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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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g告诉我,满大街播放的十年总是叫她心痛。我便想为她写点什么。

    g说,我的家庭美满幸福,我珍惜。或许缘分就象那个传说,在佛前500次的回眸可以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g 苦笑道,有时候我真恨自己太理智,不然的话不会错过那份可以刻骨铭心的爱。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放纵的年代,如此开化的社会环境下。

    g单位每到年底都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聚会。刚从宴会回家的g,听到电话铃响。号码是m。

    m:“今天我值班,喝的不少,你来看看我吧。”

    g:“渴吗?”

    m:“有点,单位没水了。”

    g:“等着吧,5分钟到。”

    g挑了两个雪梨,洗干净,跑出门。g的单位离家特别近,值班的时候,同事们最容易想起g。

    值班都是两人一组。这会儿只有m在,他和‘小肥羊’(同事绰号)一组。

    g四处打量过后问m:“你怎么自己呀,‘小肥羊’呢?”

    m:“他?谁知道去哪儿玩了!指望那个不说事儿的就别活了。”m倒真不客气,嘎吱嘎吱啃起梨来。“还真甜,水气儿足。”

    g说,m不会知道,早在十年前,刚参加工作,十九岁的g几乎被m的光芒“打”了眼,那时m在路口值勤,而立的他,一身戎装,星眸朗目、澄净如水的面庞,玉树临风挺拔的身型,瞬间俘获了g羞涩、懵懂的芳心,使g理解了诗经中那个可怜的女子“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这就是流传千载的一见钟情,诗经中的女子,只为那个回头看她一眼的青年,便付出了一生,终身未嫁,无怨无悔。没有道理可讲。

    g不是诗经里那个女子,g知道m早已成家,在若干年后g有了自己的幸福家庭,但这段红尘往事已经定格在g 年轻的岁月里,永远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个路口上,m应该只是g少不更事的一段幻想。

    g想着心事,看着m笑了。

    停下啃了一半的梨,m咬牙切齿地说:“小兔崽子,笑什么?”m一直叫g“小兔崽子”g也喜欢这个昵称。m忽然站起来,把半只梨扔进废纸篓,一把拽过g抱在怀里“你傻呀,小兔崽子,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不早出生几年。”m俯下身来,温柔而缠绵地吻g。g在迷离中晕眩,幻想的实现和破灭是不是一回事?g心底涌出铺天盖地的恐惧,原来她还是那么爱m,象十年前那个羞涩的女孩。尽管g心里强烈地想,千万次的想过把自己装在祭祀的玉盘里虔诚地捧给m,但是g不敢,因为她怕曲终人散、杯盘狼藉之后,她会和那些残羹冷炙一起被倒进泔水桶里,永世不得翻身。g宁愿把这份感情永埋在心底。明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必让宴席开始。g拒绝,因为g知道自己是那样深深地爱着。因为深爱,不能失去。宁可把爱永存在心里,不可以让爱燃烧,g知道,越热烈的燃烧越容易产生灰烬,而灰烬迟早会当风飞扬,那样心就空了。

    挣脱开,g平静地对m说:“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g说那一刻,心里酸酸的却想起一首词“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m有些不安,已近不惑的年龄,眼睛依然纯净,依然叫g心动,m说“你不会恨我吧?我想你,可以吗?”

    g无言,艰难地背过身想离开,走出一段,停下来,慢慢转身回头,m还在那儿,g 说:“我永远都不会恨你。”

    之后,g不再回头,尽管知道自己决然离去的背影牵疼了m无奈的眼神。

    g说,在我心里,m永远都不会老,永远是路口那个星眸朗目挺拔的青年。但g知道如果和m开始就一定会错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又一年的聚会,豪华的ktv包房里,m在唱十年“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m的嗓音圆润低沉,众人欢呼着为他鼓掌,g在光影斑驳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我对g说,有些话只有听的人明白。

    g却在背诵“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歌曲十年buee/flash/1209。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