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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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淼淼望着他，抽抽噎噎地止住了眼泪，“好，我不哭，你说。”
苏木默默措辞，循循善诱道：“淼淼，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你希望我给你什么回应呢？接受你的心意，去向你父母提亲吗？”
苏木说到这里顿了顿，见穆淼淼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无奈地继续开口，“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你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穆淼淼疑惑地望着他，不懂他为什么担心这么多，他们两情相悦，成亲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苏木耐心地解释道：“你父亲当年在我兄长落难时伸出援手，两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兄长还差点成了你的义父。按此论，你叫我一声伯伯我也是当得起的。”
穆淼淼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苏木见她不说话，接着道：“虽然我们平时都是像朋友一样相处，我们两家之间也不是很在意辈分的问题，但在外人看来，我终究是你的长辈。”
苏木想了想，补充道：“更何况，当初你爹爹给你选老师，相遍了所有前来自荐的，最后一个也看不上，这才请了我，这是整个南明城都知道的。我不仅是你的长辈，我还是你的老师。”
穆淼淼歪了歪头，问他：“我知道啊，所以呢？”
苏木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点一点地引导她：“所以如果我们越过了长辈和晚辈的界限，那就是不伦之事。我虽然不在意外人的议论，但我不想他们的言论中伤你。”
穆淼淼不在意地说：“我不怕，他们要说便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不听不就是了。他们说几句也奈何不了我。”
苏木摇摇头，“你还小，体会不到人言可畏四字的厉害，但我知道，我经历过，有时候风言风语的威力甚至比明刀明枪更加可怕，它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地彻底毁掉一个人。我不想你经历这些，你知道吗淼淼？”
穆淼淼静静的看着他不语。
苏木冷静了一下，开口问她：“淼淼？你听懂了吗？如果我们成亲，哪怕只是漏出了一点风声，这对你都是非常不好的。”
穆淼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害怕？因为别人的看法？我不信。你不是会这样畏首畏尾的人。”
苏木顿了顿，有些无奈，他没想到穆淼淼竟然这么了解他，完全不信他的借口。
的确，怕穆淼淼受人非议虽然也是他的顾虑，但他也不会因此就拒绝她，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她。这只是他用来打消穆淼淼念头的借口而已。
穆淼淼拽住他的衣袖，问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躲开我，回避你自己内心的感情？说一句你也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苏木垂眼看着衣袖上那只手，沉默不语。
穆淼淼也不着急，固执地看着他，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两人默默对峙着，一个异常执拗地等着对方的回答，一个紧紧闭着嘴，不愿说出自己真正的顾虑。
半晌，苏木眼神动了动，抬眼看着穆淼淼。
穆淼淼心里一喜，面上带着鼓励地看着他。
苏木张了张嘴，正欲说话时，就听见“咚咚咚”三声小心翼翼的门响。
苏木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要起身去看门。
穆淼淼对那敲门声恍若未闻，拽着苏木的衣袖不放手，说：“别管，你继续说。”
苏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放手好不好？可能是金大夫过来给你把脉，你还发着烧呢，看病要紧。”
穆淼淼不听，直直地看着他。
苏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穆淼淼突然松手，躺回被子里。
苏木愣了愣，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除了金大夫之外，还有阿凤、穆文，李氏也过来了。
苏木侧身让他们进来。
穆文一进屋就直奔床前，伸手摸了摸穆淼淼的额头，小声问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头痛不痛啊？”
穆淼淼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穆文见她话都不愿说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急忙将金大夫推到床前，道：“金大夫，你快给她看看，这么没精神，肯定很难受。”
金大夫不慌不忙地上前坐下，闭着眼睛仔细把脉。
半晌，起身说道：“无碍，晚些时候再服一道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也就好了。”
闻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地上前问候。
苏木站在一旁，闻言也松了松眉头，抬眼就看见穆淼淼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紧，抿了抿唇，上前说道：“既然淼淼好得差不多了，我便回房了。”
说完又转向阿凤，温身说道：“晚间就烦劳李姑娘照顾淼淼了，她爱踢被子，李姑娘需得警醒一些，时不时查看一番。”
阿凤愣了愣，看了看穆淼淼，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迟疑地点点头，道：“呃，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淼淼的。”
苏木点点头，看了穆淼淼一眼，转身出去了。
穆淼淼目送他出门，又回身关上房门，才收回一直跟着他的目光，对坐在床上摸着她额头说要留下来照顾她的李氏说道：“嫂嫂，我没事，你晚上不用在这里照顾我的，阿凤和小吕儿都在呢，你好好休息，安胎要紧。”
“是啊是啊，姐你就别在这里守着了，你不睡觉，你肚子里那个也得睡觉啊。我和小吕会照顾好淼淼的，你放心！”阿凤说道。
李氏知道自己的身子，也怕她留在这里添乱，点头道：“也好，只是阿凤你和小吕晚上可得仔细些，别睡沉了，门窗要记得关严实，免得漏风进来。”
阿凤和小吕点头称是。
众人聊了会儿天，在穆淼淼房里一起用了晚饭，穆文和李氏又叮嘱了一番，才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小吕和几个婆子一起收拾碗筷送回厨房去了，顺便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阿凤见人都走了，凑到穆淼淼面前，问出心中的疑惑，“淼淼，你跟苏木怎么回事啊？你们干啥了？总感觉你们之间怪怪的。”
穆淼淼正裹着被子靠在榻上吃黄叔饭后送来的葡萄，闻言说道：“没怎么啊，我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拒绝我的。”
阿凤眼睛一亮，问道：“那他说了没？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昨晚想了好久，也想不通是为什么，急死我了！”
穆淼淼嘴里含着葡萄，冲阿凤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他不愿说。”
阿凤失望地哀叹：“啊？没劲！他怎么比女人还墨迹啊。”
穆淼淼闻言嘟着嘴瞪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葡萄。
阿凤意识到自己在穆淼淼面前说了苏木的坏话，讪讪地一笑，讨饶道：“我错了淼淼，不是故意的，嘿嘿，我就是一时嘴快……”
穆淼淼白了她一眼，认真道：“他既然不愿说，那肯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的，他不是这样犹犹豫豫的人。”
阿凤连连点头称是。
穆淼淼将葡萄还给她，苦恼道：“不过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就喜欢，会因为什么理由而不能说出来呢？”
穆淼淼望着他，抽抽噎噎地止住了眼泪，“好，我不哭，你说。”
苏木默默措辞，循循善诱道：“淼淼，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那你希望我给你什么回应呢？接受你的心意，去向你父母提亲吗？”
苏木说到这里顿了顿，见穆淼淼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无奈地继续开口，“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你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穆淼淼疑惑地望着他，不懂他为什么担心这么多，他们两情相悦，成亲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苏木耐心地解释道：“你父亲当年在我兄长落难时伸出援手，两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兄长还差点成了你的义父。按此论，你叫我一声伯伯我也是当得起的。”
穆淼淼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苏木见她不说话，接着道：“虽然我们平时都是像朋友一样相处，我们两家之间也不是很在意辈分的问题，但在外人看来，我终究是你的长辈。”
苏木想了想，补充道：“更何况，当初你爹爹给你选老师，相遍了所有前来自荐的，最后一个也看不上，这才请了我，这是整个南明城都知道的。我不仅是你的长辈，我还是你的老师。”
穆淼淼歪了歪头，问他：“我知道啊，所以呢？”
苏木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点一点地引导她：“所以如果我们越过了长辈和晚辈的界限，那就是不伦之事。我虽然不在意外人的议论，但我不想他们的言论中伤你。”
穆淼淼不在意地说：“我不怕，他们要说便说，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不听不就是了。他们说几句也奈何不了我。”
苏木摇摇头，“你还小，体会不到人言可畏四字的厉害，但我知道，我经历过，有时候风言风语的威力甚至比明刀明枪更加可怕，它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地彻底毁掉一个人。我不想你经历这些，你知道吗淼淼？”
穆淼淼静静的看着他不语。
苏木冷静了一下，开口问她：“淼淼？你听懂了吗？如果我们成亲，哪怕只是漏出了一点风声，这对你都是非常不好的。”
穆淼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害怕？因为别人的看法？我不信。你不是会这样畏首畏尾的人。”
苏木顿了顿，有些无奈，他没想到穆淼淼竟然这么了解他，完全不信他的借口。
的确，怕穆淼淼受人非议虽然也是他的顾虑，但他也不会因此就拒绝她，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她。这只是他用来打消穆淼淼念头的借口而已。
穆淼淼拽住他的衣袖，问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躲开我，回避你自己内心的感情？说一句你也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苏木垂眼看着衣袖上那只手，沉默不语。
穆淼淼也不着急，固执地看着他，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两人默默对峙着，一个异常执拗地等着对方的回答，一个紧紧闭着嘴，不愿说出自己真正的顾虑。
半晌，苏木眼神动了动，抬眼看着穆淼淼。
穆淼淼心里一喜，面上带着鼓励地看着他。
苏木张了张嘴，正欲说话时，就听见“咚咚咚”三声小心翼翼的门响。
苏木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要起身去看门。
穆淼淼对那敲门声恍若未闻，拽着苏木的衣袖不放手，说：“别管，你继续说。”
苏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放手好不好？可能是金大夫过来给你把脉，你还发着烧呢，看病要紧。”
穆淼淼不听，直直地看着他。
苏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半晌，穆淼淼突然松手，躺回被子里。
苏木愣了愣，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除了金大夫之外，还有阿凤、穆文，李氏也过来了。
苏木侧身让他们进来。
穆文一进屋就直奔床前，伸手摸了摸穆淼淼的额头，小声问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头痛不痛啊？”
穆淼淼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穆文见她话都不愿说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急忙将金大夫推到床前，道：“金大夫，你快给她看看，这么没精神，肯定很难受。”
金大夫不慌不忙地上前坐下，闭着眼睛仔细把脉。
半晌，起身说道：“无碍，晚些时候再服一道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也就好了。”
闻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七嘴八舌地上前问候。
苏木站在一旁，闻言也松了松眉头，抬眼就看见穆淼淼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紧，抿了抿唇，上前说道：“既然淼淼好得差不多了，我便回房了。”
说完又转向阿凤，温身说道：“晚间就烦劳李姑娘照顾淼淼了，她爱踢被子，李姑娘需得警醒一些，时不时查看一番。”
阿凤愣了愣，看了看穆淼淼，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迟疑地点点头，道：“呃，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淼淼的。”
苏木点点头，看了穆淼淼一眼，转身出去了。
穆淼淼目送他出门，又回身关上房门，才收回一直跟着他的目光，对坐在床上摸着她额头说要留下来照顾她的李氏说道：“嫂嫂，我没事，你晚上不用在这里照顾我的，阿凤和小吕儿都在呢，你好好休息，安胎要紧。”
“是啊是啊，姐你就别在这里守着了，你不睡觉，你肚子里那个也得睡觉啊。我和小吕会照顾好淼淼的，你放心！”阿凤说道。
李氏知道自己的身子，也怕她留在这里添乱，点头道：“也好，只是阿凤你和小吕晚上可得仔细些，别睡沉了，门窗要记得关严实，免得漏风进来。”
阿凤和小吕点头称是。
众人聊了会儿天，在穆淼淼房里一起用了晚饭，穆文和李氏又叮嘱了一番，才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小吕和几个婆子一起收拾碗筷送回厨房去了，顺便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阿凤见人都走了，凑到穆淼淼面前，问出心中的疑惑，“淼淼，你跟苏木怎么回事啊？你们干啥了？总感觉你们之间怪怪的。”
穆淼淼正裹着被子靠在榻上吃黄叔饭后送来的葡萄，闻言说道：“没怎么啊，我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拒绝我的。”
阿凤眼睛一亮，问道：“那他说了没？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昨晚想了好久，也想不通是为什么，急死我了！”
穆淼淼嘴里含着葡萄，冲阿凤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他不愿说。”
阿凤失望地哀叹：“啊？没劲！他怎么比女人还墨迹啊。”
穆淼淼闻言嘟着嘴瞪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葡萄。
阿凤意识到自己在穆淼淼面前说了苏木的坏话，讪讪地一笑，讨饶道：“我错了淼淼，不是故意的，嘿嘿，我就是一时嘴快……”
穆淼淼白了她一眼，认真道：“他既然不愿说，那肯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的，他不是这样犹犹豫豫的人。”
阿凤连连点头称是。
穆淼淼将葡萄还给她，苦恼道：“不过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就喜欢，会因为什么理由而不能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