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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三、杀鸡给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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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达:“算你有些见识,你们先回去,把乡民都聚集起来,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到,你们留下两个兵丁给我们带路。你们退下吧。”

    两个官员千恩万谢地告辞了。

    陈鲁:“大人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李达:“麻子这个败类断断不能再留他。那攻山时,也速回来报告战果时,就提到了这件事,有几个士兵见色起意。此风不可长,万一再出事,朝颜面何存?”

    陈鲁:“听喜子的话,这似乎是两厢愿的。”

    李达:“那也不得了。”

    陈鲁听明白了,这是要杀一儆百,杀鸡给猴子看。

    一个时辰后,在千户所兵丁的带领下,使团来到了理问所。理问所后面五十步就是一个大广场,上面有一个大台子。

    麻子、鲁哈图、韩六儿都绑在台子上,其他兵丁没绑着,都抱着头蹲在地上。

    台下有几百个乡民在围观。

    大家看使团仪仗走过来,虽然看着来气,但是看见他们刀枪耀眼,杀气腾腾,也都软了骨头。副千户和理问官在前面跪接。

    李达和刚才判若两人,下了马车,虚扶了两位官员一下,然后走过去,向百姓示意。

    这时将士们在哈三的指挥下,迅速站好队列,整齐划一,训练有素,令千户所的兵丁们自惭形秽。

    大家簇拥着李达走到台子上,他大声:“乡邻们,这件事,本使已经知道了,这是朝廷军队所不能容忍的。本使受命圣上,持子剑,可以先斩后奏。本使宣布,麻子斩立决。来人啊。”

    行刑队冲了上来,李达:“麻子违反使团律令,我们不用地方官动手了,行刑。”

    也速走上台子,拿着一个酒坛和一个大碗,倒了一碗酒:“麻子,你是我的兵。我向你们三令五申,朝军队不同于土尔番,你们就是不听。中使大人治军极严,我们也都劝过,没用的,喝了这碗酒,上路吧。”

    一边着,一边喂了麻子一碗酒,麻子:“也速大人,卑弁来世还做你的兵,再来一碗。”

    也速的眼睛有几分湿润,:“兄弟,你死的不光彩啊,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待啊?”

    完把坛子和碗一下子摔在地上。麻子的脑袋低了下去。

    这时台下冲过来一个女子,被护台的千户所兵丁拦住。她给李达磕头,:“老爷,我是自愿的。我们已经约好了,他回来后,我们就在这里成亲,以后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有人翻译给李达。李达看乡民们都愣了,看了一下这个女子,二十多岁,只能还有几分姿色。

    李达有几分得意,的明白些,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可以是你们的人勾引我的兵,这样使团也不那么丢人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理问官,他也正向这边看呢,一脸的尴尬。

    这时又跑出几个人来,大骂:“你还不嫌丢人吗?跑到朝老爷前面丢人现眼。”这是爸爸。

    旁边的妈妈跑到李达前面跪了下来,:“朝老爷,我女儿让这个畜生糟蹋了,得了失心疯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麻子大喊:“你回去,快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姑娘在下面喊着他的名字,全场都震惊了。连陈鲁也懵了,这算什么事啊?

    纳兰眼泪都快下来了,跑到陈鲁这里:“陈大人,快救救他们吧,他们两个是真心的。”

    陈鲁看了他一眼,发现哈三也正向这边看呢,:“我们谁也救不了他,不是咱们要杀他,是乡民们要杀他。”

    纳兰:“我去向中使大人求。”转就要走,陈鲁一把拉住她,示意朵兰。朵兰跑过来,把她拉了回去。

    这时李达已经下令,行刑,人头落地。所有西域军民都跪下,各种语言都喊出来,汇成了一句话:“青老爷,朝万岁。”

    台上使团的将士们吓得浑筛糠。他们早都听过中使大人十分凶狠,今真的见识了,是真杀人啊。韩六儿带领将士们在台上也跪下了。

    陈鲁看见台下的女子已经昏了过去,走到台上,:“乡民们,绑着的这两位和你们一样,也是百姓,是向导。他们两个阻止衙门办差,也触犯了朝“大诰”,由他们的领队韩六儿领罚,笞四十。”

    韩六儿爬过来领刑。蛮台:“大人,我已经入兵籍,我来,韩六儿还要服侍大人。”

    李达:“那好吧,把他解开吧。”

    韩六儿也喊到:“大人,是韩六儿的错,甘愿受罚。”

    鲁哈图也喊到:“两位大人,是我和千户所的兵丁们打架,不关他们的事,要罚也应该罚我。”

    这时那个副千户跑了过来,跪下:“钦差老爷,也没什么大事,饶过这几位兄弟吧。”

    李达沉吟片刻,:“看你面子,打蛮台二十鞭子。”

    行刑队过来把蛮台摁倒在地,扒下上衣,在后背上打了二十鞭子,蛮台一声不吭。

    李达:“轮到千户所和理问所了。”

    副千户看这李达,似乎没明白,李达看都没看他一眼。副千户没办法,把带兵抓饶把总打了二十军棍。

    李达和百姓们道别,:“本使西去的差事要紧,回来后一定要来看望大家。”完大家簇拥着上车。

    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李达的脚已经踏在亲兵的后背上,下意识地停下来向后面看了一眼,上车了。

    喜子过来汇报:“那个女子撞墙了,寻了短见,当时就没气了。”李达叹口气,下令开拔。

    陈鲁下令把蛮台放在辎重车上,:“就把麻子留下,由他们处置吧。”

    纳兰:“中使大人心真够狠的。”

    陈鲁想,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是杀人如麻,心不狠吗?慈不掌兵,义不行贾,以后看使团的官兵哪个还敢?

    已经到了未初时分,大队开拔,李达催赶队伍前进。朵兰骑马,陈鲁坐车,相约可以随时换过来。

    哈三过来汇报,在魏铭国折了三个弟兄。陈鲁想在这又死了一个麻子,这减员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