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欲九流 > 第九章 先奸后杀人命案

第九章 先奸后杀人命案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呵,剧情反转啊!”

    石副局长听完汇报一摸脑门,转向杨二贵翻着眼质问:“你不是说死者是甘甜甜吗?”

    “唔……”杨二贵也傻眼了,哭丧着脸直结巴:“俺……俺只看到了衣服……没……没看清脸!”

    石局厌恶地瞪他两下,一把接过勘验报告细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叫过杨家兴说:

    “死者颈后有一处刀伤,法医初步断定为先奸后杀。凶手嘛,可能是一人作案,也有可能是联手作案。嫌疑人目标锁定两个范围,一是外来务工者,一是本地村民。你需要提供一下本村闲杂人员名单。”

    听石局说凶手锁定范围有可能是本村村民,杨家兴一下子冒开了汗,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连声否认:

    “怎么可能?不能不能!怎么可能是俺们村民啊!绝不可能,一定是那些打工的!”

    一旁原本哭丧着脸的杨二贵闻言精神一振,忙悄声提醒杨家兴:“老残,老残啊。”

    “谁是老残?”石局警觉地问。

    杨家兴怔了怔,喃喃道:“这……不可能,他根本没那功能!”

    “六哥,他有没有那功能,你又没试过!”

    杨二贵冲杨家兴翘起脖子犟嘴。

    “你……”

    杨家兴被噎的差点岔气,好半天才铁青着脸指着他前额骂道:

    “你说你,叫我说你啥好?你这把破腚除了吃屎就是喷粪!”

    “靠,到底咋回事?”石局不耐烦地瞪起牛眼。

    “呃,这个……”

    杨家兴略一思忖,立马挺起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可能是老残,我敢保证,他都六十多岁的老僵木头了,再说解放那一年他那家伙就被废了!”

    “那……还有张三疯和马杌子呢,绝对是他俩!”

    杨二贵紧赶着插话。

    石局见有眉目,一拍桌子大声传令:“把老残、张三疯和马杌子都找来!”

    不多时,老残带到。张三疯和马杌子却不知去向。

    老残一进门冲着杨家兴就来了个五体投地,花白胡须一抖一抖的,老泪纵横扯开哭腔:

    “杨村长啊,杨主任呐,您可给俺作主啊!”

    杨家兴一旁闷顿着脸,尴尬地打着官腔:

    “这是做什么,起来起来,身正还怕影子斜?县局领导自会公断,政府自会作主!”

    石局见只来了一个,就问:“还有俩呢?”

    老残忙抬脸回答:“您是说张三疯和马杌子吧?”

    “啊。”石局像石佛一样,嘴没动眼没抬,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沉哼。

    “张三疯早有两个村集没露面了,至于那个马杌子他夜来黑夜跑啦!”老残抖着山羊胡子说。

    “跑了?”

    石局眼皮猛地抬起,两眼射出威光来。

    “可不,这小子一定是干了啥坏事溜了!”老残跟上说。

    “嗯?”石局略一沉思,反声质问:“你怎么知道?”

    “俺早起捡狗粪,瞧见他了,十有八九是扒的火车!”老残连忙解释。

    …………

    杌子确实跑了。

    他一路跑一路回头张望,一直跑到村南的汽车站。

    这里是为方便打工人员设的临时车站,这时天还早根本没有车。

    杌子突然想到了爹酒后飞落的铁路桥,桥下就是铁路。于是一口气又奔铁路桥跑去。

    此时路上稀稀落落开始有了行人,杌子捡了小道来到桥下。

    他抬头望望高高的桥头,仰天长叹:

    “马杌子啊,当年你爹就是从那上面一头栽下来的!”

    正好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声,此处是个急转弯,火车都要减速,杌子打算扒火车走人。

    眼看着火车头露出来,越来越近,杌子伏在铁轨旁,待火车头驶过,弓背猫身猛然蹿起,身体便贴在了黑皮车厢上。

    “窟穹……窟穹……”

    伴着火车浓重的黑黄烟雾,空气中甩下一句话: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火车一路西去。

    杌子躺在露天的车厢里,身下是大块大块乌黑发亮的块煤。他很疲惫,不久便睡了过去。

    他做了两个梦。

    一个是他碰见了爹,爹抽了他俩嘴巴说他跟他娘一样贱。

    另一个是老残抓住他的衣领要他赔羊,他就骂:“老残你王八蛋,你不要脸,你搂母羊睡!”

    老残听了就甩着羊鞭撵,杌子就跑。

    跑着跑着,老残不见了,眼前出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儿,白嫩的皮肤,鼓鼓的胸脯,是建材厂的甘甜甜!

    杌子跑上去就亲,甘甜甜躲开,指着他鼻尖骂:“你个坏杌子臭杌子烂杌子,你说你爹是村长,你大爷是书记,你叔是厂长,全是放屁!”

    杌子打个激灵醒来,见自己躺在火车上,长长松了口气,再也合不上眼了。

    火车中途停了四五站,杌子腹中饥饿。本想就此下车,但转念一想,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离开那个伤心的小村再也不回来。

    岂料,就在他下决心一走了之的时候,竟被巡检的路警逮了个正着。

    路段警务室里,铁路公安死死盯着杌子喝问:“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扒的车?证件呢?”

    杌子一脸沮丧,一声不吭。

    第二天一早,杌子在两名路警押解下回到小村。

    石局点一下头,一名公安“咔嚓”一下给杌子双手箍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石局厉吼:“还不老实交待?”

    杌子顿时傻了眼,一屁股瘫在地上。

    待石局再问他,他突然从地上窜起扯着脖子大骂:

    “老残你王八蛋,你个歹毒的老不死,老东西!你敢出卖爷爷,等我出来要你好看!”

    “出来?”

    石局冷冷一笑,反问:“你还能出得来吗?”

    “能能能,你们不是说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吗?我说,我全说!”

    杌子仰起头一连迭应道。

    “算你识趣。”石局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招呼手下录口供。

    半个钟头后,口供录完。

    石局接过口供,只见上面写着:

    “我叫马杌子,从小娘跑了爹散了,我饿得慌就偷了杨四家一支鸡,王五家九个鸹鸹蛋,后来又偷了电焊厂一箱焊条……还偷了建材厂女工宿舍的奶罩和裤头,还偷了老残一只羊,第一次一只公的,第二次一只母的……

    石局看完将口供猛地在桌上一拍,怒骂:“好小子,跟老子玩转转!”

    不过,他随即冷冷一笑,对手下说:

    “哼哼,他偷了女工的内衣便是作案动机就有作案倾向,这本身就是重大线索嘛!再审,不行就采取些非常规手段,要让他快点认供,市局限期上报结果,现在已有重大突破,争取明天一早结案!”

    杌子被带下去,他心里琢磨着刚才审讯时公安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越想越纳闷,就向看守公安打听,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怎么可能,那个汪水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