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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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诗婷坐在妆台前任由听风帮她梳发妆扮，看着铜镜心里想着见不得她好的何氏为何会让皇上赐婚这事落在她的身上？难道只因她是这尚书府的嫡长女？
听风巧手打开一小瓶白色瓷罐子，用指甲从里面抠出两指甲的白色带着淡淡茉莉清香的膏体，轻轻地抹在宁诗婷手掌上的茧子上。
双手一下一下微微用力地顺着膏体帮宁诗婷按摩手掌，摸到那厚厚的茧子是心里不由怜惜宁诗婷命苦，安抚道：“大小姐，这磨砂膏是老夫人让段嬷嬷送来的，段嬷嬷说了每天抹上一些磨砂膏大小姐手上的茧子很快就会去掉了。”
“奴婢相信大小姐的双手很快就会变回跟从前那般娇嫩了。”
宁诗婷抬眸看一眼那瓶磨砂膏，道：“祖母，有心了。”
听风以为大小姐是因失忆了，为想不起往事而忧愁，在她来这尚书府时也听了不少关于大小姐被二夫人和二小姐欺辱打压的事儿，还曾被人叮嘱她千万要站对地方，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听风撇了撇心神，笑道：“大小姐，以前的事情你不用费脑子地去想，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方妈妈也都说了反正都是不好的事儿了，忘了也就忘了。”
“现在老夫人回府了定会护着你的。”
宁诗婷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应着。
她不是在回想着原主的记忆，而是在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堪忧，在这府邸里人人都是面带慈善，说话如沐春风，好人和坏人她都很难分辨，她知道表面看起来上风平浪静的但底下却是暗波汹涌。
她还没做好要弃舍自由融进这样的生活的准备。
听风帮宁诗婷按摩手掌的手一停顿道：“大小姐，时雨去膳房拿午膳回来了，请移步去用膳吧！”
宁诗婷听到终于可以吃饭心情不由大好，把手从听风手中抽出来，嘴角弯弯上扬道：“走吧，我们去用膳。”
宁诗婷带着听风刚出屏风便见时雨眼睛红红地把食盒子里的午膳摆出桌面。
“米粥，馒头，还有咸萝卜？”
宁诗婷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脸上的笑客逐渐僵化了。
“这是那门子的午膳？这尚书府的午膳不应该是有菜有肉还有白米饭的吗？”
听风见了便朝着时雨不满道：“时雨，你怎么能拿下人吃的早膳过来给大小姐吃？”
时雨一听，眼里的泪珠子如线条般直直地垂落在脸颊，滴落在手上那一盘白馒头上。“我也不想啊，膳房说没有人提前让她们煮大小姐午膳，有这些吃已经很不错了。”
“说以前大小姐吃的跟猪吃的是一样的，还说小姐是个病秧子，本就该吃得清淡些。”
听风听了时雨断断续续的诉言，气的身子直抖道：“她们也太……太欺人太甚了。怎么能这样欺辱大小姐的。”
听风扶着宁诗婷让她坐下，把桌子一旁的糕点放在她面前。
“小姐，你在这歇息会儿，吃些点垫下肚子，我这就去把这事告知老夫人，让老夫人去收拾她们，让膳房她们给你重做一份。”
听风一转身气冲冲地往大门走出去。
宁诗婷挑眉厉声道：“听风，你给我站住。”
听风被宁诗婷这一声吓得止住了继续往前走的步伐，转身道：“小姐……”
“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去惊动祖母她老人家呢？”
宁诗婷站起来看了一眼正在哭泣的时雨，柔声道：“时雨把眼泪都给我擦干净，把午膳都装进食盒里，带我去膳房。”
时雨擦了一把泪水道：“是，大小姐。”
听风听了宁诗婷说的话，心里不由激动起来，大小姐这是要去膳房收拾膳房那群婆子？
宁诗婷跟着时雨绕过前厅往膳房走。
去到膳房时便见各院子里的丫鬟在排队给自己的主子装食。
膳房管事的婆子见到时雨拿着食盒带着宁诗婷和听风过来，脸色不由一沉扯着嗓子嚷嚷道：“时雨你这是午膳不够吃带着主子和听风一道来膳房用膳？”
其他丫鬟婆子听了纷纷捂嘴大笑，像似在看乐子。
时雨被管事婆子一堵，羞得不知道怎么回骂她。
宁诗婷从时雨手中拿过食盒，笑着看着那个管事婆子道：“这位妈妈，请问你贵姓啊？”
管事婆子见了宁诗婷不但没有行主仆之礼，而是抬眉看了一眼宁诗婷无视道：“我姓胡。府里的丫鬟们都喊我胡妈妈。”
宁诗婷拿着手帕捂着嘴角轻笑道：“哦，我猜这位胡妈妈的芳名一定叫胡扯。”
胡妈妈一听气得吹鼻子瞪眼，这小姐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以前来膳房干活儿都是维唯诺诺的，现在居然敢挑衅她，手里把铲子一把扔进身旁的铁锅里道：“我胡妈妈的芳名岂是你这个小姐身丫鬟命的丫头来给我乱起？”
胡妈妈说着举起手掌便想一巴掌往宁诗婷的脸上甩。
没料到宁诗婷一脚往胡妈妈肚子踹去，往后退一步，把食盒扔过去。
“哎呦……”
胡妈妈的巴掌还没甩出去就先捂着自己的肚子了。想怒骂宁诗婷时，迎来的却是沉甸甸的食盒。
食盒里的粥水馒头撒了胡妈妈一身，糊糊的米粒伴着粥水黏在她的发髻上。
胡妈妈一副好狼狈的样子。
膳房内的婆子和丫鬟见了，都替胡妈妈捏了把汗，平日里欺负大小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出手打末来的皇妃？
她们心里因宁诗婷是未来三皇子的皇妃而有所顾虑都不敢上前搀扶。
听风，时雨和平日里受欺压的婆子和丫鬟们看着胡妈妈这一身，心里不由地想呐喊一声“痛快。”
宁诗婷皱着眉头，嗔怪道：“哎呀！胡扯妈妈，你怎么没把食盒给接住呢？多浪费啊！祖母说这是你一整日的吃食呢。”
胡妈妈坐在地上本想继续骂宁诗婷的，但一听到宁诗婷口里说的祖母，便以为是老夫人知道她欺辱大小姐，让大小姐过来教训她的，便不敢多言了。
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宁诗婷的不是。
宁诗婷给听风一个眼色道：“听风，时雨，快点去拿水帮胡扯妈妈冲冲发髻上的米粒。”
听风见时雨还愣在原地，便过来拉着时雨的手，带她一起去水缸里一人勺了两勺水从头顶上倒下轻轻地帮胡妈妈冲发髻。
宁诗婷叹了一口气，从时雨手中接过水勺往胡妈妈脸上重重的一泼，笑道：“听风这样子冲洗才会更干净。”
十月天的天气本就带着一丝丝凉意，胡妈妈全身湿透，像一只落汤鸡似的，身体有些颤抖，脸色白了白，眨着眼睛让睫毛上的水流下来。
“听风你在这给胡扯妈妈冲洗，时雨你过来给我装午膳。”
听风忍住脸上的笑意道：“是，大小姐。”
宁诗婷带着时雨走到灶头看着锅里温着的菜肴道：“时雨，祖母说我要多吃些肉类才可以把身体养好，你把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给我装进食盒里。”
灶台旁的婆子小声道：“大小姐，这个锅里的菜肴是二夫人和二小姐的。”
宁诗婷沉眉想了一下，眉儿舒展道：“这样啊，没事儿，你一会儿重做就好了。”
指着燕窝瓦罐子歪头想道：“我听时雨说，胡妈妈说我是病殃子要吃得清淡些，那我今日不吃饭，我就喝些汤水吧，时雨把这几个都装好了。”
“嗯，这么点也够了，时雨对吧？”
时雨胆子小忐忑道：“回大小姐的话，够午膳了。”
宁诗婷看了一眼装得满满地两个食盒子，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吧，听风你过来帮时雨拿一下。”
“胡扯妈妈，听风要跟我回院子了，剩下的就劳烦你自己冲洗了。”
宁诗婷带着听风和时雨走出门口止住脚步回头道：“胡扯妈妈，记住那是你一日的吃食，可别浪费哦！”
围着门口看戏的婆子丫鬟们见宁诗婷她们从膳房里出来，纷纷让开一条道儿，识相点的都朝宁诗婷行主仆之礼。“大小姐，慢走。”
宁诗婷无视膳房里的婆子和丫鬟带着听风和时雨回怡云院。
听风和时雨两人把食盒里的菜肴和燕窝都摆出桌面。
听风还沉溺于刚刚膳房的那一幕。“大小姐，你刚才也太厉害了，唬的胡妈妈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时雨把碗筷放在宁诗婷桌前点头道：“大小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厉害？不发火当我是病猫？
宁诗婷看着眼前那么多菜肴，又看了一眼听风和时雨把她们拉坐在桌子旁道：“厉害，你们俩给我坐下来陪我一起把这桌菜吃完了才算是厉害。”
时雨和听风一听赶紧起身恭敬道：“大小姐，奴婢们是下人，不可以和主子同桌吃食的。”
听风把筷子放在宁诗婷手里笑嘻嘻道：“小姐就让奴婢们侍候你吃就好了。”
宁诗婷无耐地厉声问道“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
“大小姐是奴婢们的主子。”
宁诗婷压着心里对这个世界的奴隶之制的厌恶道：“那就好，你们听我的话，都给我坐下来帮我把它们全都都吃光了。”
“还有以后若没有外人在的话，不可以唤我做大小姐，也不可以唤自己做奴婢，在这里没有主仆之分，我们只能是朋友知道吗？唤我诗婷即可，也唤你们的名字。”
“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不想留在这儿，我明日就把你们送回祖母身边。”
听风，时雨一听哭着吓得跪在地上，乞求宁诗婷不要把她们送回老夫人身边，她们愿意留下来侍候宁诗婷。
宁诗婷无耐的笑道：“我数三声，如果你们还没坐下的话，你们就自己出门去。”
“三。”
“二。”
听风被宁诗婷在膳房还击胡妈妈所折服胆子大些的，拉着时雨站起来，在桌子旁坐下。
宁诗婷很满意听风的性格作风往她们手里一人塞一双筷子，眉儿弯弯道：“这就对了，我们开动吧。”
宁诗婷坐在妆台前任由听风帮她梳发妆扮，看着铜镜心里想着见不得她好的何氏为何会让皇上赐婚这事落在她的身上？难道只因她是这尚书府的嫡长女？
听风巧手打开一小瓶白色瓷罐子，用指甲从里面抠出两指甲的白色带着淡淡茉莉清香的膏体，轻轻地抹在宁诗婷手掌上的茧子上。
双手一下一下微微用力地顺着膏体帮宁诗婷按摩手掌，摸到那厚厚的茧子是心里不由怜惜宁诗婷命苦，安抚道：“大小姐，这磨砂膏是老夫人让段嬷嬷送来的，段嬷嬷说了每天抹上一些磨砂膏大小姐手上的茧子很快就会去掉了。”
“奴婢相信大小姐的双手很快就会变回跟从前那般娇嫩了。”
宁诗婷抬眸看一眼那瓶磨砂膏，道：“祖母，有心了。”
听风以为大小姐是因失忆了，为想不起往事而忧愁，在她来这尚书府时也听了不少关于大小姐被二夫人和二小姐欺辱打压的事儿，还曾被人叮嘱她千万要站对地方，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听风撇了撇心神，笑道：“大小姐，以前的事情你不用费脑子地去想，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方妈妈也都说了反正都是不好的事儿了，忘了也就忘了。”
“现在老夫人回府了定会护着你的。”
宁诗婷听了也只是点点头应着。
她不是在回想着原主的记忆，而是在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堪忧，在这府邸里人人都是面带慈善，说话如沐春风，好人和坏人她都很难分辨，她知道表面看起来上风平浪静的但底下却是暗波汹涌。
她还没做好要弃舍自由融进这样的生活的准备。
听风帮宁诗婷按摩手掌的手一停顿道：“大小姐，时雨去膳房拿午膳回来了，请移步去用膳吧！”
宁诗婷听到终于可以吃饭心情不由大好，把手从听风手中抽出来，嘴角弯弯上扬道：“走吧，我们去用膳。”
宁诗婷带着听风刚出屏风便见时雨眼睛红红地把食盒子里的午膳摆出桌面。
“米粥，馒头，还有咸萝卜？”
宁诗婷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脸上的笑客逐渐僵化了。
“这是那门子的午膳？这尚书府的午膳不应该是有菜有肉还有白米饭的吗？”
听风见了便朝着时雨不满道：“时雨，你怎么能拿下人吃的早膳过来给大小姐吃？”
时雨一听，眼里的泪珠子如线条般直直地垂落在脸颊，滴落在手上那一盘白馒头上。“我也不想啊，膳房说没有人提前让她们煮大小姐午膳，有这些吃已经很不错了。”
“说以前大小姐吃的跟猪吃的是一样的，还说小姐是个病秧子，本就该吃得清淡些。”
听风听了时雨断断续续的诉言，气的身子直抖道：“她们也太……太欺人太甚了。怎么能这样欺辱大小姐的。”
听风扶着宁诗婷让她坐下，把桌子一旁的糕点放在她面前。
“小姐，你在这歇息会儿，吃些点垫下肚子，我这就去把这事告知老夫人，让老夫人去收拾她们，让膳房她们给你重做一份。”
听风一转身气冲冲地往大门走出去。
宁诗婷挑眉厉声道：“听风，你给我站住。”
听风被宁诗婷这一声吓得止住了继续往前走的步伐，转身道：“小姐……”
“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去惊动祖母她老人家呢？”
宁诗婷站起来看了一眼正在哭泣的时雨，柔声道：“时雨把眼泪都给我擦干净，把午膳都装进食盒里，带我去膳房。”
时雨擦了一把泪水道：“是，大小姐。”
听风听了宁诗婷说的话，心里不由激动起来，大小姐这是要去膳房收拾膳房那群婆子？
宁诗婷跟着时雨绕过前厅往膳房走。
去到膳房时便见各院子里的丫鬟在排队给自己的主子装食。
膳房管事的婆子见到时雨拿着食盒带着宁诗婷和听风过来，脸色不由一沉扯着嗓子嚷嚷道：“时雨你这是午膳不够吃带着主子和听风一道来膳房用膳？”
其他丫鬟婆子听了纷纷捂嘴大笑，像似在看乐子。
时雨被管事婆子一堵，羞得不知道怎么回骂她。
宁诗婷从时雨手中拿过食盒，笑着看着那个管事婆子道：“这位妈妈，请问你贵姓啊？”
管事婆子见了宁诗婷不但没有行主仆之礼，而是抬眉看了一眼宁诗婷无视道：“我姓胡。府里的丫鬟们都喊我胡妈妈。”
宁诗婷拿着手帕捂着嘴角轻笑道：“哦，我猜这位胡妈妈的芳名一定叫胡扯。”
胡妈妈一听气得吹鼻子瞪眼，这小姐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以前来膳房干活儿都是维唯诺诺的，现在居然敢挑衅她，手里把铲子一把扔进身旁的铁锅里道：“我胡妈妈的芳名岂是你这个小姐身丫鬟命的丫头来给我乱起？”
胡妈妈说着举起手掌便想一巴掌往宁诗婷的脸上甩。
没料到宁诗婷一脚往胡妈妈肚子踹去，往后退一步，把食盒扔过去。
“哎呦……”
胡妈妈的巴掌还没甩出去就先捂着自己的肚子了。想怒骂宁诗婷时，迎来的却是沉甸甸的食盒。
食盒里的粥水馒头撒了胡妈妈一身，糊糊的米粒伴着粥水黏在她的发髻上。
胡妈妈一副好狼狈的样子。
膳房内的婆子和丫鬟见了，都替胡妈妈捏了把汗，平日里欺负大小姐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出手打末来的皇妃？
她们心里因宁诗婷是未来三皇子的皇妃而有所顾虑都不敢上前搀扶。
听风，时雨和平日里受欺压的婆子和丫鬟们看着胡妈妈这一身，心里不由地想呐喊一声“痛快。”
宁诗婷皱着眉头，嗔怪道：“哎呀！胡扯妈妈，你怎么没把食盒给接住呢？多浪费啊！祖母说这是你一整日的吃食呢。”
胡妈妈坐在地上本想继续骂宁诗婷的，但一听到宁诗婷口里说的祖母，便以为是老夫人知道她欺辱大小姐，让大小姐过来教训她的，便不敢多言了。
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宁诗婷的不是。
宁诗婷给听风一个眼色道：“听风，时雨，快点去拿水帮胡扯妈妈冲冲发髻上的米粒。”
听风见时雨还愣在原地，便过来拉着时雨的手，带她一起去水缸里一人勺了两勺水从头顶上倒下轻轻地帮胡妈妈冲发髻。
宁诗婷叹了一口气，从时雨手中接过水勺往胡妈妈脸上重重的一泼，笑道：“听风这样子冲洗才会更干净。”
十月天的天气本就带着一丝丝凉意，胡妈妈全身湿透，像一只落汤鸡似的，身体有些颤抖，脸色白了白，眨着眼睛让睫毛上的水流下来。
“听风你在这给胡扯妈妈冲洗，时雨你过来给我装午膳。”
听风忍住脸上的笑意道：“是，大小姐。”
宁诗婷带着时雨走到灶头看着锅里温着的菜肴道：“时雨，祖母说我要多吃些肉类才可以把身体养好，你把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都给我装进食盒里。”
灶台旁的婆子小声道：“大小姐，这个锅里的菜肴是二夫人和二小姐的。”
宁诗婷沉眉想了一下，眉儿舒展道：“这样啊，没事儿，你一会儿重做就好了。”
指着燕窝瓦罐子歪头想道：“我听时雨说，胡妈妈说我是病殃子要吃得清淡些，那我今日不吃饭，我就喝些汤水吧，时雨把这几个都装好了。”
“嗯，这么点也够了，时雨对吧？”
时雨胆子小忐忑道：“回大小姐的话，够午膳了。”
宁诗婷看了一眼装得满满地两个食盒子，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吧，听风你过来帮时雨拿一下。”
“胡扯妈妈，听风要跟我回院子了，剩下的就劳烦你自己冲洗了。”
宁诗婷带着听风和时雨走出门口止住脚步回头道：“胡扯妈妈，记住那是你一日的吃食，可别浪费哦！”
围着门口看戏的婆子丫鬟们见宁诗婷她们从膳房里出来，纷纷让开一条道儿，识相点的都朝宁诗婷行主仆之礼。“大小姐，慢走。”
宁诗婷无视膳房里的婆子和丫鬟带着听风和时雨回怡云院。
听风和时雨两人把食盒里的菜肴和燕窝都摆出桌面。
听风还沉溺于刚刚膳房的那一幕。“大小姐，你刚才也太厉害了，唬的胡妈妈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时雨把碗筷放在宁诗婷桌前点头道：“大小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厉害？不发火当我是病猫？
宁诗婷看着眼前那么多菜肴，又看了一眼听风和时雨把她们拉坐在桌子旁道：“厉害，你们俩给我坐下来陪我一起把这桌菜吃完了才算是厉害。”
时雨和听风一听赶紧起身恭敬道：“大小姐，奴婢们是下人，不可以和主子同桌吃食的。”
听风把筷子放在宁诗婷手里笑嘻嘻道：“小姐就让奴婢们侍候你吃就好了。”
宁诗婷无耐地厉声问道“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
“大小姐是奴婢们的主子。”
宁诗婷压着心里对这个世界的奴隶之制的厌恶道：“那就好，你们听我的话，都给我坐下来帮我把它们全都都吃光了。”
“还有以后若没有外人在的话，不可以唤我做大小姐，也不可以唤自己做奴婢，在这里没有主仆之分，我们只能是朋友知道吗？唤我诗婷即可，也唤你们的名字。”
“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不想留在这儿，我明日就把你们送回祖母身边。”
听风，时雨一听哭着吓得跪在地上，乞求宁诗婷不要把她们送回老夫人身边，她们愿意留下来侍候宁诗婷。
宁诗婷无耐的笑道：“我数三声，如果你们还没坐下的话，你们就自己出门去。”
“三。”
“二。”
听风被宁诗婷在膳房还击胡妈妈所折服胆子大些的，拉着时雨站起来，在桌子旁坐下。
宁诗婷很满意听风的性格作风往她们手里一人塞一双筷子，眉儿弯弯道：“这就对了，我们开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