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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鬼子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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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国东北辽宁省复县城东大山上,周各庄村的村民们正忙着春耕,猛地山岔口跑来了一群男女。大家忙去问:“跑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来人说:“可不好啦!快跑吧!日本鬼子到石桥镇那边打胡子(土匪),没有打到一个,正从这里回瓦房店。这一路上,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无所不为。

    这不,我们村那里被抓去了很多女人,快跑吧!”

    正在春耕的人们,看着慌乱的逃难人群,大家吓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办法。

    这时,周各庄的村公所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拖着“文明棍”,一个光着个秃脑袋。两个人走到大伙跟前,看见逃难的人们过去了,那个拖文明棍的一斜楞三角眼,那个秃脑袋的老家伙咧了咧三瓣嘴,两个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好了,好了,皇军一来,这就好了。”

    农民们一见那拖文明棍的是阎王保长周长安,后面那个光头是王红眼,吓得都赶快躲开了。

    阎王保长周长安,今年也就二十多岁,家住在周各庄,是个伪保长。以前大家都叫他三角眼,因为他楞不讲理,把三角眼一瞪,象个吊死鬼一样,南北村子人,没有不怕他的。

    他家是个大财主,又是本村最有名的大恶霸。他父亲周春富更厉害,外人都叫他老周扒皮。这老周扒皮,不知道他玩的什么鬼把戏,他每年春天都雇五、六个使唤丫头,每次,丫头们都干不到秋天就被他们给糟塌了。等到事后,姑娘的家里人去要说法时,老周扒皮一点也不弱,他说:“活没给我作完哪!你们到皇军那里去告我吧,我在家等着你们。”乡亲们怕他父子二人,不敢去告,黄花闺女就让他们白玩了。

    周家父子就这样压迫人。日本鬼子来后,周长安当上伪保长,就更厉害了。

    王红眼本名叫王洪业,是个牲口贩子,又是个大财迷鬼。因他见钱眼就红,大家就叫他“王红眼”。他为了多赚钱,不管怎样好的牛马都往屠场送,好牛马也不知叫他送屠场死了多少。大家都恨他,又给他送个外号,叫做“送命鬼”。

    后来王红眼到周各庄落了户,就和阎王保长周长安在一起。“九.一八”东北被日本鬼子占领后,他也发了财,买了一百多亩好地,他不再贩卖牛马了,也不种地,把地租给佃户种,蹲在家里和老婆姑娘三个人坐着吃,还常和保长在一起吃喝玩乐。

    这天,周长安原打算到王红眼家里蹭一顿酒喝,推门进院后径直进了堂屋。

    “谁呀?”王红眼的老婆杏花一挑门帘迎了出来。她今年三十出头,细眉大眼,身子丰腴白嫩,一对奶子浑圆饱满,好象要从紧身小袄里跳出来似的,下身穿了一条洋绸子的长裤。她原来是县城里的窑姐,王红眼的原配老婆死了以后,才跟了王红眼。

    “王大哥在家吗?”

    “是长安兄弟呀!你大哥去镇上了,头向午才能回来。家里没人……进屋再说吧。”

    屋里散发着一股脂粉的香气,炕上的被缛还没有叠。杏花转身正要收拾炕,被跟着进来的周长安一下子抱住了:“嫂子,王大哥的家伙还好使不?今儿个让弟弟也乐呵乐呵……”

    “不要嘛……不要……”杏花假意拒绝,周长安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上衣,一把握住她怒挺的奶子,杏花浑身趐软,就势躺到了炕上不再挣扎。

    周长安解开杏花的上衣纽袢,左右一分,露出了猩红的胸围子,周长安又拉开胸围子的细白带,一双雪白的乳峰抖动的跳了出来,黑红色的奶头在春天的空气中屹立着。周长安开始亲吻她的奶头,杏花又兴奋又害怕,王红眼每次 她的时候就象是一匹骡子,不懂一点情趣,没等杏花到了高潮就发泄完了。周长安的舌头让她浑身发痒,下身阴户里更是潮湿发热。

    “你大哥快回来了,兄弟别逗了……你若是想要嫂子的身子……那就快上来吧……”

    周长安早就欲火焚身了,转手解下她的裤腰带,杏花甩了一下屁股,让周长安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贴身的底裤已经全湿了。周长安把鼻子探到杏花的淫户上,闻到一股腥骚的气味,农村的妇女一般很少洗澡,杏花就算是比较讲究了,可是阴户那里依然有着浓烈的骚味。脱下湿乎乎的底裤,杏花黑绒绒的淫户一览无馀,分开她粗实的大腿,紫红色的淫户一片沼泽,阴蒂象一颗红豆发出水灵灵的光泽,周长安急不可耐地掏出jī巴,一下 了进去……杏花的yīn道非常松软,可能是多年接客的结果,但是非常湿热。在被湿热的yīn道包里下,周长安抽chā着。

    “啊……阿……我好舒服啊!……弟弟……再快些……啊……哦……啊……啊……”杏花的叫床声越来越激烈,周长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杏花终于像瘫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周长安也发现杏花的yīn道开始有节奏的收缩,脸绯红,双目微闭,身子也开始抖动,周长安知道她已经到了高潮了,不由得加快了动作,狠 了几下也射出来了。

    “嫂子你真够味儿!王大哥真他妈的是有福气。”

    杏花边拿手绢擦下身的污秽,边道:“长安兄弟,如果今天的事儿你不到处说,下次你大哥不在家,我还给你过瘾……”

    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没一袋烟的功夫王红眼就回来了。向午吃过杏花炒的几样菜,又喝了几盅酒,保长周长安要走,王红眼送他出门。

    出村后两个人正在高兴地说些什么,保长周长安的儿子提著书包,带着一条大黑狗跑来。这小子头不大,带个碰盖小帽子,穿得很阔气。他跑到阎王保长跟前,把一封信往他老子面前一扔,说:“给你信!在家哪儿也没找到你,你在这里。”

    阎王保长连忙把信拾起来,问道:“什么信?”

    淘气把大脑袋一扭说:“你不知道自己看?你没长眼睛?”扭头就走。

    阎王保长忙问:“上哪儿去?”

    淘气回头把挎在肩上的书包一拍,说:“上学去呀!”带着大黑狗走了。

    王红眼忙问:“保长,保长,快看,是你兄弟来的信呀!”

    保长把信看了,哈哈大笑地说:“我说这回剿胡子,皇军里一定是我家老二带路嘛,你还不信呢。你看,这不是他来的信?”

    王红眼见真是周长泰来信了,高兴得把手一拍,摸摸秃脑袋,说:“噢……真是他呀!快讲讲,信里都说些什么?”

    保长笑着说:“他说皇军剿匪胜利回瓦房店,明天要从咱们这里路过,叫咱们这个村要好好筹备欢迎一下。”

    “哈哈哈哈!”王红眼笑着说:“那是当然啦。”

    保长说:“王大哥,你是周各庄的村长,我是周各庄的保长,这一回,你可不能给我丢人。咱们这个山沟里,还没来过皇军的队伍,要好好筹办一下才行。

    特别是你们村子里那些穷棒子们,连日本国旗都没做上,欢迎皇军,没有旗可不行。今天你就要叫没有旗的家快做上。明天一家要去一个人,拿着旗去欢迎。咱们第一保,由我带着到村上集合一起去,你也要去。你先去通知做旗,回头马上到我家去,商量一下办酒席的事。连皇军的士兵都得筹备慰劳。你别光打哈哈:弄得好,你我都有好处;弄得不好,你可得当心点!我回去报告镇长去。”

    周各庄是个三、四百户人家的穷村子,除了王红眼一家有钱外,大半是王红眼的穷佃户。东头第二家穷户,姓高,主人叫高学田,住着三间破房子,种了九亩地,喂了一头猪,再没有养活牲口;地,只有六亩,还能打点粮,另外三亩地紧靠着河边上,三年五年不收成一回。高家每年收点粮食,拿税都不够,一家七口,吃上顿没有下顿。又赶上七十多岁的老人闹病,头几天病很重,白木棺材也准备下了,闹得一家人真愁死了。

    现在老人的病比前几天好了一些,躺在炕上正咳杖。从外屋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苗条,端一碗药汤,走到老人跟前说:“爹,起来吃药吧。”

    “药不着急吃,我想先解个手。”

    高大嫂听了不由得脸一红。自从公公病在床上以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要求了,每次都要她端来尿罐,公公在她面前小便,有两回甚至故意尿在她身上,弄得她十分羞臊。这次同样不例外,公公露出的jī巴又粗、又挺,高大嫂是过来人,明白这种状态下的jī巴可不是要解手,而是另外要流出什么东西……公公见儿媳妇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那个家伙发愣,不由道:“如果你真是孝顺,我现在解不出来,你帮我吸出来吧!”

    高大嫂又羞又气,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听了听屋外此时没有人,房门又关着,心想:“他一个不能动的老头,能怎么我一个大活人?再说都是家里人,就让他占一次便宜好了。”于是转过身,背对着公公,张开嘴轻轻的含住了公公的guī头,吸了起来。

    没想到,由于她是背对着公公,一俯身,丰满的屁股正压上公公的脸。公公被儿媳妇下体的气味刺激,不由得一把抱住儿媳妇的屁股,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扣住了她的淫户,用力的揉捏起来。

    高大嫂被公公的举动一惊,只觉得阴户一阵骚痒,竟然十分的受用,于是牙和舌头同时对公公的jī巴发动了攻势,公公也不甘示弱,隔着儿媳妇的裤子用力的扣着她的淫户。

    高大嫂吸着吸着,觉得嘴中一热,原来公公射精了,浑白的精液顺着她的嘴角向外流淌,公公也停止了对她的侵犯,躺回炕上。高大嫂红着脸帮公公拉上裤子,想去柴房拾掇一下,端上药碗正要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说:“娘,我饿啦,我要吃饭!我要吃!”说着,就伸手去要他爷爷的药碗。

    高大嫂忙一把把孩子拉过来,抱在怀里,哄着说:“玉才,你爷爷是在吃药呀!你爹粮去了(借高利贷),待会儿娘多做点,叫你吃一顿饱饭……”

    忽然听外面有人喊:“家家户户听着!保长的命令,没有日本国旗的户,快做日本国旗!明天早上,一家去一个人,拿着旗,有我和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皇军。谁要不听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办罪!”

    高大嫂听王红眼喊叫做日本国旗,心里吃惊,没有吱声。老人在炕上正吃着药,忙放下碗问:“村长喊什么?”

    高大嫂说:“保长叫做日本国旗!说明天要来日本兵!……天啊,拿什么做呀?”

    老人一听这话,气得说:“管他什么军哩,没有就不做。”

    “不做能行吗?村长才说的,谁不听保长的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问罪。”

    愁得她放下玉才,走到外屋,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保长,一边急忙在炕头上那些破布烂片中找布,哪有什么成块的布!

    正发愁时,院里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问道:“娘,你找什么?”

    高大嫂一看,见女儿玉蓉拿着一筐苦菜来了,就说:“唉,孩子,村长叫做日本国旗,你没听见吗?拿什么做呀?”她想了一下,又说:“玉蓉,咱那白面袋子哪去了?把它找出来做一个吧!”玉蓉才要去找,她又说:“玉蓉,玉宝怎么还没回来?”

    玉蓉说:“他在山上放猪,猪还没吃饱呢。”

    “唉呀,他一个人在山上放猪,狼太多呀,快去看看吧!”

    “娘,不要紧,东院于志成哥、后街周永学和咱村子的孩子们都在山上。二叔也在那里给他东家种地,怕什么。”说完,从菜筐里拿出二十多个烧熟的喜鹊蛋,说:“娘,玉宝和志成哥在山上又烧喜鹊蛋吃啦。我还吃了几个。这些是玉宝叫我带回来的。”

    玉才在里屋听说哥哥叫姐姐带回了喜鹊蛋,高兴得一跳一蹦地跑出来,从姐姐手里抢了两个,跑到小街上玩去了。

    玉宝娘看见喜鹊蛋,可不高兴,忙问:“谁上树摸的,是不是玉宝?”

    玉蓉点点头说:“是。”

    “玉蓉,到山上去,你可要看着他,可不能叫他上树啊;那样高的大树,有多危险呀!”停一下,又说:“你把面袋子找出来去洗洗,我到东院老于家你大婶那里借点红色去。”

    东山上有一帮拾草和放猪的孩子在一起唱戏玩耍。这些穷孩子,天天都在一起。白天一起上山拾草,拾完草,他们就化装唱戏;晚上又一起跑到后街找周德春叔叔给他们讲“呼延庆打擂台”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孩子,左衣兜里装满了小石头蛋,右衣兜里装个打鸟的弹弓,一跑起来,兜里的小石头蛋就“哗啦哗啦”直响。

    这天,他用黑泥化黑了脸,怀里抱个放猪的棍子,装故事里的“呼延庆”。

    于志成比他大一点,装“孟强”,周永学就装“焦玉”,三个孩子拿上树条子当刀枪,表演故事里的“打擂台”。

    他们玩得正高兴呢,远远那一帮种地的人里有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身子长得很结实,站在地里,忽然高声喊道:“玉宝!天过向午啦!快赶猪回家吧!

    我们收工啦!”

    那个装“呼延庆”的孩子听叔叔喊他,也高声答应道:“知道了!”忙和小朋友们跑到河里洗了脸,各自分手,玉宝就跟着叔叔一道回家去。

    玉宝圈上猪,跑进屋去,见娘正剪面袋子,姐姐从里屋端出一碗红色来。玉宝忙问:“娘,你做什么?”

    “做日本国旗呀。日本兵明天要到咱们村子来……”

    玉宝一听这话,小黑眼珠都给气红了,没等娘说完,他就抢着说:“娘,咱们不做日本国旗。他是鬼子,咱们为什么去欢迎他?你忘了叔叔去年给他东家赶车到瓦房店去,叫日本鬼子把叔叔骼膊打断了吗?”

    “孩子,轻点说呀!东院志成他爹才从大石桥跑回来,说那里人被鬼子兵杀了很多啊!”

    玉宝说:“咱们死也不去欢迎他。不做!”说着,跑过去把面袋子抢下来,红色也碰撒了半碗。

    玉宝娘生气了,上去照着玉宝后背打了一巴掌,说:“唉!我的天老爷呀,你轻声说不行吗?西院王红眼在家里,要是叫他听见,告诉保长,就坏啦!古人说:人随王法草随风,叫你做旗,你敢不做吗?东北都叫鬼子占了,咱一个穷人家有什么办法?村长说了,明天每家要去一个人,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军,谁不去也不行。你爹出去粮,今天怕回不来;你姐姐怕让鬼子糟塌,我叫她下午到你姥娘家去躲一下。明天只有你去……”

    “娘,我可不去,我不能去欢迎鬼子。”

    “唉!孩子,不要闹了,你不去,保长明天来找,怎么办?”

    玉宝忙说:“我有办法:明天早晨我不起来,保长、村长来找我,你就说我病了。”

    “他要叫你去呢?”

    “娘,你没听我爷爷说过?当官的还不差病人呢。保长来时,我就躺在炕上叫唤,他就不能叫我去了。”

    他娘无法,只得依了他。

    全村的人,中午回家吃饭时间,听说日本鬼子兵明天要来,又听于殿奎回来说,日本鬼子杀人放火抢东西,大家都吓得不得了。下午,连活都没有心做了,全村的人都在忙着埋东西。村里三十多岁以下、十五六岁以上的姑娘、媳妇,早就到远处亲戚家躲着去了。

    周各庄的女人不多了,可是,玉宝爹在外面还没有回来,爷爷又有病起不来床,还抱着两个孩子,玉宝娘只得把玉蓉先打发到她姥娘家去,叫高学德也到外面去躲躲,等鬼子走了再回来。她自己就在家里等男人回来。

    第二天早晨,保长把全保人都带到周各庄。王红眼早就把屯里人集合在大街上。两下人站在一起,保长问王红眼:“你们屯里都到齐了吗?”

    王红眼说:“都来了,就是高学田家没有来。”

    阎王保长周长安把三角眼一瞪,说:“怎么?高学田家中那样多的人,一个也不来,他敢反抗我的命令?现在皇军来了,不去欢迎可不行。”

    王红眼说:“方才我到他家去哩,高学田出去粮没回来,高学德给南屯作月工去了,他姑娘到他姥娘家替他爷爷拿药……”

    保长抢着说:“玉宝呢?”

    “他也病了。”

    “怎么,他病啦?昨天我还见他放猪,今天就病啦?不会的,我去看看。那小家伙可会装熊啦。”说完,提着文明棍就到玉宝家去了。

    一进屋,就听见玉宝在“唉哟,唉哟”地叫唤。周保长一看,玉宝还躺在炕上痛得直滚呢,象是真病了。又见老头子也躺在炕上直哼哼,周保长忙叫玉宝:“起来!你什么病不能去?”

    玉宝没有吱声,他娘给他盖盖被子,说:“他冻着了,昨天晚上还闹了一宿呢!”

    “哼!你们这些穷棒子就是病多。他不能去,你去吧!”

    “保长,你看哪,老人有病,孩子有病,他爹和他叔叔都没在家,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怎么能去呀?”

    邻居都进屋来给玉宝娘讲情,保长瞪了瞪三角眼,把文明棍在地下一戳说:“好,看大家的面子,这回饶了你们,下回再这样,可不行。”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有病?小心点,皇军要住这里的房子。他见屋里有病人,就要活埋。”

    玉宝娘把保长和邻居们送出去,忙跑回来说:“孩子,你快起来去吧;躺在家里,看日本军来了惹大祸呀!”

    “娘,我也没有病啊!玉才,你出去看看,保长走没走?”玉宝又对娘说:“怕他干什么?保长走了,我就去放猪。”

    玉才出去看了看,跑回来说:“保长走了。”

    玉宝听说他走了,一翻身爬起来,从屋后跑出去,爬上房一看,见保长带着一群人,拿着日本国旗,排着队走了。那些人低着头,都不高兴的样子。玉宝心想:“他娘的,在家做什么不好?去欢迎鬼子!不如上山去放猪。”忙下房子,吃了点苦菜,拿着棒子就放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