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因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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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施没有回警局，跟应明禹简单汇报后，带了大壮直接去查孔欣欣，这个女人和两个死者都有关联，绝对不能轻易筛排出去。
他们最先去见了她的前夫，男人好像不怎么想提起孔欣欣。
“我们谈了一年多，婚后我才晓得她是个烂货，根本不是处女，吵了一年就离婚了，就上个月的事。怎么了，那个烂货自杀死了？”
“嘴里放干净点，我们会记录在案。”大壮吼了句，这男人简直不是人，当着女人的面都这么说话，私底下不晓得有多流氓。
“你们离婚的原因就是你口里所说，因为她不是处女？”方瑾施没想到，都现在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肤浅没素质的男人。
“怎么了，不行吗？”
“打扰了。”这个人已无问的必要，看来他们应该立刻回头去找孔欣欣。
方瑾施跟大壮正要掉头往回，就接到美丽的电话，他们又换了见面对象。
在局里留守的美丽接到许清清同事葛馨的电话，她说有事想告诉他们，希望能在警局之外的地方见个面。
巧的是，葛馨要讲的事，恰好和应该许久没跟江贺、许清清联系的孔欣欣相关。
“你们之前来问清清的事时，我请了假不在公司，今天上班才听说，没想到清清会遇到这种事！我相信，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所以立刻打给你们了。”
“你说的是谁呢？”听起来葛馨和许清清关系不错，二人好奇问道。
“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听清清说，是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以前曾经很好，后来为了她现在的老公，两人闹崩了。”葛馨说得很确定。
方瑾施给她提供了姓名，“你说的应该是孔欣欣，我们刚去见过她，你为什么认为许清清的死和她有关呢？”
“哦，对，是这个名字。之前我和清清在公司附近吃午餐时，在餐厅遇见了她，她过来说了难听的话，我还跟她吵了两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大壮紧跟着问。
葛馨想了一会，“就是这个月，具体哪天我记不得了，反正没过去太久。”
“孔欣欣究竟说了些什么呢？许清清是如何回应的？”
“那个女人说清清是小三，抢别人老公什么的，又说她背叛朋友，是个无耻小人。后来清清才跟我说，她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她老公本来和那个孔什么谈过恋爱，但因为不合适分开了。清清和她老公是因为相知才在一起，她没有插足，更不是第三者，我是相信清清的。她老公我见过，他们很相爱。”
方瑾施赞同一般地点头，“你见过江贺，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跟大部分男的一样，有些沉默寡言不像个做销售的，至少跟我们在一起时是这样，但看着挺成熟稳重，挺清清说平时很能照顾她，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葛馨说时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好友的死，眼眶有些发红，“他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那个女人太狠了。”
“还有件事想问你，我们之前去你们公司，听说经理夫人龚倩儿曾经冲到公司打过许清清，经理却说只是误会，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方瑾施昨晚去会过龚倩儿，她和她老公口供完全一致，而且看不出撒谎的迹象。
难得现在有第三者可以作证，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是说过年前后那个事吧，当时老板娘是来闹过一次。之后我听清清说过，说老板娘专程给她道了歉还送了她一支口红做补偿。清清本来不想收，但老板娘说她不收就是还介意，所以她最后收下了。”葛馨收整情绪说明她所知的情况。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会尽快破案，让他们走得安心。你如果再想起什么，随时和我们联系。”方瑾施递了名片给女生，这样好的协助破案者可遇不可求。
“麻烦你们了。”葛馨起身和他们握手道别，非常诚恳。
出去后大壮感慨了句，“许清清有个这样的朋友，也算是福气。”
方瑾施很认同，人生得一知己好友足矣，“看来许清清为人不错，相比起来，孔欣欣不太值得。”
他们立刻又去找了孔欣欣，询问她这次相遇，孔欣欣才承认的确如此。
“我们只是偶遇，要不是你们提起来，我都忘记了。遇到了骂两句解解气而已，我是不会专程跑去找晦气的，更不提杀人什么的，多麻烦。再说，我连他们住在哪里都不晓得，我怎么杀他们嘛？”孔欣欣对他们去而复返有些许惧意，担心他们已经在怀疑她。
“有个私人问题想问问你，请问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江贺？”方瑾施没再纠缠专程还是偶遇。
孔欣欣愣了片刻，“你们去见过我前夫了？是，行了吗？”
“我们说过，任何事我们都能查清楚，请你不要隐瞒。”大壮继续问，“你前夫嫌弃你不是完璧之身，而你第一个男人恰好是江贺，你因为这个事离了婚，这时候你心里重新起了对江贺和许清清的仇恨，而后偷偷靠近许清清，调查到了她的住处，蓄意纵火杀人，是不是？”
“在餐厅偶遇其实是你调查时被许清清发现了，对不对？”方瑾施也这么说。
孔欣欣瞪大了眼，“没有没有！你们不要冤枉我！我承认我是很恨江贺和许清清，但那真的是偶遇，我没有想要报复他们什么。”
方瑾施和大壮对视后没有说什么，“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旅馆确认时间证据吗？”
“我愿意，我跟你们去。”
他们的推理虽说符合常理，但二人并没有真的特别怀疑孔欣欣，否则早就带她回局里了。原因是彭春香的死目前和她毫无关系，江贺和她分开是因为合不来，根本扯不上他的母亲。而且之前调查彭春香一案时，找到过一个疑似嫌疑人的图像，凶手大概率是个男人。
他们到旅馆已经是快晚饭的点，监控倒是有一个，并没有拍到孔欣欣的正面，不过前台认真辨认后，指认出了孔欣欣。
“是她，前天晚上一个男人带她来开房，我看她醉得不行，担心会有什么犯法的事，多看了两眼。好在第二天她醒来后没什么问题，无声无息就离开了。房费是那个男人出的，不过我们…没有登记身份证。”
这不符合经营要求，大壮训斥了他们几句。
“我现在没事了吧？最近真的倒霉透了，又是吵架离婚，又是遇到什么旧仇人，还被不认识的人带来开房，现在还被怀疑杀了人……我到底得罪了谁……”女人说着哭起来。
方瑾施很想让她自己反省下自己的人生，这些问题都不是别人给她的，每个人遇到的事大多是自己的选择。老公是她自己认人不明选的，遇到许清清去骂人是她自己做的，离婚后买醉也是一样，并不是别人逼的。
“既然现在有人证明你不在场，你可以回家了。”方瑾施最后只是放了她走。
在孔欣欣身上耽误了太多时间，但他们对两个死者的了解更深入了，吃过晚饭后二人回局里去碰头。
应明禹他们上午结束和段睿的聊天后，就回了局里，主要是想会会两位老人家，另个原因是担心他们的安危，要安排下住宿。
许清清的父母对女儿女婿都是溢美之词，他们并没从中获取太多信息，包展陪了他们去安排好的住处。
美丽带了一会死者二人的儿子江忘忧，既心疼又喜欢，应明禹也逗了逗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准备安排大壮晚上去保护三人，但那两人还没回来，他们先梳理了目前的线索。
江贺这边结仇的主要嫌疑人是尹昭，时间证据已经证实，没什么可疑。孔欣欣和两人都不合，但要等方瑾施回来才能知晓情况。但纵火这种做法不太符合女性犯罪心理，大概率不会是直接凶手。
目前待查的线索还有两条物证线，一是两个死者邻居获取到的酒店住宿权限的**人，二是二人的门锁未被破坏，获取房间钥匙的途径。
包展之前问过房东，房东表示他是存有大门的备用钥匙，但一直放在家里很久没用过了，更不可能被其他什么人获得拿去配钥匙。
应明禹顺着思索，这说明凶手曾经接近过两位死者，或者是江贺的母亲彭春香，从这三人手里拿到过钥匙，才能配到租房的钥匙。
这条线有点难查，但之后出现在视线里的嫌疑人，可以将这一点作为必备条件来进行排除。
至于酒店预约的事，因为一些原因进展缓慢。
可以肯定是凶手预定了那三家酒店，但三家在不同地方，而且都是外资酒店，他们对客人的隐私保密有些自己的解读，并不愿配合回答他们的提问。
他们已经联系了当地的警局，让他们尽快出相关文件，而后上门去获取需要的资料，只要手续齐全，就算是外资企业，在国内也是要遵守本地法律的。
只是这很显然拖慢了他们的进度，应明禹分身乏术，也无法监管到每个地方警局的进度。而且各地警方肯定也有自己手里的活，配合他们的速度难以预计。
方瑾施没有回警局，跟应明禹简单汇报后，带了大壮直接去查孔欣欣，这个女人和两个死者都有关联，绝对不能轻易筛排出去。
他们最先去见了她的前夫，男人好像不怎么想提起孔欣欣。
“我们谈了一年多，婚后我才晓得她是个烂货，根本不是处女，吵了一年就离婚了，就上个月的事。怎么了，那个烂货自杀死了？”
“嘴里放干净点，我们会记录在案。”大壮吼了句，这男人简直不是人，当着女人的面都这么说话，私底下不晓得有多流氓。
“你们离婚的原因就是你口里所说，因为她不是处女？”方瑾施没想到，都现在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肤浅没素质的男人。
“怎么了，不行吗？”
“打扰了。”这个人已无问的必要，看来他们应该立刻回头去找孔欣欣。
方瑾施跟大壮正要掉头往回，就接到美丽的电话，他们又换了见面对象。
在局里留守的美丽接到许清清同事葛馨的电话，她说有事想告诉他们，希望能在警局之外的地方见个面。
巧的是，葛馨要讲的事，恰好和应该许久没跟江贺、许清清联系的孔欣欣相关。
“你们之前来问清清的事时，我请了假不在公司，今天上班才听说，没想到清清会遇到这种事！我相信，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所以立刻打给你们了。”
“你说的是谁呢？”听起来葛馨和许清清关系不错，二人好奇问道。
“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听清清说，是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以前曾经很好，后来为了她现在的老公，两人闹崩了。”葛馨说得很确定。
方瑾施给她提供了姓名，“你说的应该是孔欣欣，我们刚去见过她，你为什么认为许清清的死和她有关呢？”
“哦，对，是这个名字。之前我和清清在公司附近吃午餐时，在餐厅遇见了她，她过来说了难听的话，我还跟她吵了两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大壮紧跟着问。
葛馨想了一会，“就是这个月，具体哪天我记不得了，反正没过去太久。”
“孔欣欣究竟说了些什么呢？许清清是如何回应的？”
“那个女人说清清是小三，抢别人老公什么的，又说她背叛朋友，是个无耻小人。后来清清才跟我说，她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她老公本来和那个孔什么谈过恋爱，但因为不合适分开了。清清和她老公是因为相知才在一起，她没有插足，更不是第三者，我是相信清清的。她老公我见过，他们很相爱。”
方瑾施赞同一般地点头，“你见过江贺，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跟大部分男的一样，有些沉默寡言不像个做销售的，至少跟我们在一起时是这样，但看着挺成熟稳重，挺清清说平时很能照顾她，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葛馨说时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好友的死，眼眶有些发红，“他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那个女人太狠了。”
“还有件事想问你，我们之前去你们公司，听说经理夫人龚倩儿曾经冲到公司打过许清清，经理却说只是误会，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方瑾施昨晚去会过龚倩儿，她和她老公口供完全一致，而且看不出撒谎的迹象。
难得现在有第三者可以作证，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是说过年前后那个事吧，当时老板娘是来闹过一次。之后我听清清说过，说老板娘专程给她道了歉还送了她一支口红做补偿。清清本来不想收，但老板娘说她不收就是还介意，所以她最后收下了。”葛馨收整情绪说明她所知的情况。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非常有用。我们会尽快破案，让他们走得安心。你如果再想起什么，随时和我们联系。”方瑾施递了名片给女生，这样好的协助破案者可遇不可求。
“麻烦你们了。”葛馨起身和他们握手道别，非常诚恳。
出去后大壮感慨了句，“许清清有个这样的朋友，也算是福气。”
方瑾施很认同，人生得一知己好友足矣，“看来许清清为人不错，相比起来，孔欣欣不太值得。”
他们立刻又去找了孔欣欣，询问她这次相遇，孔欣欣才承认的确如此。
“我们只是偶遇，要不是你们提起来，我都忘记了。遇到了骂两句解解气而已，我是不会专程跑去找晦气的，更不提杀人什么的，多麻烦。再说，我连他们住在哪里都不晓得，我怎么杀他们嘛？”孔欣欣对他们去而复返有些许惧意，担心他们已经在怀疑她。
“有个私人问题想问问你，请问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江贺？”方瑾施没再纠缠专程还是偶遇。
孔欣欣愣了片刻，“你们去见过我前夫了？是，行了吗？”
“我们说过，任何事我们都能查清楚，请你不要隐瞒。”大壮继续问，“你前夫嫌弃你不是完璧之身，而你第一个男人恰好是江贺，你因为这个事离了婚，这时候你心里重新起了对江贺和许清清的仇恨，而后偷偷靠近许清清，调查到了她的住处，蓄意纵火杀人，是不是？”
“在餐厅偶遇其实是你调查时被许清清发现了，对不对？”方瑾施也这么说。
孔欣欣瞪大了眼，“没有没有！你们不要冤枉我！我承认我是很恨江贺和许清清，但那真的是偶遇，我没有想要报复他们什么。”
方瑾施和大壮对视后没有说什么，“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旅馆确认时间证据吗？”
“我愿意，我跟你们去。”
他们的推理虽说符合常理，但二人并没有真的特别怀疑孔欣欣，否则早就带她回局里了。原因是彭春香的死目前和她毫无关系，江贺和她分开是因为合不来，根本扯不上他的母亲。而且之前调查彭春香一案时，找到过一个疑似嫌疑人的图像，凶手大概率是个男人。
他们到旅馆已经是快晚饭的点，监控倒是有一个，并没有拍到孔欣欣的正面，不过前台认真辨认后，指认出了孔欣欣。
“是她，前天晚上一个男人带她来开房，我看她醉得不行，担心会有什么犯法的事，多看了两眼。好在第二天她醒来后没什么问题，无声无息就离开了。房费是那个男人出的，不过我们…没有登记身份证。”
这不符合经营要求，大壮训斥了他们几句。
“我现在没事了吧？最近真的倒霉透了，又是吵架离婚，又是遇到什么旧仇人，还被不认识的人带来开房，现在还被怀疑杀了人……我到底得罪了谁……”女人说着哭起来。
方瑾施很想让她自己反省下自己的人生，这些问题都不是别人给她的，每个人遇到的事大多是自己的选择。老公是她自己认人不明选的，遇到许清清去骂人是她自己做的，离婚后买醉也是一样，并不是别人逼的。
“既然现在有人证明你不在场，你可以回家了。”方瑾施最后只是放了她走。
在孔欣欣身上耽误了太多时间，但他们对两个死者的了解更深入了，吃过晚饭后二人回局里去碰头。
应明禹他们上午结束和段睿的聊天后，就回了局里，主要是想会会两位老人家，另个原因是担心他们的安危，要安排下住宿。
许清清的父母对女儿女婿都是溢美之词，他们并没从中获取太多信息，包展陪了他们去安排好的住处。
美丽带了一会死者二人的儿子江忘忧，既心疼又喜欢，应明禹也逗了逗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准备安排大壮晚上去保护三人，但那两人还没回来，他们先梳理了目前的线索。
江贺这边结仇的主要嫌疑人是尹昭，时间证据已经证实，没什么可疑。孔欣欣和两人都不合，但要等方瑾施回来才能知晓情况。但纵火这种做法不太符合女性犯罪心理，大概率不会是直接凶手。
目前待查的线索还有两条物证线，一是两个死者邻居获取到的酒店住宿权限的**人，二是二人的门锁未被破坏，获取房间钥匙的途径。
包展之前问过房东，房东表示他是存有大门的备用钥匙，但一直放在家里很久没用过了，更不可能被其他什么人获得拿去配钥匙。
应明禹顺着思索，这说明凶手曾经接近过两位死者，或者是江贺的母亲彭春香，从这三人手里拿到过钥匙，才能配到租房的钥匙。
这条线有点难查，但之后出现在视线里的嫌疑人，可以将这一点作为必备条件来进行排除。
至于酒店预约的事，因为一些原因进展缓慢。
可以肯定是凶手预定了那三家酒店，但三家在不同地方，而且都是外资酒店，他们对客人的隐私保密有些自己的解读，并不愿配合回答他们的提问。
他们已经联系了当地的警局，让他们尽快出相关文件，而后上门去获取需要的资料，只要手续齐全，就算是外资企业，在国内也是要遵守本地法律的。
只是这很显然拖慢了他们的进度，应明禹分身乏术，也无法监管到每个地方警局的进度。而且各地警方肯定也有自己手里的活，配合他们的速度难以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