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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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槊樵走在路上,每个经过身边的女人,都对他投以爱慕、惊艳的目光,令他极不自在,他没想到再一次踏入自家拥有的饭店,会是这样别扭。

    换上凌津津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服饰,顶着让jack的剪刀、卷子和药水煎熬出来的成果,从他一步出vip室后,所有女性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登时变得锐利许多。

    他和两个小时前步入这家店时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不过就是换套衣服、换个发型罢了,值得这些女人大惊小敝吗?

    最奇怪的是凌津津,她像赶鸭子似的催着他更衣,数分数秒地抱怨时间快来不及了,他实在很好奇,起先她不是还嚷嚷着订婚宴无聊透顶吗?现在却一改前态,巴不得赶快回订婚宴去,她脑子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拜托你走快一点,你的腿足足长了我三十公分耶,让我开口催不会不好意思吗?”凌津津的语气霸道十足,不耐烦地回头看着离她一大段距离的韩槊樵。

    果然不出她所料,韩槊樵掩盖在长发下的脸孔俊逸非凡,他一出现,在场的一票女人忍不住口水直流,差点让jack小小的店面成了一片水乡泽国。

    他真为“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下了个现代注解。

    原先以为他邋遢的外表,是上帝的拙劣失败作品,现在她不得不改变想法,他的外表完全是他自己长年累月忽略的结果。

    但是她还不只是这一点失算,从以前累积的许多经验来看,她早已明白,不论再豁达的人,经过改头换面之后,莫不想给从前瞧不起自己的人好看;对象包罗万象,有的是抛弃自己的旧情人,有的是势利排斥的老同学,甚至也有自家亲戚,而韩槊樵却完全没有这种情绪。

    相反的,他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即便他现在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却对此视若无睹,当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像他这么有挑战性的男人,媚媚居然会放手,真是教人跌破眼镜,唯一的解释就是媚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对手,这才舍得放弃。

    凌津津回过神来,发现他竟然还在磨蹭,没好气地说道:“照你这种走法,连菜尾都没得吃了。”她翻白的眼珠子更加强效果。

    说实话,她自早晨起床至今,才喝了几口果汁而已,现在饿得可以一个人吃完整桶外带炸鸡全家餐。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饭店里有各国美食,只要你说得出口的一应俱全,口味也是没得挑剔,何必非回订婚宴不可?”

    韩槊樵对饭店的餐饮颇为自豪,有他挑剔的大姐把关,只要大厨端上桌的餐食有任何不对,那上至管理人员下到外场侍应,都得自求多福,轻则罚款了事,重则回家吃自己,在这样的严格要求下,品质当然有保证。

    “我就是要回会场去。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准有吃不完的排头,光是我妈那永不嫌累的唠叨,会让麻雀也摔下树来。”光是用想像的,凌津津的耳畔便起了一阵耳鸣。

    若只有唠叨还好,她顶多别回家,日子久了就能躲过一劫。

    可是凌媚媚就没那么好打发,她到死也会记着这回事,或许在弥留之际,念念不忘的还是这档子事;有她在一旁加油添醋,她老妈搞不好会将这件事列在她的不孝排行榜上,让她永生无忘怀之日。

    拜凌媚媚之赐,她的不孝排行榜已经长到连上帝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相信现在就是你的手机派上用场的时候,打个电话回去交代一声,不就得了?”韩槊樵瞪着她,好似非让她从命不可。

    他可不是动物园里的无尾熊,不想让一票人免费看个过瘾,人家动物园好歹也收门票,他却要免费大奉送!

    “没电了。”凌津津不假思索地回道,怕他不信,还主动将手机递至他眼前,让他看清楚那代表电力的符号已经到底。

    “备用的呢?”韩槊樵没有那么好骗,他还有最起码的常识“别告诉我你没有。”

    他的表情大有她敢摇一下脑袋,便要摘下来当球踢之势。

    见状,凌津津哪里还敢和他唱反调,连忙开口:“当然有,也被我讲完了。”

    她立刻着手更换电池,让他眼见为凭,别再找她的麻烦。

    瞧他目光如剑般锐利,凌津津当下有些后悔,干嘛将他的眼镜拿掉,害得自己现在活像躺在砧板上的鱼,随时会被他下锅。

    虽然她的理由充分,可是韩槊樵也不是拿她没辙,他手上正好拿着电力充沛的手机,才刚要递出去给她的同时,却被她抢先一步反制。

    “你如果不怕号码显示在我妈的手机上,我可以用你的,不过我得将丑话说在前头,哪一天你要是受到某人的骚扰,责任可不在我身上。”

    凌津津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将重点都点出来了。

    那个“某人”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的,他没愚蠢到再将麻烦揽回来。

    “好吧,那我就待在收礼处,你自己进去就好。”光是一路上陌生人的目光就足以将他凌迟至死,他没力气去面对那一屋子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本来凌津津还想和他多磨一些时候,非让他自愿进狮笼不可;但略微思索之后还是算了,一天内有这么大的变化,对他而言或许已经太过刺激。

    “好吧。”她大方应允。

    如此干脆的回答,更教韩槊樵怀疑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了。

    面对他猜疑的眼神,凌津津并不以为忤,只是开朗地笑了笑“放心,你的个头这么高大,凭我如此娇小的身躯能奈你何?”

    她说得振振有辞,令韩槊樵无法反驳,再不甘愿也得听从。

    而过了好久后他才想到,他名也签了,礼也送了,回不回会场去不该由别人主导,自行作主即可,根本毋需让自己去蹚那一池好不容易才沉淀的浑水。

    又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又想到,他为何要对凌津津言听计从,两人不过就是萍水相逢,她又不是他的谁,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原本韩槊樵站在收礼处,是不可能会和任何人打照面的,尤其是准新娘——凌媚媚,那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牛皮糖。但就是那么凑巧,巧到他几乎以为是凌津津从中玩了花样。

    其实在一般订婚宴上,准新娘是不需要换装的,但凌媚媚就是要和别人不同。她极度注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她是美丽的象征,所有人的视线都得停驻在她的身上;况且李家堂也有如此的财力可负担,再多几套礼服,对他而言也不过如九牛一毛。

    因此,她安排了一条走道穿过整个宴会厅,每当她换装来回,必然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收礼处正是路经更衣室的要道,他们两人狭路相逢是天注定的。

    当然也少不了凌津津的算计,但聪明如她也清楚,事后可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请问你是男方请来的贵客吗?”凌媚媚揽起裙摆走向韩槊樵。

    她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气势凌人的男人,就连她的未婚夫李家堂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亏李家堂还是自己千挑万选之后条件最好的金龟,一股相见恨晚的情绪油然而生,却立即被她压抑下来,即使他的外貌强过李家堂,他的口袋可饱不过他。

    瞧他身上从头到脚的衣饰,也不过是她标准里的中等程度,全都是廉价的副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我等人。”遇到麻烦的女人,韩槊樵丝毫不想多言,只想赶快离开这儿。

    闻言,凌媚媚不但不走,反而睁大双眼。这个男人够特别,他居然没被她高贵典雅的外表所吸引,像寻常男人那般,看得目不转睛,顿时让她兴起一股征服的欲望,非要他拜倒成为裙下之臣不可。

    “你等的人是哪一位?或许我也认识。”她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换成平常人,恐怕早心跳加快到蹦了出来。

    但韩槊樵的表情却是波澜未兴,只当她是恼人的蚊子在耳畔嗡嗡作响,心底暗咒着凌津津的拖延。

    “今天到场的宾客十之八九我都认识,也许你等的人也是我的朋友。”凌媚媚故意不说明自己是今日宴会的主角,想让人对她怀抱一线希望。

    这一着对陌生人或许有用,但韩槊樵只觉得做作。

    这女人没大脑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个宾客会为了订婚宴像她一般盛装吗?想骗人也先弄清楚状况吧。

    他存心不予理会,认定只要她自觉无趣便会走人,再不然也会有人注意到准新娘失踪过久出来寻找。

    他千算万算却失算了一点,这个女人有十足的耐心和男人周旋,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你何不进来会场找你要等的人,也坐下来吃些东西、喝个饮料,又不是大禹治水,非要过门不入。”凌媚媚娇软的嗓音透着撒娇的意味。

    韩槊樵却不领情,只想找到罪魁祸首,摆脱纠缠。他自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想拨号时,才想到自己并不知道凌津津的手机号码,又重重地将手机揣回口袋。

    这一定是她故意安排的,韩槊樵心里恨恨地想着,凌津津没道理不知道今天的流程,难怪她刚才会那么大方让他留在收礼处,不强逼他进去,她明明知道最终的胜利会落在她手中。

    他忿忿地捶一下桌子,猛然抬头发现凌媚媚正热切地瞅着他,心底顿生不悦,这女人完全不顾自己将为人妇的身分,还不知羞地和他搭讪。他没有兴趣夺人妻成为第三者,更没兴趣成为别人猎艳的目标,不论对方是如何的美艳不可方物。

    他看了眼腕间的手表,估量着凌津津离开的时间。怎么才过了不到十分钟,他便有度日如年的痛苦感受,比起先前在jack的店里那段时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他频频看表不理人,凌媚媚即使再自恋,也没兴趣唱独脚戏。

    这男人的反应就和韩槊樵如出一辙,当初她讨厌韩槊樵的原因不单是他不修边幅的外表,还有他木头似的反应,同他说上半天话也听不到他吭一句,好像她不过是一阵耳边风,连他的学生所得到的注意力都比她多上许多。

    她习惯男人主动来奉承,而不是她去奉承男人,既然眼前这优质男人不领情,她也犯不着自讨没趣,虽说在自己的名单上,少了他这么一号人物实在可惜。

    难怪人家说得不到的最好,即使现在她已经钓上了李家堂这条大鱼,但和这男人相比之下,他便硬生生矮了一截。

    太可惜了!凌媚媚忍不住在心里扼腕叹息,如果有这样杰出卓越的男人走在她的身边,不知道能为她吸引多少道嫉妒羡慕的目光。

    算了!她立刻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握在手里的李家堂口袋“麦克麦克”已经让她成为今年最有身价的凤凰,就当她大发慈悲,给其他平凡的女人一个机会吧。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为了维护形象,她摆出一脸魅惑的笑容,便风情万种的旋身要回宴会去,不意却看到失踪多时的姐姐现身。

    “你是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她骄纵地抱怨着。

    她选择的几件礼服都无法自己一个人穿脱,唯一的“侍女”人选自然就是凌津津了,她才不敢将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其他女性亲戚,谁晓得她们会不会粗手粗脚地将她这身所费不赀的华服给扯破了。

    “是你自己要我代替你去搞定韩槊樵的,别说你已经忘了。”凌津津脸上挂满俏皮的笑容,她这话是故意说给第三者听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韩槊樵的脸色马上变得宛如乌云罩顶,若是现在外头跟着打雷闪电,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凌媚媚压根儿忘了她把这个任务交付给凌津津。

    “你别胡说!”她偷偷觑了眼身旁男子的脸色,却被他那气愤的表情吓得立刻将视线调开。

    “算了,不跟你瞎扯。”凌津津就此打住战争,她可不想在此地引发核战危机,这家饭店据说到处都以古董装饰,随便打破一样,都让她赔到死也赔不起,她还是小心为上。

    “你未来的老公正在找你,赶快进去吧。”她假装好心地提醒凌媚媚。

    凌媚媚没时间和她计较,她瞄了身旁男子最后一眼,看他是否有任何惋惜的神色,可他竟然完全不在意。

    这男人是瞎了眼,还是头脑有问题?看不出来和凌津津相较之下,她是标准之上的美女吗?她的身高、体态、五官、打扮都凌驾在所有女人之上,这是镜子告诉她的,也是所有男人以眼神、言语告诉她的。

    她气愤地对着自己的姐姐说道:“那我进去了,你招待一下这位先生,看他有什么需要,提供他帮助。”

    她命令的语调会让人误会凌津津是供她使唤的助理。

    “不用了,我相信我对这位先生的责任已经终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凌津津的笑声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她不敢相信凌媚媚会认不出眼前的韩槊樵,他的改变真有那么大吗?

    韩槊樵给了凌津津一道威胁性十足的目光,无声地命令她别再拿他当猴子戏耍,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分。

    但是他早该知道,这妮子就是爱为所欲为,不可能听从旁人的要求,果然

    “我说的对吧?韩先生。”凌津津唯恐天下不乱地揭穿他的身分。

    凌媚媚一听到这个称呼,用力地倒抽一口气“韩先生?他是韩槊樵?”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会是韩槊樵?那个韩槊樵!凌媚媚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前后天差地远的形象,实在令她无法将名字与面孔兜在一块儿。

    韩槊樵一看凌媚媚又用那种充满兴趣、彷佛见到猎物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得怒火高张。

    诚如他所预料的,他又再一次名列凌媚媚的狩猎名单中,而这一切都拜凌津津之赐。

    瞧他的怒火烧得比美西洛矶山区的野火还要旺盛,而且全冲着自己而来,第一次,凌津津感受到玩火的后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

    不发一语的韩槊樵不给她们两姐妹有反应的机会,大手一伸,将凌津津的小手抓在巨掌中,拉着她迈开大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他才不管凌津津那足足少他三十公分的腿是否能跟上他的步伐,相对于她一手挑起的麻烦,这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了。

    “实在看不出来你会是那么粗鲁的男人。”凌津津龇牙咧嘴地检视自己疼痛的脚踝,不必给医生看她也知道八成是扭伤了。

    “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想想你的一步我得花四步才跟得上,照你这种拖着人跑的方法,如果我有一对翅膀,说不定还省了助跑起飞的麻烦。”

    或许她的话是有些夸张,但是相去也不远了,刚才韩槊樵抓着她横过饭店的大厅时,她足不点地近乎飞翔的奇观,已然引来许多中外人士的侧目。

    “是你先点燃战火,我只是以我的立场回应罢了。”韩槊樵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烟硝味。

    眨了眨灵活的大眼睛,凌津津连忙提高警觉,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成为炮灰,她是无辜的局外人应该算是吧,虽然有些心虚。

    “这是你和媚媚的恩怨,请你别将气发在我身上。”顾不得脚踝的痛楚,她一双大眼四处梭巡,找寻逃生的方向,好在他发狠的第一时间逃离现场。

    瞧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韩槊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可爱极了,想将她捧在手心里逗着她玩,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他一向都将女人和麻烦画上等号,连他家的女人也不例外;所有男性都是她们计谋下的受害者,唯有将她们视为洪水猛兽,方能全身而退。

    突然惊觉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清了清喉咙,收摄心神,以免未开战便弃甲投降。

    “你最后一句话太多余,如果你嫌自己的舌头太长,我不介意为你修剪。”

    他的口气饱含威胁,大有付诸实行的意味,吓得凌津津连忙抿紧双唇、连连摇头。

    “刚才你要是有这种觉悟,就不会引起这么多是非了。”虽然于事无补,他还是想出言抱怨。

    为了躲避凌媚媚的纠缠,他就近闯进他大姐在饭店的办公室,幸亏大姐的秘书霍远纲是从他老爸手里接收过来的,自小看着他长大,不然真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但是,他现在肯定正在捡拾地上碎了一地的镜片,光是看见向来冷静如冰的霍远纲瞠目结舌的模样,一切就值回票价。

    “我只不过”是想给媚媚一个教训而已。

    但凌津津未竟的话语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只好吞了回来,她不以为他能理解她的好意。

    “只不过怎么样?”韩槊樵紧追不放。

    他并不清楚凌家姐妹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他只希望能离凌媚媚远远的,像她那一类的拜金女他见多了,沾上了准倒霉。

    “嗄?”凌津津被吓得脑内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随便敷衍“没什么、没什么。”

    开玩笑!她的小命只有一条,可没有兴趣让他耍弄着玩,即使是自己理亏在先,还是保命要紧。

    看她一颗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韩槊樵不由得笑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

    不知怎地,他的目光焦点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打转,极不喜欢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太过亲密,当她在vip室里和jack商讨如何改造他时,他们亲昵的模样让他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无明火,每每听闻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他便得咬紧牙根,忍住冲出去的冲动。

    瞧她现在抚着踝关节按摩的可怜模样,他又兴起一股心疼的感受,在他省悟自己的行为之前,已经上前蹲跪在她面前,将她的纤足捧在掌心,为她揉捏。

    他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凌津津忘了该将脚抽回,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感受他或轻或重的手劲带来阵阵舒适,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让小腿的不适全都散去了。

    他的手真是巨大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叹道,她知道自己很娇小,但是没料到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瞧自己的脚掌都没他的一个手掌大,握在他的掌心里就好像小孩子在玩洋娃娃似的。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双腿短虽短,却有着匀称的比例和白皙的肤色,没有毛绒绒的体毛来破坏美感。

    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种事?凌津津在心里斥责自己的无聊。

    “我想可以了,脚踝已经不痛了。”

    就算痛死了她也得这么说,因为韩槊樵的手指已经顺着她踝部缓缓往上到小腿,彷佛有一道热流自他手指碰触的部位往上窜,经由腿部、腹部,直达心窝。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留下湿润的光泽,充满诱惑风情。

    一股暧昧的气氛充斥在他们之间,似一道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包围住。

    此时门板上传来轻啄般的敲击声,却和核弹爆炸有着相同的威力,令两人瞬间回过神来。

    适才在外头忙碌的霍远纲端着托盘开门而入,见到里头两人的模样,他明白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他心知肚明的笑容,令凌津津的娇颜瞬间烧红起来,心跳慌乱得似乎要蹦出胸腔。

    “我还有事,再见。”她明知道自己这一走不啻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藉口也烂到极点,但是现下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

    她根本忘了自己被脱去的鞋还未穿上,便急急忙忙地想站起来,一时重心不稳,歪歪倒倒地往韩槊樵身上靠去。

    韩槊樵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放,再为她套上高跟鞋。

    凌津津连忙挺直身子,在夺门而出之前,自皮包中取出一张名片,塞入他的掌中,也不管他需不需要。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需要购物顾问的话,欢迎和我联络。”

    匆匆留下这几句话,她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两个男人面前。

    “什么话都不用说。”在霍远纲开口之前,韩槊樵先发制人。

    霍远纲放下托盘里的两杯咖啡,在韩槊樵对面坐下,取饼杯子轻轻啜饮一口后才道:“执行总裁不会乐意见到你在她的办公室乱搞。”事实上她会直接动手,给胆大包天的人好看。

    韩槊樵有第一手经验,崇尚以暴制暴的大姐,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没有乱搞。”他及时煞住车了。他为自己辩解。

    “有多少年没见到你打扮得人模人样了,被火星人绑架了吗?还是受到哪一位过路神明的感召?”霍远纲脸上的笑意用咖啡杯也挡不住。

    韩槊樵立即射了道凌厉的目光过去,端起另一杯热咖啡,不怕烫地灌下一口。

    “你别对家里人说,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模样。”想起家人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吓都吓死了。

    “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霍远纲的笑容不忌讳地展现在韩槊樵的面前。“只要你一踏出这扇门,那些蜂拥而至的女人,绝对会让整座台北城热了起来。”

    韩槊樵只是不屑地撇撇嘴,他可没料到,没多久后霍远纲的话便得到印证,快得令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