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胡言乱语-爱在深秋 > 第四十章藕断丝连

第四十章藕断丝连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龙志清和岳灵风离开海岸以后,没有沿着海岸线航行,一直是朝着大海的深出航行的。

    雷德近来最爱凑热闹,抛开其他事情硬要和彩衣一起来跟踪龙志清和岳灵风,还以为会有新鲜的事情发生,却一连**天都没有进展,早憋了一肚子的气,又不好意思告诉彩衣要回去。现在彩衣又走了,他一个人跟踪龙志清和岳灵风更是无聊,又见龙志清他们船行缓慢,极为不耐烦。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理彩衣的吩咐,弄出一阵大风,在龙志清和岳灵风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推动风帆,大大加快了他们的航速。

    正得意的时候,忽然发现龙志清和岳灵风改变了航向,连忙也跟着改变风向。过了一会儿,却发现船又改变了方向,竟然是掉头反向驶去,顺风变成了逆风。雷德大呼不妙,一时也不敢再次改变风向,只得让风渐渐地变小,再慢慢地消失。见船没有再改变方向,稍稍松了一口气。

    忽然听见龙志清对岳灵风道:“毋庸置疑,洗剑园的人一定在我们周围。”

    岳灵风沉吟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龙志清皱眉苦思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样说话,他们一定可以听见。我在乌衣镇曾经与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碰过面,对他们印象深刻。他们应该都不是卑鄙的小人,我看我们不如找他们摊开来说,说不定可以解决目前的难题。”

    岳灵风点头道:“我虽然与彩衣小姐只有一面之缘,但也相信他们的为人。看来只有这样办了,不然我们就是在海上漂泊一年,也不会有结果的。”

    雷德心中甚是奇怪,听他们话中的意思,难道竟然没有一个确切的目的地么?

    龙志清和岳灵风离开驾驶舱,来到甲板上,互相看了一眼,龙志清向空中抱拳道:“是洗剑园的那位高人在照顾我们?请现身一见。”

    雷德无奈,只得现身上了甲板,笑道:“两位想和我说什么?”

    岳灵风见是一个陌生人,拱了拱手,道:“不敢请教?”

    雷德挺胸傲然道:“雷神人雷德。”

    龙志清和岳灵风微微色变,当然没有逃过雷德的眼睛,令雷德大是气愤。果然岳灵风小心地道:“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没有来么?”

    雷德不想掩饰自己的愤怒,冷冷地道:“我们洗剑园的人彼此间没有秘密。”

    岳灵风忙赔笑道:“当然,当然。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很仰慕他们的风采,既然他们不在,就算了。雷兄请自便。”说完竟然是要和龙志清离开。

    雷德按捺不住,一把揪住两人的衣襟,愤然道:“你们不是要摊牌么?怎么见到是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你们要找的鲛人也是非人类,和我又有多大的区别?”

    龙志清和岳灵风对视一眼后,抑制不住地颤声道:“你们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难怪我们来到海中这么多天了,鲛人还没有来接我们。刚出海的时候,我们本来就快要和鲛人接上头了,也是你们搞的鬼,才让我们没办法和鲛人碰面的吧?”

    雷德听得直皱眉,怒火愈烧愈旺,他和彩衣都巴不得让龙志清和岳灵风快点遇见鲛人,还帮助他们抵抗风暴,这阻止他们和鲛人碰面究竟从何说起呢?

    岳灵风拨开雷德的大手,指着雷德惨然道:“我是真搞不懂你们雷神人,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我们这个世界中的一员,助纣为虐对你们究竟有什么好处?你们虽然骗过了楚平和彩衣,但却不知道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真面目了,再也不会上当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就在船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用不着再玩手段了!我们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鲛人,一直都是他们来联络我们的。”

    雷德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愕然放开龙志清,一时愣在甲板上。难道天山派和坤孚派一再对楚平和彩衣保守秘密,竟然是因为他们收留了雷神人么?可在此之前,他们连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名字也没有听说过,更别说什么魔族了,这助纣为虐究竟从何说起呢?

    见雷德没有进一步表示,龙志清也豁出去了,冷冷地又道:“我们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也绝对不会屈服。你不妨招来魔族试试,看看我们人类是否就此一蹶不振!哼,世上的非人种族不知凡几,很多能力都比我们人类高,可世上占主导地位是始终是我们人类,就因为我们从来也不屈服。”

    岳灵风也把胸膛一挺,傲然道:“你们雷神人尽管道法高明,不也要学我们人类么?不然你为什么去掉你的鸟脑袋,鸭子嘴,又托庇于我们人类的保护之下?”

    龙志清来回打量雷德,又道:“不过是一些不男不女的怪物,魔族就算是来了,也未必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岳灵风还不放过他,冷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不男不女是怪物,魔族何尝不是怪物?怪物不找怪物,难道找你这个人么?”

    龙志清愈说愈起劲地摇头道:“怪物也分很多种的,像白俊那样的还可以接受,不男不女的是怪物种中的怪物,就是怪物自己也接受不了,魔族真要来了,真的要考虑考虑了。”

    情绪向来容易波动,又最受不得别人轻蔑的雷德哪里受得了这些话,何况龙志清和岳灵风左一句不男不女,右一句不男不女,正说中了他心中的隐痛,让他如何忍耐?摸出藏在怀里的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砰”地一下丢在甲板上,雷德一句话也没说,掉头飞走。

    楚平把手搭上银星熠的肩头,道:“我们早就知道了云姑娘是一个异类,来这里不过是进一步证实而已,一切还是没有改变,不是么?”

    银星熠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后,尽量平静地道:“这里根本就没有云姑娘说的珊瑚礁,不知道黑钰观在什么地方?”

    彩衣知道无论说什么对银星熠来说都是多余的,只能在心中深深地叹息一声,指着中间的黑球道:“那里距离水面大约是二十米左右,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不是的话,再去乾坤环中间的通道和房间中去看看,总可以找到黑钰观的。”

    楚平皱眉道:“不管去什么地方,宁可慢一点,我们一定要一起行动。不过我对中间是黑钰观不报太大的希望。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道观的地方,是不是白大哥听错了?”

    银星熠带头朝中间靠过去,古怪地笑了笑,道:“白大哥是不可能听错的。乔娜一再告诉我她是一个外星人,也许外星人的道观和我们地球人的完全不一样呢?”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心痛又如何?至少现在他知道了乔娜没有骗人,又知道她离开自己确实的万不得已。

    楚平和彩衣看银星熠这么“正常”一时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紧紧地跟着银星熠。

    中间的黑球直径大约有七八米,由于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连楚平和彩衣的知觉都受到限制,他们一直到走近了,才看出来,黑球中间是空的,又隐隐透出光线来,里面似乎有不少的东西,但在外面却无法看清楚。

    摸一摸,黑球给人的感觉不冷不热,温暖舒适;敲一敲,黑球发出咚咚的声响,非金非玉,却像一面大鼓,实在的弄不清楚黑球的质地。

    三人围着黑球找了一圈,最后在黑球的下面发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古怪的是,他们就是来到了洞口,可以看见里面暗红色的光线了,知觉却依然无法透入。

    彩衣在洞口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失败,对一旁期待的楚平和银星熠摇了摇头。

    楚平又看了看洞口,蓦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熟悉,当初和佘念堇大宁河底的时候,发现黑烟的地方和这里何其相似!那么这个黑球是否也是一个巧妙的护罩呢?但护罩给人的感觉却没有黑球这么有质感,让楚平又不敢肯定。楚平抽出疾风,运功迫出近六尺的剑芒,从洞口探进去。剑芒一洞口就失去了光泽,令楚平大吃一惊,连忙抽出疾风,仔细察看一番,确定疾风没有损伤,才放心了。

    彩衣关心地问:“怎么了?有什么感觉。”

    楚平苦笑道:“有感觉就好了,问题是疾风一进去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疾风的存在了。疾风是师叔留给我的,我可不想有损伤。”

    银星熠心中一动,道:“师傅不是说,中了舞沉的掌力以后,一切都反过来了么?是不是到了这里以后,一切也反过来了。我们把天眼通的功法反过来运用,就可以知道里面的情况了。”

    彩衣忍俊不禁,大笑点头道:“嗯,确实很有道理。星熠,你最聪明了,就把天眼通反过来用给我们看看。”

    银星熠不禁尴尬,天眼通又不是一句话,或者一件东西,牵扯到一系列的真气运转和人本身的感觉,要怎么才能反过来用?

    楚平却严肃地点头,道:“彩衣你别笑,仔细想想,星熠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彩衣摇摇头,正色道:“不管有多大的道理,我们都不可能办到这样的事情。运用天眼通的时候,真气从丹田流向天目,反过来就是从天目流向丹田。天目原本就是空空的,怎么可能有真气流向天目?更别说这里面还牵扯到人类的感觉。就算真气可以改变流向,感觉你们要怎么反过来?”

    楚平一震,看了看彩衣和银星熠,沉声道:“你们说,云姑娘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那么古怪的真气运行方式,又被限制住了绝大部分功力呢?”

    彩衣很认同楚平的话,却顾念银星熠的感觉,笑道:“那恐怕要问过云姑娘才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瞎猜。”

    银星熠潇洒地笑笑,淡淡地道:“师母说得不错,目前还是到这个黑钰观中去看看来得实在些。”抢先黑球之中。

    看着雷德的背影瞬间远去,龙志清和岳灵风面面相觑。良久,龙志清才道:“我们是不是错怪他了?这样说他,他都没有对付我们。我本来以为我们死定了呢。”

    岳灵风也不知道,看着雷德消失的方向,迟疑道:“不会吧?消息是从鲛人那里穿过来的,一定不会错的。也许是雷德有其他图谋吧?唉,我情愿死在雷神人手上,也不愿意面对魔族无休无止折磨,那太可怕了。”

    龙志清无奈地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低头看雷德丢下了什么东西,一看之下,骇然色变,捡起甲板上雷德丢下的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呆看着岳灵风道:“怎么又有一个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那我们带在身边的是什么?这就的雷德的图谋么?”

    岳灵风自然也无法回答,脸色苍白地掉头朝船舱奔去。龙志清紧随其后。

    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他们各自保管的宝物,龙志清和岳灵风更是目瞪口呆,看着同样花纹,同样光泽,同样形状,同样质地的两个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他们更糊涂了。

    过了好半天,龙志清才拿着自己保管的夜光琥珀不确定的小声道:“这个夜光琥珀一直有障眼法保护,我们是到了海上,为了让鲛人知道我们来了,才破掉障眼法的,应该是真的吧?”不知道是说给岳灵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声音中一点信心也没有。

    岳灵风拿起雷德留下的夜光琥珀,苦笑道:“问题是夜光琥珀上的障眼法根本就是楚平在乌衣镇的时候帮你施的,同样是住在洗剑园中的雷德拿一个假的来掉包,就我们这样的三脚猫水平,又怎么能发现呢?”

    龙志清指着岳灵风手上的夜光琥珀道:“那岳兄的意思是,雷德留下的这个才是真的?”

    岳灵风摇头,道:“那也不一定,万一是雷德故意拿一个假的来引我们上当呢?”

    龙志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看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夜光琥珀,没法不头疼,沉吟道:“也许鲛人知道辨别真假的方法,当我们找到鲛人以后,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最不济也可以让他们给两个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都施法,不是万无一失了么?”

    岳灵风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雷德可以做一个假的,当然也可以做两个假的出来。要是这两个都的假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引出鲛人呢?他看我们一直在大海上没有动作,所以来这么一招引蛇出洞,不然前几天他为什么没有暗中用风势来推动风帆呢?”

    龙志清捧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岳兄,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岳灵风也捧头道:“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良久,龙志清忽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都不是坏人,他们以往的事迹也说明了这一点,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雷神人的真面目。岳兄,我们现在几乎是山穷水尽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博一博呢?”

    岳灵风考虑了好半天,断然道:“先找到楚平和彩衣,探探他们的口气再说,反正他们要收拾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怕不了那么多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人类,没道理帮着雷神人来消灭自己。问题是怎么才能瞒着雷德联络上他们呢,雷德这会儿很可能正在密切的监视我们呢。”

    龙志清拿过包袱,找出彩衣在乌衣镇折的纸鸢,道:“这个岳兄不用担心,当日在乌衣镇的时候,彩衣小姐曾经给了我一个纸鸢,说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凭借纸鸢联络到他们。”

    岳灵风接过纸鸢仔细的看了看,疑惑地道:“这上面也没有符咒,真的能联络到楚平和彩衣么?要怎么用?”

    龙志清朝甲板上走去,道:“彩衣小姐并没有解释用法,我想应该是把纸鸢抛出去就可以了。”

    岳灵风尽管还是不相信,还是跟着龙志清来到甲板上,总好过坐以待毙。龙志清抛出手中的纸鸢,只见纸鸢像活的一样,扇了几下翅膀,迅速地飞远了,神乎其神。

    岳灵风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呼出一口气,看着纸鸢消失的方向,道:“他们的能力根本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既然没有用武力收拾我们,不外是想和我们斗斗心力。这个我却不怕任何人,放马过来好了。”

    龙志清的心情也好多了,正要说话,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掀起一个巨浪,卷上甲板,瞬间淹没了龙志清和岳灵风。

    片刻后海水退下,大海又恢复了平静,但甲板上却没有了龙志清和岳灵风的影子。

    见银星熠走进了黑球,楚平和彩衣片刻也没有再停留,紧跟着银星熠就进了黑球。

    黑球中再没有外面像液体又像胶体的物质,但那种让人让下坠的感觉却更强烈了。像楚平上次在大宁河底的圆形的空间一样,黑球里面也有暗红色的微光,使得四周景象一目了然。只是这里面并没有楚平上次遇见的黑烟,而是充满了奇形怪状,无以名之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黑球的下半部分的空间。这些东西的形状都不规则,不是简单的球体或者棱柱体什么的,而是及其复杂的复合体,很像是被放大了上千倍的微观世界,质地却和黑球的壁一样,暗红色的光线就是这些东西发出的。

    楚平和彩衣面面相觑,暂时不敢踏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悬在半空中,射出几缕指风试探,暗红色的光线一阵闪烁,竟然是对他们的指风有反应。

    彩衣忍不住道:“这是什么?它们中间还有空隙,不是连在一起的。这究竟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外星人制造的精密机器还是一堆破烂?”

    楚平耸了耸肩,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指着天花板道“但应该不是外太空的东西。”天花板上是他们非常熟悉的星空,又大又明亮的月亮和无数的繁星。完全是在地球的角度上观察的星空,让他们很亲切。

    彩衣抬头看了看,抬杠道:“但也可能是外星人到了地球以后,依照地球的角度描绘的星空呢?”

    楚平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对极了,他们来到地球以后,发现地球实在太美丽了,都不想回去了,所以把自己星球上的可以做星际航行的星图毁灭掉,换了一点也不严谨的地球上用肉眼观察的星图。”

    彩衣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泄气地道:“我虽然不懂天文学,也知道现在发现的星星数量比这上面的多多了,而且这只是一幅图画,根本就不是什么星图,任何星图也不会把月亮画得那么大。凭借这样简陋的图画做星际航行是不现实的。”

    彩衣和楚平埋头又研究了一会儿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是看不出个究竟。楚平还想弄一点下来回去研究,却发现这些东西非常坚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力量可以破坏的,只有无奈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银星熠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盯着黑球的一块球壁发呆。

    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完了,彩衣又等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看一进来就凝固在一角的银星熠,道:“这里无论如何也和道观扯不上关系,究竟是不是黑钰观呢?”

    银星熠终于有了反应,转身面无表情地道:“这里就是黑钰观。黑钰观和道观没有关系,观不过是观察的意思,这里是用黑色宝贝建造的一个观察站。乔娜说的。”

    由于在这里楚平和彩衣的知觉受到限制,直到银星熠转身,他们才看见银星熠对着发呆的球壁上刻了很多字。大多数都很凌乱,没有条理,有很多甚至是后面的压着前面的,看得出来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刻着玩的。其中就有银星熠对黑钰观的解释,舞沉的名字也出现过很多次,后面还有一个问题:“舞应轻,缘何沉”;除了舞沉以外,还有两个字是飘沥,出现的频率也很高,看来也像是一个名字,与舞沉同样古怪,多数地方也跟着一个问题:“飘应扬,缘何沥”;但最多的却“乔娜死了”和“忘了吧”这两句话,重重叠叠围着两段整齐的文字。

    楚平和彩衣来不及思索云淡烟是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在这连疾风也损伤不了的地方随手刻下那么多文字的,他们也被那两段整齐文字吸引了,那就是让银星熠久久发呆的原因。所有的文字中只有这两段是很整齐的,与其他的地方迥然不同。一段是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词: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

    以后让我倚在深秋,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回忆在记忆中的我,今天曾泪流。

    请抬头,抹去旧事,不必有我,不必有你。

    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

    有日让你倚在深秋,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回忆在这一刻的你,也曾泪流。

    这首爱在深秋是一首老歌,曾经风靡一时,现在还有人传唱,楚平和彩衣都很熟悉,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看见它,却又觉得理所应当。在尘世中生活了很久的乔娜,假如真如银星熠感觉到的那样,对他非是没有感情的话,对自己和银星熠“注定分手”的爱恋,怎么会没有感触?

    另一段文字楚平和彩衣都不知道该叫做什么,似歌非歌,似诗非诗,前后的意思也不连贯,他们只能约略懂得其中的缠mian悱恻的含义,细微之处却不甚了了。但银星熠却是懂的,对他的震撼也比爱在深秋还要大。乔娜虽然一遍又一遍的高呼“忘了吧”也显然是极力在忘记过去,放弃了她最喜欢的珠玉词来表达心意,而是用了一首流行歌曲细述衷情,可她还是骗不了自己,不得不对承认自己对银星熠的这一份感情,怎么不看得他神断魂伤,通彻心肺:

    小星星,我不能接受你的红玫瑰,因为你是一个傻小弟;

    小星星,我不能陪你慢慢变老,因为我是一个外星人;

    小星星,书中难觅颜如玉,因为这是疯话;

    小星星啊,我不能,我无法,因为我不是眼前人,因为你再也无法认识我。藕已断,丝怎连?

    星星永远是星星,月亮永远是月亮,玫瑰永远长着刺,茑萝伏地也能开。

    钻石虽硬,还是被切割;事业就算不重要,家庭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生须恋,死难期。来生后世能否再续今日前缘?否!否!否!烟云淡,随风散!

    这段楚平和彩衣看不太懂的文字,银星熠却懂得其中每一个字。他站在一旁,徐徐地给楚平和彩衣一条一条地解释道:“我第一次试探我和乔娜的关系,说要送她红玫瑰,被乔娜用一个傻小弟给岔开了;唯一一次正式求婚,请求乔娜陪我慢慢变老,乔娜告诉我她是一个外星人,不能接受我;最后一次试探是在子云亭上,曾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乔娜以疯话回绝我;其后在医院中乔娜和我告别,劝我今后要怜取眼前人,说我以后见着她也不认识她了,我的回答是藕纵断,丝相连;我曾经多次在办公室试探乔娜,戏言乔娜是月亮,我是星星,该永远在一起,乔娜却说星星和月亮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我还说要拔掉玫瑰身上的刺,好将玫瑰握在手心中;又说茑萝只有缠在树上才能茂盛地生长;我的心像钻石一般坚硬,一旦形成信念就永不更改;我不看重事业,只要有美满的家庭就可以了;我羡慕双双化蝶的梁祝,今世不成待来世,生生世世永相随。”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彩衣打破沉默,喃喃地道:“烟云淡,随风散。原来云姑娘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楚平低声叹道:“星熠,你的感觉没有错,生活是在对你微笑。”

    “烟云淡,随风散。”银星熠也喃喃地道,接着出人意料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云姑娘的论调太悲伤了,因为她不知道我的决心。不管是师傅和师母,还是白大哥和夏琴,爱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因为我父母的关系,我以前很怀疑爱情,但我现在不怀疑了。师傅,你不是说了,通过修道,我们可以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情是永恒不朽的,从来就没有注定分手这回事!”

    他当然要笑了,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他能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乔娜对自己的情谊,爱情再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感觉。他已经痛苦得太久了,今后该是努力争取的时候了,因为他完全可以肯定,不管乔娜是什么,她都是有情有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