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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以色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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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小伟虽然长得单薄点,但他毕竟是发育健康的男人。男人有时经不起诱惑,何况还是醉酒的情况下。发生那件事后,毛小伟十分懊恼后悔:真不该去吃贺长生的那顿饭,破了他妈的处男之身。如果换在刘明芳或者楚小兰身上还没什么。现在谈恋爱发生了两性关系的多得是,可那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啊,谁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泰平师大的学生妹,会有那么风情无限?会不会是妓女?突然想到妓女这两个字,毛小伟顿觉头皮发麻,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心里十分害怕:这事如果让人知道了,那就彻底的完蛋!

    “他妈狗入的贺长生害老子,老子是被人强奸了!”毛小伟心里狠狠地骂了两句,得问问他,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毛小伟拿起电话刚拨了两个号码,又泄气地放下了话筒。

    问他?问他什么?至今连那个女的是谁,那房子在几楼几号都不知道。你问他?他不在现场啊,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也许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那洪小芳说三人虽然同坐了一辆出租车,但贺长生是在中途下的,也许昨夜醉卧洪小芳的床上他确实不知隐情。菩萨保佑,千万别出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星期一上班一切正常。石维民、罗林森、王主任、刘中义、秦正联……所有的领导和同事,表情依旧,都很正常。星期二如此,星期三也如此,也许没事。毛小伟心里只求菩萨保佑,侥幸过了五天,可那件令他极度恐惧的担心,最终还是发生了。

    星期四上午,毛小伟上班不大一会儿,收发员老金就送来了一堆报纸和文件。毛小伟正准备处理文件时,无意间看见报纸里露出了一封厚厚的信封。他拿出来一看,没有发件人地址,除了邮编是手写的,收件人地扯是打印的。刚一拆开,一对男女裸体搂抱在床上的三张彩照立即跃入眼前,虽然光线有些灰暗,但毛小伟却非常清楚地看见那男人正是自己,面部十分清晰,只是那女的面部有些模糊不清。

    犹如五雷轰顶,毛小伟这一惊非同小可:完啦!毛小伟这一生彻底的完蛋啦!多年的艰苦努力一夜付之东流,什么大好的前途?什么美好的爱情,全他妈的毁于一旦了!眼前出现了一幅又一幅可怕的图象:石维民的愤怒、父亲的指责、母亲的眼泪、刘明芳和楚小兰不肖一顾的眼神、同学和同事背后的指指戳戳,还有支部大会上的检讨、党内和行政的处理决定书……

    “毛小伟,你他妈的混帐!”真是又气,又恨,又急,毛小伟一咬牙咚的一声蹬了一下脚,又啪啪两声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好像不是打在自己的脸上,而是打在木桩上。脸是不是肿了?不知道。手是不是红了,不痛。他只知道整个身体已经彻底麻木了。

    启开的信封一角露出了半截纸条儿。那是什么?恐吓信?诈骗信?拿钱消灾?你他妈的要多少?两万?五万?十万?毛小伟脑海飞快地旋转着,慢慢地拿起信封掏空了里面的东西:一张三万元的存款单,还有一个字纸条子,上面的字也是打印的:

    毛小伟秘书,你好!寄去你一夜风流的杰作,虽然摄影技术欠佳,但你的光辉形象还是清晰。你身为政府官员,石维民市长的大秘书,竟敢冒党纪、政纪之大不纬,色胆包天,极尽风流,嫖宿一夜,实在叹为观止。佩服!

    我们为了你的大好前途作想,决定如下:

    一,不要向任何人,包括石维民和公安部门透露此事,否则对你不利。

    二,监视石维民的行动,主要监视他所谓反腐方面的动作,包括向他投诉的信函内容。复印或手抄均可,及时投入×××街××号×单元×楼信箱。已为你存入银行三万元,作为近期四个月的报酬,如掌握重大情报将另行重奖。

    三,我们随时都在监视你的行踪。如不按此办理,我们不但不能保证你的政治安全,也不能保让你和你家人的安全。从发出此信起,七天之内你必须有所行动,即使没有实质性的情况报告,也要投出表示接受此信内容的意见,否则,视你为毁约。请权衡利弊,好自为之。

    这只在报刊、电影、小说中发生的可怕的故事,今天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平时烟瘾并不大的毛小伟看完这份可怕信件时已经抽完了三支烟,口渴、焦躁,极度恐惧感弥漫心间。

    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报案?不行。这中间可能有黑社会势力介入其中了,如果正如信上所言个人的政治安全、人身安全不能保障,还是事小。可家人呢?爸爸和妈妈怎么办?他们怎么办啊?

    要不要向领导直接汇报?毛小伟首先想到石维民。那夜喝酒,听了贺长生的内部报道,毛小伟确实有点怨恨自己一向敬佩的石维民。抛开石维民对自己的提拔没有尽最大的努力不说,因为贺长生已明言陈秘书跑了一下,史书记离任前有交待,加上罗林森争得厉害,这市政府秘书中三个预提对象只有一个名额,这陈秘书肯定是占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对于石副市长与刘明芳的关系问题,毛小伟最为敏感和重视。你既要把她介绍给我,为什么又要自我染指呢?说信吧,自己跟了他一年半载有余,他的人品和作风不像是那种人。说不信吧,贺长生又说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自己不信。还是那个酒害人,让自己不够冷静,既然当着贺长生的面砸了杯子,又骂了石副市长。

    细想起来这里面也有一些问题。你贺长生说石副市长与刘明芳有染,你都知道了,为什么我在他身边却没有闻到一丝风?还有我那么多好朋友都无人提及这事,唯独你还算不上什么铁哥们的贺长生要来神秘兮兮地为通告这事,还专门破费办了一次高档的招待,又是五粮液,又是潇洒歌城,一顿饭加酒加烟,再加唱歌台费、小费,这一夜还不是要花上一千多?你贺长生图个什么?单单是为了哥们义气?以你的个性不像。况且石维民还是一个全面负责市政府工作的主要领导,以你贺长生巴结领导的德性,你也绝不会背后损他。

    那是为什么?离间?一想到这个离间二字,毛小伟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联想到这封收买恐吓信更像,贺长极有可能已介于其间。以所谓的内幕消息,离间秘书与市长的关系和感情;使自己憎恨石副市长;以酒色为导体设计温柔陷井,再以色为要挟,监视石维民,以保护某些不法分子,腐败分子的目的。因为石维民憎恨腐败,从刚上任时追查安居工程居民闹事背景,反对胡一发投标林西购物广场工程,到后来安排调查林小竹被奸,以及和自己一起向两级纪检部门寄发群众捡举林泰高速公路腐败问题的机要件,他都以最具体的实际行动反腐败,可能已经触及了某些人的个人利益。他们最终目的就是要达到整垮石维民。已经有先例了,怎么就忘了秦正联的教训?怎么就忘了石副市长半夜被人砸窗恐吓的案件,今天已经轮到我了,可能以后还会出事(何小丽引诱石维民以及贺长生所言林家珍和史树友曾收到的“石维民外面有女人”的匿名信,毛小伟并不知晓)。

    身为一个领导身边的秘书怎么就忘了这些可怕的先例?一想到石副市长可能还要被整,毛小伟不由暗自担心、焦急起来。可眼前这件棘手的事情怎么办?这三张照片,还有这三万元的存款单怎么办?要不要报告石副市长,如果被他误解了怎么办?毛小伟犹豫着,彷徨着,实在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要不先找秦副秘书长汇报一下,先听听他的意见,看看究竟如何处理更为妥当。秦正联副秘书长为人正直,见不得邪恶,见不乌七八糟的事,爱管闲事,在市政府办公室早已是有目共睹。而且他本人就有一个遭人暗算的切身教训。对,先找他。

    毛小伟心里稍为踏实,稍为平静了一点。他收好办公桌上的照片、存款单以及那封要挟信,正准备开门去找秦正联时,电话来了。

    “喂,请问哪一位?”

    “我是贺哥。”

    是贺长生的电话。狗入的贺长生,你还好意思来我?毛小伟一听是贺长生的声音,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也正想找他呢,他却主动地打电话来了。冷静,一定要冷静,先听听他的口气再说。毛小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非常平静的口吻开始对话。

    “哦。贺局长,你好。谢谢上周末你的热情款待啊。更谢谢你的信任和关心,让我了解了真实的内幕情况。”这是上班时间通话,毛小伟换了一个官场称呼,以示严肃庄重。

    “什么热情款待?我们是好兄弟。”

    “对,对,好兄弟。谢谢贺哥了。”毛小伟的称呼变了,以显示自然与亲切。

    “别客气。毛老弟,别忘了誓言,别陷你贺哥于不仁不义就行了。”

    毛小伟知道贺长生指的什么,笑了,勉强挤出了笑,“哈哈……贺哥,请放心吧。你的内幕情况,我决不会对石副市长和任何人露一个字,否则天打五雷轰。”

    “好,别再发誓了,贺哥相信你。那个MM怎么样?满不满意啊?”

    什么MM,你还害我不够啊?毛小伟本来想要发火,总算忍了一下,“哪个MM?”

    “哈,这么快就忘了?师大的那个学生妹小芳啊,入港了吗?伟哥,风情如何?感觉如何?”贺长生的语气中好像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去你妈的小芳,什么学生妹?可悲的听用,可能是你狗入贺长生的老情人。气到临头,毛小伟又忍了一下,“哈,贺哥,我怎么知道?我醉了,早早回家了。”

    “太可惜。资源白白让你浪费了。哈哈哈……”贺长生笑得有点牵强。

    “只有你才是三句不离本行,想得歪。”

    “对不起,那天不该让你喝那么多。老弟,这几天你怎么样?还好吗?”

    什么怎么样?什么还好?问这两句什么意思?毛小伟敏感、警觉起来,但回答依然快捷和客气,“好啊。身体好,心情好,工作也好。谢谢贺哥的关心。”

    “好就好。毛小弟,我随便问候一下。就聊到这里。再见。”贺长生挂了电话。

    好你妈的……贺长生你还是个人?我毛小伟一个小秘书,我又有什么地方,什么事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阴毒的歹心来害我啊?要砍要杀都可以,你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啊?贺长生哪贺长生,我操妈!操你八百代!你狗入的不得好死!

    放下电话,毛小伟又呆坐了一会。他又气,又恨,又悔;他想大吼,大骂,大哭,但他什么也没吼出来,什么也没骂出来,什么也没哭出来。闷闷地抽完了一支烟,毛小伟终于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