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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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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卫民现在重新回到了一营,在机枪连他可能永远都是一名佩戴尉官军衔的机枪手,黄文烈也觉得这样不妥,干脆在发送一批弹药的时候,连同谭卫民也一并发给了我。

    我的营本来就缺军官,谭卫民虽然缺少实战经验,也总是好过那些一脸问号的新兵,我将一支补充排交给谭卫民。

    补充排也就是我们壮丁排,随时准备补充到各个班排损耗的兵源,眼下只有五十人的标准配备,战时会加强壮丁一百五十人,也或者更多。

    虽然名为补充排,但现在我们不打仗,并没有什么兵源损耗,补充排实际上就是负责修整交通壕和军营营地的苦力排。

    谭卫民很不满意,因为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他自己认为自己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机枪手,哪怕在机枪连当一名机枪手也好过当这群壮丁的排长。

    我告诉他这是上峰的命令,在军队服从是第一天职!连吓唬再教育,总算是把我这个准舅哥的情绪稳住。

    因为军务繁忙我已经有两个月没回临勐,现在终于有了空暇,我带着我的军饷回到了临勐。

    因为是临近春节,临勐的街上也有了一些节日的气氛,街道两旁的商铺挂出各式各样的红灯笼。临勐县政府为了粉饰太平,在沿街遍插彩旗,再扯上大红大绿条幅,不管怎样,整座临勐城倒也透着喜气。

    一匹白马缓缓的走在人群中,马背上坐的正是谭沁柔,一直给人印象是意气风发的谭大小姐此刻到似没精打采,眼睛漫无目的的走马观花。

    我身边的两个家伙也在小声嘀咕着:“谭大小姐现在倒是不惹祸了,可也不像是咱们临勐的谭大小姐了!”

    另一个家伙说道:“你知道什么,谭大小姐这是思春想她男人了”

    “你可别乱说,要是被谭大小姐听见,她可轻饶不了你”你字话音未落,谭沁柔的马鞭子夹着啸音抽了过来,我刚好来得及伸手一把抓住马鞭子的鞭梢,说道:“你这大小姐脾气还是改不了,怎么说打人就打人!”

    谭沁柔看见是我,眼中露出惊喜之色,随即又一扁嘴说道:“你没听见他胡说八道吗!我打他,也不是我的错!”

    我向马背上的谭沁柔伸出手,谭沁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泛起嫣红,说道:“我能拉得动你吗?你还不把我拽下马!”

    “不会。”我示意她伸手。

    谭沁柔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俩的热闹,谭沁柔就是这样的女子,要是没人注意,她反而还不一定拉我上去,越多人看着,她越是要与众不同。

    “都看什么!没见过夫妻说话吗!”谭沁柔伸出手,我拉住她的手,借力一跃上马,笑道:“你好像说错了,我们还不是正式的夫妻,”

    周围看热闹的闲人哄笑着,谭沁柔恼怒的瞪了我一眼,挥着马鞭子大喝道:“都让开了!”

    白马从街上走出去,越走人烟越稀少,我感慨着:“骑马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倒也稳当。”

    谭沁柔有些奇怪,说道:“你当兵这么多年,没骑过马?”

    “谁说当兵的一定骑过马,我又不是骑兵”

    “那你坐稳咯!”谭沁柔娇笑着,双脚一磕马肚子,白马收到主人的讯息,咴儿咴儿的叫着,撒开四蹄开始狂奔。

    我惊慌的大叫着:“嗳,慢点慢点,小心撞到人!”

    “这里哪有人,是你自己害怕吧!”谭沁柔越发得意的催马提速。

    我从来只是一个步兵,在军官训练团也只是教怎么带兵打仗,可也没有教马术这样的科目。我慌乱抓着马鞍子,马跑的越来越快,我索性搂住谭沁柔的腰身。

    谭沁柔身子一颤,安静下来,也不再吆喝让马加速,白马没有指令,渐渐慢了下来。

    “你还不放手!”谭沁柔娇嗔着,用手去掰我搂得紧紧的手臂。

    “不行,我吓坏了,得缓一缓。”我捉住她柔软的手,握在手里。

    谭沁柔紧张的望着四周:“先放手,让人家看到,这成什么样子!”

    我笑道:“刚刚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夫妻这样子还怕别人看到?”

    “你,你耍赖”

    “我没有。”

    “有。”

    “哪里耍赖?”

    “你的手耍赖”

    “奇怪,手又怎么会耍赖?”

    “”一乘白马,马背上一对男女耳鬓厮磨,似在挣扎也似在嬉闹。白马已经缓步出了临勐城,城外僻静的路上,谭沁柔也不再挣扎,索性由着我,一只手攥着马缰绳,一只手被我抓在手中。

    她回过头说道:“回去吧,城外有些冷”

    我趁机吻上她的面庞,谭沁柔此刻已经完全从八面威风的谭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寻常的小女人。她被动的接受着未婚夫亲热。

    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寒冷,我们在马背上缠绵,根本忘却了寒冷。

    这让我想起自己读书的时候,那时候也才十六七岁,我喜欢的那个女生,她住城市的另一个方向,我则住在相反的方向。

    但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尾随着她,穿过两条街,一直把她送到家,才像完成任务一样的返回家去。

    无论严寒酷暑,风雨无阻。

    后来她可能是察觉到我每天尾随着她,有时候她会特意的停下来,等我一下。我们从未说过话,默契的就像一对白痴,一个前面走,一个后面紧随。

    为什么呢?什么也不为,就是既单纯又模糊的好感占据了一颗少年的心。

    回去临勐的路上,我把这件事说给了谭沁柔说——似乎每个男人都喜欢把心里的秘密说给自己的女人听,而女人则不然,她们宁愿让藏在心底的秘密,和她们的青春年华一起随风消散。

    这是心理学层面的东西,我无从解释,也不想去探寻原因。

    谭沁柔对我这段陈年往事的女主角表现出了不屑,说道:“你幸亏没遇到我,遇到我,我一定会打你一个鼻青脸肿,让你下辈子都没胆子再跟着我!”

    “幸亏我这个时候遇到你,总算躲过一顿拳头。”

    “躲得过吗?我可以给你补上!”

    说着谭沁柔回身近乎玩闹一样,跟我对打着。料峭的初春寒风吹过,谭沁柔的打闹变成了拥抱,她八爪鱼一样紧靠在我身上,我们将一个绵长的亲吻进行的缠绵悱恻荡人心魄,任由白马将把我们带去任何地方。

    一辆黑色小轿车悄无声息的在我们身边滑过,稍一停顿又疾驰而去。

    “好像是你爹的车。”

    “是吗”谭沁柔喃喃着,然后猛然警醒:“我爹的车?”

    我指着小轿车的背影,说道:“你看是不是?”

    谭沁柔嘟着嘴,轻打了我一拳,娇嗔着说道:“都怨你!”

    “怎么会怨我?”

    “就是怨你!”

    “说出理由啊,怎么就怨我?”

    “就是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