胆这一点毋庸置疑。”光是敢单独和他来英国就值得嘉奖,最后果然还是被他吃下肚。“不过盔甲里面装的是人,并不是幽灵,所以你才会不觉得害怕。”

    “里面真的是人?”她怀疑过,但是不敢肯定。

    “嗯。”他点头。“我踢了其中一幅盔甲一脚,听见他喊痛,当时还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她先跑,他为了保护她不得已也跟着跑,早就扒开盔甲一探究竟。“原来如此。”她就说嘛,那对蓝眼睛怎么还会发亮,原来是真的有个人塞在里面。

    “我甚至怀疑前些日子半夜传出的惨叫声也是他们发出的,他们可能是误触机关掉入陷阱,才会叫的这么凄惨。”他推测。

    “如果真的是他们,这表示他们可能看上城堡内的某样东西,半夜来偷。”毕竟等他们回国,有地产管理公司派专员管理后下手就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得把握时间。

    “也有可能是他们在城堡内藏了什么东西,但忘记藏在哪里,才会在城堡内到处乱晃。”邵杰锐凭籍多年的保全经验,做出更完善的分析,立刻就说服孙晓艾。

    “你分析的有理。”她完全赞同。“但是他们在城堡里藏了什么东西?”

    “无论他们藏了什么东西,一定都很重要,我预料他们还会再来。”直到把东西拿到手才会停止。

    “那,要报警吗?”她有些紧张。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他摇头。“如果我们跟英国警方说我们被两副盔甲追着跑,你猜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笑着请我们离开,也不会给我们做笔录。”她答。

    “bingo!”猜对了,真聪明。“这座城堡自古以来就有许多不实的传说,警方也知道,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是不会理我们的。”

    “这么说来,我们只能是靠自己了。”真泄气,她还以为不必再说这句话了呢!

    结果还是陷入同样的噩梦。

    “当然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管,直接打包回台湾。”永远有第二个选择。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航空公司更改日期。”

    “然后让你嘲笑我胆小表,休想!”她不想听见梁咏琪那首歌,虽然它的旋律很动听。“我要留在这里,直到逮到那两个小偷为止!”

    很好,够勇敢,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说是这么说,你想到逮人的方法了吗?”吹嘘过后是最现实的问题,他们的靠自己的实力逮人,这可不容易。

    “只要人证物证齐全,警方没有理由刁难我们。”他答得轻松,似乎早有对策。

    “人证物证齐全当然最好啦,问题是怎么做?”这个才是重点。

    “装监视器录影存证就行了。”再简单不过。

    城堡里面有监视器吗?“她怎么没有见过?

    “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不装监视器。“他用常理推论。”有可能是因为目前监视器用不到,被地产公司拆下来收在某个地方,这次得换我们好好找一找,只要是找到监视器,我就有办法逮到那两个假幽灵。”

    “差点忘记你是干保全的,这方面的知识比谁都丰富。”听着他这么说,她好放心,忍不住苞他开玩笑。

    “我厉害的不止这方面,你不是都尝试过了?”他睨她,暗爽的厉害。

    “我只是知道你在保全方面是专业,可是其他方面没有多大的感觉耶!”怎么办?

    “是吗?”他果然被激怒。“那我得在努力一些,我可不想再听你留短讯或是强迫我听歌!”

    邵杰锐将她抱离浴室,回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过程刺激又惊险。

    眼看着明天老大就要来了,萧恩和安迪即使百般不愿意,仍然必须硬着头皮潜入葛莉兹城堡。

    如果他们在明天以前无法顺利取出枪支,那么他们就会蒙主召见,永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阿门!

    在行动之前,萧恩和安迪共同合掌祈祷,希望上帝助他们一臂之力,顺利取回枪支。

    他们忘记了上帝基本上是不帮坏人的,尤其是他们干的优势走私的勾当,根本不可能得到上帝的祝福。

    经过两次误触机关掉入陷阱,和穿着盔甲逃跑,萧恩和安迪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枪支就藏在专门用来摆盔甲的走廊。

    另一方面,邵瑞杰和孙晓艾为了引萧恩和安迪现身,故意假装提前回国,为了真实性,他们甚至将行李搬上车,开车离开城堡,此举果然奏效。

    “他们总算走了!”

    萧恩和安迪一早就埋伏在城堡外伺机而动,本来还在烦恼该怎么潜入城堡,如今这两个东方人自己滚蛋,他们也不用伤脑筋了。

    “想不到他们这么早回国,真是令人意外。”萧恩的心眼永远多一些,总觉得事情不太合理。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安迪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那天被我们那么吓着之后,他们一定以为城堡闹鬼,谁会想住在闹鬼的地方,当然是赶快回国啦!”

    这么说也有理,毕竟谁都害怕鬼怪,况且那天他们还追着他们两个跑,他们肯定没有看过会动的盔甲。

    “这还得感谢前任堡主喜欢收集盔甲的怪癖,不然那天我们就穿帮了。”那两幅盔甲帮了大忙。

    “谁说不是呢?”安迪尤其感激。“不过我穿的那副盔甲真是要命,差一点脱不下来。”

    “你该减肥了。”萧恩骂他。“吃的那么胖,连逃跑都不方便。”

    “是该减肥了。”安迪下定决心瘦身。但是在他打电话给减肥公司前,要先把枪支拿回来才行。

    现在安迪已经能够确定枪支就藏在盔甲的走廊中,只是还无法确定正确的位置。

    本来他们还在烦恼怎么取出枪支而不被那两个东方人发现,当时上帝显然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邵杰锐和孙晓艾已经滚蛋了,他们就可以尽情的搜索,就算敲坏墙壁也没有人管。

    “嘿嘿!”两个人一想到再也不必偷偷摸摸,可以为所欲为,对看一眼发出奸笑。

    经过三个星期的不断挑战,萧恩和安迪对于葛莉兹城堡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再也不会误入陷阱。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和他们一样了解葛莉兹城堡的邵杰锐,正在计划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就是那可怜的老鼠,一举一动都是在邵杰锐的掌握中,无所遁寻。

    邵杰锐在约翰的帮助下,找到大批的监视器材,原来它们就放在客厅下面的地下密室,这算是意外的惊喜,因为机关图上根本没有标记,约翰后来解释这是历任堡主用来保命的密室,打开密室的门,就有条密道,可以直接通道城堡外面,后来他们实际走一趟,还真是刺激有趣。

    因为需要约翰的协助,他们将三个星期来在城堡发出的怪声音和被盔甲追着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约翰,并跟他解释他们内心的怀疑。约翰也认为城堡虽然充满着各种传说,但是不可能闹鬼,应该是有人刻意闹鬼,也同意他们进行调查,并承诺予以必要的协助。

    于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邵杰锐将原先卸下的监视器又重新按回去,将监视器荧屏设在和走廊相隔的书房就近监视。

    萧恩和安迪做梦也想不到这是邵杰锐设下的陷阱,还以为是自己走了好运,其实是厄运的开始。

    他们由地下水道潜入城堡,这是他们第一次潜入城堡时候发明出来的路线,至今没有被发现,光这点看来,他们还算是走运。

    萧恩和安迪一直以来都是鬼鬼祟祟的,怕被邵杰锐的孙晓艾发现,今天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城堡内行走。

    他们此刻也没有心情逛城堡,直接就冲向了摆放盔甲的走廊,过程都被邵杰锐装设的监视器拍摄下来,忠实的呈现在荧幕上。

    话说邵杰锐和孙晓艾假装离开,其实是从位于客厅下方的密道回到城堡,这会儿已经在监视荧屏签名见看着萧恩和安迪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他们会从地下水道进来。”哇,那不是很脏吗?真是佩服他们。

    “被约翰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因为可能会弄脏地毯。”而这些地毯可都是很贵的。

    “约翰一定会要求赔偿吧!”这两个笨贼有的赔了。

    邵杰锐和孙晓艾并肩在书房监视这荧幕,边看边摇头,猜想着萧恩和安迪大概不知道城堡的地毯值多少钱,不然一定会学阿汤哥以空中吊着的方式潜入城堡。

    他们好像在看电影,继续盯着荧幕看,不知情的萧恩和安迪继续演出“小表当家”中那两个笨蛋小偷,想尽办法把枪支搬出城堡。

    萧恩和安迪顺利抵达走廊,问题是他们虽然知道地点,却没有比较轻松,因为走廊少说也有十公尺,总不能打掉每一寸墙,他们会累死。

    “喂,你到底把枪支放到哪里去了?”萧恩看着走廊两面墙头痛的半死,打掉这些墙之前还要把盔甲移开,那又要花力气。

    “不知道耶。”安迪实话实说,头差点被肖恩打出一个包。

    “你还敢说!”欠打。“当初你为什么不做记号,害得我们现在找得半死。”“我做了,只是被装潢工人弄掉,不能够怪我!”安迪委屈的说,萧恩除了意外还是生气,他们的运气真不好。

    “你想想看,大概在什么地方?”上次是为了躲避那两而东方人没有时间细想,现在那俩个人既然已经回国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应该可以找到正确的位置。

    “我想一想”安迪从走廊最前方开始走起,他只记得暗号后有个走廊堆满了建筑材料,有个地方的墙壁还被打掉,他就是趁着那个机会把枪支埋进墙中,再补上水泥,让装潢个人误以为是那个地方已经完工,借此瞒过装潢工人的耳目。

    “在哪里”安迪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究竟在哪里啊,我想起来了!”

    安迪兴奋地大叫。

    “你想起把枪支藏在哪里了吗?”萧恩也很兴奋。

    “我想起来我们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交,今天再不交就要被房东赶出去了”

    砰砰砰!“笨蛋!”萧恩忍不住海k安迪。“若是没找到枪,我们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你还有闲心管房租的事情!”

    “对不起嘛!”安迪一边摸透一边想“我真的很怕没有地方住,到时候又要露宿街头。”

    别人混黑社会都是拿尽好处,他们怎么混到连房子都没有住?真惨。

    “先找到枪再说吧。”其实萧恩也很后悔走错路,但是错都已经错了,他们后悔也没用。

    “也对。”为今之计就是赶快找到枪支交差,就算是真的退出组织也不至于被追杀。

    所谓歹路不可行,萧恩和安迪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

    由于墙壁又在重新粉刷过以一次,加上刻意做出灰色古砖的效果,要找出当日留下的痕迹,着实不容易。

    安迪找着找着头都痛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中央的地墙面有个地方明显凹凸不平,于是兴奋地大叫。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里。

    “你要是再跟我说房租的事情,我第一个杀了你!”萧恩威胁安迪,他可没有心情说那些有的没的,安迪忙举起手求饶。

    “你听我说,我真的想起来了。”安迪说“我当时确实是把枪支藏在这边墙里面,你看这里还有我当时留下的记号!”

    萧恩闻言怀疑的看向突出的墙面,与其说是记号,还不如说是安迪笨拙的技术留下的杰作,也多亏那些装潢工人没有看出来,才能够顺利躲过这半年。

    “好,相信你了。”这么烂的手工只有安迪有,他天生做什么都不行,混黑道也是混的乱七八糟,连他都被拖下水。

    “那我们快动手吧!”安迪把肩上那一包行头统统倒出来,里头有电钻还有铁锤。

    “恩,开始吧!”萧恩把前面的盔甲搬开,拿铁锤开始敲墙面。

    砰砰砰,毫不留情,全力破坏。

    “看样子他们找到东西了,我们也该行动了。”由荧幕上观察到萧恩和安迪的一举一动,邵杰锐拿出行动电话拨给约翰“请你通知警方。”

    “好。”孙晓艾点点头,起身就要很邵杰锐一起去逮现行犯,被他拦下。

    “你不能去,我怕有危险。”他说。

    “少来!”她把他的手挥开坚持同行。“还有什么比亲身体验更好?你休想妨碍我取材。”

    他都忘了,她还有伟大的巨着要完成,不可能听他的劝告。

    “那你的答应我,不做危险的事情。”他和她约法三章,就是怕她乱来。

    “除了帮你加油打气以外,我什么都不会做。”她保证。

    邵杰锐撇撇嘴,怀疑她做得到,她根本把自己当成书中的女主角,超爱冒险的。

    “走吧!”邵杰锐拿她没辙,只希望她说道做到,不要帮忙。

    那头邵杰锐和孙晓艾忙着逮人,这头萧恩和安迪则是忙着砖墙,祈祷他们的宝贝枪支一定放在这里面。

    当他们把墙壁打开,看见里面躺着的黑色铁盒,差点没有留下感动的眼泪。

    “找到了。”萧恩和安迪两人对看,同时点点头,合力将铁盒从墙壁拉出来,兴奋地打开铁盒。

    盒内装满了新型的冲锋枪,随便一把都是几千英镑,这一盒枪支可值不少钱。

    萧恩和安迪当然也了解这批枪支有多值钱,所以才拼了老命,为的就是不想没命。

    当他们欢天喜地准备把装有枪支的盒子搬起来,他们的上方突然多出一个阴影,遮去了他们的视线。

    “恭喜你们,终于找到了你们想要找的东西。”邵杰锐在一旁看得非常清楚,也大方的祝福两人。

    萧恩和安迪同时把脸抬起来,看见邵杰锐时吓了一跳,手中的铁盒跟着滑落,大批枪支散落在地上。

    “我说你们这么努力在找什么?原来是枪啊。”看清他们所找的物品,邵杰锐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你们没有回国?”萧恩看见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孙晓艾,瞬间明白他们上当了,他们根本没有离开城堡。

    “在没有回报你们的恩情之前,不会回去。”邵杰锐轻松的说道,萧恩和安迪则是听的冷汗直流。

    “回、回报什么恩情?”他们哪有什么恩情要他回报的,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好事

    “你们不是穿着盔甲来吓我们吗?单单这一点,我就要谢谢你们。”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被盔甲追,值得大书特书。

    “那、那是误会。”萧恩解释“我们是不得已的”

    “这些话留着到警察局以后,你们好好跟警察解释吧,我想他们会很有兴趣听你们的故事。”邵杰锐用下巴点点地上的枪支,冷冷地说。

    萧恩光看邵杰锐冷酷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会把他们送进警察局。

    “你以为我们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吗?别做梦!”萧恩很快的从裤袋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邵杰锐,不许他靠近。

    邵杰锐眯起眼睛,他设想过很多情况,但是就是没有想到过他们身上会有枪。

    “小艾,你先回房间去,这里交给我,我来应付。”邵杰锐第一时间是先支开孙晓艾,以免她被流弹伤到。

    “那你呢?”她点点头,明白自己如果留下来,只会造成他的负担,但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这一点小状况还难不倒我,我遇到过更惊险刺激的场面,你尽管放心。”他们一路用中文交谈,肖恩根本听不懂,因而更加紧张。

    “该死,你们说什么?说一些我听得懂的话!”萧恩往后两步,将枪口转而指向孙晓艾,安迪也跟着慌慌张张的掏出手枪,一把抓住孙晓艾,把她当做是人质。

    “杰瑞!”都是她不好,当初她应该听他的话不要跟过来,如今后悔也来不及。

    “小艾。”邵杰锐紧张的大叫。

    “快放开她。”他的眼神从冰冷变成凶狠,安迪打从心底害怕,却还是佯装坚强。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我说到做到。”暗地学着萧恩耍狠,看在邵杰锐眼里两个人都不合格,很好笑。

    但是安迪拿着枪低着孙晓艾太阳穴的画面,还是让他笑不出来,只想着杀人。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放开她。”邵杰锐已经是暴怒,而他真正生气起来,连他奶奶都要闪边去,不敢招惹他。

    安迪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倒霉鬼,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只会看着萧恩的脸色办事。

    “萧恩,现在怎么办——”就在他犹豫该不该听邵杰锐的话,放开孙晓艾的时候。邵杰锐先是使出手刀,从萧恩的脖子狠狠的劈下去,一掌就把他击晕了,萧恩的枪应声掉落。

    “萧恩。”

    紧接着,他使出一记回旋踢,将安迪手上的枪踢掉,然后再给他一记重拳,当场把他打飞。

    从头到尾,孙晓艾只能睁大眼睛看他如何同时撂倒两个人,才发现他真的很厉害。

    “你没事吧?”邵杰锐看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是惊吓过度,其实根本不是。

    “没事。”她点点头。“看来你的表现以后,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是保全界中的李连杰。”身手矫健的惊人。

    “而你,是世界上最欠揍的女人。”他越想越气。“我不是叫你不要跟过来,你偏不听!”

    “对不起嘛。”她吐舌“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敢说下次。”他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刚刚都快要吓死了,怕那个胖子真的会朝你开枪。”

    “怎么可能?”她嗤之以鼻。“那个胖子的手还在发抖呢!哪来的胆子扣扳机——”

    “小艾。”

    “好嘛!”她赶紧地承认错误。“我保证以后绝不冒险。”

    骗人,她才不可能不冒险,她最爱刺激了,是他见过胆子第二大的女人,第一名是他奶奶。

    孙晓艾可以感觉得到邵杰锐的手微微发抖,心跳得比她还要快,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她、珍爱她,她感动得眼眶都红起来。

    二十分钟后,警察才姗姗来迟,印证了“警察永远最后赶到”这句玩笑话。

    这人证、物证都齐全的情况下,城堡闹鬼事件顺利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