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登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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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排风登上了去离岛的客船,船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部分是从离岛过来九龙采买的商贩或者离岛居民。

    岛上的人由于交通不便,生活都比较闭塞,还保留了一些以前遗留下来的传统习俗和生活方式,有些可能还令人感到有点后怕。

    不过杨排风不担心这些,不管是什么不好的习俗,她都会勇往直前克服的,她可是未来的陀枪师姐!

    就在排风想事的时候,一个看起来5岁大的小男孩来到杨排风身边打球,一不小心将球扔到了杨排风身上。

    杨排风被砸,球被反弹了出去,直接掉进了海里。

    小男孩见心爱的皮球掉到海里去了,便一下就急哭了,“哇……,我的球掉海里去了,姐姐,你快来啊!”

    被叫姐姐的女孩急忙跑了过来,然后着急问道:“怎么了,小宇?球怎么会掉到海里去了?”

    小宇哭着回道:“姐姐,刚刚我在这里打球,船晃动了一下,我不小心失手将球打到了那个姐姐,球也跟着弹到海里去了。”

    女孩蹲着安慰小宇,然后起身来到杨排风面前,脸带愧疚说道:“这位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小弟不懂事,打到你了,你没事吧?”

    杨排风看着这个亲切有礼的质朴女孩,感觉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看她那打扮,像是离岛上的人。

    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色字母t恤,身下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虽然装束简约,但好在她皮肤白皙,身材纤瘦,五官精致,在普通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中上等了。就是脸上太白了,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可能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没关系,小孩子好动很正常,只是可惜了那球掉海里了,可能捡不回来了。”

    小宇脸着泪痕抓着他姐姐哭诉,“姐姐,那个球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了,你能帮我找回来吗?”

    女孩无奈摇头,“小宇,球都掉海里了,怎么可能找得到,你就别为难我了。”

    小宇依旧不依不饶地拉着她说道:“姐姐,求你了!我最喜欢那个球了,那个球是爸爸买给我的,还是最新款的正版印有咸蛋超人的皮球,很难买得到的。我好不容易求爸爸买给我的,那个可贵了,要是找不回来,爸爸肯定会生气的!”小宇说到他爸爸的时候,眼神中似有些惧怕,但很快就消失了。

    女孩听到他说到他们的爸爸,也有点担忧,可是眼见球掉海里,这哪能找得回来啊?

    “小宇,要不回去之后,我们先不要告诉爸爸这件事?等以后姐姐带你再去买个一模一样的行吗?”

    小宇也知道很难找回来,既然姐姐答应再给他买个一样的,那就先这样吧。

    “好吧。那说好了,你一定得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球回来啊!一定要是正版的咸蛋超人!”

    女孩点头笑着答道:“好,一定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

    杨排风见他们二人没事了,便好心叫他们一起坐,“好了,没事了,我们先坐一下吧?”

    女孩带着小宇一起跟着坐了下来。

    杨排风对于好奇问他们:“对了,你们也是去离岛吗?是回家吗?”

    女孩愣了下,然后回道:“是啊!我们住在离岛,是那里的原住民,你也是去离岛的吗?”

    “是啊!我要去离岛当差,我是新调去那里的警察。”

    女孩露出惊讶之色,“原来你是新来的女警官啊!”

    “呵呵呵,对啊。”

    “警官,恕我直言,像你这么年轻的警察怎么会被调到这么偏僻的海岛来当差?”

    杨排风心中哀怨,“唉,说来话长,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呗。”

    “原来是这样啊!那警官,以后我们岛上的安全就全靠你了!”

    杨排风谦虚地回道:“怎么全靠我呢?还有其他同事和我一起保卫离岛的!”

    女孩缓缓和她解释着,“警官,你刚来,不知道。其实离岛的警察也就几个人,还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警察,唯一一个年轻的也是得过且过,都没什么上进心的。不过好在我们这里民风淳朴,也没什么案件发生。那些警官也就更没什么上进心了。”

    “是吗?这离岛现在是这种情况吗?”

    “对啊,你来我们这里也是没什么表现机会的,岛上的人都很纯朴,没什么坏心思的。”

    杨排风心中有点犯难,这样她还怎么立功升职啊?她不会是要老死在这座海岛了吧?还真是悲催啊!

    这时,船员喊了声“船到岸了”,众人闻言随即陆陆续续下了船。

    杨排风和姐弟俩一起下了船,女孩温柔笑道:“好了,终于到了!警官,祝你在这里一切顺利!我们该走了,有时间来我家做客啊!”

    杨排风也回以微笑,“嗯,好的。”

    女孩牵着小宇的手向着自家走去,但走了两步又立即回头,“哦,对了,警官,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陈莹,这是我弟弟陈宇。警官,你呢?”

    杨排风回道:“哦,我叫杨排风,以后你可以叫我排风就好了,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有机会我会去找你的。”

    “那好,排风,我家就是在山坡那间房屋,有空常来玩!”

    “好!”

    二人挥手道别,杨排风也朝着自己新任职的离岛分局走去。

    杨排风可是抱着满腔热血去离岛分局的,她还想着要在这里一展她抱负呢!这样她就可以尽快离开这里,调回总部了。

    没想到她刚一来到分局门口,就被眼前破败不堪地建筑看傻了眼。

    杨排风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眼呆愣在原地,“这……这也太破旧了吧?虽然说离岛是荒凉了点,但也不至于到处是杂草丛生,连门都是坏的吧?”

    杨排风看着那东倒西歪的大门,还有警局四周那杂草丛生的破财景象,这哪里有点新港警局的威严肃穆之感,简直是废弃的破庙!

    不对,连破庙都不如,看着那比人还高的茅草丛,杨排风感觉随时可能会钻出一条毒蛇或者野猪出来,那些野兽她可应付不了!

    杨排风眼皮跳得厉害,还是右眼在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拿着行李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但又不能不进去,再怎么说她也要去报到。

    于是,杨排风硬着头皮拖着行李箱进了警局大门,应该说是斜倒在墙边的一块旧木板,也不知道这门坏了多久了,居然也没人来修一下。

    杨排风刚一踏进警局大门,就看到一副完全没有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死气沉沉地光景。

    厅中有人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求婚大觉,双腿交叉放在办公桌上,嘴里还在不停地打着呼,看来是清闲过了头。

    还有一个人,头顶有点秃,中等身材,年纪大概50左右,皮肤有点黑,可能是长期在岛上执勤被晒黑了。那人正在全神贯注地拿着苍蝇拍盯着空中的蚊子,突的一个猛拍,打到办公桌上,声音之大,将熟睡中的那人给吵醒了。

    刚刚还在和周公下棋的人猛然从睡梦中被惊醒,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喊道:“怎么?地震了吗?”

    手拿苍蝇拍的老警员憨憨地笑道:“呵呵呵,没事,我只是在打蚊子,你继续睡吧!”

    被惊醒的人擦了擦口水,接着伸了个懒腰,“哎呀,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却被你给吵醒了。真是不甘心啊!”

    “呵呵,你还睡啊!上班时间睡觉,你也不怕被人看到投诉。昨天晚上是又和人通宵打牌去了吧?”

    “什么啊?昨天晚上我可一宿没睡,尽听噪音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夜里和人打架,吵得我一宿没睡。这不好不容易趁空闲时间补回来,却被你给自己醒了,真是倒霉!”

    “你别抱怨了。身为这里的警务人员,还是得有人警察的样子,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老警员刚说完,就不经意瞥见了站我大门口驻足不前的杨排风。

    这警局好久没案子发生了,最近的还是前段时间陈信和他老婆闹离婚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一阵子也就没事了,害得他们也无事可做,每天守在警局打蚊子。

    那人见到好不容易有人来警局,还以为是来报案的,他连忙惊喜地殷勤上前问杨排风:“小姐,你是来报案的吗?我看你怎么这么面生?好像不是这里的居民吧?”

    杨排风顶着一脸的震惊回道:“我不是来报案的,我是新调来的警员杨排风,警员编号4168。请问这里的长官覃sir覃国柱是哪位?我来报到!”

    那人闻言赶紧将苍蝇拍放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着,郑重地向她敬了一个礼,然后认真地说道:“你好,我就是这里的分局局长覃国柱,请多指教!”

    杨排风此时一脸地不可思议和惊愕,“你就是局长覃国柱?”

    覃国柱露出憨厚地笑容点头回道:“没错,就是本人!你一路辛苦了,快进来坐!”他边说边清了清一旁的木凳,示意要杨排风坐下休息。

    “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新人来报道了,你可是我们警局的希望啊!”

    看着覃国柱那充满期望地双眼,杨排风感觉自己的压力好大,心中不禁有点不安,这么大个离岛也不是光靠她一人就行的吧?

    “呵呵,呵呵,局长,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小警员,你可是局长,要说希望也是您才对啊!”

    这时,刚睡醒的老吴见状,也凑过来殷勤地笑道:“呵呵,排风,难得我们这里来了个新人,还是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师姐,我们看到你来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杨排风被他说得更是慌乱,忙回道:“不不不,我只是个新人,以后还得仰仗你们这些前辈指教呢!”

    “我……”杨排风还想回话,却被一声清亮的男性嗓音打断了。

    “哎呀,今天可累死我了!这一上午光给陈老太抓猫了,你们可不知道吗猫有多缠,那猫……”

    门口进来一名二十六七岁的警员,身上警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身材高瘦,但并不瘦弱,皮肤也和覃国柱一样,都被热辣的阳光晒得黝黑了,但不同于覃国柱,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肤色。

    那人看到杨排风也是一阵错愕,他来这里也有两三年了,岛上人口不多,才几十户而已,他早就全部认识了,只是眼前的人他从来没见过,看起来不像是岛上的居民。

    几人同时看向门口呆愣之人,几秒后,覃国柱开口笑道:“呵呵呵,阿远啊,快过来!来认识一下我们新来的警员杨排风,警号4168。”

    覃国柱伸手招王思远过去,王思远傻傻地走到他们面前,还在出神的望着杨排风发呆。

    杨排风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便友善地伸手向他握手,“你好,我叫杨排风,是新来的警员,编号4168,以后请多指教!”

    王思远伸手和她握手,嘴里带着傻笑说道:“哦,你好,我叫王思远,比你早来这里三年,请多指教!”

    老吴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好了,别这么客套了!我们这里不用这么拘束,这警局总共也就我们这四个人,不用这么严肃。”

    覃国柱也笑着回道:“额,对啊,不用太拘束,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友好的,不要这么紧张,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就好了!”

    杨排风感觉这群人虽然有点懒散,但人品还算不错。

    覃国柱看了眼杨排风手中拖着行李箱,然后急忙将行李箱拿了过来,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你看你们,人家小姑娘大老远来,也不知道体恤一下,人家提了这么多行李也帮人提一下。没一点绅士风度,真是!来,阿远,你帮排风拿行李,带她去她的宿舍看看。”

    “哦,哦。”王思远慢半拍的接过杨排风的行李,然后笑意盈盈地带她出了分局。“排风,你和我来,我们的宿舍都在一起,就在警局后面。”

    杨排风欣然笑道:“好,多谢师兄!”

    “别客气,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不用那么拘束。”

    杨排风看他也大不了多少岁,便好奇的问道:“师兄,我和你和我差不多大,我是因为犯了错被分配到这里来守岛的,那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难道也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吗?”

    王思远闻言突然一愣,顿住脚步,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过立刻恢复了之前的憨厚。

    “我啊,我是因为能力不行,被上头嫌弃,所以他才派我到这偏僻的小岛来当差的。唉,这种事还真是难以启齿啊!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令人伤感的话题了。”

    杨排风最见不得别人伤心了,连忙接过他的话说道:“抱歉,师兄,提起你的伤心了。那我们换个话题,对了,我们警局就我们几个人吗?”

    “对啊,你没来之前就在和局长还有老吴三个人。现在好了,你来了,我们又多了个好帮手了,这里也更热闹了。好了,到了,这就是你的宿舍房间。”

    王思远说着就将行李放下,然后拿出一串钥匙,每个钥匙都试了下,嘴里解释道:“呵呵呵,不好意思,因为这里长期没人来,所以我也忘记是哪把钥匙是这个房间的钥匙了。你稍微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杨排风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但脸上还是露出亲切的笑容,“没关系,慢慢来。”她此时又在心里骂了刘皓南一万遍,都是他这个混蛋,害她来到这个荒凉的岛屿当差,不能在警界大展拳脚。

    “好了,终于打开了!我带你进去看看!”王思远惊喜出声,终于是打开了,他还怕这锁生锈打不开了,那就尴尬了。

    杨排风也舒了口气,她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一下了。但还没等她走两步,她就被房内空无一物的破财之象吓住了。

    这……这房间什么也没有,要她怎么住啊?还到处都是蜘蛛丝,恐怕连鬼都不会想住这儿。

    王思远尴尬一笑,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脖颈,“呵呵呵,我忘了,这里很久没人住,东西都被搬走了。昨天局长叫老吴收拾,他肯定又睡觉睡过头了,把这事给忘了。这个老吴真是的!”

    杨排风蹙眉,这连个床都没有,要她怎么住啊?她总不能打地铺吧?

    就在他们两人都犯难地时候,一声轻柔地女声传来,“排风!”

    屋内两人同时看向门外,竟看到刚刚分别不久的陈莹站在门外,清丽的容颜在夕阳的照耀下,倒让她增添了几分柔美之光,加上她白净的肌肤,衬得她有种云中仙子的感觉。

    这让王思远一时看傻了眼,忘记要答话了。

    杨排风没注意他那不同以往的神情,她笑着走向陈莹,问道:“陈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去了吗?”

    陈莹打趣回道:“我就知道这警局宿舍不好住人,特地来看看你。没想到还真是和我想的一样,什么家具都没有。我想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的,肯定是不会这么细心的为你添置家具的。这不,我就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来了。”

    “唉,是啊,你也看到了,这里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我还在担心今天晚上要住哪儿呢!”

    陈莹杏眸怒瞪了一眼王思远,气道:“王警官,你们怎么这么对待新人?人家大老远的来,还是一个单身女子,你们也不提前给人家准备好休息的住所,真是太差劲了!”

    王思远只能心虚地低头赔笑道:“呵呵,那个,的确是我们没有处理好,真是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啊?你看今天晚上排风要睡哪?总不能睡地上吧?”

    “这……”

    陈莹突然扬嘴笑了出来:“好了,不说笑了,排风,我知道他们几个男人照顾不好你,你今天晚上先去我家睡吧?我们家还有空房,你可以先住我们那里,等你宿舍打理好了,再搬过来也不迟。”

    杨排风有点不好意思地迟疑,“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不是说警民一家吗?我们有困难找你们警察,那你们有困难的时候,咱们这些做市民的也得为你们出一份力啊!”

    “真的可以吗?”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思远也劝道:“排风,你就先住陈莹他们家吧,这里没整理好,的确是不适合住人。等局长向上头申请一下,帮你置办好一切后,你再过来住也不迟。”

    杨排风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好吧,那我先住你那儿好了,就是有点太麻烦你们了!”

    陈莹拽着杨排风往外走,“别客气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不用这么见外!”

    杨排风想起他们之前下船的时候也是说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了,便也不再拘束。

    “好,那我们走吧!”

    “走!”

    王思远提着杨排风的行李,跟着二人一起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