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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猎取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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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取人头,就是初先将其本人不满现实的情绪作为前提。当然,要猎取眼下有名的刀根靖之的人头并非是件容易之事,要想完成此项工作,必须在没有他人的干涉下进行。

    “为什么要关心父亲的事?”

    “那是因为,”

    我平静地说道:“我们好像感觉到了你父亲被什么国家注意到了。”

    “那怎么办!”

    “不要担心,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要他的脑袋。”

    “这不是更吓人啦。”

    亚矢子拍打着我的膝盖。

    “抽时间还是回一趟家里,暗中探听一下父亲的情况。如果只是莫斯科大学外籍教授的正式招聘,我们这些第三者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我总感到在刀根教授的周围有一股势力在活动,并造成了一种危机。”

    只字不提抢夺钻石之事,危机其实就指的是它。

    “明白了。近期将找一个时间回家一趟。奸吧,今晚我们不谈父亲的事了吧。”

    计程车已到了代官山的公寓。

    亚矢子先下车,我紧跟在她后面。从后面开来的车擦过身旁,很快朝坡山驶去。

    那辆深蓝色的车压着左侧车线行驶,冲到坡上顶点时在视线中消失了。

    尽管闪过的时间很短,还是看到了那开车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那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在附近碰上这位开车女子就更觉奇怪。

    代官山是一座带欧洲色调红砖修筑的公寓。

    赔偿费足种高级商品。大学助教的工资显然是不够的。看来在付出大额赔偿费的背后有亚矢子的父亲刀根出力。

    两人挨紧着走进入口。

    乘电梯到了四楼。

    是四0 一号房间。刚一推开房门,很窄的专门用来脱鞋的地毯上发出一股铁锈臭味,上面有些湿润。

    一边是白色的墙壁的尽头安放着一面横着的大镜子,就像杜鲁门总统的房间那样。紧紧被我搂住腋下的亚矢子映照在镜子里。

    镜中的亚矢子朝我微笑。

    外面响起一阵风声。

    亚矢子仰起脸,开始用一种特有的眼光看着我。我相信,她在这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时刻发出的这种光芒是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住的,我感到自己被一点点地吞噬,我的情感和意志已逐渐被消融。一种巨大的灼热的情感将他包容,随即点燃了人的五脏六腑,我低下了头,像进入了无限的水中。

    “天荒,要我!”

    她柔情地说。

    我感到她已用了一生的时光准备了一次自焚。我看着她。

    “要我!”

    她的声音中注入了全部的心血,那神情中有着一股催人泪下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似乎一切不可更改。我不再言语,开始温柔而深情地抚摸她,吻她,我用嘴、用身体、用情爱、用哀怨、用追忆……用人类应有尽有的心绪和动作调动她的感觉。

    亚矢子感到我的嘴从她的脖子滑下去,在她蓓蕾般的乳头上停了一会儿,又滑向她的小腹,他的那双特解风情的手与嘴配合得那般天然相独到,我的大手盖住她的最隐密处。继而我的嘴带着巨大的毁灭,游丝般的呻吟开始峰回路转而锋芒微露。随着我的动作和情感的加剧,那呻吟开始混成一股激流,很快爆发出来。

    我已被亚矢子的呻吟融化,我不知自己到达了绝望的巅峰还是极度欢乐的巅峰。

    对我而言,绝望相极度的欢乐总是连在一起的,我曾经在这种巅峰之上行走了上千次。

    我急风骤雨般的大动起来,想用男人的身体和情欲摧毁她们,我似乎巳厌倦了一切,包括所谓的爱和恨。

    亚矢子感到她被带上的雪峰之巅,继而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烈火熊熊的火球。

    只几分钟,她感到一阵大雨猛烈倾泻下来,她的身体在火与水的交融中剧烈的冒着烟,这种疼痛把她的身体弄成了破碎的片断。

    亚矢子尖厉地叫起来,当她明白她拚命地挣扎也是徒劳时,她不再动。任我把她捣碎的身体——抛入漆黑绝望的深渊。

    舞台的灯光变暗,幕布徐徐降下。

    响起了一阵掌声,表演结束了。

    刀根靖之望着帷幕仿佛依依不舍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出通道。他今年已满六十三岁,脸上露出聪颖的表情。尽管满头银发,可温和的举止中他依然像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闭幕之后观众响起经久不息的喝彩声中,刀根用蔑视的眼神望着这些急性和失礼的动作。

    看芭蕾舞很疲劳,也许是上了年纪吧,至少从他的外表看来是这样。法国芭蕾舞团在日本公演时,刀根没缺任何一场,特别是那些舞姿又富有古典芭蕾的高度动作的优美姿势简直是他忘掉了研究和对工作的不满。

    不过,他还是常常比其他人先走出来,因为他讨厌闭幕时观众爆发出的喧闹声。

    推开沉重的隔音门,来到剧场大厅,他发现一位脸熟的男人小跑步地过来。

    男人穿这一件没开口的衬衫,胸前熟识的证章闪闪发光。

    他是河岛泰介的秘书北见。此刻正用眼神暗示,然后同走向出口处的刀根一言不发、肩并肩地走出去。

    “外面有车等你。”

    在东京山野公园树丛中的暗处,化化会馆大厅的外面,水银灯的光线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日本高级轿车。

    北见单也打开车门躬下腰。

    “请。那位女性陪同你。”

    “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

    “河岛没有来?”

    “是的,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由谷端来陪同。”

    刀根靖之正欲钻进后排座位,顷刻间屏住了呼吸。

    一位年轻女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金发大眼,皮肤白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朝他微笑:“请,请坐吧。”

    讲的是流利的日语。

    自从六年前失去妻子以后,刀根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过跟女性这样同坐在一起的经历。尽管研究室的职员里也有女性打字员,但从没有感到有异性吸引。

    轿车启动了。下了坡就进入山野的繁华街道,经广小路朝未广町、神田方向疾驶。

    开车的是一位从不开口的男人。

    “法国芭蕾怎么样?”

    “不错。比起英国皇家芭蕾舞和美国华盛顿芭蕾舞来,更具有一种高超的格调。当然,像日本的牧阿佐和具谷八百子着名的舞蹈家也相当不错。但日本的男芭蕾演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