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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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三天的垦丁之旅,胡彤彤带着一脸的幸福甜蜜返回台北。

    旅行后让她更有动力工作,也让她更有设计灵感,之前一个停滞不前的案子,她有了不同的想法重新设计,因此让这原本以为得延后交件的案子准时交出。

    前阵子胡俊维开始把一些简单的案子交给徐玮蔓操刀,胡彤彤也刻意放手让徐玮蔓接案,几次下来,在经过胡彤彤的调教后,徐玮蔓也建立起信心,设计能力渐渐有火候了。

    也因为在放手让徐玮蔓独立作业后,看见徐玮蔓慢慢展现出设计能力,原以为她专业方面能力不够而独揽工作的胡彤彤,这才发觉自己忽视了徐玮蔓的潜能,先前的主观认定根本是错误的。

    这样一来,胡彤彤在工作方面也变得轻松多了,她打算等徐玮蔓能独挑大梁之后离开w设计公司。

    她最近有重新投入广告圈的想法,蛰伏两年多的她重新谈感情,也有再次出发的念头,只不过回到广告圈一事还得等待适合的契机,而且先得让胡俊维有心理准备,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胡彤彤边洗着杯子边在心里计划着,或许她该尽快找个时间先跟胡俊维谈谈。

    “彤彤,我有事跟你谈。”胡俊维一进公司就直闯茶水间,一脸凝重的走向胡彤彤。

    “交出去的设计有问题吗?”今天胡俊维去客户那边交设计,一回来脸色却变得这么难看,胡彤彤难免有此联想,眉头马上皱起来。

    “不是。”他摇摇头,在胡彤彤身边站定。

    “那你干么装死人脸?”松一口气之余,胡彤彤酸他,转身把杯子倒扣在沥水盘里。

    “刚刚叔叔从南投打电话给我,说奶奶病倒了,这次病得不轻,我们得马上赶回去南投一趟。”他看着胡彤彤,一脸欲言又止。“彤彤”

    “奶奶为什么突然病倒?她一直以来身体都还算不错,不就是关节老化行动不方便而已吗?是关节炎又恶化了吗?”猛地转回身来,她不解的追问。“前天我度假回来还跟奶奶通过电话,打算这个星期六回去找奶奶,奶奶说话还算中气十足,精神很不错啊!”“彤彤,你冷静听我说。”胡俊维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双肩。“奶奶是被刺激到了。”

    “奶奶被谁刺激到?奶奶跟左邻右舍感情一向很好,现在奶奶又住在疗养院里,难道是院里的人欺负奶奶?”望着胡俊维的表情,胡彤彤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难道我的猜测不对吗?”

    胡俊维摇摇头,否决她的猜测。

    “那到底是谁刺激奶奶了,你快说啊!”急性子的她,可火了,扬臂挥去胡俊维搭在她肩头上的手。

    “彤彤,你答应我先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说。”

    “为什么要我冷静?这关我冷不冷静什么事?”

    “因为这件事跟泰禾集团有关,所以我才要你冷静听我说。”胡彤彤跟泰禾饭店集团的未来接班人屈朗毅交往的事并不是秘密,徐玮蔓最先知道,后来他也从徐玮蔓那边得知胡彤彤跟屈朗毅情感正甜蜜。

    也因此,这件涉及泰禾集团的事情,让胡俊维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跟泰禾集团有关?”她愣住了,不懂奶奶怎么会跟泰禾集团扯上关系?

    “泰禾集团前阵子一直派人去游说奶奶,要奶奶卖掉土地和房子改建成度假村,奶奶一直不答应结果对方有将近一个月没再去游说了,奶奶以为对方已经打消主意”

    说到这里,胡俊维停顿下来,深深的看了胡彤彤一眼。

    “结果对方没有打消主意对不对?”胡彤彤脸色大变,一阵心惊。屈朗毅一个月前被派去南投处理投资开发土地的事,这件事难道跟他有关?

    “没错。”他点头,接着说下去。“对方这阵子一直找人去骚扰奶奶,听说每天都有黑衣人去疗养院闹,闹得疗养院鸡犬不宁,逼得奶奶高血压发作才会病倒。”

    “俊维,你要我冷静就是要告诉我,黑衣人是屈朗毅派去的对不对?”她捉着胡俊维的手臂,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没错,黑衣人跟疗养院的负责人说,是泰禾集团的少东屈朗毅派他们过去的,要疗养院的负责人最好别跟泰禾集团作对,赶快逼奶奶出面签约,如果奶奶一天不答应,他们就来闹一天,直到疗养院开不下去为止。”也因此奶奶已经被迫离开疗养院,先送到医院住院观察,至于往后再另作打算。

    “那个混蛋,竟然这样欺负人!”她不相信屈朗毅会使这种卑劣的手段欺负老人家,但胡俊维更不可能会欺骗她,也没必要欺骗她,况且屈朗毅的确是在一个月前被派往南投负责处理度假村土地开发的事。

    两件事兜在一起,她不信也得信。

    胡彤彤跑出茶水间,来到办公桌前,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打给屈朗毅。

    结果他手机没开,打了几通都直接转入语音信箱。

    “胡俊维,我要请假去南投一趟。”她要当面问他为何要做这样卑劣的事?

    “我也要探望奶奶,我跟你一起到南投去。”胡俊维已经拿了车钥匙来到她的身后。“小蔓,公司交给你,你可以吗?”

    “我没问题,你们快去吧。”徐玮蔓很替奶奶担心,也为前辈担心。

    胡彤彤跟胡俊维开车一路赶回南投,黄昏时两人抵达医院。

    当他们到医院的病房时,奶奶正好睡着了,所以老人家并不知道孙子孙女来探望她。

    叔叔和婶婶前两天就来到南投了,两人暂时把店关了没做生意,打算留在南投专心照料奶奶直到奶奶康复为止。

    胡彤彤听叔叔把黑衣人事件又说了一遍,气得快要哭出来,她忍着难受和愤怒的心情单独离开医院,她要去找屈朗毅理论。

    在度假村预定地旁搭建的两层楼临时办公室里,屈朗毅站在一楼办公区中央,一脸铁青的瞪着面前的人。

    刚刚他被警察要求前往警局做笔录,解释黑衣人大闹疗养院甚至还爆出他的名号来压制人的恶劣行径。

    他好不容易做完笔录,从警局返回办公室,立即把人找来斥责一顿。

    “张副理,我交代你好好跟那些地主们沟通,开出他们需要的条件跟他们买下土地,不是叫你找黑道的人去恐吓他们,你这么做简直是丢尽集团的脸!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集团的声誉将受到严重的损害,你这笨蛋难道不懂这对集团的伤害有多大吗?”头一回,屈朗毅愤怒到想宰人。

    他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揪着张副理的衬衫领口,快要失控的他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难看。

    “是那些乡下人不知好歹,跟他们说尽好话,开再好的条件都没用,我才会出此下策,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赶快把事情搞定啊!”草根性强的张大同并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不对,有时候做事就是要够呛才能摆平,有些人就是需要威胁才会屈服。

    “看来你一点悔意都没有。”原本屈朗毅看中张副理是当地人才会让他负责跟当地人沟通讲条件,没想到张副理却用如此恶劣的手段,砸了很多人的住家不说,还跑去疗养院威胁别人。

    若不是疗养院有老人被气到送医院急诊,有人去报警,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屈朗毅气得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给张副理一拳。“滚!”

    吃了一拳的张副理,跌倒在地。

    “你给我滚!”他愤怒咆哮。

    “x!你叫我滚我就滚吗?你以为你是老板就了不起了啊!”被揍一拳的张副理气得爬起来想回击。

    张大同起身扑过去,练过擒拿术的屈朗毅轻松闪躲开来,从背后架住张大同的手臂。

    “我是老板没什么了不起,但我有权力开除你。”架着张大同往外走,屈朗毅恨不得再多给他几拳,但还是忍下来了。“还有,你别以为你离开公司就什么事都不用负责,我已经跟警察说明一切,你做的事你得负责到底。”

    把张大同丢出公司后,他愤怒的关上办公室一楼大门,不准张大同再踏进一步。

    他用错了人,必须扛起道歉赔偿的责任。

    “屈特助,现在该怎么办?”这次来到南投负责土地洽谈团队的其他人员,纷纷朝屈朗毅围过去。

    “屈特助,这件事情好像闹得很大,我看恐怕会上新闻版面。”大家都很烦恼。

    “小陈,你跟总公司的公关部联系,要他们注意媒体动向,若有人要报导,看能不能先压下来,我会亲自跟媒体解释。”抚额思考一下后,屈朗毅分别交代下去。“小罗,你去疗养院跟负责人谈,所有损毁我们赔偿到底。还有张起和沈明光,你们两个去调查总共有几户民宅被砸毁,一一登门拜访谈赔偿条件。”

    团队人员收到指令马上动作,公司里除了小陈留下来跟总公司联系外,其他人很快都离开了。

    屈朗毅随后也离开公司,他得去拜访那位被送医的老奶奶。

    穿上西装外套,拿车钥匙走出公司,这间在整修中的旅馆旁边搭建起来的临时办公室,门口有个广场可以停车。

    他走到停在公司门口的车子前按下摇控器解锁,打开车门正要坐进车内。

    “屈朗毅。”突然有人唤他。

    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惊讶的抬头,胡彤彤就站在前方不远处。

    “彤彤。”他惊喜的关上车门大步迎过去,没发现她眼眶泛红,正冒着怒火。“你能来真好,我——”

    “你是个混蛋!大混蛋!”胡彤彤扑过去,抡起粉拳往他胸口猛打。

    “彤~~”他倒退好几步,用力捉住她乱挥的粉臂,这时他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彤彤,冷静下来。”

    他做错了什么事惹她伤心?

    屈朗毅一头雾水,困惑的看着她伤心又愤怒的神情,心口泛起一丝疼。

    “你这混蛋,做了那么卑鄙的事,竟然敢叫我冷静下来?”她的双手被他扣住,抬起腿猛踢他。

    “彤彤,拜托说清楚,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他被踢得节节败退,身体抵住车身。

    “放开我。”用力的甩开他的箝制,气不过的又踢他一脚。

    他莫名其妙被攻击,痛得也发起脾气对她大吼。“彤彤!”

    “屈朗毅,我们结束了,我不屑跟你这种卑鄙的人在一起。”她挑男人的眼光实在太差,每一次挑了一个爱情骗子,每二次挑了一个更可恶的,使用卑劣手段欺负善良的老人家。

    她心痛得无法再跟他多相处一秒钟,转身就走。

    “彤彤,别走,就算结束也要给我一个理由。”他追过去拦住了她。“我不同意结束,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

    “误会,说是可真好听。”她推开他,气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派黑衣人去疗养院欺负我奶奶,害我奶奶病倒送医急诊,你做的这一切都太过卑鄙了。”

    再也气不过,眼泪夺眶而出。

    “那位老太太是你的奶奶——”就这么巧,在疗养院被威胁气到病倒送医的老奶奶,竟然就是胡彤彤的奶奶?!“我很抱歉”

    “现在才来道歉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声抱歉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让胡彤彤心寒到了极点。“今天就算不是我奶奶,你也不该这样欺负威胁善良的老人家,屈朗毅,我总得是认清你的真面目,你根本就是个大混蛋!”

    痛苦的掉头快步离开,胡彤彤难受得眼泪再也压抑不了的从眼角滑落。

    “彤彤,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屈朗毅疾步追上去,捉住她手腕。

    “别碰我。”回头甩开他,她冷怒的瞪着他。

    “你连听我解释都没有,就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彤,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被她像赶苍蝇那样的挥开,男性自尊严重受创,他脸色僵凝的站在原地,彻头彻尾的感到心凉。

    别人不信任他,他可以面对,毕竟别人不了解他,他只好想办法用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她是他最亲密的人,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她如果爱他,就该给他足够的信任,而不是听了片面之词就认定他做了那些卑鄙的事。

    “人是泰禾集团派来的,你还想否认?还想要我的信任?你不值得,我后悔爱上你!”一切都是他,这个她深深爱上的男人竟做出了令人无法原谅的事。

    心像被撕裂开来般痛楚,她搭上计程车,眼泪在她关上车门的瞬间溃堤,一向坚强独立的她在计程车上痛哭了一场。

    屈朗毅没再上前拦她,眼睁睁看着车门在他面前关上,计程车立即扬长而去。

    胡彤彤的不信任让他的心受了伤,既心寒又难过。

    假如两人在一起没有基本的信任,那的确是该分开,没有必要再走下去屈朗毅的心强烈的揪痛着,他凝着脸色转身走向临时办公室里,大门在他身后狠狠被甩上,发出巨响。

    胡奶奶住院住了一星期,病情回稳之后,原本还要留下来照顾奶奶的胡彤彤在叔婶的坚持下先回到台北。

    这一星期以来,整起风波也在泰禾集团有诚意的派人来道歉,和提出高额的赔偿及承诺迅速被摆平。

    这次的事件并没有登上新闻版面,可见泰禾集团真的是势力庞大。

    至于泰禾集团南投度假村的开发案是否还会继续下去,胡彤彤没有兴趣知道,只要奶奶身体健康就好。

    回台北后,她简直是拼了命的埋首工作,不让自己有时间伤心难过,而太过拚命的结果让她整整瘦了一圈。

    她表面平静,但胡俊维和徐玮蔓看了很担心,后来胡俊维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不按亲案子给她做,全都交给徐玮蔓。

    两年多前,胡彤彤因为每三者事件离开原本所待的广告公司,正好业务能力强的他有意自立门户,因此网罗她到自己新开的小鲍司工作,当时她也是用工作来忘掉过往的伤痛,但那时候的她还懂得照顾自己、善待自己,可是现在的她三餐不定时,连睡觉的时间都拿来卖命工作,这样的状况不能长久下去。

    胡俊维因为太担心她,逼不得已,只好把她的案子全拿走。

    为了这件事,今天一大早才刚上班不久,两姐弟就大吵一架。

    “你再不给我案子做,我马上辞职。”胡彤彤愤而提出辞呈来威胁胡俊维。

    “好,要辞就辞!我口头批准!”胡俊维不愿看她如此虐待自己,竟当场允诺她的辞职。

    “胡俊维,你别后悔!”胡彤彤气炸了,火速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胡彤彤抱着纸箱一个人走在街上,不想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她在街头乱晃,心里既是生气又茫然。

    以前她老嚷着辞职来威胁胡俊维,现在可好了,胡俊维再也受不了她的威胁,直接批准辞职,现在她成了无业游民,上班时间在街头游荡。

    “胡彤彤,你干么那么冲动啊!”抱着纸箱坐在路边花台上淋着雨,她沮丧又懊恼的骂着自己。

    “前辈,你怎么在这里淋雨啦。”徐玮蔓撑着伞出来找人,幸好前辈还没走远,她坐在前辈身旁担心的看着她。“前辈,你别生阿维的气,他是为你好才会答应让你辞职,他只是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

    徐玮蔓替胡俊维说好话,不想让姐弟俩闹僵。

    “阿维?小蔓,你跟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叫他小名?”彤彤泄气的不想谈辞职的事,反正都辞了,她也不可能再回去公司上班。

    “我我跟阿维在交往啦。”徐玮蔓脸红的承认。

    “你跟胡俊维交往?”胡彤彤惊讶的瞪着她。“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我们才交往不久,现在才跟前辈说,前辈会生气吗?”徐玮蔓很尊敬胡彤彤,她担心胡彤彤的看法。

    “那家伙跟你在一起是他的福气。”毕竟是亲姐弟,她就算气胡俊维也不会气太久,何况辞职是她自己提出的,胡俊维批准也不能怪他。“小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我看前辈这几天瘦了一大圈,每天还带着熊猫眼来公司,我跟阿维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徐玮蔓第一次无法相信前辈说的话。“前辈,你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阿维要我告诉你,如果你要留职停薪的话他没意见,还有你想出国度假散心公司也愿意买单,等前辈休息够了再回来公司工作好不好?”

    “啧,看来阿维把你吃得死死的,他要你来跟我讲这些,你就真的冒雨跑出来喔?他不会自己来讲?”嘴巴这么说,但胡彤彤心里一阵暖。

    弟弟是关心她的,才会批准她辞职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他哪敢来啊,怕被你骂到臭头。”

    “他就不怕我骂你?”

    “前辈不会骂我,前辈对我最好了。”徐玮蔓说得很笃定。

    也的确,胡彤彤喜欢徐玮蔓这个纯真的女孩子,她不可能忍心骂徐玮蔓。

    “小蔓,其实就算我今天不辞职,过一段时间我也打算离开公司我想重回广告圈去,或者自己创业开广告公司,这件事我一直在慎重的考虑着。”就趁这个机会说给小蔓听,小蔓会转达给胡俊维知道。

    “我支持前辈,前辈的专长是广告设计,将来一定会成为有名的广告设计师。”徐玮蔓对前辈很有信心。“但是,我可不可以以私心请求前辈先别急着离开公司?我还需要前辈的指导啊!前辈,刚刚阿维其实很后悔批准前辈辞职,他要我跟你说,他准你休假,等你放完假回来要记得回公司上班喔。”小蔓一边说着,一边把胡彤彤的纸箱拿过来放到另一边去。

    “小蔓,你是被阿维派来当和事佬的啊。”她没把纸箱抢回来,任小蔓拿走。

    “就算阿维没派我来,我也会跑出来找前辈的。”前辈没有试图抢回箱子,应该是改变主意喽。

    “小蔓,你回去告诉他,我休假期间的所有花费算他的。”好吧,做人还是别太冲动,她也不想跟弟弟呕气。

    “好,阿维如果不答应,我也要提出辞呈。”

    “小蔓,谢谢你!”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前辈,谢谢你那么照顾我,还花时间指导我,如果不是前辈,我现在恐怕还只是个打杂的小助理。”

    两人相视而笑,胡彤彤心里在所有的沮丧全都烟消云散。

    毛毛细雨不现再下了,徐玮蔓把伞收了起来,没有伞面遮住视线,胡彤彤仰头望着天空中灰云慢慢散去,露出了一丝阳光。

    她的心也该让阳光进驻,不该再为了情伤而用工作来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