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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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人，你是僵尸啊?”柳兰奇怪道。
“我……僵尸……也是人。”
柳兰挠着头，一细想：“诶？你说得也对哈，死人也是人呢。不打脸了对吧？”
老僵尸费力地晃着脑袋：“讲武德，不……打脸。”
柳兰点点头，也不搭话，“嗖”地一个低扫腿就扫在老尸左腿膝关节。
老尸腿一弯，重心不稳，往左边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老僵尸奋起余威咆哮一声，猛扑上来，一双利爪直掐向柳兰脖子。
但是现在的飞天玉僵已是强弩之末，力量速度都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柳兰身形一晃，早到了飞天玉僵右侧面，又是一个低扫腿扫在了老僵尸右腿膝关节。老僵尸登时踉踉跄跄往右边倒去，直退了五六步才稳住重心。
“嗷呜——！”老僵尸仰天咆哮一声，再次猛扑上来，一双利爪又掐向柳兰脖子。
柳兰轻松写意地避开，仍然是不变的低扫腿。
老僵尸的膝弯再次挨了柳兰十七八腿之后，摇摇摆摆如风中危楼，随时会崩塌的样子。
“你……你……你也就腿厉害。有……有种你不用……腿。”老僵尸实在受不了了，又开始叫屈。
柳兰怒道：“不用手不用腿，我用什么跟你打？！难道用爱吗？！”
老僵尸一脸懵逼：“爱是什么？”
柳兰：“是你妹！”一步窜上去，手脚并用，上下同击。
只听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帅气的飞天玉僵手脚都被柳兰折腾成了扭曲的角度，再也站立不住，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彻底玩完儿了。
斩妖除魔灭鬼诛邪还能这么操作的吗？啥法术都没有，好粗暴好简单好直接。
躲在周围观战的武城书呆若木鸡，吉城北一脸迷惘，石城焕满眼星星，灰灰花花赵暮雪一脸痴呆……
布莱克大着胆子钻出来嗷嗷吠了几声。尾巴还是夹起的。
正当此时，网球场四周黑暗中忽然传来各种凄厉的哭声和惨厉的笑声，同时一片黑雾从黑暗中漫出，迅速卷向柳兰所在的方位。
咦？居然还有帮手？！
吉城北见状火速摸出一张“净天地符”，口中急念：“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念毕将净天地符当空一扔，符箓立即“嘭”地一声化作一道金光，照射方圆百米之地。
滚滚黑雾遇此金光，如蛛网遇烈火，又如冰晶入沸水，顷刻间烟消云散天朗气清。
鬼哭狼嚎之音也随金光消于无形。
柳兰大吼一声：“五分熟，还不上天雷地火！”
武城书一愣，猛醒这是小师姐在喊自己呢，赶紧摸出天雷符。
吉城北手脚也不慢，抢先冲上去，掏出天罡镇煞符一掌贴在老僵尸额头。
武城书将天雷符往易阳剑上一抹，符箓“嘭”的一声化作一道蓝色火焰，借着明月如镜的天空忽然就出现了一丝淡云。
仅仅五分钟后，整个天空都变得阴暗了许多，一大片乌云完全遮住了明月。
这是放大招了，不再是单单依靠法器本身的雷力，而是要引动天雷了，这个威力等同于普通的雷劫了。
这种大招一般在完全控制住对手的时候使用，战斗中就不适合，因为太费时间了。
老僵尸终于害怕了，它也感觉到了这种大招的凶残，估计也没信心接得下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飞天玉僵忽然开始讨饶。
咦？柳兰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讨饶的僵尸，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好稀奇呢。
毕竟一般僵尸都没啥灵智，只有杀人吃人的本能。
“等一下！”柳兰手一挥，武城书和吉城北一起定住。
乌云仍然翻滚在夜空……
“小师姐，你啥意思？”武城书看向柳兰。
柳兰没搭理武城书，却问那飞天玉僵：“为啥要饶你？”
“本尊何罪之有？”老僵尸问得理直气壮。
柳兰仔细一琢磨，这老僵尸问得还真是蛮有道理呢。自从望江吟闹鬼以来，还真没出过一条人命官司。
柳兰修的是仙道，凡事都讲因果，如果凡事任性而为，只会增加自己修行路上的风险。所以为人处世都要求个问心无愧，合乎道心。
所谓盗亦有道，何况修仙呢。
如果要灭了这僵尸，好歹得有个般配的罪名啊。僵尸也是一条生命，佛曾经曰过：众生平等嘛。
老僵尸暗哑着嗓门道：“本尊虽然成精，但几百年来从未害人性命，只在这风水宝地，以日精月华锤炼身魂。
这几日来也未害人性命，只是恐吓驱逐凡人而已，罪不致死。”
柳兰眉头微皱，认真考量起来……
武城书叫道：“不能信妖魔鬼怪的话，以前那个黄鼠狼也是这样，师姐你又犯了妇人之仁了！”
柳兰对于别人刻意把她当作女人的事本来就很不爽，更何况这种借女人之名贬低她的。
当即凤眼一斜，一股杀气飘向武城书：“小子，你见到灰灰花花的时候咋不炸毛？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能扛得住几招了？”
武城书浑然不惧，昂首抬头大义凛然一把拉上嘴巴的拉链，转身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生起了闷气。
这小道士虽然口才不咋样，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还是蛮懂的。
柳兰转头看向飞天玉僵：“你这僵尸，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飞天玉僵放低姿态，恭敬道：“知无不言。”
“你为何在这个地方闹事儿？”
“此地乃是本尊数百年修行洞府，岂能容忍为俗人侵占。”
“我就奇怪了，这别墅区当初修建的时候你不出来闹，房子都修完了你才出来闹，啥意思？”
“此地破土动工之时，本尊尚在沉眠之中。动工期间本尊手下小妖也曾阻挠过，奈何道行低微不敌施工之人。”
柳兰“哦”了一声，想起来倒也听欧阳锋他们说过这事儿，别墅施工期间请道士来平息过一次。
“那你后来怎么又醒了？”
柳兰成了好奇宝宝。
“呃……我的几个小妖用人血把我唤醒的。”飞天玉僵赶紧补充道，“只因本尊从未噬人，以人血为极致腥臊之物，闻之欲呕，故能复苏。”
“哦，你手下还有几个小妖？它们杀人了？”柳兰抓到了线索。
“并未杀人，只是伤人而已。既为唤醒本尊，也为阻吓凡夫。”
柳兰微微点头，看向老僵尸，问道：“那个……你怎么证明你没害过人性命？”
飞天玉僵道：“上仙请看……”
看见有得谈，老僵尸也蛮识时务的，对柳兰的称呼都成了“上仙”了。
飞天玉僵话毕张口，口中亮起一道蒙蒙绿光。那道绿光有鹅蛋大小，缓缓逸出这僵尸口外，飘向柳兰。
柳兰伸手接下这道绿光，绿光渐渐消隐，却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墨绿色浑圆珠子，仿佛玉石质地，重量也与玉石相仿。
墨绿色中有星星点点的微细光点闪烁，如夜空繁星，看起来倒是漂亮而神秘。
珠子隐隐有麝香，散发出一股幽凉之气，入手冰凉。
“这是……尸丹？！”柳兰惊异，“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玩意儿呢，一定很值钱吧？”
吉城北上前道：“兰姐，可否借手一观？”
柳兰把墨绿色的珠子递给吉城北。
吉城北摩挲着珠子一番品鉴：“这确实是尸丹，而且以它的大小个头和圆整度，成丹时间至少已在两百年以上。
丹色澄净，阴气纯正。
如果此丹靠杀戮吞噬而成，必然有血腥之气，丹色也必然呈现血红色。此丹不红不腥，显然是以天地纯净灵气为根基。”
柳兰道：“那就是说这老僵尸真的是个吃素的？”
“你又不是人，你是僵尸啊?”柳兰奇怪道。
“我……僵尸……也是人。”
柳兰挠着头，一细想：“诶？你说得也对哈，死人也是人呢。不打脸了对吧？”
老僵尸费力地晃着脑袋：“讲武德，不……打脸。”
柳兰点点头，也不搭话，“嗖”地一个低扫腿就扫在老尸左腿膝关节。
老尸腿一弯，重心不稳，往左边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老僵尸奋起余威咆哮一声，猛扑上来，一双利爪直掐向柳兰脖子。
但是现在的飞天玉僵已是强弩之末，力量速度都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柳兰身形一晃，早到了飞天玉僵右侧面，又是一个低扫腿扫在了老僵尸右腿膝关节。老僵尸登时踉踉跄跄往右边倒去，直退了五六步才稳住重心。
“嗷呜——！”老僵尸仰天咆哮一声，再次猛扑上来，一双利爪又掐向柳兰脖子。
柳兰轻松写意地避开，仍然是不变的低扫腿。
老僵尸的膝弯再次挨了柳兰十七八腿之后，摇摇摆摆如风中危楼，随时会崩塌的样子。
“你……你……你也就腿厉害。有……有种你不用……腿。”老僵尸实在受不了了，又开始叫屈。
柳兰怒道：“不用手不用腿，我用什么跟你打？！难道用爱吗？！”
老僵尸一脸懵逼：“爱是什么？”
柳兰：“是你妹！”一步窜上去，手脚并用，上下同击。
只听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帅气的飞天玉僵手脚都被柳兰折腾成了扭曲的角度，再也站立不住，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彻底玩完儿了。
斩妖除魔灭鬼诛邪还能这么操作的吗？啥法术都没有，好粗暴好简单好直接。
躲在周围观战的武城书呆若木鸡，吉城北一脸迷惘，石城焕满眼星星，灰灰花花赵暮雪一脸痴呆……
布莱克大着胆子钻出来嗷嗷吠了几声。尾巴还是夹起的。
正当此时，网球场四周黑暗中忽然传来各种凄厉的哭声和惨厉的笑声，同时一片黑雾从黑暗中漫出，迅速卷向柳兰所在的方位。
咦？居然还有帮手？！
吉城北见状火速摸出一张“净天地符”，口中急念：“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念毕将净天地符当空一扔，符箓立即“嘭”地一声化作一道金光，照射方圆百米之地。
滚滚黑雾遇此金光，如蛛网遇烈火，又如冰晶入沸水，顷刻间烟消云散天朗气清。
鬼哭狼嚎之音也随金光消于无形。
柳兰大吼一声：“五分熟，还不上天雷地火！”
武城书一愣，猛醒这是小师姐在喊自己呢，赶紧摸出天雷符。
吉城北手脚也不慢，抢先冲上去，掏出天罡镇煞符一掌贴在老僵尸额头。
武城书将天雷符往易阳剑上一抹，符箓“嘭”的一声化作一道蓝色火焰，借着明月如镜的天空忽然就出现了一丝淡云。
仅仅五分钟后，整个天空都变得阴暗了许多，一大片乌云完全遮住了明月。
这是放大招了，不再是单单依靠法器本身的雷力，而是要引动天雷了，这个威力等同于普通的雷劫了。
这种大招一般在完全控制住对手的时候使用，战斗中就不适合，因为太费时间了。
老僵尸终于害怕了，它也感觉到了这种大招的凶残，估计也没信心接得下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飞天玉僵忽然开始讨饶。
咦？柳兰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讨饶的僵尸，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好稀奇呢。
毕竟一般僵尸都没啥灵智，只有杀人吃人的本能。
“等一下！”柳兰手一挥，武城书和吉城北一起定住。
乌云仍然翻滚在夜空……
“小师姐，你啥意思？”武城书看向柳兰。
柳兰没搭理武城书，却问那飞天玉僵：“为啥要饶你？”
“本尊何罪之有？”老僵尸问得理直气壮。
柳兰仔细一琢磨，这老僵尸问得还真是蛮有道理呢。自从望江吟闹鬼以来，还真没出过一条人命官司。
柳兰修的是仙道，凡事都讲因果，如果凡事任性而为，只会增加自己修行路上的风险。所以为人处世都要求个问心无愧，合乎道心。
所谓盗亦有道，何况修仙呢。
如果要灭了这僵尸，好歹得有个般配的罪名啊。僵尸也是一条生命，佛曾经曰过：众生平等嘛。
老僵尸暗哑着嗓门道：“本尊虽然成精，但几百年来从未害人性命，只在这风水宝地，以日精月华锤炼身魂。
这几日来也未害人性命，只是恐吓驱逐凡人而已，罪不致死。”
柳兰眉头微皱，认真考量起来……
武城书叫道：“不能信妖魔鬼怪的话，以前那个黄鼠狼也是这样，师姐你又犯了妇人之仁了！”
柳兰对于别人刻意把她当作女人的事本来就很不爽，更何况这种借女人之名贬低她的。
当即凤眼一斜，一股杀气飘向武城书：“小子，你见到灰灰花花的时候咋不炸毛？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能扛得住几招了？”
武城书浑然不惧，昂首抬头大义凛然一把拉上嘴巴的拉链，转身走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生起了闷气。
这小道士虽然口才不咋样，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还是蛮懂的。
柳兰转头看向飞天玉僵：“你这僵尸，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飞天玉僵放低姿态，恭敬道：“知无不言。”
“你为何在这个地方闹事儿？”
“此地乃是本尊数百年修行洞府，岂能容忍为俗人侵占。”
“我就奇怪了，这别墅区当初修建的时候你不出来闹，房子都修完了你才出来闹，啥意思？”
“此地破土动工之时，本尊尚在沉眠之中。动工期间本尊手下小妖也曾阻挠过，奈何道行低微不敌施工之人。”
柳兰“哦”了一声，想起来倒也听欧阳锋他们说过这事儿，别墅施工期间请道士来平息过一次。
“那你后来怎么又醒了？”
柳兰成了好奇宝宝。
“呃……我的几个小妖用人血把我唤醒的。”飞天玉僵赶紧补充道，“只因本尊从未噬人，以人血为极致腥臊之物，闻之欲呕，故能复苏。”
“哦，你手下还有几个小妖？它们杀人了？”柳兰抓到了线索。
“并未杀人，只是伤人而已。既为唤醒本尊，也为阻吓凡夫。”
柳兰微微点头，看向老僵尸，问道：“那个……你怎么证明你没害过人性命？”
飞天玉僵道：“上仙请看……”
看见有得谈，老僵尸也蛮识时务的，对柳兰的称呼都成了“上仙”了。
飞天玉僵话毕张口，口中亮起一道蒙蒙绿光。那道绿光有鹅蛋大小，缓缓逸出这僵尸口外，飘向柳兰。
柳兰伸手接下这道绿光，绿光渐渐消隐，却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墨绿色浑圆珠子，仿佛玉石质地，重量也与玉石相仿。
墨绿色中有星星点点的微细光点闪烁，如夜空繁星，看起来倒是漂亮而神秘。
珠子隐隐有麝香，散发出一股幽凉之气，入手冰凉。
“这是……尸丹？！”柳兰惊异，“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玩意儿呢，一定很值钱吧？”
吉城北上前道：“兰姐，可否借手一观？”
柳兰把墨绿色的珠子递给吉城北。
吉城北摩挲着珠子一番品鉴：“这确实是尸丹，而且以它的大小个头和圆整度，成丹时间至少已在两百年以上。
丹色澄净，阴气纯正。
如果此丹靠杀戮吞噬而成，必然有血腥之气，丹色也必然呈现血红色。此丹不红不腥，显然是以天地纯净灵气为根基。”
柳兰道：“那就是说这老僵尸真的是个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