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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重归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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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史树友谈话后,石维民心里堵得慌,而且感到非常压抑。他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首先,他觉得史树友这次谈话一改以往的称呼,用了一个“老弟”的称呼,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有些反常。第二,史树友表面的温和掩盖不住内心的不安,尽管谈话非常策略,但仍能感觉史树友像是在用心进行一种交换:我有你石维民的把柄,我烧了证据,你石维民对一些证据不足的事情也就不要再去深究了。第三,你石维民是事实上的代理市长,应该集中精力管好经济工作,我是市委书记,理所当然应该来管反腐廉政,理由光面堂皇。第四,说是交换看法,实际上是一言堂,又根本不接触两封举报信的实质问题,难道史书记也正如传闻所言,早已身陷利益格局之中?如果是,泰平的问题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林家珍的情绪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石维民因为忙没有更多的时间安慰她。好在母亲很快就来了,林家珍虽然话少,但有母亲在身边,那脸上还是时不时露出了一些笑容。只是母亲有点奇怪:小儿媳妇近来沉默了,尤其是儿子回家时她话更少。老太太不解问儿子,石维民笑而不答。

    赵茗也发现林家珍的情绪有些反常。自从进修返回后,上班时她已不似往日那么开朗,心神不定,郁郁寡欢,有时好像眼中还有泪痕。赵茗不好当面问又觉放心不下。禁不住回家时与江正华讲了这事,却遭到江正华的嘲笑:“你们女人总是不甘寂寞,我们男人精力有限啊。”赵茗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你们男人有几个是个好东西?”

    这俩口子抬扛是抬扛,但对于沾了边的亲家母的情绪倒也警觉起来。夫妻商定,借看望石老太太的名义上门探视一次。晚饭后,江正华和赵茗买了一袋水果走进了市政府家属大院,一家三口刚好都在。

    客厅里烟雾燎绕,茶几上一个很大的荷叶型玻璃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石维民满脸的憔悴,一个人恹耷耷地看着电视。见江正华和赵茗突然造访,虽然十分尴尬,但一副落魄的苦瓜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老太太见亲家来了,马上走出房间,又是泡茶又是削水果,非常热情。忙完了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林家珍正在书房里上网,听见客厅的寒喧声,拉开房门探出了个脑袋,见是江正华夫妇来了忙着招呼他们。赵茗见状赶紧招呼她不要出来,自己马上进了书房。

    石维民到洗漱间倒了烟头,拿了两个削好了的苹果送进书房又回到客厅,随手从茶几上拆开了一包红塔山烟抽出两支,并分别为江正华和自己点了个火儿。

    江正华笑了,“哈哈,戒了那么长时间的烟,怎么又复辟啦?”

    石维民也笑了一下,“最近有点烦。”

    “人生多烦恼。何况你还是一个市长。公事?私事?能不能说来听听,看老哥子能不能为你解解闷。”

    “于公于私皆有烦。”

    “这公事呢,烦在哪里?”

    石维民最烦的应该算是与史树友谈话了,他真想找个人聊聊,包括秦正联,包括面前的江正华,能聊聊,听听他们的分析该有多好。可是石维民不能,这件事的具体内容不能与任何人交谈。党内纪律允许不允许还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万一走漏了风声,必将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石维民沉默不语,只一味地猛抽着香烟。

    “私事呢,有什么烦啊?”江正华敏感,知道石维民不便与自己谈论公事,马上换了一个话题。

    刘明芳的事说?还是不说?石维民低下了头犹豫着。

    “最近和小林闹矛盾了?”江正华主动出击,再次打破了沉默。

    “有点儿。”

    “夫妻最亲近如同齿舌相依,但有时不注意也难免咬上一口,正常。女人靠哄,多哄她,有时不但要动口还要动动手,她再不高兴,只要哄她笑了,矛盾也就没啦。这是我的经验总结。”

    “老江头,真有你的。哈哈哈……”石维民终于禁不住笑了起来。

    茶几上那只荷叶形的玻璃大烟灰缸里,又积满了小山堆似的烟头。江正华和石维民继续东拉西扯地聊着。

    书房里赵茗和林家珍也在推心置腹地说着心里话。赵茗指了指靠近床头墙上挂着的那幅放大的彩色结婚照,感叹地说:“小林……你和维民是一对多么幸福的夫妻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同学多年,多好的一对儿,又有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多好的一个家呀。”

    “唉……赵大姐。”林家珍语气忧伤。

    “小林,你们倒底怎么啦?能不能说给老姐听听?不管什么事闷在心里不好,闷久了会生病,对谁都没有好处。”

    “赵大姐,你看看这个。”林家珍犹豫了一下,终于将那封匿名信推到赵茗面前。

    赵茗瞄了一眼,卟哧一声笑了,“这样的信,你也相信?你太不了解官场了,那里好复杂哟。老江写了《祸楼》,不就是一部小说吗,还差一点儿遭冤了哩。”

    “那这个呢,这个怎么说?”林家珍将刘明芳的信和笔记递给赵茗。

    赵茗看完信,又大概翻了翻那本笔记,依然笑了笑,“哦,那天你问小刘,原来就是为这个呀?我以为刘明芳这封信和笔记,不过是个儿戏。”

    “何以见得?”

    “报社的刘明芳我认得,老江与她很熟,她是文化记者,采访过老江好几次。老江对她印象非常好。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她明明知道石维民有家妻,为什么还要偏偏爱上他?”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怪。小林,我琢磨这事完全不能责怪维民。你想想,刘明芳才二十多岁,条件相当不错,性格活泼,很容易动情,特别是遇到石维民这样的帅哥和高学历的能干人,一个值得她敬佩和倾慕的人,不动情才怪呢。你仔细琢磨一下她的信和笔记,完全是个单相思。所以我说只是个儿戏。”

    林家珍又是一句:“何以见得?”

    “你应该很了解维民,你们从小在一起,又是高中同学,恋爱也是自己谈的。如果互相不了解,互相不爱,没有感情基础,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更不可能走到今天。维民在外面也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人,那么容易花心的人。你想想……以维民这么好的条件,你还管得了别的漂亮女人不爱他?关键是他自己。你再想想,为什么和你结婚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男女关系问题?这说明维民是个控制力很强的人。”

    “那……也说不定是他还没有露出马脚呢。”

    赵茗笑了笑:“小林,泰平有多大?放个屁都搞得个满城风云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市长,如果他真有这方面的事,不可能不透出一丝风来,恐怕也早已经是家喻户晓,路人皆知了。小林,听老姐的。老姐的感觉不会错。”

    林家珍嗓子发酸:“赵大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当初真不该认识他,免得今天找了这些麻烦……弄得自己心里很苦,又无法与人诉说。”

    “哈哈,小林,这只能说明你再乎他太爱他了。小林,大度些。维民工作那么忙,责任那么重大,你要相信他,支持他,别为这些事给他增加思想负担了。你也别管别人爱不爱他,只要他对你不变心就行了。维民品行好,是你的福气啊。”

    “话是这么一个理,但遇到这么一个事,我确实有点心烦意乱。唉……”林家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林,听老姐的话没有错,自己注意多保重身体才是。”

    林家珍点点头。

    这时江正华过来叩响了房门:“赵茗,该回家了吧,已经很晚了。” 赵茗站起身说:“小林,多注意保重身体啊。我们走了,你们也好早点休息。”

    林家珍点点头然后拉开了房门:“江大哥,再坐一会儿,还早呢。”江正华笑了:“不坐了,时间也不早了。林医生……明天又是星期六,我们到南江运动场打打网球怎么样?这几天天气好,明天中午我请客。”

    “不了……我没心情打球。”

    “去嘛……我明天也刚好休息,那儿的空气也好。” 赵茗也极力邀请。

    “珍子,既然江大哥和赵大姐那么热情邀请,我们就去嘛。” 石维民极力劝说。“你去我就不去!” 林家珍瞪了他一眼。

    赵茗说:“打比赛,一家人对一家人,你不去怎么打?明天早上八点我们来约你们同路。”

    “那好吧……明天见面再定。”林家珍陪着赵茗、江正华走到客厅大门边。石维民拉开门,准备送送江正华夫妇,让赵茗推进屋,并反手带上了防盗门。林家珍又打开防盗门招呼道:“江大哥,赵姐,我送送你们。” “送什么?明天见!”林家珍也被赵茗推进屋,又反手带关了防盗门。

    石维民反撇好防盗门锁,转身见林家珍正欲进房间,马上跟了过去。林家珍进房正准备反锁时,门却被石维民用劲推开了。林家珍使劲也关不上门只好松手放弃,石维民见状立即抱住她。林家珍生气地说:“没有哪个再想理你!” 林家珍使劲想推开石维民,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只弄得她气喘咻咻。

    石维民笑了,“珍子……你没有理由将我拒之门外啊。”

    林家珍在石维民的怀抱里没有再作徒劳无益的挣扎,终于呛着泪花笑了一下。

    “珍子,我一直真心地爱着你。这一辈子,我只会爱着你。”

    “说得好听。后面的事情天晓得。”林家珍的眼睛红了起来。

    石维民拥着妻子,泪眼婆娑,嗓子也哽咽了,“珍子……请相信我吧,不要再怀疑我好吗?我知道为这件无谓的事……你心里痛苦,我也感到痛苦。你心里难受,我也难受……你如果受了委屈就地哭出来吧。你想发泄心中的怨气,就冲着我使劲地打吧。那样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些。”

    林家珍“哇”一声真的哭了,她边哭着边用手捶打着丈夫。“石头哥啊……你真是个怨家呀,我上辈子就欠了你啊?我真后悔当初嫁了你……让我自找了这心里的苦啊……”

    石维民抱着妻子任她捶打着,林家珍终于停下来,浑身疲乏地靠在丈夫所怀里。石维民将妻子放在床上拥着她,用干燥的嘴唇亲着她的眼睛,亲着她脸上的泪痕,他边亲吻着边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和脸庞。林家珍似乎真的累了,她紧闭着眼睛喃喃低语:“石头哥,我们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