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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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林意深到现在也不知道程大人是如此做出的判断，最终成文交给了皇帝，但是好在他的这位老师很是不错，愿意为他解惑。
“意深，看看吧，这就是这几天所有的记录，这一份是密不外传的，所有一切你看过之后都要忘掉，知道吗？”
林意深颔首，但是当他真的将这一份东西都看过之后，他的心里已经变的波澜不已，他根本无法相信，苏杰竟然会如此之狂妄，当然他也没有想到程大人在审讯的过程中，最后竟然会选择无口供定罪。
眼瞧着林意深的变化，程大人那已浑浊的双眼不觉一转，“看来你对这些都已经知道了是吗？”
“老师，我想不到，最后这份定罪竟然是您随便拟定的。”
程大人用手敲着桌子，“知道吗皇帝要杀他，我就不能不这么做，虽然这一次的口供我也是知道的，这份卷宗要是拿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意深我给你看是要让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要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林意深颔首，“老师，我明白了，但是我现在才算明白您这个位置到底有多么的难坐了。”
“这不是难坐。”
程大人再纠正他，同时也在描述自己的无奈与痛苦，“这件事是我不得不做，当时签订这份文件的所有人都会被卷入其中，你看过，但是要忘记，这件事无论是在哪一方来说都是一个牵制，你明白吗？”
林意深颔首，“老师，要是皇帝陛下要借用这件事对付苏家对付赵恪的话，这就足够了，而如果要是反之过来的话……单单这份东西要是落在上将军或者是赵恪的手中，只怕是到时候一旦事发，老师您无法承受吧？”
“岂止是我……”
程大人此时叹息着道：“若是这件事一旦事发的话，到时候我们几个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那么老师您的意思呢？”
程大人道：“其实意深，你应该明白老夫的心，你们荆南林氏一族确实也是功勋卓著，有些事情可以不提，但是有一些应该重复的光荣也应该找回了，所以孩子，我想让你懂得保身的道理。”
“老师，莫非您是……”
程大人摇摇头，“到现在为止还不会有什么，记住老夫的话，这一次的事情还不会让苏、赵出现任何的问题，所以这是皇帝对我们的警告，那么你也就要摆明自己得态度，你需要忠于皇帝，但是你也要记住，他们同样是不能得罪的，在皇帝和大臣之间保持一个平衡是非常重要的。”
“老师的意思，是要我没事的时候再去找他们聊聊吗？”
“不见得一定要这样做，但是必须要保持好这个平衡，这一次你为何参奏苏杰我们不提，但是你已经得罪了他们。”
程大人说得十分肯定，“所以日后一定要找一个机会，把这件事解决掉。”
“多谢老师。”
程大人颔首，接下去说道：“皇帝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们也下手的，你要尽可能的把时间提前一些，赵恪是一个十分恋情的人，到时候或许真的那一天到来的话，你可以通过他保全自己，但是千万记住，假如有一天你能够带领林氏二度崛起的话，我希望你们不会成为赵家、陈家、苏家那样的家族，明白吗？”
林意深顿了顿，“老师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知道，在你眼里其实叛军只有一个陈家，但是回忆一下，那赵家还有现在的苏家，哪一个不是让皇帝心中生碍的？”
林意深恍然，“老师多谢您的教诲。”
程大人摇头起身，“所谓宦海浮沉，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风浪而已，只要你可以能够将这一切都处置好的话，其实也是顺风顺水的，想要做一个大官不难，但是想要做一个好官就不那么简单了，能理解我的话吗？”
林意深道:“我明白，谢谢老师的点拨。”
“其实我何尝不是在为了我自己才这样做的呢？”
程大人此刻不由苦笑起来，“若是日后真的有了个三长两短，你能够屹立朝堂，对我也是与好处的，老师不会对你说假话，最近的这些事情确实变得太难处理了，所以我才会这样你明白吗？”
“我都理解老师。”
“好了，回去吧，忘掉今天你所有知道的一切。”
侯爷府，此时在皇都内的侯府只有赵飞扬这一座。
今天朝上的事情他都知道，并且苏老爷子也确实说到做到，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却明白这就是态度。
“飞扬，你真的要这样吗？”
看着他正在一遍遍的修改自己的奏折，苏雨萱的心里实在是不太好受。
此刻，就看赵飞扬放下手中的笔，“我当然要这么做了，我不会看着岳母大人不好受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下二哥。”
“但是真的做得到吗？”
赵飞扬颔首，“我已经有了打算，你可以放心，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到最后皇帝也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我这一次就算是拼着什么都不要了，也必须要救人。”
“飞扬，你……”
赵飞扬摇摇头，他不希望看到苏雨萱这副样子，“知道吗，本来我是不想让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了，可我实在没有办法阻止皇帝。”
“你什么都不必说的。”
苏雨萱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其实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知道吗，其实无论你做出了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的。”
“那好吧，等我把这些都写完之后，我们就好好去休息一下。”
“我等你。”
月明风清，今夜，是少有的没有飘雪的夜，这样的夜色中，满地银光，其实最适合的不是休息，而是在雪地中远望夜色，那苍茫的月与叶夜，宁静却又波澜不平，因为这月下无风，可在那空中，在那月的背后，月的上方，月所遮掩的地方，又有多大的狂风在鼓动呢……
御史台，林意深到现在也不知道程大人是如此做出的判断，最终成文交给了皇帝，但是好在他的这位老师很是不错，愿意为他解惑。
“意深，看看吧，这就是这几天所有的记录，这一份是密不外传的，所有一切你看过之后都要忘掉，知道吗？”
林意深颔首，但是当他真的将这一份东西都看过之后，他的心里已经变的波澜不已，他根本无法相信，苏杰竟然会如此之狂妄，当然他也没有想到程大人在审讯的过程中，最后竟然会选择无口供定罪。
眼瞧着林意深的变化，程大人那已浑浊的双眼不觉一转，“看来你对这些都已经知道了是吗？”
“老师，我想不到，最后这份定罪竟然是您随便拟定的。”
程大人用手敲着桌子，“知道吗皇帝要杀他，我就不能不这么做，虽然这一次的口供我也是知道的，这份卷宗要是拿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意深我给你看是要让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要这么做，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林意深颔首，“老师，我明白了，但是我现在才算明白您这个位置到底有多么的难坐了。”
“这不是难坐。”
程大人再纠正他，同时也在描述自己的无奈与痛苦，“这件事是我不得不做，当时签订这份文件的所有人都会被卷入其中，你看过，但是要忘记，这件事无论是在哪一方来说都是一个牵制，你明白吗？”
林意深颔首，“老师，要是皇帝陛下要借用这件事对付苏家对付赵恪的话，这就足够了，而如果要是反之过来的话……单单这份东西要是落在上将军或者是赵恪的手中，只怕是到时候一旦事发，老师您无法承受吧？”
“岂止是我……”
程大人此时叹息着道：“若是这件事一旦事发的话，到时候我们几个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那么老师您的意思呢？”
程大人道：“其实意深，你应该明白老夫的心，你们荆南林氏一族确实也是功勋卓著，有些事情可以不提，但是有一些应该重复的光荣也应该找回了，所以孩子，我想让你懂得保身的道理。”
“老师，莫非您是……”
程大人摇摇头，“到现在为止还不会有什么，记住老夫的话，这一次的事情还不会让苏、赵出现任何的问题，所以这是皇帝对我们的警告，那么你也就要摆明自己得态度，你需要忠于皇帝，但是你也要记住，他们同样是不能得罪的，在皇帝和大臣之间保持一个平衡是非常重要的。”
“老师的意思，是要我没事的时候再去找他们聊聊吗？”
“不见得一定要这样做，但是必须要保持好这个平衡，这一次你为何参奏苏杰我们不提，但是你已经得罪了他们。”
程大人说得十分肯定，“所以日后一定要找一个机会，把这件事解决掉。”
“多谢老师。”
程大人颔首，接下去说道：“皇帝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们也下手的，你要尽可能的把时间提前一些，赵恪是一个十分恋情的人，到时候或许真的那一天到来的话，你可以通过他保全自己，但是千万记住，假如有一天你能够带领林氏二度崛起的话，我希望你们不会成为赵家、陈家、苏家那样的家族，明白吗？”
林意深顿了顿，“老师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知道，在你眼里其实叛军只有一个陈家，但是回忆一下，那赵家还有现在的苏家，哪一个不是让皇帝心中生碍的？”
林意深恍然，“老师多谢您的教诲。”
程大人摇头起身，“所谓宦海浮沉，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风浪而已，只要你可以能够将这一切都处置好的话，其实也是顺风顺水的，想要做一个大官不难，但是想要做一个好官就不那么简单了，能理解我的话吗？”
林意深道:“我明白，谢谢老师的点拨。”
“其实我何尝不是在为了我自己才这样做的呢？”
程大人此刻不由苦笑起来，“若是日后真的有了个三长两短，你能够屹立朝堂，对我也是与好处的，老师不会对你说假话，最近的这些事情确实变得太难处理了，所以我才会这样你明白吗？”
“我都理解老师。”
“好了，回去吧，忘掉今天你所有知道的一切。”
侯爷府，此时在皇都内的侯府只有赵飞扬这一座。
今天朝上的事情他都知道，并且苏老爷子也确实说到做到，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却明白这就是态度。
“飞扬，你真的要这样吗？”
看着他正在一遍遍的修改自己的奏折，苏雨萱的心里实在是不太好受。
此刻，就看赵飞扬放下手中的笔，“我当然要这么做了，我不会看着岳母大人不好受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下二哥。”
“但是真的做得到吗？”
赵飞扬颔首，“我已经有了打算，你可以放心，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到最后皇帝也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我这一次就算是拼着什么都不要了，也必须要救人。”
“飞扬，你……”
赵飞扬摇摇头，他不希望看到苏雨萱这副样子，“知道吗，本来我是不想让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了，可我实在没有办法阻止皇帝。”
“你什么都不必说的。”
苏雨萱道：“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其实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知道吗，其实无论你做出了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的。”
“那好吧，等我把这些都写完之后，我们就好好去休息一下。”
“我等你。”
月明风清，今夜，是少有的没有飘雪的夜，这样的夜色中，满地银光，其实最适合的不是休息，而是在雪地中远望夜色，那苍茫的月与叶夜，宁静却又波澜不平，因为这月下无风，可在那空中，在那月的背后，月的上方，月所遮掩的地方，又有多大的狂风在鼓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