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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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盛柏非生日过后,齐柚筑隐约察觉不对劲了。

    纵然他们相处依然如昔,但她就是晓得有不一样的地方。

    盛柏非视线会避开她,下课也不太跟她说话,就连方云卉也偷偷问她,他们是不是吵架了,若有吵架还好,可惜就连架也没得吵,因此她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害得她直想把盛柏非抓来面前,摇晃他的肩膀问问究竟怎么了。

    “柚筑,你们真的没怎样吗?”中午,方云卉拖着齐柚筑陪她去福利社买面包,顺便逼问。

    “-去问他啦!反正他要耍脾气也下关我的事。”是盛柏非先无缘无故下理她,总之,错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可是我看是-在要脾气耶。”方云卉泼她一盆冷水。

    “方云卉,-到底足不是我同学?”齐柚筑气得抢走方云卉手中的面包。

    方云卉呵呵地笑着。“忠言逆耳哦。等等,先别打我,-看!盛柏非跟许茵茵一起到图书馆去耶。”

    齐柚筑转过头,果真看见他们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地步入图书馆,她双手一握,方云卉的面包当场扁掉。

    “唉哟,我可怜无辜的小面包啊!”方云卉连忙抢回面包,欲哭无泪。学校卖得东西里,最好吃的就是这个椰子面包了。“柚筑,-怎么这样啦?嫉妒也不能拿我的小椰子出气啊。”最后一个了说,居然不敌齐柚筑的妒火攻击。

    齐柚筑收回视线怒视方云卉“-说什么?”

    方云卉扬起下巴问:“难道-下承认自己喜欢盛柏非?”

    “我哪有!”第一声,齐柚筑说得理直气壮“我、我才没有第二声在方云卉炯炯目光下显得很无力。

    “真的没有?”方云卉压根儿下信齐柚筑。光凭柚筑对盛柏非的态度就够让她胡思乱想了,嘴上说没有,眼睛却下敢看着她,说没有--她才不信。

    “柏非是我同学,我一视同仁,才没有

    “跟我说做什么?又下关我的事。走了,我们回教室吧,我还想回去午睡片刻呢,还是说方云卉故意看了图书馆的方向一眼,坏心地问:“-也想去图书馆看书呢?”

    “我才不要,走了!”齐柚筑一扭头,脚步没有停顿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她又不喜欢盛柏非,喜欢盛柏非的人是许茵茵,她去当什么电灯泡?可是盛柏非之前答应教她数学,后来又因他没时间而无法实现,现在却跟许茵茵去图书馆,这算什么啊!

    既然盛柏非不当她是朋友,那她再也不管他了。

    刚在彼此之间划下楚河汉界,下午第一节上课,齐柚筑却发觉盛柏非脸色很苍白,还频频流汗。

    一见他不舒服,她压根忘了中午的誓言,急忙写纸条问他怎么了;盛柏非回给她“没事”两个字,但下课后,许茵茵却偷偷拿了包成药给他,她也有瞧见。

    霎时,她觉得自己有种遭到背叛的感觉。

    假使盛柏非不喜欢她的关心可以明说,何必表面一套,私底下又一套,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直到放学,她都没再跟盛柏非说话,连看一眼也没有,因为她真的、真的很生气。

    可如果就这么不理盛柏非,不就显得自己很小家子气?这也是为何一下课她又出现在“关井”店前的原因。

    唉,谁叫她天生正义感强?即使盛柏非不仁,她也不会对他不义。

    “老板,盛柏非在吗?”她决定不再喊他名字,改叫全名。

    “哦,小姑娘-来看我家的小盛吗?真有心呢,他人在后头休息,好象不太舒服,-去帮我劝他回家好吗?”

    “我去看看。”齐柚筑走到后头,盛柏非穿著制服趴在桌上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盛柏非,你怎么了?好烫哦,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我没事。”盛柏非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想反抗却无力,最后靠在齐柚筑胸前。

    “这样还说没事,真是爱逞强。”

    显然盛柏非是换衣服换到一半就不支趴在桌上,齐柚筑于是把他的制服扣子又全扫了回去,请来老板帮忙,把盛柏非架上出租车直奔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判定盛柏非是重感冒后,由护士替他打了一支退烧针,接着齐柚筑问了盛柏非他家在哪儿,连忙又将他送回家。

    这一去一返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齐柚筑轻轻打开盛柏非租赁处的大门,和出租车司机合力扶着他进门。幸好出租车司机人很好,还帮她把盛柏非一块扶上楼,要不然她恐怕会先晕倒在楼梯间。

    “小姐,-想闯空门吗?”

    面对冷冷地、带着调侃的声音,齐柚筑白了对方一眼。“你有看过这种闯空门法?还不来帮我。”司机只好心送盛柏非到客厅,剩下的得靠她自己。

    打着赤膊的男人,留着及肩的头发,模样好似刚睡醒,只见他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一个人就把盛柏非扛进他的房间。

    “你是柏非的室友?”

    “要不然-以为我是小偷吗?”

    听他的回答真会气死人,但有求于人时,齐柚筑不会太计较。

    “我是盛柏非的同学,他感冒了,我刚才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要多喝水、多休息;我还买了体温计,每四个小时,要帮他量一次体温,这里还有冰枕、水果,他醒来的,请你削给他吃”

    男人打断齐柚筑“小姐,我是上晚班的,哪有这么多美国时间照顾人?他是-同学,-自己想办法。”

    “喂,他也是你室友啊!”“又如何?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别吵我,我要去睡了。”男人说完便回到他房间去。

    没见过这么冷淡的家伙,但齐柚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在班上,盛柏非除了她,也没特别跟谁走得比较近,难不成要叫许茵茵过来?或许盛柏非醒来会比较想看见许茵茵吧!

    齐柚筑叹了口气,翻开通讯簿,找到许茵茵的电话拨过去,但她家人说她去补习了,晚上十点才会回家。

    找不到许茵茵,也无法请盛柏非的室友帮忙,要她就这么离开,也放心不下,看来,只好请方云卉帮她。

    “什么!-要我跟-父母说-今天要住在我家?”方云卉难得接到好友的电话,没想到第一次接到就要她说谎,真是误交损友。

    “帮不帮一句话?”

    “不是不帮,只是-又不是真的住在我家,至少要老实告诉我,-打算在哪里窝一夜吧?”面对齐柚筑的气势,她的声音立刻低若蚊蚋。

    “柏非生病了,他又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她早忘了要叫他全名的誓言。

    “-要住男生家里?!”方云卉的大嗓门差点叫破齐柚筑的耳膜。

    “云卉,-小声点嘛!”

    “柚筑,-马上给我回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拿什么赔给-父母啊!”“云卉,-想太多了,不会有事的,反正-就照我刚才跟-说的办就是,我爸妈若问起我,-就说我已经睡觉了,知不知道?”

    “我不”

    齐柚筑不让方云卉有拒绝的权利“就这样了,拜拜。”

    挂了电话,齐柚筑开始忙碌起来,等忙得差不多后,她才盘坐在盛柏非床边的地板,仔细看着盛柏非因病而变得憔悴的脸色。

    也不晓得盛柏非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人住在外头无人可依靠,若换作是她,或许早就哭着跑回家。

    “柏非,你真的很坚强呢!”见盛柏非满脸汗水,齐柚筑连忙拿毛巾帮他擦干。

    打从看见盛柏非,她便觉得他这个人很特别,凡事喜欢按部就班,有他自己的步调:认为对的事情就会尽力去做,绝不会受到外界影响,算是一个满特别的人,至少在她眼中是很特别的,至于其它人要如何看待他,就不关她的事情。

    中午,方云卉问她是不是喜欢盛柏非她想,她或许真的喜欢上盛柏非了,一点一滴慢慢地喜欢上他。

    “唔”盛柏非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刚好和齐柚筑的眼眸对上。“柚筑我怎么了?”

    “医生说你发烧了,是我带你回来的。”盛柏非怎么会突然睁开眼睛?害她心脏差点蹦出来。“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齐柚筑连忙退后一些些,以免被他发现她脸红。

    “没有”盛柏非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说着:“柚筑,太晚了,-该回去了。”

    “你室友去上班,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别担心了,我已经打电话回去报备过。你肚子饿不饿?刚刚老板娘有拿稀饭过来,你要不要吃一点?”为免盛柏非又提要她回去的事情,齐柚筑立即转移话题。

    盛柏非晓得自己劝不动齐柚筑,只好任由她留下来。

    “柚筑,对不起。”

    “为什么?”

    “最近我对-的态度不太好。”

    齐柚筑扬扬唇,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喔!柏非,你多少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这个人很直,不喜欢把话藏在心底,假如我得罪你,你大可说出来,何必要跟我冷战?”

    “我不是跟-冷战,只是”只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的心态在作祟,因此他刻意避开齐柚筑,免得自己愈陷愈深。

    逃避了好些天,他依然敌不过思念,还是想见她,想跟她说说话。

    “只是什么?”

    “没有啦,只是有些事情自己想不开而已,现在我已经想开,没事了。”既然齐柚筑说当永远的好朋友,那就这么办吧,至少当朋友一辈子都能在一起。

    “想不开为什么不会来跟我说,反而去找许茵茵?你生病也不告诉我,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耶。”

    “我没有跟许茵茵说,是她自己发现我不舒服。”

    齐柚筑听了盛柏非说的话更想槌胸。“拜托,我坐在你隔壁竟然不晓得你生病,这要我的脸往哪里摆啊?”

    “柚筑,这一点都不重要吧?”要不是他不小心在许茵茵现前咳嗽,她应该也不会知道才对。

    “哪里不重要?她坐得那么远都晓得,而我却不清楚你发生什么事情,不就表示我不关心你吗?不行,以后不管我有没有发现,你都得先告诉我,晓不晓得?”齐柚筑又霸道地替盛柏非决定一切。

    “好。”坦白说,他挺喜欢被齐柚筑管的感觉,因为他晓得她是真心为他好。

    齐柚筑对他的关心就好家人一样家人吗?其实他根本就不太了解何谓“家人”打他有印象开始,父母的注意力就全在大哥身上,他永远不受期待也不受重视。

    “这样还差不多。我去拿粥给你吃,这样等会儿才能吃药。”

    “柚筑,-对我真好。”

    听见他的话,齐柚筑翻翻白眼,把粥端了进来,盛柏非马上接过碗,只听她又道:“你是我同学,我本来就该对你好啊!”要是给方云卉听见这句话,八成又会数落她为何不对别人好,偏偏老是在照顾盛柏非。“对了,你生病,要不要跟你父母说一声?”

    盛柏非舀了口粥送入嘴里,淡淡回答:“不用了,他们在高雄,我不想让他们操心。”

    “父母操孩子的心是很自然的啊,像我妈就常说我一点都不让她操心,害她都没有当母亲的感觉。”

    “你们家挺有趣的,不过不是每个家都可以有这么好的父母与环境。”

    “柏非,我没有想跟你炫耀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开心点,其实我的生活圈很窄,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说,多半都是跟我家人你生病一定很难受,我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不起。”说到最后,连她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她原本是想让盛柏非开心点,看来是搞砸了。

    “柚筑,不关-的事,可能是生病的关系,所以让我想到我的家庭,然后看见-,我会有一些羡慕而已。”盛柏非老实地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

    他晓得齐柚筑是个很真的女孩子,或许个性很直,但没有一丝恶意,绝对比那些嘴上说一套、心里又想一套的人好太多,别看她外表很娇气,其实她也很贴心,又讲义气,看见路边有被遗弃的小狈,还会陪着小狈等待善心人士收养。

    她的好,他都看在眼底,也自认自己配不上才故意逃避。

    “对不起。”齐柚筑又慎重道了歉。她相当清楚自己很让人羡慕,只是没想到她已经很收敛,盛柏非却还是有这种感觉。

    “我就说不是-的错,每个人的家庭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为了让齐柚筑安心,他还特意咧开大大的笑容。

    “柏非,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我很想知道。”她对盛柏非的好奇愈来愈多了。

    盛柏非很快吃完粥,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就在齐柚筑以为他大概不会开口时,他终于说话了。

    “我母亲是千金小姐,因为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我爸,所以他们私奔。但接下来不是王子跟公主从此幸福快乐,而是他们逐渐发现没有面包的爱情会变得一文不值,但我爸书读得少,只能去工地做事,我母亲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最后也只能帮人洗碗度日。

    “后来我大哥出生,因为他自小就很聪明伶俐,我父母的重心便全放在他身上,因为他们苦过了,不希望让他们的孩子又苦一遍,所以才送我大哥去美国读书,也希望将来老了能有个依靠。

    “我是老二,长相、才智都平平,无法吸引他们的注意,不过我晓得动能补拙的道理,也一直朝着这方向努力,只是他们还是看不见我,后来,我也放弃了,反正只要大家都过得好不就得了,我又何必跟大哥计较,-说是不是?柚筑,-怎么哭了?”见齐柚筑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找面纸。

    齐柚筑听到一半,泪水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哗啦拉地不停流泪,为盛柏非的努力,也为他的坚毅而心疼。

    一时找不到面纸,齐柚筑只好用手抹去泪水。“柏非,如果我是你的话,说不定早就变坏或是离家出走了,你真的很勇敢。”泪水没有办法止住,齐柚筑索性趴在床沿继续闷闷地哭。

    第一次有人为他哭,盛柏非再也忍不住地摸了摸齐柚筑的头发。

    “柚筑,我没事的,-别哭了,哭多了会变丑的。”

    “让我多哭一会儿嘛!”她看得出来盛柏非隐忍着悲伤,既然他不哭,只好她来帮他哭了。

    “唉!”盛柏非轻轻一叹,由她去了。

    他不只羡慕齐柚筑的家庭,也嫉妒齐柚筑对每个人都一样好,有时候,他真的希望齐柚筑就只对他一个人好,但那毕竟是个奢求。

    善良又活泼的齐柚筑本就该属于大家,他不能独占。

    他头一次真心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可惜,他们只能是好朋友。

    内心的酸涩,怕是会在身体内继续发酵一阵子了。

    就在盛柏非康复没多久,有个传闻开始在班上流传。

    说是许茵茵主动邀盛柏非去看电影,盛柏非答应了,就在大伙儿以为第一对班对即将要出炉时,没想到却传来噩耗--许茵茵似乎是被甩了。

    这个消息在班上沸沸扬扬好一阵子,众人都去求证当事人,可他们就是闭口不谈,方云卉也私底下跟齐柚筑求证,但她这边也没消息,原因无他,她就是不喜欢八卦别人。

    后来看许茵茵都不再跟盛柏非说一句话,她觉得她太小气,纵使当不成男女朋友,也是同学吧?又何必划分如此清楚,若换作是她,应该会先难过三天,然后继续作朋友的。

    “柚筑。”传闻当事人之一正在叫她。

    “什么事?”

    “这礼拜六,陪我去动物园好不好?”盛柏非满脸笑意地提出邀约。

    齐柚筑听得心惊胆跳。许茵茵主动约盛柏非,他答应了,然后许茵茵就被甩了,那现在盛柏非约她,不就代表

    不成!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拒绝。

    “呃这礼拜不行耶,因为我们全家人要回乡下。”

    “哦,好吧,那下礼拜”

    齐柚筑不让盛柏非有机会邀她,连忙说道:“我想去上厕所。”说完,她一溜烟地冲出教室。

    拜托,虽然她有时大剌剌的,但可不表示内心是铁打的,倘若盛柏非也要跟自己摊牌,那还是再多准备一些勇气吧!

    齐柚筑颓丧地正准备进女厕时,身后蓦地传来叫唤她的声音。幸好不是许茵茵,要不然她还真不知如何安慰她。

    “乔义成?”对象是乔义成也够叫她诧异了,毕竟他们没什么交集。“找我什么事?”大家怎么都喜欢挑她上厕所的时间找她啊?

    “齐柚筑,你最近跟盛柏非走得很近嘛!”

    “关你什么事!”

    乔义成双手叉腰靠着墙,自以为潇洒地说:“哦,也没什么,只是我记得校规是禁止学生打工的,不晓得-知不知道?”

    齐柚筑立刻敛下神情。“我又不打工,去注意校规做什么?”

    “我当然晓得-没打工,可是我记得关井好象有个我们班的学生呢。”见齐柚筑不承认,乔义成干脆点出事实。

    “乔义成,有话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齐柚筑怒瞪着乔义成。

    因为清楚盛柏非有多么需要这份工作,她就更想帮他掩饰,也绝不让人破坏他好下容易争取来的生活。

    乔义成挑了眉,模样十分得意。“很简单啊”望着他那嘴脸,齐柚筑只能忿忿握着拳头,无能为力。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盛柏非。

    接连好几天,每一下课,齐柚筑就立刻走出教室,让盛柏非都来不及叫住她。

    方云卉见状,特意坐在盛柏非面前的位子上,跟他一同盯着刚刚又跑出教室的齐柚筑。

    “盛柏非,好奇怪耶,前一阵子是你避着柚筑,现在又换她不跟你说话,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哦,昨天放学,我看见柚筑跟着乔义成一起离开学校。”虽是她亲眼所见,但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以齐柚筑的个性,是不会跟不喜欢的人来往。

    盛柏非凝视故意站在走廊、背对教室的齐柚筑,对于方云卉所说的,他最近也发现了,齐柚筑似乎跟乔义成走得很近,他心底突然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

    “盛柏非,你去问问柚筑嘛!”方云卉故意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出去。

    正当盛柏非要唤齐柚筑时,却发现乔义成走到她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齐柚筑就跟着他离开了,临走前,乔义成还故意回头朝他比了中指示威。

    盛柏非眉头深锁,非常不喜欢看见齐柚筑走在乔义成身旁,再也忍受不了的他,几个步伐上前追上,扣住齐柚筑的手腕。

    “柏非?!”

    “跟我来。”

    一边是讨厌的乔义成,一边是喜欢的人,相当然尔,齐柚筑是选择跟盛柏非离开。

    盛柏非带着齐柚筑来到屋顶,想询问她最近变得奇怪的源由。

    齐柚筑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柏非,你别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说啦!”

    见她一脸为难,盛柏非大致也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好,-不说,那就由我来问-最近经常跟乔义成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发现我打工的事情?”

    前一阵子他就发现几个跟乔义成特别要好的男同学在“关井”附近徘徊,起先他以为他们是来西门町玩,但后来就发生齐柚筑故意冷落他转而跟乔义成走得比较近的事情,他于是有了联想。

    齐柚筑心虚地低头。“没有啦,你别乱猜”

    “那-不是最讨厌乔义成,为什么还要当他的女朋友?”

    “谁是他女朋友?我只答应他别跟你太接”话没说完,齐柚筑就晓得自己中计,连忙捂着嘴转过身。

    盛柏非不让她躲,扳过她的肩膀,坚持要弄清楚来龙去脉。“他用我打工的事情威胁-是不是?”

    齐柚筑无奈地点了点头。“可能是我太常去找你的缘故,所以被他发现你在打工的事情,他要我跟你断绝来往,也不可以让你知道这件事,否则他就要跟老师报告。柏非,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盛柏非慎重其事地问。

    “因为是我害你打工的事情被别人知道,而且、而且你是我的同学,我当然要帮你啊!”发生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这时候表白。

    盛柏非脸上略过一丝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振作起来。“工作我可以不要,因为我不喜欢看见-勉强的模样。”话一说完,盛柏非转身抬步欲走。

    “柏非,你要做什么?”见他那副模样,好似要去找人打架,让她心生惶恐。

    “彻底解决这件事。”他忍受乔义成够久了。

    齐柚筑想拦阻却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柏非找上乔义成。

    “你找柚筑麻烦吗?”

    乔义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又怎样?谁叫我看你不爽。”

    “那就直接针对我,别去威胁柚筑。”盛柏非把齐柚筑护在身后,俨然一副保护者的模样。

    乔义成怒得啐了他一声“盛柏非,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一反平时温和的表情,这会儿的盛柏非显得很凶狠。“想揍我?我站在这里等着你。”

    乔义成经不起挑衅,嘴里的烟一扔,拳头就朝盛柏非招呼过去,班上几个女同学见状连忙去找老师,男同学则是将他俩围住,准备看好戏,顿时热闹滚滚,齐柚筑要他们住手的声音因而变得很薄弱。

    男生一看见有人打架,每个人都露出一种疯狂的眼神,恨不得自己也加入战局,但他们都晓得这两人素来不对盘,因此也没人敢上前介入。

    齐柚筑和女同学们根本阻止不了,幸好导师很快就赶来,学生立即做鸟兽散,齐柚筑上前察看盛柏非的伤势,好在只是有些瘀青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导师气得不得了。

    显然乔义成伤得比较重,因他倒在地上迟迟无法起身。

    “老师,盛柏非在一间日本料理店打工!”

    “柏非,真的吗?”

    齐柚筑抢先道:“老师,才不是乔义成说的那样。因为我认识那间日本料理店的老板,也喜欢他们的料理,所以才经常拉着盛柏非陪我去,有时候我们会帮忙收拾一下,盛柏非并没有在那里打工,乔义成因为不喜欢盛柏非,才故意说谎。”末满十六岁在外头打工,依校规是要处分的,她为了保护盛柏非决定说谎。

    “我有没有说谎,问那间日本料理店的老板就知道了。”乔义成疼得-着嘴,模样十分狼狈。

    有人好奇他俩的关系,趁着老师还没开口前就发问:“你们两个下课经常一起出去,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哪个猪头问的?

    这会儿导师也看着齐柚筑,等待她的答案。

    “不是啦我们只是同学。”

    导师深思了会儿后说:“你们三个跟我到办公室,其它同学继续上课。”

    导师打了通电话给“关井”的老板求证,在老板再三保证他们店里没请工读生的情况下,显示出是乔义成说谎,于是导师要他跟盛柏非道歉,关于盛柏非打工这件事也就落幕了。

    “虽然打架不好,但你这次打得很好。”放学时,齐柚筑主动帮盛柏非提书包,陪他回家。

    真的打得好!她早就看乔义成不顺眼了。

    “以后遇到麻烦别放在心底,要跟我说,我会帮-的。”

    “原来你这么厉害,我以后一定会的。”看不出来盛柏非这么会打,她心底满是佩服。“对了,你跟老板配合得真好,是串通,还是真的没有在关井打工了?”

    “以前我就跟老板说过这件事早晚会曝光,到时候要请他帮着我说谎,没想到这么快就得辞职了。”盛柏非说得有些感叹。

    “那以后怎么办?”

    “老板会帮我介绍别的工作。”盛柏非动作自然地揉揉她的头发,要她别担心。

    “那就好。”齐柚筑轻吁了一口气。

    “-下个礼拜能陪我去动物园吗?”

    盛柏非还记得这件事啊?唉,看来该来的依然躲不过。

    “好吧。”既然要死就早点死吧!

    过没多久,乔义成就转学了,听说是盛柏非私下警告他的缘故。

    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