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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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御琛好像已经来了好久,俊脸露出十分赞赏的笑,一双温润的丹凤眼灼灼凝视着她,仿佛她方才的疯魔乱舞也扰了他修炼千年的心境。

    “皇上,安逸王来了。”小玄子悄声道,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皇上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了。姑奶奶啊,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当着一代帝王的面盯着另一个男人瞧了。

    就在水潋星为萧御琛眉间那点朱砂再次失神时,顾婉婉骑着马微笑着经过她身边,倏然,她身下的马不知为何癫狂了起来。

    “啊!马兄,我只是盯了一小会,你用不着吃这么大醋啊!”水潋星大惊失色,双手勒紧了缰绳,可是马还是执意要将她卸下,前蹄高举,又是后蹄子乱踢,整个疯了般的甩动,水潋星不敌,最终失手跌下马。

    “不要!”她跌下马的那一瞬,瞧见萧凤遥拔出顾子扬的剑以内力震过来,直朝马脖子的位置攻进,她伸手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刻,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将她围绕,她如沉入海的月亮被人捞了起来,安置在怀,那把锋利的剑也被踢到了一边,保全了马的性命。

    然而,她是安全了,可救她的人却因为惊了马而被前蹄踹开,萧御琛抱着她滚落在地,只听“咔!”一声脆响,骨头折断的声音。

    “没事了。”萧御琛强忍着痛放开护在怀里的水潋星,柔声安抚道,因为忍受剧痛,他的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萧御琛!萧御琛!疼不疼?”水潋星从人家身上爬下来,跪伏在他身畔焦急的询问。她瞧见他脸色痛得难看,于是挽袖,毅然决然伸出白皙粉嫩的玉臂道“要不,你咬我吧!这样能解痛!”

    “傻瓜,要是舍得咬你,我又何必救你。”萧御琛勉强笑着说完这句话便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整个场面乱成一团,召御医的召御医,驯马的驯马。萧凤遥冷然的身姿如狂风而至,在水潋星心底卷起一股冷意。

    对上他冷冽寒霜的眸光,她心虚却也理气直壮地喊道“赶快让御医医治他!”

    萧御琛被扶进了君王的营帐,经过随行的御医一阵忙碌,总算将折了的骨头给接好了,但是短时间内不能运动。

    水潋星看着榻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脸色的萧御琛,不由得松了口气,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平白无故断了只手啊。

    走出帐外,目光迎上的是一双寒冰刺骨的黑瞳,他一脸的兴师问罪。

    据说,在别人问罪以前勇于承认错误可以从宽处理。水潋星抱着这样的心态,清了清嗓子,上前道“对不起,安逸王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想只要不超过二十大板我应该挨得住的,你下令吧。”

    天知道她说完这番话已经把手指头对出痕来了。

    “你倒是勇于承担,嗯?”高大的身躯笼罩上来,大掌一把捏起她的下颔,阴霾的脸有着水潋星从来没见过的邪美之色。

    “那那皇上可否从宽处理?”她怯怯的讨价还价,结果

    水潋星话音刚落,那阴鸷的瞳孔里闪过异样之色,接着,她的纤腰猛地被勾搂住,整个人瞬间被架空了!

    赶脚他揽着她飞身而起,就像拎只小鸡一样毫不费劲。

    “啊!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去!”

    两人坐落到前方的御马上,水潋星被横摆放在马背上,萧凤遥坐在后面大手桎梏着她的腰肢,策马朝原野森林里狂奔而去。

    “他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叫?”

    马不停蹄,冷冰冰的嗓音随风灌入耳朵。

    “啊,如果你是因为我叫了安逸王的名讳而这样整我的话,我改!我以后再也不叫了!只有你一个人能叫可以了吗?”水潋星恍然大悟的应声。

    看来,他跟萧御琛真的有基情,不然怎会就因为她情急之下脱口叫了两声萧御琛,他就发狂成这个样子。

    萧凤遥不说话,只是更加变态的挥动了手上的金鞭让马以一种极限的姿态穿梭在山林里。水潋星拼命的跟烈马沟通,可是人倒霉的时候连语言沟通能力也失了功效。

    万千青丝松散,极致妖娆。她伸手想要抓住点可支撑的东西却什么也抓不到,双手只能在疾驰的空中无助的挥舞,瞳孔不停放大再放大。

    不知道被折磨了几个世纪,水潋星终于得以解脱了。马儿渐渐停下来,她全身惊骇得已经瞧不清眼前的人事物,只知道那妖孽把她滑落的身子接住,放在地上,让她挨着树根而坐。

    “感觉如何?”冷幽幽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超级”好不容易稳住了呼吸,恢复了精神,水潋星抬眸,粲然一笑,口齿清晰的吐出两个字“销、魂!”

    喵了个咪!都把她的胆子吓小了,你说能不消。魂嘛!这辈子她还没这么惊心动魄过,这男人疯起来已经在变态之外了。

    “是吗?”

    向来走冰冷路线的音色突然变得妖邪华丽,更让人毛骨悚然。

    “是啊,你再迟些停我估计可以回归祖国了!”

    水潋星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危险,才点头,她已经被一股蛮力猛地拽起,庞大的身躯将她压在树根上,一股清冽的气息袭来,她的唇瞬间被侵略。

    “唔”温热的薄唇像土匪一样贴上来,水潋星立即一级备战状态。粗大的舌长驱直入,霸道的卷起她的丁香小舌戏弄吮。吸,放肆的扫过她嘴里每一寸柔软,她欲退出却更加增强了他的怒气,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夺得更彻底!她深深拧着眉被迫承受他的所有。

    带着禁卫军追上来的顾子扬见到此场景连忙摆手让所有人垂首悄然退后。

    水潋星可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被强吻了就拼命的捶啊抡啊,像她这么怕吃亏的人自然是舍不得亏待自己的小粉拳的。她是掐!揪在某男腰上的手能使多大力就使多大力的掐!可偏偏这厮长了一身牛一样的皮,无论怎么掐他都毫无知觉。

    真是够了!她的唇再好啃也得经过主人的同意呀!

    “该死!”

    突然一股腥甜味在两人的唇舌中蔓延开来,萧凤遥快速退开,俯首气焰高涨的盯着她嘴角伤口渗出的殷红血渍。

    水潋星以为强吻就此结束,殊不知世界上的变态方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本想故作潇洒的推开他,哪知反被他紧紧压制,背上粗糙的树根摩裟着她的背,一阵刺痛。

    “别以为如此,朕就奈何不了你!”萧凤遥将她的双手举至头顶一手压住,另一手发狠的扣紧了她的下颔,以拇指按压住她方才刻意咬破的唇皮,冷冷嗤笑了声便俯首重新覆盖上去。

    这个变态的吻出乎意料的辗转勾缠,水潋星扭动着身躯挣扎几下便被他的柔情无限给愣住了,像雕石一样任他一点点净化掉她嘴里的血腥味

    直到最后一丝血腥味消失,萧凤遥才止住了这个吻。

    水潋星仍怔忡的望着他,百般不解。

    尝到血就变得这么温柔,难不成这厮嗜血?

    “别让朕再见到你想走的眼神!”萧凤遥含着被他吮肿的唇瓣呢喃威胁,还满心惊悚的水潋星想别开头却被他一掌箍住“还有,朕要你永远记住方才在马上的感觉!”

    记住在马上的感觉?那种被悬在半空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见鬼的!我为什么要!”水潋星气呼呼的推开他,跺脚咆哮,结果一张嘴就牵动了破皮的唇伤,真是自作自受!

    她现在脑中回放起刚才的片段都觉得头皮发麻,那感觉就好像被人半推出高空一样,她疯了才会永远牢记!

    “因为,是朕要你记住!”萧凤遥拂拂衣袖,手指流连在腰间被她掐出指痕的锦衣,冷邪勾唇“下次要开掐前记得先告诉朕,朕给你弄对护甲。”

    意思是昭告她白忙一场?

    奶奶个北极熊!被强吻见血就算了还得接受鸭霸条款,最最重要的是,尼玛!他在侮辱她的智商啊!如果这样都能忍气吞声她还叫水潋星吗?

    “皇上,老虎不发威你当它是病猫吗?”她比他还酷的弹弹衣摆,走到他面前昂高下颔道。

    “不!朕当你是长着老虎爪的慵猫!”深邃如井的黑瞳以一种慑人的火热睨着她,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最是勾人。

    早已蛰伏在树上的两名黑衣人听到此话额上旋即滑下几道黑线:有这么彪悍的庸猫吗?

    黑衣人甲眼神示意:该出场了吧?

    黑衣人乙点头:皇上亲小老虎是制造机会给咱们,岂能辜负?

    黑衣人甲:非也!皇上是谁,想亲谁还用得着策划,哪天他想亲咱们,咱们也得乖乖的把嘴抹干净了。

    黑衣人乙:我才不像你那么下流,至少也要把唇擦肿了才能让皇上尽兴呀。

    黑衣人甲眼珠一翻,彻底无语。

    此时,树下又传来了娇柔的嗓音。

    “那你猜我现在想干嘛?”水潋星朝萧凤遥艳媚一笑,揉揉手腕,转转脖子,扭扭腰,大有一番要干架的前兆

    “含笑九泉!”

    四个字成功让树上的两名黑衣人摔了下来,也让水潋星有转身去撞树的冲动,只是突然从头顶砸下来的庞然大物让她忘记了付出行动而已。

    两个黑衣人半空中一个翻转,运气后退飞踢到一棵树上,而后拔剑朝他们刺来,不!应该是说朝某位皇帝!

    狗血的刺杀皇帝戏码终于要在眼前上演,水潋星丝毫不担心,凭这厮的武功你凑上去人家还嫌你累赘呢!

    很快,刀剑如影,兵器交融。

    她磨拳霍霍,直接选了棵高大的树隐身起来,然后探出脑袋看戏,只叹奈何没有瓜子嗑。

    “啾!打得真假!”

    看了好一会儿,水潋星撇撇嘴,宁可蹲下身去数蚂蚁了。

    “蚂蚁啊蚂蚁,你说他们是不是闲得蛋疼?弄一场假打来打扰你们双修。”她拿起一根干草逗着地上正忙着爱爱的两只蚂蚁。

    “呃打扰我们的是你吧?”母蚁羞射的道。

    “我是为你们着想啊,要是等会做到一半被波及了,那不是死不瞑目?”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公蚁嗷嗷建议道。

    水潋星嘴角一抽,看着两只蚂蚁依然保持着重叠的姿势爬离自己眼前,还真是及时行乐啊!

    “何需跟蚂蚁讨教,朕随时可以教你。”

    阿飘的声音又来了,而且还是凑近了耳畔低嘎私语。

    水潋星就纳闷了,说来她自小就被老爸训练警觉性,喔!不对,是本能反应,可是她本来警觉性就不赖,为嘛这个男人三番四次靠近她她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水潋星扔开干草,站起身拍拍小手,拉长了嫌弃的尾音,而后挑眼望向他身后两个耍着太极剑的‘老大爷’,嗤笑“就你这智商,由你来教的话怀孩子只怕胎位不正。”

    “嗯,你想怀朕的孩子,择时不如撞时。”萧凤遥阴邪勾唇,伸手作势要揽过她的纤腰,却被她快一步转开了。

    “皇上,你整两个草包来演戏不是为了嗯嗯啊啊吧?”这男人咋就这么擅长扭曲她的话呢,而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色心**。

    草包?!

    那边伸长了耳朵的两名黑衣人听到后真恨不得能举剑劈过去

    “朕就知道你懂!懂朕!”萧凤遥欣然笑了笑,她刁钻古怪,心思极细,看得比谁都透。

    “不不不!小女子何德何能敢懂皇上,懂一个人是连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的。不过,皇上,你的底。裤颜色早就大白天下了,想不懂都难!”

    自古皇帝的穿着从里到外都是清一色的黄灿灿啊!

    水潋星耍完嘴皮子,赫然发现眼前的俊男正在宽衣解带,噗!别告诉她他是行动派!

    看着他身后两个已然停下来看戏且笑得直不起腰的黑衣人,脑子一亮,对着护卫军的方向扯开嗓门喊了起来。

    “救命啊!皇上要死了!来人啊再不来皇上就要成太监了,救命救命再救命”

    一口气喊完后,水潋星心里倍儿爽的抚着喉咙,一回身,便见到前一秒要脱衣给她看的男人一脸淡定,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她平时在大街上见到心仪的小玩偶时想要占为己有一样。

    “皇上万睡!”水潋星像个乖学生一样举手“我想你应该缺我这几声!”

    萧凤遥上前一步,她后退一步,没几步就被逼到身后的树根去,男性气息笼罩下来,她乌黑晶亮的眼珠子紧张的上下转动,独属他的龙涎香沁入心脾,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替朕抓虫子。”他抓着她的手往玉腰带放去。

    原来他刚才解腰带是要抓虫子?

    水潋星其实不想干这事,只是摸着摸着,就像发现宝贝一样越摸越上瘾,就连某男府在耳畔粗嘎低哼她都没察觉到。

    “找到了!”挖出他腰带里的宝贝,她高举着那块润泽通透的玉佩露出灿然得意的笑。

    玉佩是半透明的水晶琉璃玉,此玉无暇剔透,对着光线仿佛可以看到有一滴泪水在其中流动。

    “赏你的。”温热的唇舌从晶莹的耳廓似有若无的滑过,听闻一大批人马朝这边涌来,萧凤遥抬手摸摸她的头,声音因为被挑起了欲wang而有些不自然“继续数蚂蚁吧。”

    说罢,他恢复一脸冷厉,转身走向那两个已经笑得飙泪却还要刀剑相向的‘黑衣人’。

    又来了!这种打发小孩子的动作和语气让水潋星超级超级的不舒服!

    水潋星收下玉佩,想加入干一架,打瘸谁算谁倒霉,可是想想,又不能坏了那蚊蛋的计划。

    咬咬牙,搓搓手,她还是忍了下来。摘下两片树叶转到树根后面去坐下,树叶一遮眼,环胸假寐了起来,任由身后的人打得如火如荼。

    “锵锵锵”

    兵器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还有连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水潋星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皇上快走!”

    是顾子扬的声音,啧有没有必要这么入戏啊!

    水潋星暗嗤,正要侧个身,倏然一滴热乎乎的液体砸在脑门上,她睁开眼抬手一摸,整个人彻底惊醒了!

    几乎是离弦箭般的站起往打斗的场面一看,一百名左右的禁卫军全军覆没,只剩下顾子扬一人在拼命抵抗着,原本由日月星辰扮演的黑衣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黑压压的不明人物,大约有十来个左右,个个武功高强,招招狠辣,顾子扬身上已经挂了不少的彩却还要拥着他的君王后退。

    这血淋淋的场面看得她想吐,这里俨然已经演变成一场真正的刺杀了!

    “呃”这时,顾子扬闷哼一声,手撑着宝剑,单膝跪地,右肩已经被利剑贯穿,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