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武林艳史 > 第十七章 林念慈

第十七章 林念慈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凌玉娇恭谨再拜:“愿闻其详。”

    那骑鹿玉女却嚷道:“笨老头,死老头,你不会跟她们要一桌上好酒菜料理,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呀!”

    凌玉娇立刻转头吩咐道:“把这张桌椅撤掉,重新开一桌酒席出来。”

    不一会儿桌椅摆好,上酒上菜。

    宁儿馨儿自己年龄不大,忍不住向那骑鹿玉女多看了两眼,只见她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颈项上挂串明珠,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妆玉琢一般,犹如画中人物。

    宁儿馨儿一向以美貌著称,谁知在这小女孩面前,竟有些儿自惭形秽,不敢随便开口。不一会儿酒菜备齐,恭请陆教人上座,却见那女孩儿仍是骑坐在他的肩上,并不打算下来。

    柳含笑向宁儿馨儿低语道:“莫非她不良于行,是个瘸子?”

    那小女孩耳朵却尖,伸手一按老人头项,呼地跳到地上,绕场奔跑一周,又呼地跳回老人肩上,安安稳稳地坐好。

    宁儿叹道:“她明明有手有脚。”

    馨儿笑道:“只不过喜欢把人当马骑。”

    那小女孩嘴一呃道:“明明是当‘鹿’骑。”

    柳含笑立时笑得前仰后翻:“巧极了,妙极了,真的是‘指鹿为马’啦!哈哈……”芸娘亦不禁莞道:“老人家心甘情愿让这孩子骑着磨,也要你们多事?”那位陆散人却不苟言笑,一板一眼道:“想我陆散人一向逍遥自在,快乐如神仙,千不该万不该,多嘴多管闲事,这位小小玉女答应帮我完成,我却得对她唯命是从。”赵君璧道:“这件事大约真的困难重重。”

    陆散人摇头:“一点都不难,简直是又轻松又愉快,滋味无穷。”袁紫霞忍不住追问:“什么事有这么好滋味?”陆散人道:“就是……”骑鹿玉女喝道:“你敢说出来我就回家,你自己去做。”

    陆散人咋舌:“好好好,我不说,我吃饭!”骑鹿玉女道:“你确定那个人就是他?”陆散人大口吃菜:“是他……”

    骑鹿玉女道:“那为什么不去找他?”陆散人大口喝酒:“因为他的‘百花酿’还没有炼成。”

    骑鹿玉女道:“还要等多久?”

    陆散人大口扒饭:“快了快了,等老朽再撮合一件事。”

    骑鹿玉女道:“你到底吃饱了没有?”

    陆散人狼吞唬咽:“饱了饱了,等我把这口饭咽下去。”

    骑鹿玉女道:“灌一口酒不就吞下去了?”陆散人果然端起酒壶拚命猛灌,一口喝光,这才打个响隔,抚摸肚子:“饱了饱了。”骑鹿玉女道:“吃了人家的,总该把话给人家说清楚了吧!”

    陆散人道:“什么话要说清楚?”

    骑鹿玉女道:“原来你是想用一句‘山雨欲来前途多险’,就骗人家一顿酒饭呀!”陆散人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指这个,我倒是忘了。”

    他向凌玉娇道:“愿闻其详,只须问她。”他指的竟是解玉卿。

    解玉卿一怔,这老人又道:“趋吉避凶之道,要尽量程出这王者雾气,雾气泄尽,自然归于平淡,再无后顾之夏。”骑鹿玉女嚷道:“走啦走啦,赶快办完你的事,再办我的事,办完好回家。”陆散人哈哈大笑,背起这小女孩,手中一串铁板哗尝哗尝地摇动,大唱道情,大步而去:“兔毫浮雪煮茶香,鹤羽挡风采药忙,兽壶敲玉悲歌壮!莲莱云水乡,群仙我最狂!即景诗干韵,飞空剑如霜,月满秋江!”这老人家速度可真快,短短一首小令,竟已下了山岗。

    解玉卿叹道:“真是个游戏风尘的活神仙。”

    宁儿道:“神仙还会骗吃骗喝?”

    解玉卿道:“他没有骗,他说的是真的。”

    凌玉娇大奇:“原来你真的知道?”

    解玉卿垂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父女俩引起的。”她详细说明原委。父亲是避仇而逃来此地,落籍生根,把她抚养长大,谁知也因此受到一个叫做“天罗妇”的人要胁,要她父女设计掳走杨欣。阴错阳差,她反被杨欣的“爱情”俘虏。

    父亲解九思一见这杨欣,便一口咬定他不是杨欣,而是沈亚之。

    袁蝶衣问道:“沈亚之是谁?”

    解玉卿道:“他说是翦云公主的未婚驸马。”

    芸娘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这位驸马沈亚之是大唐开国以来,第一次科举的状元郎,高祖李渊看中他人品才华,招为最小幼女翦云公主的驸马,只可惜因玄武门事件被列为通缉要犯……”解玉卿道:“你控鹤监消息果然灵通。”

    芸娘又道:“玄武门事件只不过是李世民夺权的流血政变,他当了皇帝却吓跑了驸马,翦云公主与这位兄长皇帝翻脸,出外流浪,四处寻找她的驸马爷。”袁紫重问:“找到没有?”当然是没有找到,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出家做了和尚,有人说他隐姓埋名,跟别人生儿育女去了。”解玉卿接口道:“我爹先一口咬定你们这位姑爷就是沈亚之。”

    宁儿又捧嘴:“不对,他是隋朝杨广的儿子。”

    馨儿接道:“因为他有‘龙吐珠’。”见她一脸不懂,宁儿笑道:“你不是已经跟他……练功了?”

    解玉卿急忙分辩:“不,我不要练功,我统统都给他。”

    袁蝶衣竟然想起是自己说的这句话,不由得满脸通红。

    解玉卿续道:“后来我爹大概看出我跟他感情甚浓,难分难舍,才答应把我交给你们的。”宁儿馨儿又一脸不懂了:“这不就圆满解决了吗?怎么还会有山雨欲来,前途多险?”凌玉娇道:“只怕他把杨欣交给我们是假,交给翦云公主才真。”

    赵君璧渐渐听出了头绪:“他本来打算直接交给公主,但是又怕‘天罗妇”来夺,就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再去通知公主!”解玉卿叹道:“我猜就是如此……真是对不起各位。”

    正说间,帐篷掀开,欧阳婷羞人答答地从里面出来。

    袁紫霞问:“他呢?”

    欧阳婷垂头道:“睡着了。”

    袁紫霞道:“休息去吧!”

    欧阳婷羞红着脸,匆匆溜走。

    袁紫雷道:“也就是说翦云公主随时会来抢她的驸马!”

    芸娘道:“还有天罗妇。”

    凌玉娇道:“果然是山雨欲来土则途多险。”宁儿咕地一笑:“那老头果然是陆地神仙。”

    馨儿道:“只不过被人拿来当马骑。”

    宁儿道:“不要指鹿为马。”

    馨儿反驳:“你才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她二人心灵相通,当然不会真的吵起来,宁儿道:“他只说前途多险……而且还能趋吉避凶。”

    “只要泄尽王者雾气……”

    “归于平淡……后顾无忧……”别看她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叼不休,却颇有归纳整理之效,如非心灵极有默契的人,定难做到。

    莱女心有所悟,互看一眼,凌玉娇问芸娘道:“你好像有话要说?”

    芸娘道:“要尽泄王埋霸气,只有如此这般……”

    众女都把头伸过来,芸娘比手划脚,详加说明。

    一只庞大的队伍,在往江都金陵官道上,迤逦而行。

    说这是一只庞大的队伍,一点也不为过。

    尽管车上并没有什么笨重事物,也因八条健壮蛮牛,负轭施施然而行。

    这车身打造得又宽又大,又结实,又豪华,嵌银缕金,锦褥绣帘,由两名如花似玉的美貌“银霞女将”执鞭驾驶。像这样的豪华大车,竟有十八辆,首尾相接,竟也绵延百丈!远远看去,真是金碧辉煌,却又俗不可耐,一副标准暴发户模样。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每一辆车上都竖有一面巨大旗帜,上面绣着极度狂妄自大的话句:“隋炀帝亲点东宫太子殿下杨欣。”

    “唐太宗皇帝世子,晋卢王李欣。”

    “前金陵钟山雨花台盖奇。”

    “翦云公主驸马,沈亚之。”

    “大内鹿鸣苑天罗妇师尊魔手。”

    这样的庞大队伍,一路上招摇而过,所经之处路人侧目,议论纷纷。

    就连解玉卿看了都心虚不已:“这样行吗?”

    芸娘道:“一定行。”

    正说间,前面似有状况发生,有人在争执不休。

    她们立刻赶到前头,只见十几名魁梧壮汉,攘臂争吵大吼大叫:“我们要见驸马。”凌玉娇喝道:“叫驸马爷。”

    “什么爷不爷的,还不知是真是假。”

    凌玉娇怒阳:“掌嘴!”

    正在这辆车辕上执鞭驾驶的欧阳婷一晃而至,纤手扬处,啪啪啪啪,就一连打了他四个耳括子。这十余名大汉登时大怒,拔出武器就要围攻。谁知这欧阳婷昨夜被“临幸”,武功大增,连一双银色短枪都不用拔出,空手而上,倏然扑进他们之间,左穿右挥,喝道:“统统给我跪下!”十余名大汉竟全都被她起脚踢中膝弯内的“环跳穴”,全都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凌玉娇阳道:“你们要见驸马何事?”

    其中一人壮起胆子道:“我们只是好奇想看看这个胆敢冒充驸马之人,究竟长得什么德行!”解玉卿插嘴道:“你能肯定是冒充的?”

    那人道:“是与不是,叫出来让我们瞧瞧就知道啦!”

    欧阳婷怒道:“驸马爷千金之体岂是随便让你们能见到的?”

    谁知杨欣却自动出现,走到他们前面,面无愠色,却目光威棱,喝道:“我就是沈亚之,你们都看清楚了?”这些壮汉立刻被他的气势慑服,恭声道:“是都看清楚了。”

    “回去以后,也都知道如何向贵上禀告了?”

    “是是……”

    “那么都起来吧!”

    也不见他为这些人解穴,甚至他连手都没有挥动一下,这些人的穴道就已自行解开,一跃而起。这简直是神乎其技,尤其是欧阳婷,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杨欣笑道:“怎么啦?我脸上长花了不成?”欧阳婷一遇到他的目光,立刻满面羞红,垂首道:“不,不……”

    杨欣道:“你想学,有空我会教你。”

    他转向芸娘道:“再加两个旗子!”

    芸娘一怔:“加两个,上面写什?”

    杨欣道:“一面写:‘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宁儿馨儿又捧嘴:“另一面就写:‘武林中人,一律解剑’。”

    杨欣笑道:“你这小鬼头!”

    凌玉娇不免好笑:“你还真以为你是王子呀!”杨欣眼神发亮:“就算皇帝,我都做得。”

    众人竟也莫名其妙地被他这眼神震慑住。

    他似乎这才发觉,这十余名壮汉仍在,道:“你们还不走?”

    这十余人互看一眼,竟同时跪下道:“良禽择木而栖,咱们幸遇明主,恳求收录。”众女惊异不止。

    杨欣道:“好。”

    他转向芸娘:“由你差遣听用。”

    这位大汉雀跃叩头,却迟疑道:“我们究竟要称呼什么呢?是殿下还是王爷?或者是称您……盖大爷?”杨欣向凌玉娇等人笑道:“瞧,他们的语气就已经确定我不是‘驸马爷’啦!”凌玉娇笑道:“你本来就不是驸马爷,除非你能把公主也弄到手。”

    杨欣又是眼神一亮:“就是这样,目前大家都称我‘殿下’,以后……再说。”车队仍是不疾不徐,缓缓前进。

    凌玉娇笑道:“王子殿下似乎不宜太过抛头露面。”

    杨欣笑道:“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

    他随凌玉娇钻进一辆大车内。

    这车定是经过特别设计,特别订制的,宽大平稳,就像个小房间一样。

    杨欣进来一把将她抱住:“我要练功。”

    凌玉娇挣扎:“我叫你来是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们可以一面练功一面说。”

    “不要,她们会取笑我。”

    “取笑什么?待会我也要找她们练功。”

    已经不由分说,杨欣就已采取了攻势。

    虽是抗拒,却难耐久旷春心,她终于被攻入了。

    他并不野蛮粗暴,他只是半靠在软垫上,由她跨骑,揽住了她的腰,贴在她胸膛上,呼吸着她那成熟稳重的女性体香。她也不激情,少女的激情已化为更升华的开爱与体贴,她轻轻揽住他的头,让他压住自己胸部,静静地充分地享受着下体那种被塞满而涨痛的“充实感”、“满足感”。杨欣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有妈妈的味道。”

    凌玉娇笑道:“好孩子,乖孩子。”

    杨欣亦笑道:“好,你还真的要当妈妈……”他掀开她的衣服:“当妈妈就该喂孩子吃奶。”

    她惊叫:“咦?你还真赖皮!”

    可是他己一口就含在嘴里了,而另一只也没有闲着,被他捏在手中,把玩不已。虽不想激情,但是激情却如潮水拍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又已渐渐将她推上高潮。忽然听到他在耳通道:“我要把阳元给你,你好好的炼化,存在丹田。”果然就在她自己本就开门要泄的阴关之口,涌入一股滚烫的“阳元”。

    “走中极,上关元,气海……再跳天枢,下外陵,大巨……再跳过去到中极。”

    那股阳精力道太强,她只不过在脑中存想了一遍他刚才念出来的那几个穴道位置,那精液就已迫不及待地化为一股旺盛而充沛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在这几个穴道内反覆循环不已。循环奔走的内力甚至冲得她一阵颤抖,需要用极大的定力才能稳得住身子。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凌玉娇试着调息运气,这才惊觉自己体力精力充沛,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她满心疑惑:“你用你的阳精传输功力给我?”

    杨欣道:“对。”

    “你给了我多少?”

    “我没有练过武术,我不会算,大约跟我得自蔷薇夫人身上的差不多。”

    “四十年?”凌玉娇吓一跳,感动地搂住他:“谢谢你。”

    她眼眶中噙着泪水:“谢谢你。”

    杨欣温柔地吻着她:“我才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仍然还在雨花台的沟渠里跟野狗争夺食物。”他温柔地将她放倒,温柔地俯身压住,温柔地重新进入。他温柔地与她密切融合,成为一体。一棵将要枯萎的花木,能得第一滴滋润是多么宝贵!他在她身上动着,也在她耳边低声道:“是你赐与我最宝贵的处女阴精,我就靠着那一点珍贵的甘霖,争取到活命的机会!”他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因而讲话声也开始在喘息起来:“虽然接下来我又不断的得到更多机会,更多滋润,让我从死亡的边缘重新获得生命,直到今天的茁壮强大,我还是要感谢你的第一滴——生命之泉!”他这次很快就把自己推上“项峰”,他毫无保留地要把自己“释放”出来,他在她耳边道:“受人点滴,涌泉相报……我恨不得将全部生命全都报答给你。”她突然感觉到他的企图,他怎么可以傻得把全部生命都拿来报答?她急呼:“等等,等等,你不可以这样。”但是己阻止不及了,他已经到了组狂发泄的边缘了,他拚命作最后的冲刺,他以最后一点理智向她说道:“记清楚,往舌,吞津,存想人中与承浆之间,就是任督打通之时。一接着他就一阵不由自主的痉挛,一股又脓又粕的阳精疾射而出。

    因为有过刚才的经验,这次更是在存念之间,就已经转化成一股汹涌的洪流,从丹田而起,飞快地沿着人体下面中间线的任督上升,直到终点的“承浆”。一般练武之人都只是至此而止,再也无法越雷池一步,不料就带听了他的吩咐,卷舌抵住上颚之时,他那股强大内息立刻藉着这种“以舌搭桥”的方式,从她口腔内舌根下的“舌柱穴”,上扬到舌背面的“海泉穴”,透上舌正面的“聚泉穴”,又因她舌尖舐住上颚,那股内力就如同“跳电”的火花似的,向上透到“龈交穴”,因而可以到达鼻下的“人中穴”。这人中穴正是人体任脉”的起点,她这股内力立刻就畅行无阻地沿正面而上头项“百会穴”,再由后脑,颈椎背脊谙穴,直下“长强”。这样就已经完成了任督两脉的“一周天”啦,这已是练武之人梦寐难求的“生死关”,她已在杨欣的协助下打通任督两脉。“调息静坐,再行一周天,以免前功尽弃。”

    凌玉娇只得遵命而行,静坐调息,很快就达到脑中空明澄净,没有一丝疑虑;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护着那一股暖暖热流,在任督二脉之间循环连行不已。待得一课做完,只觉神清气墩,周身三百零八根筋骨,十万八干毛孔,尽皆舒畅无比。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仍是坐在他身上,而那一根仍是坚挺笔直地刺入在她身内。她又惊又喜,又是害羞又是感激,忍不住抱住他亲吻一下。

    他睁开眼来微微一笑:“还要吗?”

    凌玉娇摇头:“下次吧,贪多嚼不烂!”

    她起身穿衣,对镜整容道:“我有话要问你。”

    “说吧。”

    “这些日子,我几乎天天跟你在一起……”

    “不错。”

    “你几乎天天都得到处女阴元。”

    “不错。”

    “你不但变得健壮、英挺,内力更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也不错。”

    “从今天一早开始,你至少变得思想敏捷,又出口成章。”

    “不错。”他笑起来:“你这样恭维我一大增,到底要问我什么?”

    “这些天你根本没有机会看书,你的文才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很显然是你原来就会了,只是不晓得受了什么打击,全忘光了。而现在又逐渐恢复,重新记起来了。”

    杨欣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这样。”

    “那么,你想起来你到底是谁了没有?”

    “没有。”

    “你可不可能真的是驸马沈亚之?”

    “不知道……”他握起她的手:“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成了驸马,有了公主就把你们全都丢了?还是怕这位公主把我霸着不放,关在她房里成为禁脔?”凌玉娇道:“不会吗?人家说伉俪情深,而且她才是真正的有财势有地位。”杨欣赫然大笑道:“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不断的反覆思考,追忆我到底是谁?一直到昨天夜里,我正在与欧阳婷练功……”凌玉娇不语,静待他说下去。

    杨欣道:“我正在练到第九重,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唱歌。”

    凌玉娇道:“是陆散人和骑鹿玉女?”

    “我偷瞄了一眼,突然发觉我应该认识他,可是又真的从未见过他。”

    “哦!”

    “我拚命苦思,结果头痛欲裂,差点走火入魔,就在那样的痛苦中,我竟然做了一个极为古怪荒唐的梦。”

    “什么样的梦?”

    “我梦见我跟本不是人,我是个专门采花吸蜜的大黄蜂,而你们……”

    瞧他的模样,竟变得一副嘻皮笑脸,油腔滑调起来:“而你们个个都是美丽芬芳,娇艳欲滴的花儿,让我一见就忍不住要采你们的花,吸你们的蜜。”凌玉娇骂道:“胡说!”杨欣又恢复他那傲慢,负责,不可一世的神情,道:“你几时瞧见过一只蜜蜂会长久留恋在同一朵花上的?”凌玉娇颇受羞辱,恨很骂道:“原来你是这样在看待我们,你…无耻,你不是人!”他又哈哈大笑:“对了,我本就不是人,我甚至不是禽兽,我只是一只最微不足道的昆虫!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到底是谁,我也绝不会被那一个女人给捆住。”他一步跨出大车,扬声大叫:“宁儿馨儿,备马,陪我出去走走。”

    宁儿馨儿出现,低声道:“我们没有马。”

    杨欣不悦:“银霞三十六骑个个都有马。”

    宁儿馨儿道:“那也是她们的……”

    杨欣突然一掌拍在车身之上。

    卡嚎一声,这辆特别打造的坚实马车的这条横桓,竟然折断,众人瞧得昨舌不已。杨欣对宁儿馨儿吼道:“去买,夫借,去偷,去抢,立刻给我备马,不准说没有。”宁儿馨儿一辈子没有被人说过一句狠话,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当众吼叫,立时委屈得眼泪盈眶几乎哭了出来。柳含笑一向与她二人情同手足,正要挺身而出,杨欣突然转身面对着她:“你闭嘴!”柳含笑猛地一惊,果然不敢出声。

    杨欣环视在场每一个人,睥睨作色,君临天下,道:“我下命令,你们运行,有违者——滚!”

    一名银雷女将为免宁儿馨儿尴尬,牵了三匹马来。

    杨欣瞪眼:“你叫念慈?还不跪下!”

    念慈一惊,膝头一软,真的跪下。

    “我在教训她们,要你多事!”

    袁紫霞嘴唇一动,杨欣已眼光注视着她,等她开口,就要发作!袁蝶衣及时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将她暂时阻止下来。现场气氛极为尴尬。

    杨欣冷哼道:“我本来就该饿死在沟渠,冻死在荒郊的,是你们把我当成盖奇,当成杨欣,当成姑爷,当成驸马,其实我什么都不是!这里没有一分钱是我的,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更没有一个人是我的,所以我继续向前走,你们要回去的请自便!”说完,他就大踏步地独自向前走着。

    时已近晚,凉风习习。暮色四合,原野苍茫。

    我本天地一沙鸥,白云满袖,晓露鬓边……

    杨欣就这样头也不回,大踏步向前走着,终于宁儿馨儿牵着马匹,赶上几步,恭身道:“殿下请上马。”

    他停步回头,只见那样浩浩荡荡的队伍,全都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一个都没有离去杨欣道:“你们没有人要走?”

    宁儿道:“是,我们不走。”

    杨欣道:“你们不觉委屈?”

    馨儿含泪道:“只要殿下不故意羞辱我们……”

    “好。”他扬声向众人道:“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我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他向凌玉娇道:“你过来。”

    凌玉娇叹口气,走了过来。

    杨欣道:“我们第一天在你家的莲花池里…事后你对我说过什么?”

    凌玉娇低声道:“我说我会永远跟着你。”

    杨欣道:“那就对了。”

    他扬声向众人宣布道:“我对各位一视同仁,但是全都要听凌大姐指挥!”袁蝶衣道:“包括那个什么公主?”

    杨欣道:“不管是谁,只要参加我们,都要受大姐指挥。”

    凌玉娇有此一心虚:“我……”

    杨欣已在瞪眼:“嗯?”

    芸娘及时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会帮你。”

    袁氏二女亦道:“大姐放心,我们会支持你。”

    杨欣道:“这才好,你们都是我的妻妾,同沾雨露,千万不可有‘异心’。”诸女同声应是。

    杨欣道:“念慈何在?”

    那名叫念慈的“银霞女将”立刻过来,跪下行礼:“银霞三十六骑林念慈,见过殿下。”

    “车马过来,陪我练功!”

    “是。”杨欣吩咐在此扎营,与那林念慈上马,同乘而去。

    凌玉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感慨长叹。

    袁蝶衣道:“你后悔跟了这个人吗?”

    凌玉娇低叹不已:“都是命。”袁蝶衣道:“夫是出头天,女人再强再能干,也不能强过自己丈夫……”凌玉娇道:“他已经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啦!”赵君璧道:“嫁个强者,总比嫁了个脓包好。”

    凌玉娇道:“可是像他这样霸道……”芸娘笑道:“正要泄尽他的霸气。”

    袁紫霞道:“三十六骑任他享用。”

    柳含笑道:“宁儿馨儿还有几位要好女伴……”赵君坚道:“李莫愁的燕子矶上……”

    凌玉娇大笑:“你们干嘛?要给他组一个‘百花宫’呀?”

    宁儿馨儿欢呼道:“有何不可?那才好玩。”

    四婢中的春花插嘴道:“姑爷……殿下一个人出去,你们不担心吗?”

    凌玉娇道:“他是去练功,又不是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