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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节196

    只要能让领导高兴,王伟是什么都能干!

    床上躺着的周书记,随着粗重呼吸起伏不定的大胸,丰满的一耸一耸,似乎要胀破胸前的衬衣,那黑色的胸罩若隐若现,就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样。

    王伟已经被这种场景撩拨的有点神魂颠倒了,他要做一场春雨,让这朵包硕的花蕾烈艳的绽放。

    在单位时,王伟并不是经常就能见到周书记,作为局里一把手,她平时要出去参加各种会议,忙的不可开交,给王伟的影响就是端庄高雅,很难接近。那次在院子里碰见她,王伟只觉得这个还有几分姿色,但没有想到现在会这么近距离的欣赏醉态朦胧下的她。

    这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王伟觉得自己必须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通过多次亲身实践,他对张爱玲那句至理名言深信不疑,决定通过周书记的*进入她的心灵,只要征服了这个在古堡区政府官居一品的女人,那么他以后的仕途也就不用那么坎坷了吧?

    只是他是一个男人,通过周书记,王伟决定调到医院去,那里享受他更好的人生!

    先不说王伟是如何调到医院去当领导,再看看唐萍此时的命运!

    唐萍镇定她说:“你没脸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们,再说,我是你姐,你姐这张脸再抓破了咱们就没有一张脸了,也就没人给你报仇了。”

    小芳冷笑着说:“给我报仇?凭你们,你们斗得过周功立,我在网上看到唐萍被她谣言,还进了拘留所,你先说说让我听听你们咋么着给我报仇?”

    唐萍说:“你先看病养好身子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罢就伏在小芳脸上哭了:“小芳啊,我们都是女人,你在龙王村挨了刺刷受了疼我知道,我们都是没有办法,如果当时冲出去,马上就会被周功立反咬一口,那老家伙是带有人的,有准备的”

    唐萍终于使使小芳安静下来,留下一大叠钞票:“你明日就去看伤。甭怕人七长八短咬耳朵。人有脸时怕这怕那,既是没脸了啥也都不怕了,倒好!”小芳第二天一早走过城市的街道,一个去医学院治伤。她一个打过胎,现在又一个来看病,她什么人也不瞅,任凭人们看着她受伤看得见的脸上,人们在她背后指指戳戳窃窃私语,真的如同唐萍大说的没脸了反倒不觉得胆怯了。她走进医学院唐萍介绍那个老先面当面。冷先生瞅她一眼,接着号脉,察看伤势,然后开了一个方子递给抓药的小芳,又对她说:“大包子药煎了内服。小包干药熬成汤水洗伤,一天洗三回。”

    回到家里,小芳关了脱得精光,用布中蘸着紫黑色的药水往脸上身上涂抹,药水浸得伤口疼痛钻心。晚上,唐萍来了,亲自动手替她洗刷伤口,让又让小芳感激得想哭。

    很快,三天以后,小芳大大小小被刺刷扎破的伤口全都结了痂。七天以后,那些疤痂全部脱落。半月以后,她的脸颊和身体各部位的皮肤又光洁如初。大约是老先生的药物的神奇效力,她的脸膛更加红润洁净,胸脯更加细白柔腻。

    这一夜,小芳对唐萍说:“我下了决心,这次,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把周功立那狗皮撕下来,那老不死的占了我便宜就想卖乖,哪能便宜她?”唐萍满意地笑了。

    机会来了,古堡区举办的大型激光火焰晚会,晚上之后,还有大型当地戏的表演,周功立也是个戏迷。看戏是周功立除了女人之外唯一的喜好唯一的娱乐。

    小芳被安排来到会场

    新搭台的戏楼前人山人海,浓烈的旱烟气儿和着汗酸味儿在戏台下形成一个庞大的气团,令人窒息。戏楼两边的台柱上挂着两个盛满清油的大碗,碗沿上搭着一条粗捻上冒着滚滚油烟,炽红的灯火把台子上的演员照得忽明忽暗。本地戏求嫁娘正演着一个受困书生饥渴交困,遇见一位到田里送饭村姑,戏剧便在书生与这位村姑之间展开。书生此时的架势纯粹是一个死皮赖娃,不仅哄唆得村姑向她奉献出篮子里的蒸馍和瓦罐里的麦仁汤,而且在吃饱喝胀有了精神之后便耍骚使拐调戏起村姑来了,还要伸手去摸村姑在台上的周功立看得呵呵直笑。

    然后,周功立手机响了,是唐萍打来的,说是有急事找她,请她出来一下。周功立有个好处,对有求之人她从来不表面抗拒,她走出会场,来到唐萍所说的会场的边缘,那里有些黑,她正在看着唐萍在哪里的时候,做梦也意料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黑暗里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那个东西,周功立恼羞成怒转过头一看,小芳正贴着她的左臂站在旁侧,斜溜着眼睛瞅着她,那眼神准确无误明明白白告示她:“你要是敢吭声我也就大喊大叫说你在女人身上耍骚!周功立完全清楚那样的后果不言而喻,在区里小芳可以马上叫她身败名裂。

    “带我去你的办公室!”小芳要挟着。

    周功立恐慌无主,心在胸膛里突突狂跳双腿颤抖胸子里一片昏黑,喊不敢喊动不敢动,伸着脖子僵硬地站着这黑暗处望着前方的戏台。戏台上的书生和村姑愈来愈不像话的**狎呢。那只攥着她下身的手暗暗示意她离开戏场。周功立屈从于那只手固执坚定的暗示,装作不堪沤热从人窝里挤出去,好在灯光黑咕隆咯的戏场,大家忙看戏,也没有人来关注她是古堡的大领导

    周功立想挣脱小芳,没想到,小芳却顺势抱住她的胳膊,不还手也不反抗扬起头瞅着她的脸,低声嗔气地说:“领导,你跑,你跑了妹子也不恼。”天上透着点朦朦的星光,小芳的眼里透出两束亮晶晶的光点柔媚动人,一缕奇异的气息刺激她的鼻膜,凝聚在胳膊上拳头上的力量悄悄消溶,两条胳膊轻轻地垂落下来。小芳说:“领导,你看我活到这地步还活啥哩?我不活了我心绝了我死呀!”周功立的心开始颤抖,斥责道:“你胡说八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哟,你上过我好几次,我撒也没捞着,你说说你清白了?”小芳说着扬起胳膊钩住孝文的脖子,把她丰盈的胸脯紧紧贴压到周功立的胸膛上,踮起脚尖往起一纵,准确无误地把嘴唇对住她的嘴唇

    这时,有一个人朝这个黑暗的方向匆匆赶来,是唐萍。

    唐萍原本正在看戏,突然听到旁边的唐萍在电话里安排着什么捉奸的事,她问了一下,才知道小芳要和周功立

    唐萍顾不上唐萍的劝阻,胸间潮起一阵强大的热流,她在痛苦不堪中第一时间跑到这个指定的黑暗点,看见了小芳咂住周功立这个老头的舌头,不放口唐萍几乎晕了过去。

    “唐萍?”小芳也看清楚了来人,不是来捉奸的,而来她的初恋男人唐萍,像当头挨了一棍差点栽倒,立即放开周功立,她想说什么,却呼吸微弱,连呻唤都很艰难,唐萍则像中了毒一般,从之前父亲坐牢的痛苦中刚解脱,现在又出现了初恋女友像****勾引领导,只见了,眼前一黑栽倒在脚地上不醒人事了。

    唐萍醒来的时候,周冰冰给她打电话,电话里极尽客气之词,她说她和张子峰在计划局已经满一年临时合同时,现在两个都正式转正,得到了编制的名额,然后又幽幽地叹了一声:“现在计划局很乱的,徐哥走了之后,郑家玲投靠近了吴津,周曼钰和更多的局的老职工们,郁郁寡欢,我看过得也不见得,就像混着,等退休吧唐萍哥,你的能力和水平是很高的,可惜就是性格太硬了一点”

    唐萍茫茫有点不知所终,她似乎忘记了她曾经是区政府的一名,她曾经的目的就是成为一名有编制的工作人员,她没有回答什么,计划局的曾经的那些人,吴津,徐大恒,梁薇,周冰冰、张子峰,郑家玲这些人离她很近,可是经过这一年,又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她没说什么,电话挂了,然后慢慢她合上了眼睛,不想看见这个世界,因为这世界更让她痛苦的是父亲的坐牢,初恋女友小芳的**表现亲情,曾经有爱情,让她感觉十分悲苦,躺在床上,她的一缕魂魄不知所终。

    唐萍在痛苦的这段时间里眼前不停地回忆着小芳和她谈恋爱时的面容,多半是羞涩的和脸红的,这位从曾经十分在意的女孩现在却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而且从唐萍的口里得知,小芳之所以有如此变化,正是因为要帮她唐萍脱离被谣言,是出于好心等等想到这一些,唐萍的心里再也没了安宁,愧疚和自责附骨而入,钻入她的骨髓,钻入她的心,她恨小芳,却又想赎罪,却无门赎罪。哀莫过于心死,落泪在风中

    过了几天,唐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去看父亲,此时的唐萍爸像变了一个人,她说她的双手沾满血腥,亲手扼杀了一条人命,她不配再能让自己享受天伦之乐,她告诉唐萍自己好好生活,自己是死是活这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了,说话的时候,唐萍爸的眼泪扑簌而下,苍白的嘴唇颤抖了半天。说完就转身踉踉跄跄拖着沉重的脚镣离去,转身的一霎那,唐萍爸自己也是泪落如雨。

    唐萍在父亲的身后,哽咽地哭,撕心裂肺地喊着:爸爸任由她叫喊,唐萍爸顿了顿,却没回头。唐萍的眼泪簌簌而下,挣扎着离开了探监室。

    痛苦的唐萍,还有一个痛苦的人——小芳。

    小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拼命地看着自己的相册,那里有她的亲人,曾经的唐萍的照片,其实,这些才是她真正最看重的,她泪眼模糊,哽咽不能成句,她多想对唐萍表白自己是纯洁的,可是她多想和唐萍回到无忧无虑的自由的过去,可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唯独没有卖复活丹和后悔药的。

    一切越来越现实,终于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小芳把脸埋在手里,痛哭失声,哭了整整一夜又一夜,等唐萍找到小芳的时候,小芳像疯了一般,一个劲在那里唱歌,谁也不认识:箫音噎,如泣咽,对影自叹。雁飞过,难懂你我心相连。回眸处,细语间,空余泪涟涟。

    唐萍从父亲遥远的监狱探监而来,唐萍结唐萍告知了小芳已经疯了的消息,忍不住连连叹息,表示着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唐萍突然说:“她想离开古堡一段时间,带小芳去上海治病”

    唐萍沉思了半天,后来同意了,告诉唐萍曾经治好她癔症的上海那家医院的地址,并安排人员在上海租了房子了,方便唐萍带小芳去治病。

    说到做到,唐萍转眼带着小芳来到了上海。

    上海。

    唐萍也正在做晚饭,租的房子有每天都来的钟点工收拾卫生,可是唐萍自幼就酷爱烹饪。唐萍请了个上海本土的女护士照顾小芳,因为之前治疗唐萍那家癔症的医院对疯病治疗不了,现在唐萍只好在上海到处乱逛,寻找适合治疗小芳病的正规医院。有时,唐萍在外面忙碌回来,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那上海女护士在用着沪语和英文夹杂着辱骂唐萍,嗓门大的能掀了屋顶。唐萍在楼下听得女护士骂的内容是唐萍是头猪,疯女人,下贱的山区妹子,混来了上海,洗澡都不会等等之类,听到了小芳的哭泣还有抽打的声音。

    唐萍飞奔上楼,一眼就看到沐浴间的门大开着,小芳**着身体蜷缩在浴缸里,浑身冷的发青,双手无助地抹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女护士在叉腰领导骂,用毛巾使劲抽着浴缸的边,有几次毛巾的梢都碰到了小芳,小芳被打的直往后躲。唐萍当时就觉得眼前升起一团红色的烟雾,如果手边有刀子,她绝对会杀人。

    小芳先看到了唐萍,她此时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太熟悉,但却有一种亲切感,不管怎么样,唐萍虽然现在对她并不好,却是她在上海这陌生的地方唯一的依靠。小芳拿了条浴巾遮着身体就扑到了唐萍怀里,抱着她大哭,说:“她欺负我!”

    女护工看到了唐萍,急忙堆起满面笑容,一边理着头发给唐萍抛媚眼,一边向唐萍述说小芳的种种不是,例如她对小芳说话是鸡同鸭讲,小芳都不听她的安排,小芳洗澡太慢等等。

    可是这一切,却让唐萍听得眼睛里怒火腾万丈,唇边却露出冷酷的笑容,一把拽住女护士的头发把她的脸使劲顶在墙壁上,说:“你欺负她是山区妹妹是吗?你是上海女人吗?你自豪你会说几句沪语是吗?”等女护士把墙上的白灰都啃的斑驳不齐了,才放开她。然后她摸摸浴缸的满缸水是冷的,对女护工说你嫌小芳洗澡慢,又把女护工按在冷水里,劈头盖脸地骂。

    唐萍毕竟是当地人,也不愿打人惹事,报警了让警察把女护工带走了,告她虐待病人。

    那天后,小芳发烧了好几天,唐萍觉得愧疚,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从那以后,唐萍开始亲自照顾小芳,小芳的病情是常动不动就出神,因此洗澡慢,吃饭也慢。唐萍是个行动迅捷的人,干脆到了洗澡的点就剥了她的衣服快洗一通,小芳总是抗议,抗议无效。

    隔三岔五,唐萍要给唐萍打电话,告诉自己在上海的情况和小芳的病情,唐萍总是安慰唐萍,古堡这边一切正常,张登启夺权大势也正在展开,西森煤矿那块地相信周功立是不敢在非市场行为干涉云云,又说小芳疯了是她们是有责任的,叫唐萍照顾好

    虽然唐萍要求唐萍对小芳,但是唐萍对她却越来越反感,毕意她对她没有了爱,有的只是因为她可怜的同情。

    在租来的房子里,唐萍做了饭,叫醒小芳吃饭,小芳吃的直打饱嗝,唐萍的手艺是相当不错的,穷人家的孩子什么都会做。

    以前唐萍和小芳谈恋爱的时,从来不叫小芳去洗碗,而来到上海唐萍却非叫小芳去洗碗,唐萍考虑到要让小芳自立,即使病了,疯了也得学会照顾自己,总不能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吧!

    小芳神智慢慢有点清醒了,笨手笨脚地去洗碗,她干活慢,唐萍还在旁边监工,让她很紧张。不一会儿小芳就一下子打碎了两个盘子。唐萍脾气又上来了,对小芳态度恶劣起来。

    小芳不受她的气,口不择言说:“我又不是天生给你洗碗的!”唐萍立即回击:“我更不是天生给你做饭的!有本事你再别吃我的饭!”直心眼的小芳生气了,真的再不吃她的饭,饿了一天。其实唐萍早就后悔了,想请小芳来吃饭还拉不下面子,只得一个人做了饭一个人孤独地恶狠狠地吃掉。第二天,小芳饿的受不了,自己悄无声息地走出了租来的房子了,上海唐萍本身也不太熟悉,只好在诺大的上海疯狂地寻找小芳。

    出事了。

    唐萍找了小芳两天了,没一点音信,她早就报警了,然后就一直没吃没喝地打车在上海街头到处找,已经安排小芳住院后,负责的医生也急了,帮她一起找。

    医生对听了唐萍述说小芳的情况和赌气,不由得说了唐萍几句:“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也欺负她?”唐萍身心疲惫,心中愧疚,只是任凭医生指责而低头不语。

    唐萍回忆自己自从和小芳分开后,也在区政府的一切,她真的变了,变得做人太争强好胜。在拉着小芳来到上海的这段日子里,唐萍一直迷迷糊糊,清醒和自己不开心迷离的时候都在惹小芳生气,她一直感觉自己忙的要死,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

    来到上海,唐萍和小芳相处,每天早上拉她起床,给她做饭,伺候着她吃完,她吃的慢,她还得连骂带吓唬的催她快吃,每天送她治疗,接她回家,晚上再把她喂的饱饱的,然后调好水温,帮她洗头洗澡,帮她擦干,穿好睡衣,塞进被窝,然后她在她旁边,一听到她哭就得把她弄醒,小芳像是很爱做噩梦,她醒来后就抱着枕头直哭。

    有时看着她,唐萍也是一脸的泪,一身的冷汗,唐萍不得不忍着身心的疲惫再去调水温,再去给她洗澡,还得安慰她,把她再次哄睡,不等唐萍眯一会,天就亮了。唐萍只得强睁着直打架的眼皮,去给小芳做早饭。这样的疲倦中,唐萍当然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朝她发脾气,唐萍在迷糊状态,怎么可能明白她的疲惫,一看见她脾气不好,就和她互相瞪眼睛,把她气得半死。但是来到上海,这样照顾小芳,照顾久了,成了习惯。一旦照顾的对象突然失踪了,唐萍被“闪”的厉害,一时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几天不眠不休的唐萍还在寻找小芳,她很累,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睡不着。好好的身边照顾的人突然就没了,这让她愤怒又无奈,更多的是不甘心。

    这天,上海警察联系了她,说小芳找到了,在一个商场里。

    唐萍道谢了,挂了电话,打车前往警局。

    在路上,唐萍笑了起来,等她自己发现她在笑的时候,急忙收敛住了笑。她本来就是不爱笑的人,从小受的要成功,要朝理想的工作进发,做人要沉稳而客气地微笑,而绝对不是放纵自己的那种笑。

    今天这样的笑是好久没有的了,开车的出租司机看着侧面的客人,边开车边纳闷。而唐萍想,小芳,初恋女友终于找到了,这是高兴的事,可是值得她笑吗,无聊!

    在上海警察的带领下,她在商场后台办公室里见到了小芳。

    小芳乖乖地坐在商场办公室的房间里,正在用手一看摆弄那些下柜的衣服,她瞪大着眼晴,一派认真,一脸兴奋,看着漂亮衣服,女人就显得很有生气。

    小芳抬头看到了唐萍,有些怯意,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然后,小芳又低头开始在一张纸上开始画画,乱画着。

    唐萍走过去,看着她的画,一看却不由得怒火腾腾,小芳的画功是极其粗劣的不说,比幼儿园孩子的画有的一拼,内容竟然是一条河,唐萍开着一辆车掉进了河里一半,车里那人眼色和穿着打扮不正是唐萍本人了,掉进河里还在河里大叫救命!

    画上那个人经常穿一件白衬衣,黑剑眉,虎睁眼,不是唐萍是谁?

    唐萍当下就想撕了她的画,考虑到警察就在旁边,唐萍不得已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嘴脸,微笑着继续翻看小芳画的画,小芳则不安地打量着她,十分紧张的样子,唐萍心中不由一酸。

    带着艳去的路上,唐萍再也忍不住,在暖暖的阳光下。痛快地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找到了小芳,真好!

    回家后,她给小芳洗了个澡,洗完后,用浴巾包里着她,搂在了怀里,感觉不用在古堡,不用在计划局打拼,就这样两个人,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其实也能让人心满意足。

    然后她带小芳去外面吃了顿大餐,在唐萍心里,大餐就是海鲜,小芳不太喜欢吃海鲜,她又给小芳换的韩国菜,小芳也吃不惯,死活不吃。唐萍便耐住性子问小芳想吃什么,小芳晕着头闭着眼,却又清晰地说想吃回锅肉。

    唐萍笑了,在海鲜馆结了帐,决定自己做回锅肉给小芳吃。她在外面采购了菜,然后带着小芳回到出租屋,这个临时的家忙活开了,善于做家务的唐萍很快就做好了,看着狼吞虎咽的唐萍,唐萍内心深处觉得十分满足。她又回忆起曾经与小芳恋爱的时候,那时候没有好好照顾到她,以前小芳就吃饭慢,唐萍赶时间,不停催她,最后恨不能拿着盘子往她嗓子里硬塞,双方也总有些不愉快。

    这次,唐萍不再赶时间,在上海,她安安心心地等着小芳慢慢地吃完,突然感觉,时间是拿来干什么的?时间是拿来享受人生的。

    这时唐萍懒洋洋地欣赏着从开始的狼吞虎咽又慢慢地吃着饭的一脸心满意足的神情的小芳,一种从所未有的幸福感涌上心头。看着她满足地吃,这种感觉真好!

    唐萍又想起了唐萍,她已经快50了,虽然她很优雅也有气质,知名女老板,比唐萍有本事,但是她不知道哪里会看上唐萍,难道只是因为年轻?而且她和唐萍在一起,除了床上的**,其实其它方面交流方面没有多大的默契,因为唐萍太忙了,晚餐更多是穿梭在各种交际场合。

    现在唐萍看着埋头苦吃的小芳,苦笑了一下,想:唐萍会有时间吃我做的饭吗?家里有保姆,可能自己想做她也不允许,她要和她谈公司的大事,谈的发展之路!赚钱的意义高于生活的意义。

    想着这些,唐萍有些自责,暗暗骂着自己,如果没有唐萍,自己能在上海大大方方带着小芳看病吗?矛盾纠缠里,唐萍心烦,看着小芳吃完了,遂带着她来到了那家购物天堂,之前唐萍带她来治癔症时给她买高级女装那家商场,要给小芳买衣服。

    她们在商场逛着,看着衣服,小芳一点也不疯了,而且看起来很正常了一般,小芳喜欢哪件衣服。唐萍就马上买下来,半天时间,就一堆手提袋的女式衣服,小芳一直是欢天喜地,唐萍则是微笑着看着她,感受着她的开心。

    花钱不多就能让初恋女友,而且曾经对小芳不好有所弥补,值!

    小芳的情况越来越好,她的疯病并不严重,只是一种神经上的刺激,在医生的用药治疗和唐萍这几天的精心陪伴下,小芳已经慢慢好转。

    小芳认出唐萍那一天,她看着唐萍想起了自己已经感情,嫁为她人妇,而且是因为勾引周功立被唐萍抓个现形,而且小芳陷进痛苦的不能自拔,唐萍其实都明白,她的所谓勾引领导是唐萍安排的一颗棋罢了,唐萍看着她哭得像个泪人,也含泪搂着了她,安慰她说:哪怕世界都抛弃了你,你还有我。

    小芳毕竟是病了,晚上吃了饭,很快就沉沉睡去。

    唐萍站起来,看着窗外,窗外的上海城,沉沉夜幕。

    唐萍又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没开灯,音响里缓慢放着贝多芬的,她在某些地方很守旧,喜欢听一些经典的乐曲,例如舒曼,肖邦,而对现在流行的超男超女的歌,唐萍都毫无兴趣。

    听着歌,唐萍在和唐萍煲电话粥。

    唐萍说她的脚搭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头,就像靠在唐萍的大腿上,然后她说,她非常信赖唐萍带着小芳治病,她相信唐萍的任何举动。这话,让感觉感觉自己的手被她轻轻的握着,却并不松手。

    听着舒缓激昂的,唐萍说这音乐好,然后她像沉醉在这种难得的安宁里,在电话里娓娓给唐萍叙述这些年,她一直在世界上一刻不停地征战搏杀,难得有空闲的时候,没有遇到她的时候,就连遇到许多所谓美女,想要谈谈情都是匆忙的来不及交谈,匆忙的甚至记不住她们的名字。

    是的,唐萍闹过这样的笑话,认识唐萍之前,唐萍在一个酒会上遇到一个有些眼熟的漂亮的的男子,以为她整天在健身房或者咖啡馆泡着,遇到过,眼熟是正常的,也没在意,酒会完了她和她对上眼,就直接把她搬上床了,那个帅男人在满足了她之后,拿着她给的一叠钞票深情地对她说:朱丽,你还是那么风情万种!

    “呃?你说什么?我们以前唐萍有点诧异地挑起了眉毛,审视着身上的男人。

    那名美女伤感地笑笑,回忆说几近一年哪个月哪个天,在鲨鱼俱乐部,她和她有过几天的疯狂,然后就是渺无音信,没想到再见时她早已完全不记得她了。

    唐萍在尴尬的时候一向觉得沉默是金是上上之策,就像她在电话里回忆着她的这些曾经,也对唐萍不言不语。

    是的,在这位夜晚中,唐萍回忆起来那些不值得留下任何念想的前尘往事,只觉得很疲倦,她已经近50岁,她已经在世界上搏杀的很累了,她突然很想很想找一个好男人感情,有一个爱她的男人给她依靠,过正常人的生活,那就是唐萍。

    所以,她此时此刻觉得对唐萍的好,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两个人在电话里窃窃私语,唐萍想着自己的过去,唐萍展望着自己的未来,突然想,自己这辈子就真能就要和唐萍在一起了?

    和唐萍通完电话,唐萍走过小芳的卧室,看着酣睡中的小芳,她明白,小芳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也许很久以后,她会怀念她和小芳的初恋时光和带着她来上海治病这段光阴,可是她又知道,她对唐萍不管爱或不爱,可是她要感情则必须和那个商业地产女老板的老女人感情,没人强迫她,是她自己一定要这么做。

    唐萍此时就像看清了自己一样,自己是一个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感情后,与唐萍强强联手,然后把对方的关系网联合起来,紧密工作交接,就能让自己在古堡与当地地产市场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同盟军,从此所向披靡,前提是打倒周功立,把张登启扶正。

    而小芳等小芳病好后,还能留在她身边吗?她是有丈夫的。

    尽管此时在上海,小芳给她带来了一种模拟的幸福而短暂的回忆到初恋的一种带有甜蜜般的生活,等回到了古堡后,仍然免不了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擦肩而过,再是陌路。

    唐萍无心睡眠,望着窗外点点灯光后的黑暗,心头一阵伤感。如果小芳的病永远不好,永远迷迷糊糊地跟在她的身边,她也就像回到自己的少女时代,而自己又有时间来照顾,该多好啊!

    有这样的想法,唐萍觉得或许这个方案可行,对小芳不治疗了,带她回去,然后她想唐萍也不会有多大的异议吧!

    想到这里,唐萍头脑一热,给好不容易治疗疯病的那位负责的医生打电话,反复讨论过这位问题,即是让小芳保持现状,不再治疗。

    医生鄙夷地对着电话告诉唐萍,说:“我一生阅人无数,象唐小姐这样自私的人实在罕见,为了一己私欲,就狠心毁了那么年轻的一个女人的一生。”

    唐萍恼了,愤然道:“请你注意你说话的用辞!你不认为她现在很幸福吗?每天都很开心,吃的饱饱的,白白胖胖的,无忧无虑的。让她的疯病完全好了,彻底清醒了,她要面对自己不爱的男人,还有为了帮助某个帮派,把自己曾经下贱到**一般角色的过往,就算你把她治好了我也怕她得再疯!”

    医生在电话那头起身,凛然道:“她是一个成年人,她可以自己对自己负责,无论她得知了不好的消息,回忆多少曾经的惨通,怎么样都会好过现在的迷糊状态。我相信,她是坚强的女人。相信我,任何人都会遇到困难,可是,我们大家都会挺过去的,人生该走的路一定要去走,该承受的一定要去承受,逃避是懦夫的行为!我想你也不希望她是个只能当花瓶的女人吧?”

    唐萍不语。

    医生继而又笑了一下,说:“你刚才说把她养得让她吃的饱饱的、白白胖胖的,无忧无虑的,你养猪啊?呵呵!”

    唐萍淡淡一笑,想起现在的小芳来,那样子还真象一只白白胖胖的,无忧无虑的的小猪。

    和医生通完电话,唐萍终于睡了,她辗转反侧,在心里经过反复权衡定夺里,决定让小芳继续治疗,是的,不管人生的风风雨雨,一切都要是个体,每一个人面对。

    第二天,就该对小芳进行最重要的神经梳理治疗了,第二天上午,唐萍又带小芳再去购物,要满载而归,一定要让她尽兴,过了今天下午的关健治疗,也许小芳就彻底好转过来,就不能再和她这样真正地开心和无忧无虑了,清醒过来就代表着得知自己所面对的困境和面临一个没有男人的家的可悲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