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守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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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巴车不小心撞到了从路边突然窜出来的什么动物，一个急刹车，杨秋岚的手机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正面朝上，正好是'永生村惨案'的页面。
林笙弯腰去捡，在看到页面的一瞬间愣住了，半晌，她才把手机拿起来，用纸巾蹭掉了沾在上面的灰尘，笑着递给杨秋岚。
杨秋岚战战兢兢地观察着林笙的反应，谁知这女孩一脸不在乎地站起身来，冲着最前面的司机喊了一声，
“喂，我要下车。”
那司机没听见一般，依旧开着车往前行驶。杨秋岚注意观察了一下路边的风景，觉着好像刚刚才途经这里，又是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杨秋岚又看到了同样的风景。
那个司机始终不理会林笙的大喊大叫，车上其他人都没有交谈，全部都直愣愣地坐在位置上，整个车厢，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行驶时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有林笙的吵嚷声。
“吱呀”车忽然停了下来，后门敞开。林笙见状急忙拉着季柯凡和杨秋岚一起冲到前面下车。只几秒钟的功夫，车就关上了门扬长而去。
杨秋岚有些生气地踩断了脚边的木棍，刚想骂林笙擅自主张拉她下车，目光就被路中央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被碾死的动物，血肉和灰尘揉在一起，大小看着像只狗，但皮毛颜色好像又怪异一些。
“我们又回来了。”林笙瞟了一眼狗尸，又抬头看了看杨秋岚。“我非要下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司机一直在来回开。”
杨秋岚立刻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一直看到相同的景象，那是因为列车一直在一个地方不断往返。三人为了应证自己的理论，站在路边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大巴车开回来。
“怎么回事？大巴车……”
季柯凡阴冷地笑了几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列车上的人。”
林笙和杨秋岚不知所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几口，吐出一串灰白的烟圈，朦朦胧胧的，一个圈接着一个圈，然后消散在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却并未消失。
“那些，已经不是跟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搭错了车？不对啊，我看到小黄和他老婆了。”杨秋岚摸了摸后脑勺。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已经死了，肉体坐在车上，可是魂已经不知道飘去哪里了。”季柯凡冷哼一声，看向不远处的凌峰山，其上烟雾缭绕，就好像真有好多半透明形态的“魂”在四处游荡。
杨秋岚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呢？我活了三十多年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什么鬼怪这类的东西？”杨秋岚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篝火旁的老人的可怖模样，那场面挥之不去，就像吊在她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时时纠紧着她的神经。
听杨秋岚这样说，季柯凡耸了耸肩，不屑地瘪着嘴道“爱信不信喽。”
林笙倒是一直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路中央的狗尸。
“你们觉不觉得，这东西像只狐狸。”
“狐狸？山上可没有狐狸。”
“可是我觉得……”刚说到一半，林笙突然不往下说了，点点头道，“那就应该是谁养的狗没栓住，然后不小心让大巴车给碾死了。”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车也没了。”杨秋岚正想打电话叫个出租车，突然喊道，“见鬼了。手机又没信号了！刚刚还有呢。”
“山脚有一个小村子，天色晚了，就算叫上车，回去也得四五个钟头，我们今晚就先住在这里。”林笙看着地图，带着后面两个人走了大概两公里，就找到了地图上的'守山村'。
一进村子，几人就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地方跟山腰上的'永生村'气氛完全不同。很多人家门都敞开着，做到了真正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且这个村子的房屋布局非常合理，全部都是坐北朝南的，便于太阳光直射。而'永生村'的房屋全都反其道而行之，坐南朝北，屋子里永远接收不到阳光。
村长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慈眉善目的，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间歇型抽搐，杨秋岚真害怕他突然倒下。
几个村妇正巧也过来找村长，一听说有外来人想借宿，立刻热情地邀请杨秋岚她们到家里去住。
其中一个在看到林笙和季柯凡的一瞬间“哎”了一声，问道，“大妹子，你和这个小伙子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俺觉着你俩眼熟得很。”
林笙摇摇头，道，“怎么可能呢？我们第一次来这边玩。是您看错了。”
那村妇应道，“哦，那肯定是俺眼睛看差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一番后，林笙跟着其中一个村妇走了，杨秋岚还在跟村长讲话，季柯凡见没意思就开始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反正村子不过就巴掌大，也不怕走丢。
杨秋岚突然想起之前手机上查的'惨案'里说没参与剥皮活动的人都被遣送至山脚的村子，应该是散乱分布到了各个村子，这么说来，应该也有部分人来到了守山村。
“村长，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我一个问题。”
“咱们村子里有没有原来从永生村里迁过来的人？”
老头子僵直地扭了扭脖子，道，“有是有，但当年迁到这里的人年纪都已经不小了，好几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也就村口东面住着的老张头还活着。”
老头子脑袋大概已经不太灵光了，本来想问杨秋岚问这些做什么，但很快就忘了他刚才想说啥，于是，一个人拄着拐棍，踱着步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林笙已经安顿好了行李，回来找杨秋岚。杨秋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去了村妇马大嫂的家。马大嫂是个热心肠的人，忙前忙后张罗着请她们几个外来人吃一顿原生态的农家饭，林笙一个劲儿地在她跟前道谢，马大嫂也一直夸这姑娘长得水灵，男朋友也帅。
杨秋岚坐在小板凳上，思绪乱如麻。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林笙和季柯凡'惨案'那件事。她其实并不清楚为什么她总是下意识地躲开两人，不想让这两个人触及关于永生村的一切。也许是因为先前的噩梦，也许是因为本能，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不要跟他们说了。
这时，大巴车不小心撞到了从路边突然窜出来的什么动物，一个急刹车，杨秋岚的手机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正面朝上，正好是'永生村惨案'的页面。
林笙弯腰去捡，在看到页面的一瞬间愣住了，半晌，她才把手机拿起来，用纸巾蹭掉了沾在上面的灰尘，笑着递给杨秋岚。
杨秋岚战战兢兢地观察着林笙的反应，谁知这女孩一脸不在乎地站起身来，冲着最前面的司机喊了一声，
“喂，我要下车。”
那司机没听见一般，依旧开着车往前行驶。杨秋岚注意观察了一下路边的风景，觉着好像刚刚才途经这里，又是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杨秋岚又看到了同样的风景。
那个司机始终不理会林笙的大喊大叫，车上其他人都没有交谈，全部都直愣愣地坐在位置上，整个车厢，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行驶时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有林笙的吵嚷声。
“吱呀”车忽然停了下来，后门敞开。林笙见状急忙拉着季柯凡和杨秋岚一起冲到前面下车。只几秒钟的功夫，车就关上了门扬长而去。
杨秋岚有些生气地踩断了脚边的木棍，刚想骂林笙擅自主张拉她下车，目光就被路中央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被碾死的动物，血肉和灰尘揉在一起，大小看着像只狗，但皮毛颜色好像又怪异一些。
“我们又回来了。”林笙瞟了一眼狗尸，又抬头看了看杨秋岚。“我非要下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司机一直在来回开。”
杨秋岚立刻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一直看到相同的景象，那是因为列车一直在一个地方不断往返。三人为了应证自己的理论，站在路边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大巴车开回来。
“怎么回事？大巴车……”
季柯凡阴冷地笑了几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列车上的人。”
林笙和杨秋岚不知所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几口，吐出一串灰白的烟圈，朦朦胧胧的，一个圈接着一个圈，然后消散在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却并未消失。
“那些，已经不是跟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搭错了车？不对啊，我看到小黄和他老婆了。”杨秋岚摸了摸后脑勺。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已经死了，肉体坐在车上，可是魂已经不知道飘去哪里了。”季柯凡冷哼一声，看向不远处的凌峰山，其上烟雾缭绕，就好像真有好多半透明形态的“魂”在四处游荡。
杨秋岚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呢？我活了三十多年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什么鬼怪这类的东西？”杨秋岚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篝火旁的老人的可怖模样，那场面挥之不去，就像吊在她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时时纠紧着她的神经。
听杨秋岚这样说，季柯凡耸了耸肩，不屑地瘪着嘴道“爱信不信喽。”
林笙倒是一直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路中央的狗尸。
“你们觉不觉得，这东西像只狐狸。”
“狐狸？山上可没有狐狸。”
“可是我觉得……”刚说到一半，林笙突然不往下说了，点点头道，“那就应该是谁养的狗没栓住，然后不小心让大巴车给碾死了。”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车也没了。”杨秋岚正想打电话叫个出租车，突然喊道，“见鬼了。手机又没信号了！刚刚还有呢。”
“山脚有一个小村子，天色晚了，就算叫上车，回去也得四五个钟头，我们今晚就先住在这里。”林笙看着地图，带着后面两个人走了大概两公里，就找到了地图上的'守山村'。
一进村子，几人就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地方跟山腰上的'永生村'气氛完全不同。很多人家门都敞开着，做到了真正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且这个村子的房屋布局非常合理，全部都是坐北朝南的，便于太阳光直射。而'永生村'的房屋全都反其道而行之，坐南朝北，屋子里永远接收不到阳光。
村长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慈眉善目的，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间歇型抽搐，杨秋岚真害怕他突然倒下。
几个村妇正巧也过来找村长，一听说有外来人想借宿，立刻热情地邀请杨秋岚她们到家里去住。
其中一个在看到林笙和季柯凡的一瞬间“哎”了一声，问道，“大妹子，你和这个小伙子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俺觉着你俩眼熟得很。”
林笙摇摇头，道，“怎么可能呢？我们第一次来这边玩。是您看错了。”
那村妇应道，“哦，那肯定是俺眼睛看差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一番后，林笙跟着其中一个村妇走了，杨秋岚还在跟村长讲话，季柯凡见没意思就开始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反正村子不过就巴掌大，也不怕走丢。
杨秋岚突然想起之前手机上查的'惨案'里说没参与剥皮活动的人都被遣送至山脚的村子，应该是散乱分布到了各个村子，这么说来，应该也有部分人来到了守山村。
“村长，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我一个问题。”
“咱们村子里有没有原来从永生村里迁过来的人？”
老头子僵直地扭了扭脖子，道，“有是有，但当年迁到这里的人年纪都已经不小了，好几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也就村口东面住着的老张头还活着。”
老头子脑袋大概已经不太灵光了，本来想问杨秋岚问这些做什么，但很快就忘了他刚才想说啥，于是，一个人拄着拐棍，踱着步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林笙已经安顿好了行李，回来找杨秋岚。杨秋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去了村妇马大嫂的家。马大嫂是个热心肠的人，忙前忙后张罗着请她们几个外来人吃一顿原生态的农家饭，林笙一个劲儿地在她跟前道谢，马大嫂也一直夸这姑娘长得水灵，男朋友也帅。
杨秋岚坐在小板凳上，思绪乱如麻。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林笙和季柯凡'惨案'那件事。她其实并不清楚为什么她总是下意识地躲开两人，不想让这两个人触及关于永生村的一切。也许是因为先前的噩梦，也许是因为本能，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不要跟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