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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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心软!

    结果直到隔夜,萧冠群依旧在为自己矛盾的心情挣扎。

    “要出去吗?”坐在楼下的舒蕾一看到他下楼,柔柔地问道。

    桌子上摆了丰盛的菜肴却早已冷掉,显然她也没动。

    “你饿了吗?”原本有些热切的脸蛋竟变得迟疑,不太敢开口、不太敢接近“我本来想上楼叫你的,可是”她怕。

    “你没吃?”他阴冷地盯着原封不动的佳肴。

    “我也不饿,所以”

    他突然瞪向她,害她慌得不知该看哪里?!

    “菜都凉了。”他闭上眼睛悠悠地开口。她不该陪着他饿一天的。

    “我不饿。”她赶紧去盛饭,把菜送进微波炉去加热,再打开瓦斯炉将汤煮沸“一会儿就好了,马上可以开饭了。”

    她边忙边解释。

    他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忙进忙出,一张白净的素脸全然脂粉未施,却依旧美得惊人,美得让他目不转睛。

    只是她一双红肿的眼、仍有点红的鼻头显示她哭了一夜,强装若无其事、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凝气氛却一直卡在喉头说不出来。

    “吃吧!都弄好了。”她端出最后一道菜,故意忽略他的注视,也不去理会心中又被他挑起的骚动。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肌肤变得敏感,活像有人正在**她,令她惶然。

    两个人安静地吃着饭,一直没有交谈。

    他望着她用橡皮筋束起来的简单发型、望着她简单的衬衫、牛仔裤衬托出的窈窕身段,心口忽然像有东西梗住,让他放下碗筷,用力揉着眉心。

    “怎么了?不舒服吗?”舒蕾吃了一惊,赶紧走到他身旁,急切地想探试他的温度,可是却不敢碰“头疼吗?”她看得发慌。怎么他看起来很痛苦?

    “不是,是心痛,老毛病了。”

    这种不是病的心疼连神仙也难医。

    “要我帮你拿药吗?”

    “不用。”

    他冷漠又疏离的拒绝,让她的心又蒙上了一层苦涩。

    “真的不要紧?!”强忍着眼中微微泛出的酸楚,她不放心地又问了句。

    “真的不用。”他似是不耐烦地放开了直揉眉心的手,用力吸了口气后,才拿起碗筷“吃吧!”

    他和她的对话只有这些。她乖乖坐回原位强忍着心酸。

    就在流了一夜的泪后,她告诉自己,无论面对再大的羞辱,她都要勇敢地面对,因为她是来赎罪的。

    可是为什么他冷漠的拒绝远比任何语言的伤害还要让她伤心绝望?

    红着眼眶,她静静地扒着饭,小心不让他看到她的泪眼,小心地垂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吞着。

    镑怀心事的两人各自吃着饭,除了杯碗偶尔发出碰撞的声响外,四周是全然的安静无声。

    用餐完毕,舒蕾打算先行起身,不料突来的一阵晕眩让她差点往他身上栽去。

    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跌势!

    “怎么啦?”他急吼,脸色比见到鬼还要惊恐。

    她怎么脸色突然发白?!

    她怎么浑身瘫软了?!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蕾,看着我!”他急切地拍打她的脸,想唤回她的意识。

    她怎么都不张开眼睛?

    “蕾,看着我!”他一次吼得比一次还急。

    她缓缓地张开眼睛,用力眨了几眼后才看清楚一脸焦灼的他正俯在她眼前,像鬼一样地瞪着她。

    是错觉吧?她想。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他亲昵的呼唤。但,不可能她现在头晕脑胀的,一定是听错了!就连他急切紧张的脸庞大概也都是幻影吧!

    她用力晃了下脑袋力图清醒,却在连眨了几眼后意识又开始模糊。

    “舒蕾,不许晕!我不许你晕倒!”他惊恐地吼!看吧!刚刚全是她的错觉,她被他吼得耳朵都快破了,终于听清楚他喊的还是舒蕾。

    她瞬间被用力拥入一道温热的铁墙中,像有什么东西硬把她圈围住,她的意识又开始涣散。

    “舒蕾——”惊吼的声音伴着粗暴的摇撼,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我没事”她勉强想挤出笑容,却只能牵动嘴角。

    “你没事?!”突然晕倒还说没事?!

    “我真的没事。”她挣扎地想坐起,随即又瘫回椅子上。

    他立即抱起她,直接冲往车库,开了车就走。

    病房外,萧冠群烦躁地踱来踱去,不断爬梳的发被弄得凌乱不堪,双眼深陷且满是红丝外带一脸的憔悴,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病人。

    “她还好吧?”一等医生出来,他便迫不及待地抓住医生。

    “很好啊!病人根本就没病。她只是两天没有进食再加上三天没有睡眠,才会造成暂时性的昏厥。她现在已经清醒了,你可以进去看她了。”医生说完还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怀疑怎么会有人疏忽到这种地步?连病人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得到充分的睡眠都不知道。

    两天没有吃东西?!

    忍住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他霍地开门而入,怒气冲冲地板着张脸,站在远远的床尾看着她。

    “对不起。”舒蕾不好意思地拉着棉被,真想整个人缩进去。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压下了火气,但表情依旧僵冷,声音依旧硬梆梆的。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的语调虽轻柔,但还是透出了隐隐的火药味。

    细若青葱的手指紧紧抓着下巴两端的棉被,一脸无辜地瞅着他:“我不饿。”说着,她真想拿棉被把头盖起来。

    “你”他用力放下准备喂她的粥碗,一股忍不住的怒气就要吼出口。

    “我不是故意不吃东西的。”她赶紧解释。此刻他恐怖的模样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他强忍着冲动,一口一口地喂食。

    不知道是他特别吩咐人做的,还是她在被迫睡了一整天之后真的饿了?总之她很快地把整碗用浓汤熬煮的粥吃完。

    萧冠群二话不说地又盛了一碗。

    “你不饿吗?”她被迫地吃下一口又一口。

    “不饿。”

    “这么大一锅粥,你也吃一点好不好?”他疲惫的脸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

    “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她突然眼睛发亮,一口接着一口地吃,清灵的双眼转来转去,就是不敢望向他虎视眈眈的眼眸。

    她还以为他会对她吼,像几天前那样,不许她问、不许她嗦。可是今天的他却反常地“好脾气”除了那双眼睛依旧盯得她头皮发麻外,她感觉他真的有点变了。

    心里头蠢蠢欲动的期待让她惴惴难安。

    别想太多!她努力地压住那份蠢动,脸孔却不知不觉地赧红。

    “再来一碗。”

    “啊?!”舒蕾吓了一大跳地瞪圆眼睛,她已经吃了两碗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汤匙递到她嘴前,瞪着她,等着她张口。

    “呃可是”她闪躲着他的眼神,想着拙劣的借口“我如果吃完了,你就没得吃了。”她轻轻地把汤匙推开,却又在他的逼迫下硬被灌了一口。

    他冷着脸,半胁迫地眯着眼警告,硬逼她再吃了半碗粥,见她真的实在吃不下了,才就着她的碗,将剩下的一并吞了。

    舒蕾惊讶地瞪圆眼睛,不敢呼吸。

    他盯着她的眼神好似要诉说什么,却又被压制住,只能无言地扳正她的脸。

    “你这么不堪一击,害得我都心软了。”

    也不知道他在说真的还是假的?他肯原谅她了吗?

    “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吃东西,嗯?”他欣赏着她吃饱后的红润气色。

    “我会的。”看着他依旧冷硬的眼神,她心中小小的期待又落了空。

    她这时才懂他的意思,她必须要吃饱,才有办法迎接他残酷的报复。

    这一天两人默默无语。只除了萧冠群深思的眼光经常瞅着她,而她除了闪避,就是假寐,却依旧逃不开他灼热的逼视,只好用力闭眼祈祷他快快离开。

    可是他好像故意跟她作对。

    他就这样默默无语地陪着她,直到隔天出院。

    “我可以自己走!”舒蕾坚持。

    可是萧冠群硬要抱她上楼。

    “你要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栽下来,我的麻烦可就大了!”他不客气地说。

    医生嘱咐他,她依旧会头重脚轻,要多注意。

    “可是我不想太麻烦你。”她红着脸拒绝。

    每当他接近一次,她愚蠢的期待就会上升一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和她之间已无瓜葛,可是他的细心关照又让她的心隐隐升起希望!

    “你已经麻烦我了,而且你是个大麻烦!”他毫不客气地说,瞬间抱起她上楼。

    “冠群!”

    他陡地一震,脚步突然僵住。

    “你还恨我吗?”她多么想伸手抚慰那张被刀刻出来的脸“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她哀伤地请求。

    如果不能逃离,只好选择接受,可是她不想再这么暧昧不明地受折磨下去!

    如果他对她完全没有感情,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依旧感觉得出他的细心和体贴、他的温柔和关怀?

    意向不明的深情和温柔只会把她推入更黑暗的深渊,她怕到时候会被伤得体无完肤,更加心碎。

    她不怕受折磨也不怕付出性命做代价,最怕这份想爱却不能爱、想要却不能要的蚀骨感受。

    “你认为你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受的伤害?”他用力踢开房门,不太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俯低脸孔望着她。

    两只粗壮有力的臂膀横跨在床的两侧,将她的躯体圈在自己低俯的躯干间,让她显得更加脆弱无助。

    披散的黑发在雪白的床单上形成强烈的对比,白皙的脸蛋、诱人的肌肤呼应着惟一的艳红樱唇,看得他心口揪紧!

    那一夜她也是这么无助地仰躺在雪白的床上,微启着朱唇静静瞅着他

    他永远记得自己的双手曾经穿梭在她美丽的飞瀑中,将她的脸蛋用力压向自己。不顾她的呻吟、不顾她的娇啼,确切地占有她。在狠狠把她揉向自己的同时,他抵着她的唇和她一起呼喊!他永远忘不了永远忘不了

    被他盯得四肢无力,舒蕾慌得直舔嘴唇,却没想到支在她两侧的大掌突然用力将她拥紧,吓得她屏住呼吸!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萧冠群声音沙哑的低语,脸孔愈俯愈近,定在距离她一寸前。

    “不不是。”

    他轻笑,眼底因她的慌张而涌现温柔。

    她眨眼,忘了呼吸。他笑了!真真实实地笑了,不是冷硬无情的笑,也不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笑。

    有力的手指正轻轻解着她的衣扣,她吓得睁圆了眼睛。

    “你不是想弥补我?”他紧紧盯着她的眼,一直没有移开。

    手指轻轻拨开左右两侧的衣摆,大掌随即覆上,由肚脐开始揉抚,渐渐往上

    “我”她紧张得想开口,却被近在一寸前的俊美唇形给吓住。

    紧贴在眼前的唇要吻不吻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呼吸,想张口喘息。

    突然,大掌覆住她胸前,手指放肆地揉拧,就在她受不了他蛮横的挑逗,张口喘息时,他狂暴地吻住她,无法满足地一再放任自己侵入她甜蜜的深处,霸道地与她纠缠,尽情宣泄他压抑多日的渴望。

    他的手开始往下移,慢慢来到令他销魂的殿堂。

    她抽气。

    细腻的肌肤完全被一副有力的躯体覆盖住,正火热地摩挲。他满足地闷哼出声,将所有的气息全注入她的口中,与她激烈纠缠。

    “抱紧我!”他如痴如醉,抵着她的唇呢喃低语。

    自他身上发出的衣服撕裂声清晰可闻。

    舒蕾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他剥落?当她注视他时,已分不清楚是他手指制造出的漩涡让她意识迷乱?还是他钢铁般的肌肉摩挲的快感让她意识溃散?

    “抱紧我!”他低喃,拉起她的双手搂着他的颈项。

    他只想好好爱她一回,没有仇、没有恨,心里、眼里只有彼此,单纯地付出自己。那是他深埋了五年的相思,他愿意倾注所有。

    被他纠缠得几乎无法呼吸,紧绷的肌肉在她的抚触下更加揪紧,巨大的体魄有别于她以往熟悉的颀长,他变了!变得更具侵略性,变得更有压迫感!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你肯原谅我了吗?”一想到待会儿必然发生的事,她就心惊肉跳。

    他的躯体太凶猛、太刚硬,真怕会被他压碎。

    “你说呢?”灼热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晰。

    “你所谓的赎罪是这样子吗?”

    “哪样子?”他故意将重心全放在她身上,让她仰首抽息,几乎无法承受排山倒海而来的甜蜜冲击!

    他让她几乎溺毙,却依旧固执地要把心中的挂虑说出来。

    “你肯肯原谅我了吗?”

    冰冷的记忆又缓缓注入心头,他想不去理会,想不去回忆,但受过伤害的心依旧有着阴影,伤痛仍会啃蚀。

    “你呢?”他突然咬牙,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告诉我,如果让你重作抉择,你会选择你的父亲,还是选择我?”

    她愣住,所有的激情被人用冷水泼熄,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告诉我!”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骗他也好,睁眼说瞎话也罢!不要再用这种无辜又脆弱的眼神盯着他,他只要一个答案!

    只要她肯给他一个能谅解她的理由,他这五年来的不甘愿与伤害都能得到解脱。

    他愿意放了她!

    尽管他依旧深爱着她!

    尽管他会永远爱着她!

    他会把她永远尘封在心中,永远珍爱着她!但是请她现在就给他一个答案,即是骗他也好!

    她自由,他也就自由了。

    她的心灵得到解脱,他也就得到解脱。

    她可以放胆单飞,而他也可以自在翱翔。

    只要给他一个可以真正放开她的理由!傍他一个可以挥开过去迈向全新人生的答案!

    舒蕾惊恐地摇着头。不,不要逼她作选择!不!不要!

    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他则因她益发苍白的脸而血色尽失。

    他突然生气地摇晃她,失声地吼:“告诉我,你是不是依旧会背叛我?是不是?你会不会?”

    她哭喊:“别逼我作选择!为什么我必须要作选择?为什么我必须当个无辜可怜的中间者?请不要逼我作选择!我不要!我不要!”

    “那我算什么?”他阴恻恻地问“我到现在依然是个能让你挑动**的可怜家伙?依旧是个被你的美色迷得团团转的愚蠢男人?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家伙?如此而已!”他吼。愤恨地摔开她,浑身的烈焰更加狂炽!全然不理会自己的赤luo,他傲然挺立,像个睥睨一切的英雄好汉。

    “算你狠!”他栽了!真的认栽了!“我告诉自己千百个理由必须要恨你,结果我自己还像个傻瓜又扑进你怀里!”自己真是可悲!“算你狠!”他狠吸了口气,恨恨吐息。

    她被他吼得目瞪口呆,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从今以后你休想我会再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休想我会再为你楚楚的脸庞而心疼!休想我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休想我会原谅你!”

    他愤恨地穿上衣服,大步离去之前又转过脸恶狠狠地警告——

    “别让我看到你再晕一次!别让我发现你又不吃饭故意卖弄可怜!如果我在你这里得不到我想要的”他双眼迸出强烈的恨意“你就等着替你父亲收尸吧!”说完,他甩门离去。

    惊愕地慢慢地她将他刚才厉吼的字字句句串连起来,发现她的心开始紧紧地揪疼她呜咽,像个失去至亲的孩子绝望地嚎啕大哭。

    哭声传出房里又钻进了对面的门扉,萧冠群仰首用力吐息,紧紧咬着牙关喝令自己不许心软!

    哭声渐渐转为抽噎,已是深夜时分。

    他静静地坐在床沿聆听有一搭没一搭的哽咽声响——

    这一夜,他又抽烟抽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