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话里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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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之中，乐声袅袅，如同泉水叮咚，伴随着男子或女子的歌声，传出去了好远好远。
水榭正中，一位小姐表演完毕，她起身，含情脉脉地看了慕尘卿一眼：“太子殿下，这一首曲子，乃是小女子耗尽心血作出来的，请您点评……”
慕尘卿俊脸之上，笑容浅淡：“还不错。”
短短三个字，是肯定，也是敷衍。
当然，“敷衍”二字，是冷凝月自己感觉出来的。
对于那位小姐本人，“还不错”三个字，就是对她最大的肯定。
她小脸红红，含羞带怯，险些当场激动的晕过去。
看见这位小姐的扭捏神情，陈香香撇嘴：“不要脸的狐狸精！故意那般扭捏作态，是想勾引谁呢？”
“无妨。”庄霓岚轻呷一口茶水，温柔一笑：“太子殿下心性坚定，不会因为女子随随便便的勾引举动，就轻易动心。”
陈香香松了口气：“说的也是！”随即一脸讨好地看向庄霓岚：“庄小姐就是世间顶级美丽的女子，有庄小姐在，太子殿下才不会看上别人。”
饶是庄霓岚城府颇深，这会儿却也被取悦了。
很快，又是几位公子小姐表演完毕，待到最后一位公子下台之后，场中没有表演过的人，就只剩下庄霓岚和冷凝月了。
庄霓岚看向冷凝月，红唇微勾，一脸温柔好奇的模样：“冷世女，不知您今日所要表演的曲目，究竟是什么？”
冷凝月手托腮，看出这女人眸中的算计光芒，她咧嘴一笑，并不怯懦，却也没有无脑往上冲：“本世女那点儿本事，风京之中的人，哪个不知道？反正大家的耳朵迟早都是要受到摧残的，倒不如在此之前，先听听庄小姐的仙音？”
庄霓岚抿唇，虽然冷凝月这话听起来，像极了是在恭维于她，但不知为何，她却总是觉得，这话里有坑。
正准备说话，一旁的陈香香却是轻嗤一声：“难得冷世女有自知之明。”
场中的其他公子小姐纷纷窃笑出声，虽然他们不敢像陈香香这样，明目张胆地嘲讽冷凝月，但他们同样也对冷凝月鄙夷的深沉。
“嘿！这两位小姐，又为了太子殿下争起来了！”
主位下方，一袭红色长衫的苏沉央咧嘴一笑，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苏兄，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好！不好！”白衣的萧然摇头晃脑，明明只有二十来岁，但是那老气横秋的模样，却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先生。
绿衫男子气质沉静，他斜睨不远处的冷凝月一眼，眸中满是厌恶：“苏兄若想看热闹的话，今日怕是没得看了。在嚣张跋扈方面，这位冷世女的确无人能及，但若说起音律……她必输无疑！”
一袭水墨丹青长袍的段暮白，但笑不语，任由事态怎么发展，都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他始终老神在在，那淡然的模样，竟是和慕尘卿有几分神似。
“看着吧。”慕尘卿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一同听不出的，还有他的真实态度。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庄霓岚站起了身来，对冷凝月盈盈一礼：“既然冷世女谦让，那我就献丑了。”
说着，她命人摆好了琴架，放好长琴，而后端坐于琴案之后，脊背挺直。
她长的极美，此时神色认真的模样，就更像是自带柔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绿衫男子郁尘，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痴迷。
他极爱音律，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也非常高超。
向来眼高于顶的他，就只有在音律方面同样有所造诣的人，才能够入他的眼。
就比如，庄霓岚。
庄霓岚一曲《霓裳羽衣曲》，惊为天人……
庄霓岚对慕尘卿微微一笑，眸中三份情意，七分故意装出的客气疏离。
点头示意后，她的指尖便划过了琴弦。
叮！
随着一道美丽的音符出现，伴随着动人的歌声，众人只觉得，眼前如同浮现展现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画卷之中，一群穿着华丽长裙的女子扭动腰肢，长袖善舞。
长袖摆动间，美丽的裙摆摇曳，鲜艳的色泽迷住了众人的眼。
而比这美丽颜色更加诱人的，则是那些女子好看的脸蛋。
女子们的舞姿越来越快，长袖舞动间，形成了美丽的光影。
场中众人，尤其是男子们，一个个目眩神迷……
忽然，所有的光影都消失了。
再也没有什么美丽的水袖，也没有美丽的女子，众人茫然回神，这才发现，原来是庄霓岚停下了抚琴的动作。
须臾，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有了第一个鼓掌的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掌声雷动中，庄霓岚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
因为她发现，那第一个鼓掌的人，居然是冷凝月！
她朝着冷凝月看去，只见冷凝月也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冷凝月微微一笑：“庄小姐果然是风京第一才女，不但天赋出众，才思敏捷，深谋远虑，就连这音律，也如此精通，冷凝月佩服！”
这话说得，要多诚心就有多诚心。
众人却硬生生听出了，虚伪的味道。
庄霓岚嘴角一抽，冷凝月这名褒实贬的话，她才不会听错！
心中暗恼，她面上却是不显：“冷世女，我才疏学浅，不及您的聪慧的万分之一。我很期待，您等一会儿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这个女人，太阴险了！”柳飞飞磨了磨牙，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冷凝月：“冷世女，这个女人明摆着就是要激你，想让你当众出丑，你可不要上当啊！”
冷凝月朝柳飞飞咧嘴一笑：“柳小姐，你是善武之人，自然应该明白，对于你的敌人来说，你越是退缩，他们就越是得意。相反，若是你勇敢的冲上去，撕碎了他们的所有倚仗，他们就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柳飞飞一怔，顿觉醍醐灌顶。
在柳飞飞消化冷凝月的话的时候，冷凝月已经站起身来，朝着水榭的表演台走去了。
“嘿，她还真的上台了？”
见冷凝月站在水榭之上，场中众人立马窃窃私语了起来。
“她想要表演什么？表演如何仗势欺人么？”
庄霓岚眸中划过一抹轻鄙之色，面上却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冷世女，真期待您即将给我们大家带来多大的惊喜。”
这一番话，自然又引来了一番议论。
而众人议论的点儿，无非就是冷凝月如何如何的粗鄙，庄霓岚又是如何如何的善良。
主位上，慕尘卿又轻呷一口茶水，淡漠不语。
郁尘冷哼一声：“这个粗鄙之人，居然也敢当众表演？就不怕丢人现眼么？”
苏沉央手托腮，在庄霓岚和冷凝月二人之中，他反倒是对冷凝月的感官稍微好一些：“这可不一定！我觉得啊，这位冷世女虽然平日里喜欢胡闹，但自从几日前开始，她就再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了。”
话刚说完，他就接收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
苏沉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几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说错了话，他赶忙闭嘴，装起了鸵鸟。
萧然微微一笑，斜睨慕尘卿一眼，只见慕尘卿身上的气息，似乎冷了一些。
他笑容越发深邃，却是充当起了和事佬：“冷世女在乐曲上面究竟有没有才能，一看就知，不必争论。”
水墨丹青的段暮白，依旧不说话。
至于慕尘卿……
他从冷凝月身上收回了目光，表情淡漠，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冷凝月上了台，须臾，阿璇送上来了一把古筝。
冷凝月接过古筝，朝着庄霓岚所在的方向看去，勾唇一笑：“庄小姐，你想要的惊喜，来了。”
说着，她优雅地坐下，而后，指尖一动。
一串铮然之声，自细长的指尖传出。
那声音说不上悦耳，却如同有魔力，瞬间将人带入了一副肃穆庄严的画面。
画面之中，刀光剑影一片。
两军厮杀中，血花飞舞。
马蹄踏着尘土，也带起了一蓬蓬血雾。
忽然，残忍的杀戮戛然而止。
众人似乎看到，败军龟缩在了一隅，敌人在他们的四面围成了人墙。
没有生机的绝望之中，败军背靠着背，唱起了萧索的家乡歌谣……
忽然，又是一道铮然之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和画面，却是，再也没有后续。
没有人知道，在短暂的平和画面被打破之后，那些落败的战士，下场如何……
可，尽管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却还是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红。
有稍微脆弱一些的人，甚至直接哭出了声。
冷凝月站起身来，沉静的眸子环顾四周一圈，唇畔微微勾起。
庄霓岚倏然捏紧了拳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冷凝月只用了一把古筝，光是凭借古筝的力量，没有凭借任何歌词，就将意境渲染的如此彻底！
她庄霓岚，居然输了！
不同于庄霓岚的崩溃，慕尘卿则是倏的看向了冷凝月，目光之中渐渐染上了异彩。
水榭之中，乐声袅袅，如同泉水叮咚，伴随着男子或女子的歌声，传出去了好远好远。
水榭正中，一位小姐表演完毕，她起身，含情脉脉地看了慕尘卿一眼：“太子殿下，这一首曲子，乃是小女子耗尽心血作出来的，请您点评……”
慕尘卿俊脸之上，笑容浅淡：“还不错。”
短短三个字，是肯定，也是敷衍。
当然，“敷衍”二字，是冷凝月自己感觉出来的。
对于那位小姐本人，“还不错”三个字，就是对她最大的肯定。
她小脸红红，含羞带怯，险些当场激动的晕过去。
看见这位小姐的扭捏神情，陈香香撇嘴：“不要脸的狐狸精！故意那般扭捏作态，是想勾引谁呢？”
“无妨。”庄霓岚轻呷一口茶水，温柔一笑：“太子殿下心性坚定，不会因为女子随随便便的勾引举动，就轻易动心。”
陈香香松了口气：“说的也是！”随即一脸讨好地看向庄霓岚：“庄小姐就是世间顶级美丽的女子，有庄小姐在，太子殿下才不会看上别人。”
饶是庄霓岚城府颇深，这会儿却也被取悦了。
很快，又是几位公子小姐表演完毕，待到最后一位公子下台之后，场中没有表演过的人，就只剩下庄霓岚和冷凝月了。
庄霓岚看向冷凝月，红唇微勾，一脸温柔好奇的模样：“冷世女，不知您今日所要表演的曲目，究竟是什么？”
冷凝月手托腮，看出这女人眸中的算计光芒，她咧嘴一笑，并不怯懦，却也没有无脑往上冲：“本世女那点儿本事，风京之中的人，哪个不知道？反正大家的耳朵迟早都是要受到摧残的，倒不如在此之前，先听听庄小姐的仙音？”
庄霓岚抿唇，虽然冷凝月这话听起来，像极了是在恭维于她，但不知为何，她却总是觉得，这话里有坑。
正准备说话，一旁的陈香香却是轻嗤一声：“难得冷世女有自知之明。”
场中的其他公子小姐纷纷窃笑出声，虽然他们不敢像陈香香这样，明目张胆地嘲讽冷凝月，但他们同样也对冷凝月鄙夷的深沉。
“嘿！这两位小姐，又为了太子殿下争起来了！”
主位下方，一袭红色长衫的苏沉央咧嘴一笑，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苏兄，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好！不好！”白衣的萧然摇头晃脑，明明只有二十来岁，但是那老气横秋的模样，却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先生。
绿衫男子气质沉静，他斜睨不远处的冷凝月一眼，眸中满是厌恶：“苏兄若想看热闹的话，今日怕是没得看了。在嚣张跋扈方面，这位冷世女的确无人能及，但若说起音律……她必输无疑！”
一袭水墨丹青长袍的段暮白，但笑不语，任由事态怎么发展，都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他始终老神在在，那淡然的模样，竟是和慕尘卿有几分神似。
“看着吧。”慕尘卿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一同听不出的，还有他的真实态度。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庄霓岚站起了身来，对冷凝月盈盈一礼：“既然冷世女谦让，那我就献丑了。”
说着，她命人摆好了琴架，放好长琴，而后端坐于琴案之后，脊背挺直。
她长的极美，此时神色认真的模样，就更像是自带柔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绿衫男子郁尘，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痴迷。
他极爱音律，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也非常高超。
向来眼高于顶的他，就只有在音律方面同样有所造诣的人，才能够入他的眼。
就比如，庄霓岚。
庄霓岚一曲《霓裳羽衣曲》，惊为天人……
庄霓岚对慕尘卿微微一笑，眸中三份情意，七分故意装出的客气疏离。
点头示意后，她的指尖便划过了琴弦。
叮！
随着一道美丽的音符出现，伴随着动人的歌声，众人只觉得，眼前如同浮现展现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画卷之中，一群穿着华丽长裙的女子扭动腰肢，长袖善舞。
长袖摆动间，美丽的裙摆摇曳，鲜艳的色泽迷住了众人的眼。
而比这美丽颜色更加诱人的，则是那些女子好看的脸蛋。
女子们的舞姿越来越快，长袖舞动间，形成了美丽的光影。
场中众人，尤其是男子们，一个个目眩神迷……
忽然，所有的光影都消失了。
再也没有什么美丽的水袖，也没有美丽的女子，众人茫然回神，这才发现，原来是庄霓岚停下了抚琴的动作。
须臾，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有了第一个鼓掌的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掌声雷动中，庄霓岚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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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冷凝月看去，只见冷凝月也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冷凝月微微一笑：“庄小姐果然是风京第一才女，不但天赋出众，才思敏捷，深谋远虑，就连这音律，也如此精通，冷凝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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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却硬生生听出了，虚伪的味道。
庄霓岚嘴角一抽，冷凝月这名褒实贬的话，她才不会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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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月朝柳飞飞咧嘴一笑：“柳小姐，你是善武之人，自然应该明白，对于你的敌人来说，你越是退缩，他们就越是得意。相反，若是你勇敢的冲上去，撕碎了他们的所有倚仗，他们就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柳飞飞一怔，顿觉醍醐灌顶。
在柳飞飞消化冷凝月的话的时候，冷凝月已经站起身来，朝着水榭的表演台走去了。
“嘿，她还真的上台了？”
见冷凝月站在水榭之上，场中众人立马窃窃私语了起来。
“她想要表演什么？表演如何仗势欺人么？”
庄霓岚眸中划过一抹轻鄙之色，面上却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冷世女，真期待您即将给我们大家带来多大的惊喜。”
这一番话，自然又引来了一番议论。
而众人议论的点儿，无非就是冷凝月如何如何的粗鄙，庄霓岚又是如何如何的善良。
主位上，慕尘卿又轻呷一口茶水，淡漠不语。
郁尘冷哼一声：“这个粗鄙之人，居然也敢当众表演？就不怕丢人现眼么？”
苏沉央手托腮，在庄霓岚和冷凝月二人之中，他反倒是对冷凝月的感官稍微好一些：“这可不一定！我觉得啊，这位冷世女虽然平日里喜欢胡闹，但自从几日前开始，她就再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了。”
话刚说完，他就接收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
苏沉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几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说错了话，他赶忙闭嘴，装起了鸵鸟。
萧然微微一笑，斜睨慕尘卿一眼，只见慕尘卿身上的气息，似乎冷了一些。
他笑容越发深邃，却是充当起了和事佬：“冷世女在乐曲上面究竟有没有才能，一看就知，不必争论。”
水墨丹青的段暮白，依旧不说话。
至于慕尘卿……
他从冷凝月身上收回了目光，表情淡漠，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冷凝月上了台，须臾，阿璇送上来了一把古筝。
冷凝月接过古筝，朝着庄霓岚所在的方向看去，勾唇一笑：“庄小姐，你想要的惊喜，来了。”
说着，她优雅地坐下，而后，指尖一动。
一串铮然之声，自细长的指尖传出。
那声音说不上悦耳，却如同有魔力，瞬间将人带入了一副肃穆庄严的画面。
画面之中，刀光剑影一片。
两军厮杀中，血花飞舞。
马蹄踏着尘土，也带起了一蓬蓬血雾。
忽然，残忍的杀戮戛然而止。
众人似乎看到，败军龟缩在了一隅，敌人在他们的四面围成了人墙。
没有生机的绝望之中，败军背靠着背，唱起了萧索的家乡歌谣……
忽然，又是一道铮然之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和画面，却是，再也没有后续。
没有人知道，在短暂的平和画面被打破之后，那些落败的战士，下场如何……
可，尽管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却还是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红。
有稍微脆弱一些的人，甚至直接哭出了声。
冷凝月站起身来，沉静的眸子环顾四周一圈，唇畔微微勾起。
庄霓岚倏然捏紧了拳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冷凝月只用了一把古筝，光是凭借古筝的力量，没有凭借任何歌词，就将意境渲染的如此彻底！
她庄霓岚，居然输了！
不同于庄霓岚的崩溃，慕尘卿则是倏的看向了冷凝月，目光之中渐渐染上了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