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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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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醒来,她躺在我的身边。她的睡姿一点都没变,象小孩一样卷曲着身子,怀里松松的抱着一个枕头。很早以前,她怀里抱着的是我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象抱着救命的稻草,我的手臂发麻、发软,可总也舍不得抽出来。5年时间唯一的改变,手臂换成了枕头。

    我看了看时间,6点半,这么早醒来的时候不多,奇怪!我轻轻下了床,忍不住再看她,毕竟有5年时间没看过她熟睡的样子了。我吻了吻她的脸,显然她沉浸在某一个梦中,对我的这个吻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轻轻开门,轻轻关门。我来到儿子房间,儿子和她一个睡姿,我给儿子盖好被子,他抱住我的手臂,脸在手臂上磨蹭了几下,含糊的叫了声“妈妈”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5年前的一天,也是一个早晨,她红肿着眼,走出这间屋子,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对我说:“我要和你谈谈。”我害怕她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因为一旦说出,我不知道怎样去挽回,无论我和谁在一起,她永远是我心的归宿。我说:“等几天谈,好吗?”

    她凄楚的笑笑,说:“就是等一辈子,改变不了的永远也改不了。就现在吧!”

    我惶恐的看着她,等着她末日的宣判。

    她说:“我以前不知道她,可以当她不存在。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虽然我那么那么的不想知道。我无法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逼迫你离开她,我做不出来,你也做不到。你可以忘记我是你的妻子,可别忘了你是儿子的父亲,我不想儿子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失去父亲。为了儿子我要保持这个家的完整。只要你能做个好爸爸,其他的我可以不闻不问。至于我们,分居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式,我搬去和儿子住。”

    我赶紧点点头,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幸好没让我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不然左臂、右臂,断那只都疼。

    这天她忙忙碌碌,一个人跑到家具市场买回两间小床,她大声的指挥工人移动屋里的家具,腾出空间安放小床,进进出出的倒水参茶,还用眼神拒绝我的帮忙。我看着她脸色发白,又不敢靠近她。我提心吊胆的等着她忙完。

    分居从那天开始,我原以为她坚持不了多久,毕竟,她是爱我的。每天早上,吃完饭去上班,按照她的规定,吻吻她和儿子,她冰冷的脸让我不得不蜻蜓点水般一带而过,其实我知道她不过是想做给儿子看。有时候我真的想很深很深的吻她,没办法,只有很深很深的吻儿子。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她,平时没什么主见,居然能坚持5年时间,而且这5年她一直生活得心如止水,养育儿子乐在其中,我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悲伤,也没看出来她丝毫的憔悴。除了圣人谁做得到?老婆真是让我越来越爱。

    该做早饭了,昨天喝了点酒,她不会很早醒来的,我可以好好表现一下了,说不定可以结束5年的分居。

    我打开火,烧上开水,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不用问,是另一个她。

    “老公,起床了。”几年来每天早上同样的话,可我就是爱听。

    “早起来了。”

    “怎么这么乖?我还在睡呢,昨晚太晚回去了。”

    “和哪个帅哥在一起?介绍我认识认识。”

    “你来吧,他就睡在我的床上。”

    另一个她就是这点麻烦,老是诱惑我去她家。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老婆在那家就在那,我去她家,不就是真把她当老婆了。

    “算了,我还要给她做早饭呢。”

    “是不是转型准备做一个模范丈夫了。”

    “我还是做你的模范情人吧!”

    我听见她充满诱惑的笑传来,笑得我浑身的欲望一点一点的膨胀,我赶紧关上手机,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去和她见面。这个女人,这个女巫,专门为男人制造出来的女妖,是那种一想起就让你热血沸腾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我今生最得意的事就是这个人间尤物谁都不爱,却独独钟情于我。她说我是她今生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最适合做情人的男人。我回答说彼此彼此嘛!

    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我在洗澡,别挂电话,你可以听我洗澡呀!”水声、歌声,我想象着她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很快她的手变成了我的手,在浴室里的她是什么样?我居然从来没有见到过。好想去看看!算了,还是先做好早餐再说。我挂掉了电话。

    鸡蛋、牛奶、面包片,我精心摆放成一件艺术品,色、香、味俱全,要是另一个她风情万种的坐在这里,该是多好的一顿早餐!

    认识她是在一个小咖啡厅,她独自一人,坐在一个一进门忍不住回望的位子上,她总是这样很轻易的找到适合自己的位子,既不张扬,却又特别引人注目。

    她豆蔻的指间夹着一只烟,可她并不去吸,正如她感觉到我们几个男人的眼光,可就是不回眼看看,而是悠然自得的看着窗外。

    几个男人以一顿饭作为筹码要我上,这样的机会我能放过吗?一来一往几句话,我们马上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我们是同类,不仅仅是同类,她是女版的我,我是男版的她。我怎么能抵挡得了自己的诱惑!她是我的鸦片,我的毒药!

    一想起她,我忍不住又拿起电话。儿子在屋里叫妈妈,我赶紧去看,一见是我,哭了,还是要妈妈。老婆在不知不觉中进来了,抱着儿子,轻声安慰。儿子腻在她怀里,这才喊了声爸爸:“今天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玩?”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给儿子穿衣,不时亲着儿子的小脸蛋,这是天伦之乐呀!我过去抱着他们俩。她没有回头,可我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对我的抗拒。

    我精心准备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早餐在她眼里不过是食物。这是她的一大特点,总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她马马虎虎的吃着,一边喂着儿子,让我觉得是对艺术品的糟蹋。她要有另一个她一半的情调就好了。

    吃完早餐,她说她要带儿子回娘家,我正求之不得,诞着脸送他们出门后。马上给另一个她打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今天加班,你忘了,昨天我给你说过的。恩!还有一个小时,想见我就到我家吧!”我索然无味的关掉电话。其实她从来没有对我提什么要求,我们一样都不愿意承受爱情以外的其他负担,不去她家,是在心里给老婆留下的最后一块阵地。另一个她总是说:“你越舍弃不了你夫人,我就越爱你。”

    无聊的一天过去,晚上老婆、儿子回来。一天不见,儿子对我可亲热了,主动要求我给他洗澡,能享受这种待遇的时候不多,我陪着儿子边洗澡边打水仗,那一刻,我居然没有想到另一个她,看来儿子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儿子很快睡着了,我正要出门,老婆叫住我:“想和你谈谈,几分钟。”

    我嬉皮笑脸的坐在她对面,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突然很冷静的对我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