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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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水潋星悠哉悠哉的躺在御花园的假山上沐浴阳光,享受百花齐放的芬芳。

    唉!几天过去了,她问了好多人好多人,关于安逸王和太皇太后之间的事,可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问出来的每一个版本都不相同。

    有的说:太皇太后生怕安逸王抢走宝贝孙的皇位,所以心生芥蒂。

    有的说:安逸王生辰与太皇太后相冲,生来就不和。

    还有的说:太皇太后怕安逸王杀了她,所以避而不见

    汗!这都什么玩意啊!把她温文尔雅的安逸王说成那个样子,瞧那如玉的面容,善良得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瞎了眼才会说他要刺杀太皇太后。

    还有,神马生辰相冲,光是眉心那点妖艳朱砂就已经昭告天下他福气逼人了。

    据说,两年前,重临帝都,萧御琛为了表明绝无篡位之心彻底退出朝政,本本分分当他的安逸王。都委屈到如斯田地了,太皇太后还忌惮个毛线啊忌惮!

    切!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水潋星不信的挥挥手,赫然坐了起来,做了个足以惊天动地的决定,那就是——与其在这里听一堆废话,不如出宫去问当事人!

    说走咱就走!

    水潋星灵活的从假山上落地,拍拍小手,抓来在旁边打盹的绿袖。

    “绿袖,这时候什么人会出宫?”

    “娘娘,您问这做什么?”绿袖迷迷糊糊的揉着惺忪的眼问。

    “问这当然是要出宫了!”

    “出宫!”听到出宫,绿袖彻底清醒了,要不是水潋星捂住她的嘴,只怕她喊得更大声。

    “娘娘,您出宫做什么?”绿袖压低了声音问道。身为皇上的妃子,除非得到皇上允许,否则不能出宫,娘娘该不是又想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吧?

    “去找安逸王!”水潋星搂上绿袖的肩膀,百分百信任。

    “找安逸王?”绿袖这下是吓白了脸,娘娘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啊?安逸王耶!要是让人知道她出宫是要找安逸王,还能清白无恙吗?

    “你放心,我保证你担心的事绝对绝对不会发生,快点告诉我吧。”当然,她要真偷吃,肯定也会擦干抹净了再回来。

    水潋星毫不掩饰自己对某人的好感,反正自己不吃让别人吃了可惜不是。

    “现在这会应该是宫里最后一班人出宫采集的时辰了,娘娘若想出宫,还得弄到出宫的腰牌。”

    “好,我知道了,回来给你带冰糖葫芦哈!”水潋星紧紧拥了把绿袖,而后欢欢乐乐的跑回去准备行头。

    绿袖看着那抹俏丽的身影,打从心底高兴,这娘娘变得越来越可爱了,似乎不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负的主子了。

    “娘娘,祝您如愿吧。”她诚然祝愿。

    “哼!有本宫在,她如愿不了了!”

    一道阴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绿袖回过身,脸色霎时惨白无比,手里的团扇惊然滑落在地

    左阳门,尚衣局绣女打扮的水潋星低调登场了,经过登记处,她不慌不忙的亮出腰牌,无惊无险的顺利过关,只等一脚跃上宫门外候着的采集车了。

    然而,就在她一脚踩上马车时,身后突然传来呼声。

    “且慢!”

    估计是因为那冰山男给的两次阴影,她现在超级不喜欢听到‘且慢、慢,等一下’之类的话。

    “玄公公好!”已经坐在马车上的人统统开口问好,还没收回脚的水潋星半趴在马车前,倏然听到‘玄公公’三字,瞬间心惊。

    能够在宫里远近驰名的除了可爱可亲的小玄子还有谁?

    能够在宫里受尽尊敬的除了冰山男身边那个既年轻又懂事的小玄子还有谁?

    噢!千万不是来告诉她,她露馅了!不然,她会自惭死的!

    “嗯,本公公也是来瞧瞧这车可安全牢固了。”小玄子特地朝马车上的人瞥了眼。

    还好!还好不是来抓我的!

    水潋星拍拍小心肝,小玄子就站在后面,她即便趴得难受也不敢动。

    “你是上不去还是怎么啦?”小玄子视线落在要上不上的‘小宫女’身上,善良的伸手去搭一把。

    小玄子,你丫能不能装大牌一点,一个小宫女不需要你扶的好吧!

    水潋星心里暗骂他不争气,可还是得把手交给这个不争气的小玄子手里,使劲的侧着脸,在他的帮助下上了马车。她上了马车后第一时间就是使劲往里挤,找个稍微隐秘的地方藏。

    小玄子又带着人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检查车轮子牢固了,马儿没问题了才摆手放行。

    马车启动,从摆动的车帘缝隙中,水潋星瞄到站在原地忧心忡忡的小玄子,她不由得感叹,小玄子这领导当得可真是超级有爱啊,就连最底层员工出宫采集,他都像目送自家孩子出远门的爹娘一样,依依不舍,确定百分百安全才放心。

    嗯,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成功的企业家!

    水潋星对小玄子的肯定刚落,马车突然猛地往左倾斜,坐在右边的一拨人马通通栽向左边。水潋星使劲的捞怎么也捞不到所谓的安全扶手,在身子彻底栽进对面的小太监时,她不得不骂之:靠!这古代的马车颠也就算了,起码得弄两处扶手保障保障安全吧。

    唉!幸亏这次扑的是个太监,不然人家以为她故意占便宜,要她负责就麻烦大发了。

    拜车夫所赐,此时的水潋星已经稳稳骑在不知名小太监的身上了,而小太监稳如泰山的坐着,双手环胸,丝毫不见他感觉到重,更是像个羞射的小伙子一样别开脸,不敢直视她。

    嘿嘿小太监,让姐姐瞧瞧你的真面目!

    这么心如止水的小太监让水潋星兴起了玩味,直接把人家当做旅途上的调味品了。

    她擦掌嚯嚯,伸出手去像逗块白豆腐似的,一点点靠近那脸,就在她想要一鼓作气想给小太监做脖子矫正时,倏然,头顶一声“滚开!”硬生生的吓住了她。

    她抬头,他回脸,四目交接。

    咣当!恭喜她中奖了,而且还是特特特大等奖!

    眼前,她扑的‘小太监’,她骑的‘小太监’,她要调戏的‘小太监’可不正是此时应该坐在皇宫里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的某只吗?

    可他怎么也会在这里?一个皇帝出宫还需要混迹在基层里么?把角色扮演当有趣啊!

    难怪!她还在想,哪个太监敢这么嚣张的环胸而坐。

    难怪!她还在想,这小玄子是吃饱了撑着没事走基层来呢吧!原来是这马车上坐着一条虫啊!

    估计他大概也没想到骑在他身上迟迟不肯退开的人是她,所以那双冷冰沉寂的黑眸此时正如翻江倒海、波涛汹涌、色彩斑斓,仿佛要将这二十六年来压抑的神色全都在这一瞬间轰然绽放。

    那张俊脸更别提了,青一阵白一阵,她敢保证帽檐下的额头已经青筋暴起了,因为她近距离的感受到他的全身肌理在怒不可谒的贲张。

    “嗨!你也出宫去啊?”既然冤家聚头,不能打不能骂,笑着打声招呼不为过吧。

    “你也是?”

    萧凤遥从惊诧中回魂,冷横了一眼她这身绣女打扮,暗自腹诽:这女人体内到底装了几个胆子啊,今儿个假扮绣女混出宫,明儿个扮太监,后明儿是不是就该扮他本尊了?

    “呵呵是啊,你出宫去采花还是采草?”水潋星干呵呵的笑着,私底下对着手指儿,每次她心虚,或者做错事的时候通常保持这个动作。

    “你呢?出宫去作甚?”瞧见她坐在别人腿上毫无起来的意识,本来一直酷酷环胸的手忽然松开,绕到她的纤腰上,稳住她,免她少受颠簸的痛苦。

    噗!她怎么感觉他们越说越像两个二百五在聊天?

    甲:我们家的鸡死了。

    乙:我们家的鸡也死了。

    甲:噢,你一定很伤心。

    乙:没有,我们把它吃了。

    甲:噢,我们也是。

    水潋星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则冷笑话,此时此刻,他们的话题不就是活脱脱的二百五吃鸡的翻版嘛!

    这时,马车突然又来了个猛力的颠簸,水潋星本能伸手抓住了某人的肩膀,坐在某膝上的pp也自主的往前倾斜,姿势咋看咋暧mei。

    “喵了个咪!就这技术还能当宫中御用的车夫,再颠一次,姐姐我亲自上场!”水潋星气得瞪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手紧攀在某人的双肩上,也托马车晃动的福,贴紧的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某处火热。

    “瞧你这皇帝当的,连出宫的路都坑坑凹凹!”水潋星悄悄瞧了下马车内默不作声的人们,方凑近某男的耳畔低声嫌弃道。

    幽兰清香的气息丝丝入耳,活似枕边细语,本就被软香玉。体蹭得起了反应的萧凤遥更是下腹一紧,百般难耐,活生生的折磨着他的意志力。

    “是朕失职。”他的薄唇不动声色的唰过她送上门来的晶莹小耳垂,低嘎私语。

    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被如此强烈的欲wang焚烧过,越接近她越会被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恍如魅香,一步步引诱人弥足深陷。

    湿re的气息吹拂在颈畔,水潋星顿觉血气直冲脑门,整张脸哗啦的红透了。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超级引人遐想的暧mei姿势跨坐在人家身上,他的手紧紧环着她的腰贴近,方才更无耻的用软软的唇瓣调戏了她的耳垂。

    这色胚!

    水潋星生气的捶了他一拳,乌溜溜的双眼悄悄瞟向四周,发现马车上的各司宦官侍女玩的玩,聊天的聊天,压根当他们不存在。

    也是,就算她现在剥光了衣服恐怕也不会有人多瞧一眼,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一个女人和一个太监能搞出什么奸情来。

    “拿开你的爪子!”她轻轻把他耳朵揪了起来,用仅两个人的声音道。她后知后觉要退出这场玩火游戏,无奈被流氓缠住不放。

    “这样挺好。”萧凤遥漠然哂笑,干脆将头埋在细小的香肩上,闭目调整体内那股不安分的热火。

    “亲,你的头是铁做的吗?”她的肩膀好沉!这男人果然天生是为了压榨人而活!

    “九五之尊的脑袋自然不轻。”

    音质如冰,深埋下去的俊脸看不到表情,水潋星知道这话中有话,光是他语气里的淡淡倦意她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胸腔那颗心莫名其妙的小小抽了一下。

    落霞宫,凉意切切。

    “姑姑,起初我们都以为那贱人不足为患,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前些日子,太皇太后身子抱恙,独独见了她,那贱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哄得太皇太后笑声阵阵。我就知道,两年前太皇太后执意要留下她定然不简单!”

    一名生得艳丽的女子站在宽敞生冷的大殿前,神色满是煞气。而她的面前则是一位雍容高贵的妇人坐在坐榻上,以手撑着头,静静假寐,即便没有一丝丝动作,周身还是散发出令人心生畏惧的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