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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真人真事,至今我回想起来还会忍不住热泪盈眶。故事的主角小春就像风中的莞芒花一般,在命运的飓风底下孤苦伶仃、随风瓢零,过着苍白而卑微的日子。

    那一年,我错失了帮助她的机会,甚至连一句祝福的话也来不及给她,象飞散的花蕊般她飘向了另一个驿站,依旧做着风的奴仆。

    如果在乡野村落间的街头巷尾你见到一个佝偻的老人和一双大眼睛的苍白女孩,带着一只缺耳癞痢狗,踩着破旧的三轮车沿街叫喊∶“歹铜古舍通卖某!”

    曾听见女孩清脆的回你一声“嗳!”那可能就是莞芒花蕊落脚的地方。

    我没能帮助她,而你或你,记的找块春天的泥土,让她安稳的成长茁壮吧!

    第一次见到小春是在三年前的5月20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我服务的生命线办公室为镇上的单亲妈妈举办母亲节园游会,节目很成功,参加的妈妈和小孩们都玩得很开心。

    大概是下午四点多,我们收拾完摊位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办公室,小芬和阿声一伙年轻人到镇上庆功去了,主任和我两个妈妈桑刚好一人蹲一间办公室,当然啦!我是守着人去楼空的大办公室。

    为了让来访的民众感到亲切,大办公室的格局设计成一面透空,中间隔着摆放藤制桌椅的会客室,再来就是紧邻马路的一大片落地窗。

    太阳开始西斜,火红的夕阳穿过两排建筑物间的天空长廊射进屋内,散射的金黄馀晖有些刺眼。我打着电脑结算一天下来园游会的收支情形,扣除开销后的盈馀将作为镇上单亲妈妈的辅助金。

    就在刚结算完毕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推开玻璃门,慢慢的走了进来,因为背着光,我第一眼只看到黑黑的轮廓,她走到会客室后瑟缩缩的立了一会,居然转过身又要往外走。

    我看到转身时飘起的发丝和裙摆,知道是一个小女孩,忙追到会客室叫住了她∶“小妹妹!我在这里面。”

    她转过身来,头低低的望着地板,“嗳!我……我还以为没有人在。”声音轻轻脆脆的,象石头击在空花瓶的声音。

    后来她告诉我她叫做小春,今年六月才满十六岁,身体瘦瘦小小的发育不是很好,风大一点也许会被吹跑。

    让她在访谈室坐好,拿了瓶阿萨姆奶茶给她,我问她∶“小妹妹,你要找人还是有问题要找阿姨?”

    她很用力吸着奶茶,眼睛睁着大大的,问我∶“阿姨,生命线是干嘛的?”

    我回答她说∶“生命线是帮助一些遇着问题没办法解决的人。”

    她想了想,竟然说∶“那……那没钱可以找生命线吗?”

    我愣了愣,笑着回答她∶“可是我们只告诉你怎么赚钱,不会给你钱喔!除非你完全没办法赚钱!”

    她想了一下,奶茶一瞬间给她吸光,“扣罗!”一声,她把空瓶丢进五、六公尺外的垃圾桶里,手上的冰水在裙子上抹了抹,说∶“那……那你能帮助我爸爸吗?”

    “你爸爸有什么困难吗?”我问她。

    “我爸爸从来都不曾笑过,这……这算是困难吗?”她的两个眼睛海一样清澈,紧紧的望着我,在同样年纪的小女孩里,这么纯真无邪的眼眸也算少见。

    “你爸爸为什么不笑呢?……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爸爸他不开心,笑不出来,他走路一跛一跛的,找不到工作,只能收废铁卖钱。”

    “那你妈妈呢?”

    小女孩眼框突地红了起来,哽咽的说∶“妈妈死掉了!她……她在我六岁就死掉了!”

    我怕她哭了出来,又从冰箱拿了瓶阿萨姆奶茶给她。

    “谢谢阿姨!”她很有礼貌的向我道声谢谢。

    “小妹妹,你平常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地方睡觉呢?”我继续问她。

    “有啊!爸爸每天都会弄饭给我吃,晚上睡觉就睡在三轮车上。”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台湾现在还有人过着吉普赛人般的流浪生活。

    看我不说话,小妹妹急着说∶“我有一件好大好大的被子,就算是冬天也是热呼呼的喔!阿姨你看到就会知道。”小脸上一副怕我不相信的模样。

    “那你爸爸他对你好吗?”这么贴心的小女孩,我不由得感到心疼。

    “爸爸他对我很……很好,妈妈死的时候,要我对爸爸好一点,凡事都要听爸爸的话。”清亮的眼神不自觉的飘了开去。

    我感到有些矛盾,也觉得她的表情有点言不由衷,遂问她∶“妈妈为什么要你对爸爸好一点?难道你对爸爸不好吗?”

    小女孩急得摇起头来,解释说∶“不!不!不!妈妈说爸爸很可怜,年轻的时候做工摔下来,脚就这样一瘸一瘸,还变成不是男人的男人,所以他一直都不开心。”

    我不太懂什么叫做“不是男人的男人”,不由嘴里重复着∶“不是男人的男人?”

    她看见我好象不太懂的样子,解释说∶“我也问妈妈什么叫做不是男人的男人,可是妈妈说等我长大就会懂的,爸爸因为这样一辈子不开心,所以我更要听爸爸的话。”

    顿了顿,第二瓶阿萨姆奶茶转眼又给她吸完,她再度表演了一次完美的空心球后,接着说∶“可是后来爸爸告诉我,他是因为鸡鸡一直没办法硬起来所以不快乐,他还给我看他的……鸡鸡,真的大大软软的,可是小明的不是也软软的,我不知道有哪里不对?”

    十一岁已经是似懂非懂的年纪,说到鸡鸡小脸还是微微红了红。

    听到这里,我吃了一惊,心想哪有父亲这样教育子女的,或许这又是另外一件天伦悲剧。调了调激动的呼吸,我问她∶“爸爸有用鸡鸡碰你的身体吗?”

    她慌得摇起头说∶“没有!没有!爸爸只要我轻轻握了一下,然后叹气说∶‘如果它能硬起来不知道有多好!’我想如果真的能让爸爸的鸡鸡硬起来,他一定会每天开开心心的。”

    我暗吁了一口气,心里为自己的多虑感到好笑,不过这个父亲的作法还是离谱了些,找一天一定得亲自登门拜访,以便了解小女孩父亲的心理状况。

    “阿姨!你能让爸爸的鸡鸡硬起来吗?我看电视上说生命线可以帮助家庭解决问题,你一定可以让爸爸开心的吧!”小女孩露出一脸企求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紧紧注视着我。

    天哪!对这种事情我可是无能为力的,也许小女孩该找医生才对吧!“改天阿姨找你爸爸聊聊,看有没有办法能帮助他罗!”我只好这样说了。

    怕小女孩又要我帮他爸爸把鸡鸡硬起来,我赶忙岔开话题,询问起她的背景资料,知道她姓苏,爸爸叫她小春,读到国小三年级爸爸就带她四处流浪捡拾破烂,两个人相依为命、餐风露宿的跑了好几个城镇,来到这个镇上已经四、五天了。

    这么说着说着,外头两行路灯已经打亮起来了,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一盏盏路灯带着昏昏缈缈的鹅黄光晕一直延伸到山的那一头,然后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暮色里。

    小春瞧我静默了下来,若有所觉的转头望向屋外的夜色,小小的身体弹了起来,喊道∶“哎呀!太晚了!我得回去了,阿姨,我改天再来找你罗!”抽了张面纸,抹了抹小手、小嘴就要离去。

    也许是生活清苦,平时享用不到这种垃圾饮品,我发觉她真的很喜欢喝阿萨姆奶茶,在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访谈时间里,竟把我冰箱里的存货足足销了三大瓶去,于是我要她等了会,我用塑胶袋包了五瓶阿萨姆奶茶让她带了回去。

    一直到那身白衣蓝裙国小制服下的瘦小身影消失在暮色里,我心里还为这善良苦命的小女孩嗟叹不已。

    第二次见到小春应该是在十来天后,就在镇上的主要道路上。我和小芬趁着午饭时间讨论六月初的“家庭暴力防治系列演讲”时程排定,顺带敲定邀请专家学者的细节,因此一顿中饭直拖到二点十五分才用毕。刚迈出餐厅门口,就在漫天尘影的道路上,瞥见一部改装三轮摩托车挟着破旧录音机的尖锐扩大喇叭声由远而近缓缓驰来。

    “有歹铜古舍通卖某!有酒干仔通卖某!”每一个“卖”音都高亢的快把高音单体撕裂。

    “阿姨!阿姨!”车还没到,清脆的呼喊声已经传来。

    哒哒的车声来在眼前停下,小春小小的身影就坐在堆满纸箱、废铁件的车斗上,幼小的脸上汗渍微闻,一迳摆手向我打招呼。

    我这几天总惦念着小春,却是公事繁忙,没空到镇上搜寻小春落脚之处。一见到小春,心下也是欣喜,绕到车旁,滴溜溜的就把小春轻盈的身体抱了下来。

    “爸爸……这是送我饮料的阿姨。”小春跟前座的一个佝偻中年人介绍我。

    “阿姨,这是我爸爸!”有点脏的小脸上带着重逢的笑意。

    “你好!我是生命线的陈莉波。”我制式的向中年人打声招呼。

    果然没错,是个一脸阴晦、眉头不展的忧郁中年人。也许长久的抑郁与自卑让他看人习惯由下往上,眼珠吊吊的带点提防的意味。老实讲,这个蓬首垢面、胡渣凌乱、眼屎盈眶的中年人给我留下很坏的印象,他的模样在我心中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猥琐”。

    “喔……你好,我是苏×明,谢谢你照顾小春。”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声谢。

    “哪里!哪里!小春是个很贴心的女孩子。”我客套了几句。

    “哦……”两个没有交集的人,也不知如何接续话题。

    我看小春脸上因为工作泄上少许污垢,掏出手帕就替她拭了拭。

    “阿姨!我跟你讲,我现在不睡车上了,爸爸在那边巷子尾巴找到一间空的工寮,又大又干净!改天阿姨可以来看看喔!”小手指向远远路头的一条巷子。

    我知道那是37巷,不过因为巷里居民不多,到小镇二年来从没进去过。

    中年人脸上没来由的浮现不豫之色,吆喝了小春一声,就要小春上车。

    “小春,你要乖乖的,改天阿姨一定去找你玩。”见到小春爬上了三轮车,中年人松开手煞车,我赶忙跟小春订下约定。

    “一定喔!一定喔!”就听哒哒的车声载着小春的清脆话语绝尘而去。

    我一定得亲自到小春的住处看看,否则心中总像悬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好不安稳。于是在又隔了三天的一个午后,我向主任请了公出假,一身轻便服装,带着前一天夜里在街上12童装新买的小女孩衣裙,骑着摩托车就往37巷而去。

    巷子里面有些破落,零落的几户人家骑楼底下都堆满农作物,除此之外不见半条人影,路上有些黄泥,轮胎辗过激起阵阵烟尘,这一定是农用车辆由田里带上来的。巷子尾端傍着一排竹林果然有一栋铝锌浪板搭成的旧工寮,绿色的拷漆遭受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后褪成斑驳的淡黄,上头还用大红喷漆喷着“你要粗工吗?请电××××××××”几个大字。

    来到屋前只见大门紧闭,就连架着铁条的窗户也关得密不透风,难得废弃工寮能有如此完整的门窗,真不知当初兴建是为了什么目的?

    心想可能凑巧父女又上街收破烂去了,人家可是靠这仅有的卑微收入才得以维持一天三餐温饱,怪只怪自己挑了个午后半上不下的辰光来访,扑空也是意料中事。

    我站在门前呆了片刻,脑海里转着是否该在傍晚时分二度造访,却听一阵微弱的声音透过铁皮传了出来。

    “哦……哦……哦……爸爸……你不要生气……哦……小春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叫。”

    是小春稚嫩清脆的声音,竟然学着女人淫荡的叫床声,有些不伦不类。

    “哦……哦……喔……喔……啊……啊……爸爸……是不是这样子?”

    “你要好好的含着它……整支含进去……还有不要忘了叫!”是那个猥琐中年人的声音。

    “爸爸……又要吸……又要叫……小春不会啦,还有……还有后面阿福弄得人家好痒ㄋㄟ。”

    “小春……你要听话……爸爸要是硬起来,以后……每天都会很快乐的!”

    “哦……哦……爸爸……阿福弄的……弄得人家又痒……又痛……你的……你的鸡鸡……又……一直……流出……白白的水。”

    “哦……啊……我看到……阿福……这……样……插……你………鸡鸡……就好痒……好痒……好象快……快要硬起来。”

    “哦……喔……可……可是……它还是……红红的……垂……在那里。”

    “小春……你……你的屁股……要……要往后……摆……让阿福……好……好……插你!”

    “哎呀……阿福……阿福他的……爪子……抓……的……小春……屁股……好痛呦!”

    听到这里,宛若天地穹苍霎时崩裂下来,我愤怒的目眦尽裂,想到屋里头不忍卒睹的情景,我恨不得当场破门而入,把小春带离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可是铁门紧紧的闭着,由屋里头给锁住,外边连门把也找不到一根,而窗户同样关的死死,并且牢牢的栏上铁栏杆。

    我焦急得五内俱焚,沿着屋前屋后仔细的寻了好几圈,却完全找不到进屋的信道。时间紧迫,我没办法再听进去屋内禽兽的任何一声秽言秽语,站在窗前,我脱下脚底的厚底高跟鞋,就用扎实的木跟没命的往玻璃敲去。

    “匡当!匡当!”一阵清脆的玻璃脆裂声让屋内的情景浮现出来,我看到了这一辈子最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天伦惨剧,至今回想起来胸口还隐隐作痛。我发誓我会永远把它当作一场噩梦,不愿相信天地间竟有如此狠心、丧尽天良的父亲。

    屋内靠着墙壁堆了好几个纸箱,大约是做为床铺之用,其中一个纸箱上头坐着那只禽兽,眼睛布满了血丝,大大的张开双腿,任由毛茸茸的通红阳jù垂在胯下。而小春娇小的身躯光溜溜的伏倨在禽兽身前,撅着阴毛稀少、色泽微红的稚嫩阴户,一手握住软软的yīn茎,伸着红舌不断地舔弄,一边鼻端还不断的嗯哼出声。

    最令人不忍卒睹的是小春莹白的小屁股上竟然搭着一只缺耳的狼狗,垂着舌头,流着涎液,狗屁股一突一突的竟然用赤红的狗阳jù顶着小春小小的阴户。

    “这……这……”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愣在当场。

    “小春……你……你……跟那个婊子阿姨说了些什么?”发现有人闯入,丧心病狂的禽兽一巴掌打在小春脸上,愤怒的说。

    小春被打得小脸偏向一旁,血丝由鼻孔缓缓沁了出来,脸上神色惊惶未定。

    “呜……爸爸……我……我没有……我没有!”小春晶莹的泪水流了出来。

    “还说没有!不然……不然她怎会找上门来?!”手抓住小春头发,狠狠的按在胯间。而小春只是一味的落泪,知道解释也无济于事。

    另一头那只狼狗,应该就是阿福,浑然未觉于自己的丑事败露,狗屁股正顶得如火如荼,阔嘴上出气浓重,红红的狗yīn茎就象灵蛇一般,在小春一片狼藉的小阴户里窜进窜出,人狗混合的体液白花花的洒了满地。

    我总算回过神来,忍着锥心之痛,咆啸了一声∶“住手!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快住手!”用力把高跟鞋死命一甩,狠狠的砸向狗身上。

    “哎……哎……哎……哎……哎……”狼狗的大头恰巧被鞋跟砸到,剧痛攻心,负痛就想往旁边逃窜,没想到狗yīn茎还紧紧塞在小春阴户里,去势一拌,竟十足摔个狗吃屎。

    “啊……啊……好痛……好痛”小春小小的阴户给这么使力一拉,痛得撕心裂肺,嘴里哎嚎一声,悠悠的伏在纸箱上头,不知是否痛的昏了过去。

    那狼狗摔了一跤,yīn茎却是顺势滑出小春身体,急急如丧家之犬般逃向远端那面墙壁,踉踉跄跄的沿着墙壁前后奔跑,也是逃不出去。

    “开门!开门!放我进去,我要把小春带走。”我大声的叫着门。

    那只衣冠禽兽血丝密布的三角眼恨恨的望着我,不言不语。

    “快开门……快开门……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狠心的父亲?”我开始咒骂他。

    “……”

    “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你怎么狠心这样凌辱自己的女儿?”

    “呜……他妈的……你这个阳痿、性无能的死变态。”我伤心的哭了出来。

    大约是触及到他的痛处,他猥琐的脸上渐渐扭曲成可怖的形状,大声骂道∶“干!你这臭婊子、死贱人,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你管那么多!”

    “你这叫管教吗?你不知道这是人神共愤的事吗?你……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我无法接受他的狡词强辩,心里只想赶快带走小春。

    “臭婊子,你一定是看得全身发浪,急得想进来想给我干吧!”他奸险的笑着。

    “你这阳痿的猪,连狗都干不动的禽兽,快……快开门啦!”我含着眼泪,斥骂出这辈子最粗俗的话。

    “反正小春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把她带走?鬼才理你!”

    也不管软软的阳jù露在外头屮自淌着白浊的精液,身形一松,就在纸箱上躺平,眼睛盯着天花板,再也不理我了。

    我哭着叫了十来分钟的门,两手捶的通红,他却是悠哉悠哉的闭上眼睛。

    “不行!”我心底这样想。

    我要去找警察局还有社会局的人,我要让这骇人听闻的天伦惨剧公诸于世,我要让这禽兽绳之以法,让小春脱离魔掌。

    光着一只脚,我含着眼泪,披头散发,整路以近百里的时速飞奔到警察局,我想他们一定全以为我疯了。

    等到社会局吴技正和三名员警载着心急如焚的我回到废弃工寮,门早开了,就连两扇窗户也大剌剌的开敞着。苦命的小春和禽兽不如的父亲早鸿飞杳杳,只留下纸箱前一滩白花花的水渍以及窗前满地的碎玻璃,在西斜的阳光映照下,交互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有时候在忙碌了一整天后,我会坐在会客室的藤椅上,注视着夕阳馀晖在天空长廊间燃成妖异的光芒,眼里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光轻轻的推开玻璃门,然后跟我要一瓶阿萨姆奶茶。

    “扣罗!”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称赞小春准确无比的空心球。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救不回随风飞散的莞芒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