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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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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不知道是否能赶在二十七号结束之前完成这篇东西。我想以一个倾诉狂的身份,来宣泄所有的情感。那样的身份会比较没有顾及,也会比较适合自己,很舒坦。

    昨晚在某酒店的ktv,我以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唱完一首歌——防空洞。既然是宣泄,我就可以不考虑行文格式,看看歌词,感动一下自己。

    还记得那一次你将你的手

    小心的放进我的口袋轻声的说不要颤抖

    还记得那一次你擦干我的泪

    还坚持将我低下的头紧紧的贴进你的胸口

    我有多久没感动过若不是你那么强烈的保护我

    若不是你的那一句你有的不多

    却愿意把最好的都留给我

    你要我住进你心里的防空洞

    不让无谓的思绪暗涌

    再多分扰也都没有用

    你决定了我所有的喜怒哀愁

    你把我带到一个停泊的港口让回忆可以避避风

    仰望着夜空听潮起潮落

    为你我不在向往着漂流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只有惟一的一个男人值得我唱这样的赞歌。我不提他的名字,大家心照不宣比较好。我是有进步的,现在我知道“惟一”一词已经换成了“惟一”如果用“唯一”那是错别字,如果在杂志上出现,那是要扣钱的。

    我不提他的名字,但讲起任何一件往事都会败露他的身份。他从来都是保护我疼爱我悉心照顾我,他永远都是忍让我宽容我百般放纵我。他惯坏了我的脾气,让我的任性升级,如果那关系持续下去,我将成为一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女人。选择离开,其实是为我好。

    来说说小故事好不好,细节的感动可以蔓延到整段感情的温度。半个月之前在沃尔马买了蓝色的杂物箱,我把“馒头”塞进去。“馒头”是我和他的女儿。去年冬天“馒头”被我们俩捧在手心里玩,不亦乐乎。我总是佯装生气要责罚女儿,他就演出慈祥的爸爸,把女儿藏在怀里不让妈妈打它。我不能太投入的去怀念,会难受的。分手时,女儿跟我走。以后它肯定是孤儿,因为我若改嫁并不打算带它走。

    说到“馒头”它算是宠物之类吧。其实还有过其他宠物的,比如离奇死亡的荷兰猪,它被“八驮”的一泡尿淹死。最近的一个晚上曾经梦到和他牵着“八驮”在五一路上等六路车。那是一趟承载过甜蜜的公交车,我们在六路的起点站开始了第一次约会。梦的最后“八驮”死了,狗之将死,其叫声也惨。我被吓醒,想起睡前,他曾经在电话里说,如果我死了,他会哭。

    还有一只狗,其实是他的妈妈的宠物,叫“花花”后来他的诽闻女友也叫这个名字。“花花”每天都精神充沛,叫得很欢。过年的时候它扑上扑下的闹腾,而他就总是玩笑说要拿“花花”下火锅。我一直不知道最后哪个诽闻女友成了他的真女友,当然也无权追问了。

    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吧,他开始工作之后有了许多不愉快的遭遇,大概都是人际关系方面的麻烦。我承认,人心叵测,我也了解,笑脸背后可能藏有毒药。他是脆弱的孩子吧,他开始对世界怀疑,对生活怀疑,他哭着说,他什么都不敢信了,可是他会信我。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话,是我的错。

    陪伴宠物的时间其实不多,但是都非常愉快,他的快乐总是能感染我,而我一旦笑开怀,他也就跟着幸福起来。那时的两人非常默契,完全不知道未来会有狂风暴雨。

    接下来我想讲什么呢,关于我们吃过饭的餐馆吧。都是俗气的孩子,我和他甚至没有去过西餐厅没有吃过自助餐。我们那时没有钱,我是学生,他刚工作。

    一对年轻的恋爱男女,当然会想要浪漫。他做过最浪漫的事是在人群拥挤的广场中央大呼我的名字,喊着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在我的眼里,这比钻石更珍贵。我们吃盒饭,在马栏山,在河西,在火星,在所有便宜的馆子。几块钱解决一顿饭,也是幸福。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遇见一个男人能和我坐在那样的馆子里吃三块五块的盒饭,他也许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女人甘愿陪伴他吃了。

    马栏山的一个饭店老板娘对我们俩应该是很熟悉了,每天都会变着法儿想要她弄点好菜。可是五块钱能吃到怎样的好菜,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坐在他身边,听他说工作一天的事情,然后告诉他,我是怎样打发无聊的时间。我们都满足了,他那时候常常说,我要少抽烟,那样就可以省钱给老婆买水果和零食了。有一次刚发工资,他牵着我去超市,他说,你可以尽情选你喜欢的。可是在他的这句话面前,我觉得美食都可以忽略。

    按时间顺序记述好不好,我一直是没有规律没有原则的人,所以混乱到最后,一无所有。

    三月恋爱天,我觉得生活刚刚开始晴朗。他去上海参加考试,七天里没有给我任何音训,没有电话没有上网。再见时是四月二十一号,在劳动广场附近。那时我租下天鹅游路的出租屋,以为等他回来就可以一起生活。

    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几乎就驻守在长沙了,去过常德和凤凰,却都是游玩不是逃亡。糟糕,时间进行到哪里了。你看,我总是糊涂,他总是会心疼我的糊涂,然后告诉我应该怎么挽救,下次应该怎么避免。尽管讨厌他的说教,但他所说过的道理,对我现在的生活仍然有用。

    他在四月底开始在朋友的广告公司上班,薪水微薄。我终日无所事事,洗衣服是我最大的乐趣。五月他跳槽去汽车公司做市场,仍然薪水微薄,我仍然无所事事,我们从南门口搬到马栏山。

    甜蜜是什么,就是我深夜醒来的时候他仍然紧紧拽着我的手。甜蜜是什么,就是不管你怎么吵怎么闹,这个男人都对你笑,对你细腻的关怀,不计较你一时的气话多么伤人。他对我,确实是有疼爱的责任。

    去年九月,我写了一句矫情的话,一直记到现在。“在一趟132的公交车上,我终于流完这个夏天所有的眼泪”

    那天我搬离马栏山的屋子,把所有成对的生活用品拆开一半带走。因为我要读书了,他鼓励我,陪伴我,他说我必须去面对校园,必须多学点东西,必须有一张文凭。我怪他嫌弃我看不起我,我整夜的哭闹让他疲惫,一大早他仍然要上班,我仍然不理他。最后我委屈的去读书了,我知道生活被强行改变了,他不能日夜守护我了,我住到宿舍,我吃饭在食堂,我的身边是陌生的同学。惟独没有他。他抽出所有的时间来教我面对一个人的生活,而我从来没有理解这份用心良苦。其实妈妈一直是谢谢你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哪来勇气重新读书,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健康的饮食,睡眠。

    对不起,我写不下去了。来点意识流的,抽象的好不好。具体的事情重重的打到心上,突然记起自己曾经拥有的,突然明白这是被我亲手糟蹋毁灭掉的美好。

    最抽象的话就是,我陷入一片深蓝色的忧伤里,无法自拔也不打算拔。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无法回答。那么现在呢,我从不否认我想念他,他从来不逃避分手的事实却也会提醒我遇见挫折不要害怕,要坚强的长大,要懂事,要独立。我们像亲人,朋友。他仍是兄长,是知己,是可以信赖的。

    可是对不起,我亲爱的旧爱,同样一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将有截然不同的答案。——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为什么我不会哭,因为你肯定不喜欢我哭,我哭起来难看死了,哭声惨烈吓死花花草草。

    我都已经能标准的使用“的、地、得”也能够知道破折号用在哪句话可以起到作用了,你看不到我的进步。一段艰难的成长,在你的陪伴下我毫发无伤。现在离了你,我孤单成长,无论是风雨还是阳光,无论是远方还是故乡,你永远都愿意做我的力量,我多么荣幸。

    果然没能在二十七号之前写完。

    任何时候他对我说话我都会反驳,在他面前我不知温顺为何物,他被我急得无路可走还是要平静自己来安慰我。那时候的两个人是在相依为命,所以当我抓狂混乱时,他必须要镇静,即使是故作镇静。他也有歇斯底里的时候,他每次疯狂的嘶吼,因为我的不相信,因为我的太胡闹,我在旁边不知所措,无力去安慰。有时候还有朋友在场,他们也被吓到。所有的吵架都激烈也短暂,他从来都舍不得让我难过太久,他总是轻易把我原谅,我却死都不放过他的极限,所以我们不能走到最后。

    想要写点别的什么,我们共同有过的很多东西。一直以来都是个不相信距离恋的人,所以尽可能抓住具体的证据,时刻安抚心情,身边的他与我热烈相爱。

    他送我两颗巧克力糖,那几个月的时间一直放在马栏山的茶几上不曾动过。妈妈为他织的毛衣,分手后被我以牵强的理由要了回来,我把毛衣拆了,把毛线整理好,想重新织点什么温暖我一个人的冬天。我洗脸不爱用毛巾,可是我现在用的仍然是他的毛巾,尽管上面有很大一块墨汁洗不干净,我不肯丢它,是因为害怕某一天回忆里时,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告诉我你曾经存在于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位置。我们共同写过的日记,我们共同穿过的外套,我们的枕头,我们的杯子,我们的牙刷,我们的爱情,似乎走得很远,我想一遍都会很费力,那么你呢。

    分开很久了吧,你仍然关心我,你还是同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只是少了份亲密。有一次的电话里你问我一件事情“好啵?”我听错以为你叫了一声“老婆”我想我不可能马上适应换另一个人这样称呼我,离开你之后我身边许多的男人,任何一个都不够资格做我的“老公”我和小红一起遗憾,我们都错过了那个非常疼惜自己的人,然后孤独的继续闯荡。可是年华老去,是否还有缘分能找到如意郎君,不敢说要白马王子,至少要一个能给我幸福的丈夫吧。

    你对我的好,我记一辈子。尽管那时我没有怜取眼前人,尽管我背叛你欺骗过你,尽管我伤害你刺痛过你,你看,我已经把你所有的不好通通忘记,你看,我就只记得你给过完美的爱,所以你也释怀好不好?我们在彼此眼里永远美好如初,虽然爱情没了,承诺变了。我为一个女人写过童话,写得欢喜忧愁散落一地。我在为他写赞歌,嘴角一直挂着笑,如果不欢乐,那就不叫爱。所有的恋爱里,我只要喜悦而已,其他的,来得快也忘得快。

    我在听“妈妈,我爱你”你一直教我要孝顺父母,在你的影响下,我真的很乖了,妈妈也常说她都找不到理由唠叨我了。当岁月过去,我欠你一句,曹航我爱你。在过去的恋爱时间里常常这样深情的说着,以后将不能再说,因为会有另一个好女孩要代替我。你不要对爱情灰心,你如果幸福了,我就没有什么可懊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