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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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太爷到了堂屋，往西边的里间一看。只见炕头的空地上，有一个高高的架子。架子上上下放着五六个三尺长、两尺来宽、两拃高的木盒子。
刘老太爷走近一看，哎哟！我的老天，绿油油的韭菜已经长了有半拃高，有得还露出了盒子，长的真是太喜人了。这么多够吃到春天了，真是太好了，还是这小丫头的点子多。明年让儿子也这么种上一些，自己就不愁冬天没有新鲜的菜吃了。
为了能让刘老太爷常吃上韭菜，月牙儿让许老大给她做了十多个木盒子。许老大看盒子太占地方，又给她做了个架子。
月牙儿就把刘老太爷割过的菜根带泥土给撅了出来，放在盒子里拿到了屋里，在上面又洒上了细河沙，每天都洗一次水。没想到长势还挺好的，没几天就长出了一屋绿油油的韭菜苗儿。
许婶看见了高兴的说：“这要是种上些小青菜，冬天不就有青菜吃了吗？月牙儿你这小脑瓜还挺好使的，这么好的点子，你是怎么想进来的。”自己回家也种上些，等过年了给自己的老娘送去，让她老人家也尝尝鲜。
月牙儿指了指炕头地上放地一盘蒜苗，说道：“我是看这些蒜苗长的好，想着韭菜也能长，就放屋里试试的，没想到还真成。”屋里烧炕，整天都暖烘烘的，跟温室差不多。所以她就想种菜应该也成的，烧水烧的勤了，屋里也不干燥了，真是一举两得。
许婶儿叹道：“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家里的蒜吃不完冬天就开始发芽了，一发芽就软了不好吃了。咱就把它放在盘里，加上水放在屋里，就像韭菜一样，长一茬吃一茬。冬天掐几根儿，切碎了用热油一炸，做酸汤面条美着呢。”
刘老太爷故作生气的说道：“丫头啊！今天我可是受惊不了，你得管我一顿饺子。”
“好，这还不好说，给您老多包点。”
“我不光要吃韭菜馅的，还要吃肉的。今天可是小年，怎么着你也得管我一顿小酒，下酒菜可是不能马虎了。”
“好的，您老好哪一口，您给我说，我给您做。”
刘老太爷咧开没剩几牙的嘴笑道：“你别看我牙口不好，吃东西还行，你只管做，啥好吃你做啥。”
“好咧！”这倒是不糊涂，一跟他开玩笑，说他天天来蹭吃蹭喝。他就打呵呵说，他儿子当家想要什么找他去。
许婶开玩笑的说道：“老太爷，你常来月牙儿家蹭吃蹭喝的。也不见你带着粮食来，她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刘老太爷摇着头说：“这丫头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会是个受穷受苦的主。别说我一个小老头了，就是咱庄上的老家伙们都来也吃不穷她。别的我不管说，但是打今儿起，你们坡上这几家人，就不用再给我家交布，交东西了。山上的东西你们随便用，我那儿子定不会说一个不的。”
许婶高兴的说道：“哟！那就太谢谢老太爷了。”
“老太爷，您真好。”说着向刘老太爷伸出了大拇指。
“那以后还嫌不嫌我这小老头来蹭饭了。”
“你看我们嫌过您吗？您老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
“那倒是，这还差不多。还不快去做饭去，我中午饭还没吃呢。一大早就过来了，你们倒好都不在家，让我等了大半天，早都饿了。”
恒家里，陆老汉砍下了一条后腿，准备剁肉馅。许老大连拦着他说：“老哥，你可不敢一次就剁完了，问问嫂子要用多少。”
陆老汉拎着边走边说：“这就打打下手，关键的还得家里的说了算。”
方老爹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笑着说：“大小事儿都听你家娘们的，你还好意思显摆了。”
“哈哈！怎么着，你也显摆显摆。”
“我啊！一个人乐得自在。”
李氏让陆恒从肉上割下来两条肉来，每条足有二十斤重。月牙儿可是交待了，让给牛老三家和王小根家各送去一条的。
陆恒看这足有四十斤重，怕李氏一个人背着太费劲儿。就一手拎着一条跟她去了村里。
“柳婶儿，你们拿这么多肉是去哪儿呢？”
“去她牛婶儿家，农活俺娘俩个做不来，人家没少帮忙。”
待他们走过去后，后面的村民议论开了。
“这一块肉都近一两银子了，牛老三家这一次是走了运了，力气没白出。”
“还是这柳家母女仁义啊！”
“可不是，要是只靠她们娘俩个，那秋不知道要收到啥时候了。”
“人家也不赖呀！挣着银子了，也不忘帮过她们的人。不像有的人似的，还没挣着银子呢，就跟个大爷似的，早晚得遭报应。”说着看了看王小山家的方向。
“连自己亲娘都不要的人，那还是个人吗？”
“可不是，咱村头一份儿，怎么出了这么个畜牲。”
“遭啥报应，听说今年他在酒楼分了不少银子呢？也没见日子过得差了。”
“真是老天不开眼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着吧！早晚有他好果子吃。”
李氏和陆恒先来到了王根儿家，他们家正忙着包饺子。一看李氏拎着一大块肉来了，张氏忙过去说道：“嫂子，你这是干啥呢，怎么着也是我们去去你拜年的，怎么还让你给我们送肉呢。”
李氏把肉递着张氏说道：“今天去集市上，月牙儿看着这肉好，就给你们也买来了。”
王根儿娘忙走来说：“他干娘，你是长辈，哪有长辈给小辈送东西的理儿。”
李氏笑着说：“大娘，我就是不看小根儿，看看您老人家不也是应该的吗？再说今年没少让你们帮忙，要是没有你们我么这地不知道能种上不能呢？”
“哎！这不过是出了点力气罢了，以后有事儿了尽管开口。”
牛老三夫妻家里，他们夫妻两个正在抹眼泪。今年到时挣了些银子，可是一进冬天他们爹就病了。一直咳嗽，汤药没少喝，可是人就是不见好。那么精壮的一个人，就这么眼瞅着瘦了。
家里日子过得紧巴了，过年连肉也不敢怕以后拿药看病银子不够使。夫妻两个就商量着，等年三十杀两只鸡一炖，让老人孩子们开开荤，就算过年了。
牛老三要去山上打些猎物来，辛苦一年了，怎么也让全家人都吃几顿好的。吃了一个冬天的没油腥的白菜萝卜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过年也吃不上好的。
许婶儿拦着不让他去，咱又不懂得打猎，打猎哪有那么容易，再说天冷了，夜里都能听到狼叫声，谁知道它们白天出不出来。就算是整天吃咸菜喝稀饭，只要一家人都太太平平就好。
李氏一进院子，就看见牛老三夫妻两个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忙过去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牛婶忙起身说道：“没事儿，没出什么事儿，嫂子你怎么来了。”
李氏接过陆恒手里的肉递给她说：“今天去集市上，月牙儿看这肉好，就多买了些，让给你们送来了，也省得你们再去买了。”
牛老三忙拉开他媳妇儿说：“嫂子，你们自己留着吃吧！我们家里啥也不缺，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突然屋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李氏问道：“这是谁病了，是大娘还是大爷。”说着李氏进了屋，堂屋啥也没有，哪像牛老三说的啥都准备好了。她把肉放在了桌子上，进了里屋。
只见老牛头躺在炕上直咳嗽，他老伴在旁边给他拿着盆接着。他咳嗽一阵吐了口痰，才算好受了些。
她老伴看李氏进了屋，忙起身说道：“孩子，别进来，别让病气过给了你。”
李氏看秋天还帮自家种麦子的壮实老人，如今病恹恹的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问道：“大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还吃着药呢？”
随后跟进来的牛老三说道：“也没啥大老病，就是一直咳嗽，嗓子痒，咳得头都疼了。大夫给拿了不少好药，可就是不见效。说是得慢慢养着，等身体养壮实了就好了。”
一听就知道是村里的大夫给开的药，想来牛老三夫妻两个没少花银子。就对他们说：“我家里还有些专治咳嗽的药，还是天热时月牙在山上采的，等回去我让恒小子给你们送些来。”
“那真是谢谢嫂子了。”牛老三夫妻两个不住的道谢。
出去的时候，李氏瞄了一眼他家的灶房，灶房里也是空空的。
回去后，陆恒从家里拎出来三只兔子和四只鸡来。这些还是前些日子他在山上打的，好在家里准备的多，再加上月牙儿买的肉足够他们大伙过年吃的了。再不行的话，他还可以上山打去。牛老三家的日子他可是看了，眼瞅着都要过年了，他家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李氏从家里找来了草药，这些是月牙儿挖的冬凌草。以前村里人是没有人用的，月牙说治嗓子不舒服咳嗽有用。前些日子她咳嗽，还真是用这草药给治好的。想了想又拿了半罐蜂蜜，家里就剩下这么多少。听月牙儿说这个也能治咳嗽，就让他们试试吧！
李氏拿着东西出来，看见院子里拎着兔子和鸡的陆恒。心里很是满意，这孩子怎么和月牙儿一个样，看不得别人落难。
刘老太爷到了堂屋，往西边的里间一看。只见炕头的空地上，有一个高高的架子。架子上上下放着五六个三尺长、两尺来宽、两拃高的木盒子。
刘老太爷走近一看，哎哟！我的老天，绿油油的韭菜已经长了有半拃高，有得还露出了盒子，长的真是太喜人了。这么多够吃到春天了，真是太好了，还是这小丫头的点子多。明年让儿子也这么种上一些，自己就不愁冬天没有新鲜的菜吃了。
为了能让刘老太爷常吃上韭菜，月牙儿让许老大给她做了十多个木盒子。许老大看盒子太占地方，又给她做了个架子。
月牙儿就把刘老太爷割过的菜根带泥土给撅了出来，放在盒子里拿到了屋里，在上面又洒上了细河沙，每天都洗一次水。没想到长势还挺好的，没几天就长出了一屋绿油油的韭菜苗儿。
许婶看见了高兴的说：“这要是种上些小青菜，冬天不就有青菜吃了吗？月牙儿你这小脑瓜还挺好使的，这么好的点子，你是怎么想进来的。”自己回家也种上些，等过年了给自己的老娘送去，让她老人家也尝尝鲜。
月牙儿指了指炕头地上放地一盘蒜苗，说道：“我是看这些蒜苗长的好，想着韭菜也能长，就放屋里试试的，没想到还真成。”屋里烧炕，整天都暖烘烘的，跟温室差不多。所以她就想种菜应该也成的，烧水烧的勤了，屋里也不干燥了，真是一举两得。
许婶儿叹道：“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家里的蒜吃不完冬天就开始发芽了，一发芽就软了不好吃了。咱就把它放在盘里，加上水放在屋里，就像韭菜一样，长一茬吃一茬。冬天掐几根儿，切碎了用热油一炸，做酸汤面条美着呢。”
刘老太爷故作生气的说道：“丫头啊！今天我可是受惊不了，你得管我一顿饺子。”
“好，这还不好说，给您老多包点。”
“我不光要吃韭菜馅的，还要吃肉的。今天可是小年，怎么着你也得管我一顿小酒，下酒菜可是不能马虎了。”
“好的，您老好哪一口，您给我说，我给您做。”
刘老太爷咧开没剩几牙的嘴笑道：“你别看我牙口不好，吃东西还行，你只管做，啥好吃你做啥。”
“好咧！”这倒是不糊涂，一跟他开玩笑，说他天天来蹭吃蹭喝。他就打呵呵说，他儿子当家想要什么找他去。
许婶开玩笑的说道：“老太爷，你常来月牙儿家蹭吃蹭喝的。也不见你带着粮食来，她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刘老太爷摇着头说：“这丫头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会是个受穷受苦的主。别说我一个小老头了，就是咱庄上的老家伙们都来也吃不穷她。别的我不管说，但是打今儿起，你们坡上这几家人，就不用再给我家交布，交东西了。山上的东西你们随便用，我那儿子定不会说一个不的。”
许婶高兴的说道：“哟！那就太谢谢老太爷了。”
“老太爷，您真好。”说着向刘老太爷伸出了大拇指。
“那以后还嫌不嫌我这小老头来蹭饭了。”
“你看我们嫌过您吗？您老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
“那倒是，这还差不多。还不快去做饭去，我中午饭还没吃呢。一大早就过来了，你们倒好都不在家，让我等了大半天，早都饿了。”
恒家里，陆老汉砍下了一条后腿，准备剁肉馅。许老大连拦着他说：“老哥，你可不敢一次就剁完了，问问嫂子要用多少。”
陆老汉拎着边走边说：“这就打打下手，关键的还得家里的说了算。”
方老爹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笑着说：“大小事儿都听你家娘们的，你还好意思显摆了。”
“哈哈！怎么着，你也显摆显摆。”
“我啊！一个人乐得自在。”
李氏让陆恒从肉上割下来两条肉来，每条足有二十斤重。月牙儿可是交待了，让给牛老三家和王小根家各送去一条的。
陆恒看这足有四十斤重，怕李氏一个人背着太费劲儿。就一手拎着一条跟她去了村里。
“柳婶儿，你们拿这么多肉是去哪儿呢？”
“去她牛婶儿家，农活俺娘俩个做不来，人家没少帮忙。”
待他们走过去后，后面的村民议论开了。
“这一块肉都近一两银子了，牛老三家这一次是走了运了，力气没白出。”
“还是这柳家母女仁义啊！”
“可不是，要是只靠她们娘俩个，那秋不知道要收到啥时候了。”
“人家也不赖呀！挣着银子了，也不忘帮过她们的人。不像有的人似的，还没挣着银子呢，就跟个大爷似的，早晚得遭报应。”说着看了看王小山家的方向。
“连自己亲娘都不要的人，那还是个人吗？”
“可不是，咱村头一份儿，怎么出了这么个畜牲。”
“遭啥报应，听说今年他在酒楼分了不少银子呢？也没见日子过得差了。”
“真是老天不开眼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着吧！早晚有他好果子吃。”
李氏和陆恒先来到了王根儿家，他们家正忙着包饺子。一看李氏拎着一大块肉来了，张氏忙过去说道：“嫂子，你这是干啥呢，怎么着也是我们去去你拜年的，怎么还让你给我们送肉呢。”
李氏把肉递着张氏说道：“今天去集市上，月牙儿看着这肉好，就给你们也买来了。”
王根儿娘忙走来说：“他干娘，你是长辈，哪有长辈给小辈送东西的理儿。”
李氏笑着说：“大娘，我就是不看小根儿，看看您老人家不也是应该的吗？再说今年没少让你们帮忙，要是没有你们我么这地不知道能种上不能呢？”
“哎！这不过是出了点力气罢了，以后有事儿了尽管开口。”
牛老三夫妻家里，他们夫妻两个正在抹眼泪。今年到时挣了些银子，可是一进冬天他们爹就病了。一直咳嗽，汤药没少喝，可是人就是不见好。那么精壮的一个人，就这么眼瞅着瘦了。
家里日子过得紧巴了，过年连肉也不敢怕以后拿药看病银子不够使。夫妻两个就商量着，等年三十杀两只鸡一炖，让老人孩子们开开荤，就算过年了。
牛老三要去山上打些猎物来，辛苦一年了，怎么也让全家人都吃几顿好的。吃了一个冬天的没油腥的白菜萝卜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过年也吃不上好的。
许婶儿拦着不让他去，咱又不懂得打猎，打猎哪有那么容易，再说天冷了，夜里都能听到狼叫声，谁知道它们白天出不出来。就算是整天吃咸菜喝稀饭，只要一家人都太太平平就好。
李氏一进院子，就看见牛老三夫妻两个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忙过去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
牛婶忙起身说道：“没事儿，没出什么事儿，嫂子你怎么来了。”
李氏接过陆恒手里的肉递给她说：“今天去集市上，月牙儿看这肉好，就多买了些，让给你们送来了，也省得你们再去买了。”
牛老三忙拉开他媳妇儿说：“嫂子，你们自己留着吃吧！我们家里啥也不缺，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突然屋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李氏问道：“这是谁病了，是大娘还是大爷。”说着李氏进了屋，堂屋啥也没有，哪像牛老三说的啥都准备好了。她把肉放在了桌子上，进了里屋。
只见老牛头躺在炕上直咳嗽，他老伴在旁边给他拿着盆接着。他咳嗽一阵吐了口痰，才算好受了些。
她老伴看李氏进了屋，忙起身说道：“孩子，别进来，别让病气过给了你。”
李氏看秋天还帮自家种麦子的壮实老人，如今病恹恹的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问道：“大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还吃着药呢？”
随后跟进来的牛老三说道：“也没啥大老病，就是一直咳嗽，嗓子痒，咳得头都疼了。大夫给拿了不少好药，可就是不见效。说是得慢慢养着，等身体养壮实了就好了。”
一听就知道是村里的大夫给开的药，想来牛老三夫妻两个没少花银子。就对他们说：“我家里还有些专治咳嗽的药，还是天热时月牙在山上采的，等回去我让恒小子给你们送些来。”
“那真是谢谢嫂子了。”牛老三夫妻两个不住的道谢。
出去的时候，李氏瞄了一眼他家的灶房，灶房里也是空空的。
回去后，陆恒从家里拎出来三只兔子和四只鸡来。这些还是前些日子他在山上打的，好在家里准备的多，再加上月牙儿买的肉足够他们大伙过年吃的了。再不行的话，他还可以上山打去。牛老三家的日子他可是看了，眼瞅着都要过年了，他家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李氏从家里找来了草药，这些是月牙儿挖的冬凌草。以前村里人是没有人用的，月牙说治嗓子不舒服咳嗽有用。前些日子她咳嗽，还真是用这草药给治好的。想了想又拿了半罐蜂蜜，家里就剩下这么多少。听月牙儿说这个也能治咳嗽，就让他们试试吧！
李氏拿着东西出来，看见院子里拎着兔子和鸡的陆恒。心里很是满意，这孩子怎么和月牙儿一个样，看不得别人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