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无门堡寨与援生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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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闻听阿苏之言，不禁心头豁然开朗。
对有心人来说，思路往往比解决问题的办法更有意义。
因为后者只能解决具体问题，而前者则能指明方向，甚至带人进入新领域、领略新天地。
魔笔“描魂”自祭台出世以来，种种诡秘恐怖。让留白误认为，它就是以吞噬生灵为主的魔器。
当然，魔笔本就是十二件撼天魔器之一。这么认为其实也不算错。
只是留白忽略了它作为撼天魔器中唯一的笔形魔器。本质上首先是支“笔”，然后才谈得到所谓“魔器属性”。
作为一支笔，哪怕是具有魔性的魔笔。最主要功能也必定是用来绘画书写，而吞噬生灵、治疗伤势之类，显然仅为其附加属性。
说白了，打从魔笔“描魂”认主开始直到现在，留白就没拿它干过正事，反倒把附加功能用的挺溜。
此时经阿苏提醒，他才恍悟。内心里其实对魔笔，隐隐有种厌恶恐惧之情。
因此始终只在不得以的情形下，才拿它出来应急。从未真正想过，要彻底掌控这件魔器。
这种厌恶恐惧之情从何而来呢？除去对魔笔“描魂”吞噬万灵，萃取万用颜料的不适感之外；
本为地球穿越而来的灵魂，却能意外点亮笔身十二尊渊魔刻像。这才是留白内心深处最为忌惮的。
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未来当真彻底掌控住魔笔。他就势必会牵涉进当初强横一时的渊魔们，被诸神灭族的超级大坑。……
理清心绪，留白暂时将隐忧和对魔笔的偏见放到一边，重新审视眼下局面。
发觉以自己从小到大无比坚实的绘画基础，再加上魔笔“描魂”画个魔王爪子尖，都能自行攻敌护主的奇效……，嘶！
说“众生万类入画图”可能稍有点夸张，但就此打开一片新天地则毫无疑问，能做的各种骚操作简直不要太多……。
留白想到这里，莫名兴奋不已。至于隐忧、偏见啥的，那些完全可以回头再去考虑。
他脚下情不自禁就加快脚步，拖着阿苏飞快赶回准亭卫署。
来到准亭卫署后堂，两人将先前种种痕迹稍作清理，预备待会儿堡民们将凶妖肉等直接运入古墓。
而后，留白便在后堂条案上，把随身玄枪直刃中的云箓暗槽和凡篆暗匣拆下，开始钻研起二者的具体绘制方法。
当他将两件武器附件拆卸下来，仔细研究比较才发现，岁星制式武器的标准化搞得非常到位。
玄枪与直刃，两种完全不同类型武器，其云箓暗槽和凡篆暗匣，居然可以相互通用。这无疑能够大大减轻殿域整体后勤压力。
但据说岁星武器，皆为高阶从事类本命御者手工炼制。真不知他们是如何实现这种程度的标准化？
云箓暗槽便是尾指大的小小长条，密闭性极好。暗槽上隐约刻有独特纹理，应该是用来与玄枪握柄或直刃刃柄中的暗纹相互嵌合所用。
凡篆暗匣则是火柴盒般大的长方小匣，同样有暗扣卡封，表面纹理与云箓暗槽上的纹理相近。
这两种小巧武器附件，底部均设有弹性卡锁。随意插入任何一支玄枪握柄或直刃刃柄的预留位置，都可以立即直接使用。
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留白自然要从凡篆开始着手。
他捣鼓了几下，解开暗匣上的暗扣卡封，取出里面所封存凡篆本体。
那是被异常仔细，一层层折叠成长方形小块的，大幅蝉翼般薄纸。
留白小心翼翼层层打开铺展，最终摊在条案上，竟是一幅尺许见方画作。
极其轻软柔韧，却丝毫不见透光的薄纸，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成？
至于这样尺许见方的画作，若放在地球中华国画界，通常都被称为“小斗方”或“小品”。
眼前“小斗方”上，除去些许类似水印般的暗纹之外，画作部分是一簇烈烈跃动的火焰。
依照留白的功底、眼光来看，这火焰画得呆板虚浮、有失灵动，水平也就一般般。
但问题在于，凡篆诶，怎么会不是预想中类似地球道家那样的鬼画符？反倒是幅火焰图呢？
这个……？
留白食中二指轻叩条案，仔细推敲琢磨。
这个凡篆暗匣，应当是从玄枪上拆卸下来的。
他眼下身边那支玄枪，是昨晚打空了郝闻配枪中凡篆之后，随手抓取的一支备用玄枪。
记得后来开枪时，打在凶妖身上，冒出的似乎是赤红色玄光。
而开完最后一枪，当时玄枪握柄给出感应：云箓威能尚可耗用五次，凡篆还可耗用一次。
……
琢磨完那些细节，回过头再看“小斗方”上，仅占画幅很小部分，略显孤零零一簇火焰？
莫非原本画面里火焰，是接近满幅的七簇不成？……
若是照此推理，前面郝闻配枪能打出七条紫色光龙，莫非他那凡篆里画的是七条龙？这可有点扯！
再前面那支玄枪里，打出飞刃附着青色玄光，凡篆里画的又会是什么？
……
留白想了半天，忽而哑然一笑。这等事只靠推想怎么行，是不是的画出来不就知道啦！
他当即提起手中魔笔“描魂”，便往那幅“小斗方”之上，落笔画去。
魔笔柔韧端锋之上，颜色随着留白挥笔，不住轻微换变。
先不说画出来的东西，有没有啥特殊效果。
仅这“所思即所得”随心变色功能，就已经是绘画之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神品了。
留白绘画功底深厚，落笔自然从容有致。
只见他寥寥几笔勾勒，便在原先那簇火焰两侧，各自勾出一簇火焰虚形。
随后拖笔渲染，平笔收束。片刻工夫，三簇火焰同列画幅。
其中一簇呆板虚浮，另外两簇灵动饱满且不说。
关键魔笔“描魂”所绘火焰，或许是万用颜料的缘故。单用眼睛去看，竟很难判断，它们是不是已经在画幅上燃烧起来了。
留白沉住气，按照原先那般，将新添两簇火焰的“小斗方”，一层层重新叠回早前长方形小块摸样。
把那叠好的长方小块，轻轻塞回暗匣，稳稳合上暗扣卡封。
而后暗匣装回玄枪握柄上方，玄灵之气涌入握柄感应。
果然，由于没装云箓暗槽。握柄暗纹给出的感应是：凡篆尚可耗用三次，弧形飞刃尚余三片。
“耶！”感应判定通过，留白握拳轻声欢呼。
虽然凡篆的实际样子出乎意料，但一次便绘制成功，带给他非常强烈的信心。
无论是从画艺、意韵，还是万用颜料的特殊功效……。
总之留白深信，他新添加的那两簇火焰，实际使用效果，肯定比原先只好不差！
接下来就是再接再厉，设法绘制出能代用的云箓了。
留白让自己稍稍平复心情，开始捣鼓云箓暗槽。
这云箓暗槽别看比凡篆暗匣要小，但设计更为精巧，似乎也更为坚固。
足足花费了五分钟，他才把小巧暗槽打开，取出里面所封存云箓本体。
那是卷得非常细密的一根纸卷。轻轻打开抻平，原来是尾指长度那么宽，将近一尺长的符箓。
对啦！这回终于有点留白预想中，正经符箓该有的样子了。
那云箓材质明显更为特殊，比凡篆材质更薄更韧不说。肉眼看去，竟有种云气流动变幻之感。
上面所绘也不再是画作，而是与地球道家符箓上的鬼画符类似，某种留白根本无法辨识的复杂奇特文字。
那奇特文字只有完全不同的五个字，绘制在整张云箓右下角最末尾。
显然完整的云箓，应当是绘满一百个这等奇特文字。云箓威能可消耗百次，就是由此而来。
眼下只剩五个，恰好与玄枪握柄暗纹昨夜给出的感应一致。
麻烦了！留白感觉要糟。
字都不认识，你怎么仿制？先不论魔笔书写这等文字，会是个什么效果。
单说仅剩那五个字，字字不同。那么前面已经耗空的九十五个奇特文字，大概率也不会重复。
这该怎么添加？完全无从揣测嘛！
……
留白正感无处下手，身旁的阿苏开口道：
“这绘制云箓所用底材，应当是叫做“云笈笺”，红尘凡世间没有。
你想绘制替代之物，只能把原本云箓威能耗空后，用空废云笈笺去尝试。
至于其上所书“云间秘箓”文字，凡间无人能识，我也不成。
但你要的只是威能，云笈笺可以承载威能，上面未必非要绘制云间秘箓不可。
反正你也写不出云间秘箓文字，莫如先随意试试别的。”
留白闻言点头，道理上似乎确实说得通，但别的……，什么才能有云间秘箓那样浩大狂暴的威能呢？
他思来想去，忽然想到在献祭墓室，所画的小半截魔王爪子尖。
那家伙威力绝对不同凡响，只是消耗万用颜料也格外恐怖。
再往下细想，魔笔“描魂”能画出所画形象的一缕精气神。
若是不画魔王那等超级强大的存在，而是画些足够对付妖鬼，耗用颜料又没那么多的厉害存在，是否可行？
想到这里，前夜令人印象深刻的姽婳BOOS形象，猛然间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
留白闻听阿苏之言，不禁心头豁然开朗。
对有心人来说，思路往往比解决问题的办法更有意义。
因为后者只能解决具体问题，而前者则能指明方向，甚至带人进入新领域、领略新天地。
魔笔“描魂”自祭台出世以来，种种诡秘恐怖。让留白误认为，它就是以吞噬生灵为主的魔器。
当然，魔笔本就是十二件撼天魔器之一。这么认为其实也不算错。
只是留白忽略了它作为撼天魔器中唯一的笔形魔器。本质上首先是支“笔”，然后才谈得到所谓“魔器属性”。
作为一支笔，哪怕是具有魔性的魔笔。最主要功能也必定是用来绘画书写，而吞噬生灵、治疗伤势之类，显然仅为其附加属性。
说白了，打从魔笔“描魂”认主开始直到现在，留白就没拿它干过正事，反倒把附加功能用的挺溜。
此时经阿苏提醒，他才恍悟。内心里其实对魔笔，隐隐有种厌恶恐惧之情。
因此始终只在不得以的情形下，才拿它出来应急。从未真正想过，要彻底掌控这件魔器。
这种厌恶恐惧之情从何而来呢？除去对魔笔“描魂”吞噬万灵，萃取万用颜料的不适感之外；
本为地球穿越而来的灵魂，却能意外点亮笔身十二尊渊魔刻像。这才是留白内心深处最为忌惮的。
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未来当真彻底掌控住魔笔。他就势必会牵涉进当初强横一时的渊魔们，被诸神灭族的超级大坑。……
理清心绪，留白暂时将隐忧和对魔笔的偏见放到一边，重新审视眼下局面。
发觉以自己从小到大无比坚实的绘画基础，再加上魔笔“描魂”画个魔王爪子尖，都能自行攻敌护主的奇效……，嘶！
说“众生万类入画图”可能稍有点夸张，但就此打开一片新天地则毫无疑问，能做的各种骚操作简直不要太多……。
留白想到这里，莫名兴奋不已。至于隐忧、偏见啥的，那些完全可以回头再去考虑。
他脚下情不自禁就加快脚步，拖着阿苏飞快赶回准亭卫署。
来到准亭卫署后堂，两人将先前种种痕迹稍作清理，预备待会儿堡民们将凶妖肉等直接运入古墓。
而后，留白便在后堂条案上，把随身玄枪直刃中的云箓暗槽和凡篆暗匣拆下，开始钻研起二者的具体绘制方法。
当他将两件武器附件拆卸下来，仔细研究比较才发现，岁星制式武器的标准化搞得非常到位。
玄枪与直刃，两种完全不同类型武器，其云箓暗槽和凡篆暗匣，居然可以相互通用。这无疑能够大大减轻殿域整体后勤压力。
但据说岁星武器，皆为高阶从事类本命御者手工炼制。真不知他们是如何实现这种程度的标准化？
云箓暗槽便是尾指大的小小长条，密闭性极好。暗槽上隐约刻有独特纹理，应该是用来与玄枪握柄或直刃刃柄中的暗纹相互嵌合所用。
凡篆暗匣则是火柴盒般大的长方小匣，同样有暗扣卡封，表面纹理与云箓暗槽上的纹理相近。
这两种小巧武器附件，底部均设有弹性卡锁。随意插入任何一支玄枪握柄或直刃刃柄的预留位置，都可以立即直接使用。
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留白自然要从凡篆开始着手。
他捣鼓了几下，解开暗匣上的暗扣卡封，取出里面所封存凡篆本体。
那是被异常仔细，一层层折叠成长方形小块的，大幅蝉翼般薄纸。
留白小心翼翼层层打开铺展，最终摊在条案上，竟是一幅尺许见方画作。
极其轻软柔韧，却丝毫不见透光的薄纸，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成？
至于这样尺许见方的画作，若放在地球中华国画界，通常都被称为“小斗方”或“小品”。
眼前“小斗方”上，除去些许类似水印般的暗纹之外，画作部分是一簇烈烈跃动的火焰。
依照留白的功底、眼光来看，这火焰画得呆板虚浮、有失灵动，水平也就一般般。
但问题在于，凡篆诶，怎么会不是预想中类似地球道家那样的鬼画符？反倒是幅火焰图呢？
这个……？
留白食中二指轻叩条案，仔细推敲琢磨。
这个凡篆暗匣，应当是从玄枪上拆卸下来的。
他眼下身边那支玄枪，是昨晚打空了郝闻配枪中凡篆之后，随手抓取的一支备用玄枪。
记得后来开枪时，打在凶妖身上，冒出的似乎是赤红色玄光。
而开完最后一枪，当时玄枪握柄给出感应：云箓威能尚可耗用五次，凡篆还可耗用一次。
……
琢磨完那些细节，回过头再看“小斗方”上，仅占画幅很小部分，略显孤零零一簇火焰？
莫非原本画面里火焰，是接近满幅的七簇不成？……
若是照此推理，前面郝闻配枪能打出七条紫色光龙，莫非他那凡篆里画的是七条龙？这可有点扯！
再前面那支玄枪里，打出飞刃附着青色玄光，凡篆里画的又会是什么？
……
留白想了半天，忽而哑然一笑。这等事只靠推想怎么行，是不是的画出来不就知道啦！
他当即提起手中魔笔“描魂”，便往那幅“小斗方”之上，落笔画去。
魔笔柔韧端锋之上，颜色随着留白挥笔，不住轻微换变。
先不说画出来的东西，有没有啥特殊效果。
仅这“所思即所得”随心变色功能，就已经是绘画之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神品了。
留白绘画功底深厚，落笔自然从容有致。
只见他寥寥几笔勾勒，便在原先那簇火焰两侧，各自勾出一簇火焰虚形。
随后拖笔渲染，平笔收束。片刻工夫，三簇火焰同列画幅。
其中一簇呆板虚浮，另外两簇灵动饱满且不说。
关键魔笔“描魂”所绘火焰，或许是万用颜料的缘故。单用眼睛去看，竟很难判断，它们是不是已经在画幅上燃烧起来了。
留白沉住气，按照原先那般，将新添两簇火焰的“小斗方”，一层层重新叠回早前长方形小块摸样。
把那叠好的长方小块，轻轻塞回暗匣，稳稳合上暗扣卡封。
而后暗匣装回玄枪握柄上方，玄灵之气涌入握柄感应。
果然，由于没装云箓暗槽。握柄暗纹给出的感应是：凡篆尚可耗用三次，弧形飞刃尚余三片。
“耶！”感应判定通过，留白握拳轻声欢呼。
虽然凡篆的实际样子出乎意料，但一次便绘制成功，带给他非常强烈的信心。
无论是从画艺、意韵，还是万用颜料的特殊功效……。
总之留白深信，他新添加的那两簇火焰，实际使用效果，肯定比原先只好不差！
接下来就是再接再厉，设法绘制出能代用的云箓了。
留白让自己稍稍平复心情，开始捣鼓云箓暗槽。
这云箓暗槽别看比凡篆暗匣要小，但设计更为精巧，似乎也更为坚固。
足足花费了五分钟，他才把小巧暗槽打开，取出里面所封存云箓本体。
那是卷得非常细密的一根纸卷。轻轻打开抻平，原来是尾指长度那么宽，将近一尺长的符箓。
对啦！这回终于有点留白预想中，正经符箓该有的样子了。
那云箓材质明显更为特殊，比凡篆材质更薄更韧不说。肉眼看去，竟有种云气流动变幻之感。
上面所绘也不再是画作，而是与地球道家符箓上的鬼画符类似，某种留白根本无法辨识的复杂奇特文字。
那奇特文字只有完全不同的五个字，绘制在整张云箓右下角最末尾。
显然完整的云箓，应当是绘满一百个这等奇特文字。云箓威能可消耗百次，就是由此而来。
眼下只剩五个，恰好与玄枪握柄暗纹昨夜给出的感应一致。
麻烦了！留白感觉要糟。
字都不认识，你怎么仿制？先不论魔笔书写这等文字，会是个什么效果。
单说仅剩那五个字，字字不同。那么前面已经耗空的九十五个奇特文字，大概率也不会重复。
这该怎么添加？完全无从揣测嘛！
……
留白正感无处下手，身旁的阿苏开口道：
“这绘制云箓所用底材，应当是叫做“云笈笺”，红尘凡世间没有。
你想绘制替代之物，只能把原本云箓威能耗空后，用空废云笈笺去尝试。
至于其上所书“云间秘箓”文字，凡间无人能识，我也不成。
但你要的只是威能，云笈笺可以承载威能，上面未必非要绘制云间秘箓不可。
反正你也写不出云间秘箓文字，莫如先随意试试别的。”
留白闻言点头，道理上似乎确实说得通，但别的……，什么才能有云间秘箓那样浩大狂暴的威能呢？
他思来想去，忽然想到在献祭墓室，所画的小半截魔王爪子尖。
那家伙威力绝对不同凡响，只是消耗万用颜料也格外恐怖。
再往下细想，魔笔“描魂”能画出所画形象的一缕精气神。
若是不画魔王那等超级强大的存在，而是画些足够对付妖鬼，耗用颜料又没那么多的厉害存在，是否可行？
想到这里，前夜令人印象深刻的姽婳BOOS形象，猛然间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