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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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神仙准时中午十二点钟到拘留室报道，背贴墙壁，恨不能把自己挤成一片纸，生怕值班民警看到。
齐多翻个白眼，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三位佬儿这才用了隐身术，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
围观全程的齐多现在心里有点没谱，她来人间这趟能活着回去吗？
不过来都来了，想后悔也没辙。
齐多往木板床上一躺，讲了一遍上午的遭遇。
三位老神仙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须分析。
第一位说，“那张证的模样肯定没问题。”
第二位说，“上面写的字也肯定没问题。”
第三位说，“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多多了吧？”
“……。”
齐多被他们说的无语，“你们是要坑死我啊，知道上午他们问为什么用假证的时候我有多羞愧吗？”
第一位老神仙说，“上次安排下凡还是民国，我们这就回你家乡办。”
其余两位异口同声，“是你。”
第二天，齐多交了一千块钱罚金又写了检讨书保证绝不再犯，走出派出所时天都黑了，她算了算空空如也的小金库，转头进了附近一家麻辣烫店里，刚好碰到之前办案的两位民警。
他们也在吃麻辣烫，穿着便服，麻辣烫选的多辣。
其中年轻的民警抬手朝她打招呼，“来，坐。”
齐多看了看他们让出来的位置，心里忐忑地走过去，坐下了。
年轻民警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陈阳。”
老民警笑着接了一句，“太阳的阳。”被陈阳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老警察没伸手，对齐多点了下头，“你好，我叫李国。”
齐多饥肠辘辘提醒他俩，“警察叔叔，我可以先去点菜吗？”
老警察差点笑喷，“陈阳，人叫你叔叔呢。去吧去吧，别搭理他。”
齐多夹了麻辣烫的菜，没要肉，鱼豆腐甜不辣这种她也没要，主要是贵。
这点菜都二十几块钱了。她心疼的要命，奈何派出所地处繁华，周围物价也高，大黑天的她也不能不吃。
拿到号码牌后，齐多没敢往其他地方去，还是坐回了陈阳旁边。
李国和陈阳已经快吃完了，但是陈阳看着齐多坐下，硬是拐出来一句“等等，我还没吃饱”，又招手要了大份米线。
年纪稍大的警察哪能不知道他心思，看看距离夜班还有一个小时，也就没管，等着蹭半份米线，顺便观察下齐多。
之前那件跳楼的案子迟迟没有线索，连个尸首都没看见，虽然齐多说用假证是因为离家出走不想被找到，但这个点太巧了，巧的不得不让人多想想。
可是他左看右看眼前小丫头片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定在麻辣烫上的模样，又觉得自己职业病犯了，但人不可貌相。
李国把筷子递给齐多，“一个人出来不容易吧……”
陈阳一听就露出一个了然表情，李刑警专属开场白，他看到刚才齐多没要肉，默默记下来美女不吃肉。
李国把问题问了一遍，发现这闺女确实不容易。
无父无母，从小在山里长大，然后误打误撞跑出来到了这里，又靠着收破烂生活。
李国试探着问，“你长得挺漂亮的…”
齐多等他下半句没等到，眨巴眨巴眼说，“所以呢？”
“为什么会想到收废品？”
齐多不解，“这您就不懂了吧。”
李国和陈阳等她下面的话。
齐多说，“当然是赚得多啊。”
陈阳被齐多那理所当然的语调逗的，差点一口米线喷李国脸上。
齐多扯出两张纸巾过去，陈阳说着“谢谢”接了。
再多的话齐多没说，服务员正好念她的号。她立刻举起手示意自己所在，两步路后热乎的麻辣烫摆上桌，她往里面加麻油加醋加辣椒，拣起筷子唏哩呼噜开吃。
陈阳给李国做口型说，很有趣吧。
李国点点手表，回所里。
两个人几口吃完米线，和齐多说了再见就回了所里。
今晚他俩来加班，主要是为了那摊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不能当无事发生，血液检测早出来了，可是系统里没这个人，他们又爬了十几层楼，从十一楼向上挨家挨户问个遍，幸好楼顶是封上的，不然还得查当天的小区访客和监控。
只有三户没敲开门，查过暂住证和户主信息，一名是律师，两名都是公司职员，电话也打不通。
今晚他们来加班，一个是再打电话，另一个是查三人信息。如果都完成还没有线索也没人上报失踪，那这个案子只能暂时搁下，以后有相关联信息再说。
而陈阳刚坐进工位，就接到了报警电话，失踪的人正是三个户主其中之一，那位律师。
两人二话没说，拎包就去了城市花园。
齐多上了公交车，第一件事想的是她停在城市花园的三轮车，塞了两个硬币就奔着去了，到的时候一问小保安，得知三轮车被保安开到了角落里，还盖上塑料布防止淋湿，齐多两行眼泪差点没下来，瞅着鼻子就往角落里走。
小区可能是为了营造气氛，晚上灯光不够亮，勉强照清脚下的石板路，不过齐多是狐狸，夜视能力自然强悍，她模模糊糊看到角落里放着的小车，和见到宝贝似地往那儿跑，却突然止步。
距离她不过几步距离，她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儿，正在居高临下看她，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皮鞋锃亮。
之所以说居高临下，是真的居高临下。
齐多仰头看着飘在半空中的人，想召唤三个老神仙，可是她……不争气的腿软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妈的，废物。
李国和陈阳在齐多之后赶到小区，亮了证件直奔出事的单元而去，上楼敲门，报警的是对门，出来给开了门，一脸担忧。
“小伙子前天夜里出去一趟，回来和我说，今儿晚上没出现就赶紧报警，我这不就打电话了嘛，没什么事吧？”
李国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眼看到门缝里的一封信，他捡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陈阳。
“发现的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齐多。”
李国把纸条递给陈阳，“我读书少，你看着两个字是不是齐多？”
陈阳接过纸条一看，脸色猛地变了。
三位老神仙准时中午十二点钟到拘留室报道，背贴墙壁，恨不能把自己挤成一片纸，生怕值班民警看到。
齐多翻个白眼，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三位佬儿这才用了隐身术，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
围观全程的齐多现在心里有点没谱，她来人间这趟能活着回去吗？
不过来都来了，想后悔也没辙。
齐多往木板床上一躺，讲了一遍上午的遭遇。
三位老神仙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须分析。
第一位说，“那张证的模样肯定没问题。”
第二位说，“上面写的字也肯定没问题。”
第三位说，“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多多了吧？”
“……。”
齐多被他们说的无语，“你们是要坑死我啊，知道上午他们问为什么用假证的时候我有多羞愧吗？”
第一位老神仙说，“上次安排下凡还是民国，我们这就回你家乡办。”
其余两位异口同声，“是你。”
第二天，齐多交了一千块钱罚金又写了检讨书保证绝不再犯，走出派出所时天都黑了，她算了算空空如也的小金库，转头进了附近一家麻辣烫店里，刚好碰到之前办案的两位民警。
他们也在吃麻辣烫，穿着便服，麻辣烫选的多辣。
其中年轻的民警抬手朝她打招呼，“来，坐。”
齐多看了看他们让出来的位置，心里忐忑地走过去，坐下了。
年轻民警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陈阳。”
老民警笑着接了一句，“太阳的阳。”被陈阳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老警察没伸手，对齐多点了下头，“你好，我叫李国。”
齐多饥肠辘辘提醒他俩，“警察叔叔，我可以先去点菜吗？”
老警察差点笑喷，“陈阳，人叫你叔叔呢。去吧去吧，别搭理他。”
齐多夹了麻辣烫的菜，没要肉，鱼豆腐甜不辣这种她也没要，主要是贵。
这点菜都二十几块钱了。她心疼的要命，奈何派出所地处繁华，周围物价也高，大黑天的她也不能不吃。
拿到号码牌后，齐多没敢往其他地方去，还是坐回了陈阳旁边。
李国和陈阳已经快吃完了，但是陈阳看着齐多坐下，硬是拐出来一句“等等，我还没吃饱”，又招手要了大份米线。
年纪稍大的警察哪能不知道他心思，看看距离夜班还有一个小时，也就没管，等着蹭半份米线，顺便观察下齐多。
之前那件跳楼的案子迟迟没有线索，连个尸首都没看见，虽然齐多说用假证是因为离家出走不想被找到，但这个点太巧了，巧的不得不让人多想想。
可是他左看右看眼前小丫头片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定在麻辣烫上的模样，又觉得自己职业病犯了，但人不可貌相。
李国把筷子递给齐多，“一个人出来不容易吧……”
陈阳一听就露出一个了然表情，李刑警专属开场白，他看到刚才齐多没要肉，默默记下来美女不吃肉。
李国把问题问了一遍，发现这闺女确实不容易。
无父无母，从小在山里长大，然后误打误撞跑出来到了这里，又靠着收破烂生活。
李国试探着问，“你长得挺漂亮的…”
齐多等他下半句没等到，眨巴眨巴眼说，“所以呢？”
“为什么会想到收废品？”
齐多不解，“这您就不懂了吧。”
李国和陈阳等她下面的话。
齐多说，“当然是赚得多啊。”
陈阳被齐多那理所当然的语调逗的，差点一口米线喷李国脸上。
齐多扯出两张纸巾过去，陈阳说着“谢谢”接了。
再多的话齐多没说，服务员正好念她的号。她立刻举起手示意自己所在，两步路后热乎的麻辣烫摆上桌，她往里面加麻油加醋加辣椒，拣起筷子唏哩呼噜开吃。
陈阳给李国做口型说，很有趣吧。
李国点点手表，回所里。
两个人几口吃完米线，和齐多说了再见就回了所里。
今晚他俩来加班，主要是为了那摊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不能当无事发生，血液检测早出来了，可是系统里没这个人，他们又爬了十几层楼，从十一楼向上挨家挨户问个遍，幸好楼顶是封上的，不然还得查当天的小区访客和监控。
只有三户没敲开门，查过暂住证和户主信息，一名是律师，两名都是公司职员，电话也打不通。
今晚他们来加班，一个是再打电话，另一个是查三人信息。如果都完成还没有线索也没人上报失踪，那这个案子只能暂时搁下，以后有相关联信息再说。
而陈阳刚坐进工位，就接到了报警电话，失踪的人正是三个户主其中之一，那位律师。
两人二话没说，拎包就去了城市花园。
齐多上了公交车，第一件事想的是她停在城市花园的三轮车，塞了两个硬币就奔着去了，到的时候一问小保安，得知三轮车被保安开到了角落里，还盖上塑料布防止淋湿，齐多两行眼泪差点没下来，瞅着鼻子就往角落里走。
小区可能是为了营造气氛，晚上灯光不够亮，勉强照清脚下的石板路，不过齐多是狐狸，夜视能力自然强悍，她模模糊糊看到角落里放着的小车，和见到宝贝似地往那儿跑，却突然止步。
距离她不过几步距离，她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儿，正在居高临下看她，穿着衬衫和西装裤，皮鞋锃亮。
之所以说居高临下，是真的居高临下。
齐多仰头看着飘在半空中的人，想召唤三个老神仙，可是她……不争气的腿软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妈的，废物。
李国和陈阳在齐多之后赶到小区，亮了证件直奔出事的单元而去，上楼敲门，报警的是对门，出来给开了门，一脸担忧。
“小伙子前天夜里出去一趟，回来和我说，今儿晚上没出现就赶紧报警，我这不就打电话了嘛，没什么事吧？”
李国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眼看到门缝里的一封信，他捡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陈阳。
“发现的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齐多。”
李国把纸条递给陈阳，“我读书少，你看着两个字是不是齐多？”
陈阳接过纸条一看，脸色猛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