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表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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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了，凤臻便故意发出些轻微的梦呓，轻哼，翻一个身，踢一次被子，以此幼稚行为来吸引古慕寒注意。
果然，待她第三次翻身时，眼看着就要跌下榻去，却不偏不倚落进一个怀中。
很温暖，真真切切的温度，宛如真的被抱在怀中一样。
凤臻暗自得意一笑，这才慢慢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盯着一脸宠溺的古慕寒。
“子女都身为一国之君了还如此顽劣。摔着怎么办？”
好吧，被他识破了。
他欲把凤臻抱回榻上，凤臻却赖着不起来，道：“哪有！便是因为你在我才睡得如此踏实。要论责的话你岂不是要负全责？”
古慕寒愣了一下，无奈笑道：“倒还怪我了。”
凤臻如同小泥鳅般不住往他怀中钻，找了个更舒适最温暖的姿势，深吸一口他的气息。更加安心了，却不敢安睡。
古慕寒抚摸着她的头发，拉上锦被，就这么安静的陪着，看她也抓了一束他的白发把玩，听她一遍一遍叫着“慕寒，慕寒”，不厌其烦。
凤臻明白，这是个梦……
因为以他的秉性，别说钻进入怀中，就连得到他的拥抱都得费尽心机。他总说“君臣有别，断不可逾越”，也甘于将她的所有情谊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没事，习惯了。
好在上天总算怜悯她了，给了这场梦。所以她不敢睡，不敢闭眼。多看一刻，除了慰藉相思之苦，对自己来说也是种补偿。
可是好景不长，原本岁月静好的气氛中，突然传来两个很小的女人交谈声，似乎很远。
一个道：“你说太子哥哥为何这般倾心于那个废女帝？我看到她啦，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与我们没什么区别呀。”
一人道：“此之长，长于觅林而安。花开艳丽终有谢，而择沃土可栖；彼之长，长于安之，而觅鸿雁。树高万丈争日月光辉，不为滴水束光烦忧。择之，必怀宏图之志。”
废女帝？女皇帝被废了？不正是凤臻自己吗？
她忍不住仔细聆听起来。
前一声道：“嗯……说人话。”
后一声道：“我们是皇女，未出嫁前得仰仗着父王雨露恩泽，一生之中要么和亲，要么择个臣子完婚。说白了未来也得仰着着夫君荣光。但女帝不一样，人家本来就是皇帝，权利，金钱，地位样样不输于人。和咱们父王一样，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荣辱，手握几十万兵马，说要攻打谁便攻打谁，要同盟谁便同盟谁。如此，你还怪太子哥哥待她不一样吗？”
前一声音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太子哥哥想利用她？”
“嗯哼。”
凤臻唰的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去看古慕寒。然而，印入她眼帘的却是元靖！
且不知怎的，自己竟还靠在他怀中，指间缠绕着的也是他的头发！
她愣住了。
元靖见她醒来，笑道：“凤姑娘，你醒了。”
这是！
那两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在呼唤元靖。
凤臻连忙坐起身，尴尬道：“元靖？你怎么在这儿？”
元靖默默放下早已僵硬的手臂，道：“淮旻给姑娘送鱼汤来。但见姑娘正在小憩，淮旻也不敢清扰。”
鱼汤？
凤臻这才看到他另一只手中端着只碗，可里面的汤……已经变成“冻”了。可想而知他来了多久。
说来，她闭目养神时还是午间，怎的一眨眼已不再是白日？那铺满密密麻麻星光的天空，已经完全漆黑如墨。耳畔，甚至也能听闻一些虫鸟叫声。
夜风徐徐，现在估计……最少也是戌时了。
“太子哥哥，你到底在哪儿呀？再不出来，我便让凌霜去寻你了哦。”
“……”
元靖突然一脸肃穆对凤臻小声说了句“不是这样的。”
趁着凤臻不解之际，这才退出半步，僵硬地站起身来，又因为腿麻而打了个踉跄。他急道：“我在这儿！”
此来两名公主，大概叫采凝和采瑄。
这两张青涩的小脸，一个古灵精怪，活泼开朗；一个贤淑有礼，不失沉稳。
来时不是说要来瞻仰女帝风姿吗？眼下她这般模样，被打成狗了，她们很失望吧？
凤臻行礼时，古灵精怪的丫头盯着她的鼻梁上看了一会儿，不禁感叹道：“哇，竟伤得如此之重。起先凌末来说时我还不信呢。”
贤淑气质的人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后立刻正了身行，行礼道：“夜澜国第十四皇女采凝，见过太上帝。”
之前说话那个也连忙行礼，“我是第十三皇女采瑄。说来，此次与女帝陛下也算第二次见面了，之前在朝堂外我们见过一次的，不晓得女帝是否记得？”
凤臻有些疑惑，脑中怎的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两人。
采凝悄悄碰了下采瑄，道：“皇姐你忘了？上次咱们赶到时女帝已经不省人事。怎会看到我们？”
“哦对对对，好像是这样的。当时还是我们太子哥哥将你送回苏府呢。”采瑄说完，咯咯笑了起来，目光投向正挤眉弄眼示意她们闭嘴的元靖。
见凤臻看向自己，元靖顿时脸色煞红，连忙别过脸去回避。之后似觉不妥，又正了正眼色，轻咳一声道：“行，行了。说吧，你俩到这儿来干嘛？”
“来找你呀还能干嘛？一整天都不见太子哥哥了，若非苏大人说你在这儿，我们都以为你不见了呢。”说完，看了眼凤臻，小声嘟囔道：“果然有了故人便不要我们这些皇弟皇妹了。”
元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道：“休得胡说！走走走，我们马上就回来。让紫兰准备点儿膳食。速去。”
两人没动，不过采瑄凑近采凝耳畔，故意当着元靖的面儿不大不小声道：“咱们说中太子哥哥的心事了。”
“十三！”
“哈哈……我们走我们走。太子哥哥莫要生气。”说完牵着采凝便跑了，喊道：“早些回来呀哥哥，差不多该就寝了。咱们第一次在野外歇息，十三还有点儿兴奋呢。”
……
看着那俩蹦蹦跳跳的身影隐匿进夜色中，凤臻能感觉到来自元靖的不自在，他很手足无措。
说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受到元靖的诸多照顾，和帮了不少忙。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好再无动于衷。
便寻思着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开口道出那她一辈子都没说过的话。是挺肉麻的，而且还须得真诚实意。
想了想，凤臻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那个，元靖……”
“凤姑娘……”
不约而同。气氛再次无名的微妙起来。
元靖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什么决心，尔后突然一改神色，凑近拿去凤臻头上的半片花瓣，羞涩而紧张地笑了起来。
道：“其实，淮旻很早以前便见过凤姑娘你了。在淮旻心中，凤姑娘自始至终都是尊贵无比的女帝陛下，独一无二，犹如天上的炎日熠熠生辉，神圣不可及。做为异国太子，之前便只能仰望着姑娘。如今淮旻能与君相识，相知，已是三生有幸，也赌了我这储君的余生好运气。”
凤臻身子一怔，不可思议得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靖继续道：“对于淮旻来说，你不止是故人尔。我识你，敬你，崇你，拜你，重你，甚至惜你，念你，思慕于你。你不知我心中情谊，已至情深似海，忠贞不移。
可淮旻自知能力有限，身为一国储君却无法护得你周全，让你受尽委屈，淮旻很愧疚。但从今日起，淮旻愿起誓，我会学着变强大起来，很强大，能够让你无忧无虑，安享太平盛世。”
元靖道：“凤姑娘，你信我。”
凤臻忍不住退了一步。
元靖又逼近一步，道：“我……我……我喜欢你！凤姑娘。”
凤臻不禁倒吸一口气，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惊。
不知为何，此刻脑海中一连回响的是凌霜那句“难怪你会灭国”。
表白心意她听到得太多了，以前后宫中那些面首，争宠夺爱什么话没说过？十世情缘，月老红线，命中注定。
她当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可从未想过，自己无论心境还是处境，早已沦为个彻头彻尾的笑柄，若背后有一人，便有一人笑自己；若背后有一百人，便有一百人笑自己；若背后有一万人，那便有一万人笑自己。
她仍不愿面对现实，自欺欺人，以为有个“太上帝”头衔便与他人有着区别，还没沦落到奴仆那般卑贱。
可是，也只有自己一人还这么认为。苏家老头苏乘风便是第一个点醒她的人。
然而，元靖不止不计前嫌，一次次施与援手，包容那些矫揉造作。时至此刻了也在维护她的尊严。这是多么真诚的情谊，在她最无助时，最忐忑不安时。
凤臻心中如同被石块重重砸了一下，又闷又痛。不禁眼睛一热，有些微微湿润。尤其看到元靖那灿若星辰又饱含深情的双目就更加令她不知如何回应。
身为太子能为了别人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她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个屁啊！
论辈分，凤臻比他亲爹还高上一辈，对元靖也只报以长者姿态。此刻突然要她铁树开花，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找茬？
无聊了，凤臻便故意发出些轻微的梦呓，轻哼，翻一个身，踢一次被子，以此幼稚行为来吸引古慕寒注意。
果然，待她第三次翻身时，眼看着就要跌下榻去，却不偏不倚落进一个怀中。
很温暖，真真切切的温度，宛如真的被抱在怀中一样。
凤臻暗自得意一笑，这才慢慢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盯着一脸宠溺的古慕寒。
“子女都身为一国之君了还如此顽劣。摔着怎么办？”
好吧，被他识破了。
他欲把凤臻抱回榻上，凤臻却赖着不起来，道：“哪有！便是因为你在我才睡得如此踏实。要论责的话你岂不是要负全责？”
古慕寒愣了一下，无奈笑道：“倒还怪我了。”
凤臻如同小泥鳅般不住往他怀中钻，找了个更舒适最温暖的姿势，深吸一口他的气息。更加安心了，却不敢安睡。
古慕寒抚摸着她的头发，拉上锦被，就这么安静的陪着，看她也抓了一束他的白发把玩，听她一遍一遍叫着“慕寒，慕寒”，不厌其烦。
凤臻明白，这是个梦……
因为以他的秉性，别说钻进入怀中，就连得到他的拥抱都得费尽心机。他总说“君臣有别，断不可逾越”，也甘于将她的所有情谊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没事，习惯了。
好在上天总算怜悯她了，给了这场梦。所以她不敢睡，不敢闭眼。多看一刻，除了慰藉相思之苦，对自己来说也是种补偿。
可是好景不长，原本岁月静好的气氛中，突然传来两个很小的女人交谈声，似乎很远。
一个道：“你说太子哥哥为何这般倾心于那个废女帝？我看到她啦，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与我们没什么区别呀。”
一人道：“此之长，长于觅林而安。花开艳丽终有谢，而择沃土可栖；彼之长，长于安之，而觅鸿雁。树高万丈争日月光辉，不为滴水束光烦忧。择之，必怀宏图之志。”
废女帝？女皇帝被废了？不正是凤臻自己吗？
她忍不住仔细聆听起来。
前一声道：“嗯……说人话。”
后一声道：“我们是皇女，未出嫁前得仰仗着父王雨露恩泽，一生之中要么和亲，要么择个臣子完婚。说白了未来也得仰着着夫君荣光。但女帝不一样，人家本来就是皇帝，权利，金钱，地位样样不输于人。和咱们父王一样，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荣辱，手握几十万兵马，说要攻打谁便攻打谁，要同盟谁便同盟谁。如此，你还怪太子哥哥待她不一样吗？”
前一声音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太子哥哥想利用她？”
“嗯哼。”
凤臻唰的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去看古慕寒。然而，印入她眼帘的却是元靖！
且不知怎的，自己竟还靠在他怀中，指间缠绕着的也是他的头发！
她愣住了。
元靖见她醒来，笑道：“凤姑娘，你醒了。”
这是！
那两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在呼唤元靖。
凤臻连忙坐起身，尴尬道：“元靖？你怎么在这儿？”
元靖默默放下早已僵硬的手臂，道：“淮旻给姑娘送鱼汤来。但见姑娘正在小憩，淮旻也不敢清扰。”
鱼汤？
凤臻这才看到他另一只手中端着只碗，可里面的汤……已经变成“冻”了。可想而知他来了多久。
说来，她闭目养神时还是午间，怎的一眨眼已不再是白日？那铺满密密麻麻星光的天空，已经完全漆黑如墨。耳畔，甚至也能听闻一些虫鸟叫声。
夜风徐徐，现在估计……最少也是戌时了。
“太子哥哥，你到底在哪儿呀？再不出来，我便让凌霜去寻你了哦。”
“……”
元靖突然一脸肃穆对凤臻小声说了句“不是这样的。”
趁着凤臻不解之际，这才退出半步，僵硬地站起身来，又因为腿麻而打了个踉跄。他急道：“我在这儿！”
此来两名公主，大概叫采凝和采瑄。
这两张青涩的小脸，一个古灵精怪，活泼开朗；一个贤淑有礼，不失沉稳。
来时不是说要来瞻仰女帝风姿吗？眼下她这般模样，被打成狗了，她们很失望吧？
凤臻行礼时，古灵精怪的丫头盯着她的鼻梁上看了一会儿，不禁感叹道：“哇，竟伤得如此之重。起先凌末来说时我还不信呢。”
贤淑气质的人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后立刻正了身行，行礼道：“夜澜国第十四皇女采凝，见过太上帝。”
之前说话那个也连忙行礼，“我是第十三皇女采瑄。说来，此次与女帝陛下也算第二次见面了，之前在朝堂外我们见过一次的，不晓得女帝是否记得？”
凤臻有些疑惑，脑中怎的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两人。
采凝悄悄碰了下采瑄，道：“皇姐你忘了？上次咱们赶到时女帝已经不省人事。怎会看到我们？”
“哦对对对，好像是这样的。当时还是我们太子哥哥将你送回苏府呢。”采瑄说完，咯咯笑了起来，目光投向正挤眉弄眼示意她们闭嘴的元靖。
见凤臻看向自己，元靖顿时脸色煞红，连忙别过脸去回避。之后似觉不妥，又正了正眼色，轻咳一声道：“行，行了。说吧，你俩到这儿来干嘛？”
“来找你呀还能干嘛？一整天都不见太子哥哥了，若非苏大人说你在这儿，我们都以为你不见了呢。”说完，看了眼凤臻，小声嘟囔道：“果然有了故人便不要我们这些皇弟皇妹了。”
元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道：“休得胡说！走走走，我们马上就回来。让紫兰准备点儿膳食。速去。”
两人没动，不过采瑄凑近采凝耳畔，故意当着元靖的面儿不大不小声道：“咱们说中太子哥哥的心事了。”
“十三！”
“哈哈……我们走我们走。太子哥哥莫要生气。”说完牵着采凝便跑了，喊道：“早些回来呀哥哥，差不多该就寝了。咱们第一次在野外歇息，十三还有点儿兴奋呢。”
……
看着那俩蹦蹦跳跳的身影隐匿进夜色中，凤臻能感觉到来自元靖的不自在，他很手足无措。
说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受到元靖的诸多照顾，和帮了不少忙。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好再无动于衷。
便寻思着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开口道出那她一辈子都没说过的话。是挺肉麻的，而且还须得真诚实意。
想了想，凤臻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那个，元靖……”
“凤姑娘……”
不约而同。气氛再次无名的微妙起来。
元靖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什么决心，尔后突然一改神色，凑近拿去凤臻头上的半片花瓣，羞涩而紧张地笑了起来。
道：“其实，淮旻很早以前便见过凤姑娘你了。在淮旻心中，凤姑娘自始至终都是尊贵无比的女帝陛下，独一无二，犹如天上的炎日熠熠生辉，神圣不可及。做为异国太子，之前便只能仰望着姑娘。如今淮旻能与君相识，相知，已是三生有幸，也赌了我这储君的余生好运气。”
凤臻身子一怔，不可思议得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靖继续道：“对于淮旻来说，你不止是故人尔。我识你，敬你，崇你，拜你，重你，甚至惜你，念你，思慕于你。你不知我心中情谊，已至情深似海，忠贞不移。
可淮旻自知能力有限，身为一国储君却无法护得你周全，让你受尽委屈，淮旻很愧疚。但从今日起，淮旻愿起誓，我会学着变强大起来，很强大，能够让你无忧无虑，安享太平盛世。”
元靖道：“凤姑娘，你信我。”
凤臻忍不住退了一步。
元靖又逼近一步，道：“我……我……我喜欢你！凤姑娘。”
凤臻不禁倒吸一口气，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惊。
不知为何，此刻脑海中一连回响的是凌霜那句“难怪你会灭国”。
表白心意她听到得太多了，以前后宫中那些面首，争宠夺爱什么话没说过？十世情缘，月老红线，命中注定。
她当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
可从未想过，自己无论心境还是处境，早已沦为个彻头彻尾的笑柄，若背后有一人，便有一人笑自己；若背后有一百人，便有一百人笑自己；若背后有一万人，那便有一万人笑自己。
她仍不愿面对现实，自欺欺人，以为有个“太上帝”头衔便与他人有着区别，还没沦落到奴仆那般卑贱。
可是，也只有自己一人还这么认为。苏家老头苏乘风便是第一个点醒她的人。
然而，元靖不止不计前嫌，一次次施与援手，包容那些矫揉造作。时至此刻了也在维护她的尊严。这是多么真诚的情谊，在她最无助时，最忐忑不安时。
凤臻心中如同被石块重重砸了一下，又闷又痛。不禁眼睛一热，有些微微湿润。尤其看到元靖那灿若星辰又饱含深情的双目就更加令她不知如何回应。
身为太子能为了别人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她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个屁啊！
论辈分，凤臻比他亲爹还高上一辈，对元靖也只报以长者姿态。此刻突然要她铁树开花，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