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乡村两日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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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
他们的白发又多了
眼角的皱纹也多了
可
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晚上，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更加温暖。
“颜颜到爷爷奶奶家记得帮忙干活，顺便看看我上次给买的营养品吃完了吗，还有你们几个孩子到了农村也不要乱跑。”沈老师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喋喋不休。
杜阿姨正在贴心地帮沈颜收拾东西。
“阿姨，就去两天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
“不行，乡下蚊虫多，这些说不定都用的到。”
“不要光想着玩，作业也要写一点。”沈老师把报纸收起来，一把抱起沈欣悦，也走过来看着她们收拾东西。
“知道，作业拿了。”沈颜其实不想带作业的，可是老人家都喜欢爱学习的孩子，况且自己也高三了，就算不想学，也得装装样子，爷爷奶奶看了也欣慰。
“姐姐我也想去。”沈欣悦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不舍。
“欣悦乖，我们一起去看外婆。”
“好吧。”沈欣悦撇了撇嘴巴。
沈颜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姨，杜衡哥哥国庆回来吗？”
“杜衡啊，听说不回来了，在学习搞什么研究。”
“我就看好杜衡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沈老师的语气里充满了毋庸置疑。
沈颜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心里有些小失落。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满满一书包外加两大袋营养品。
沈颜打开手机群聊，四只小猪。
沈颜：大家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宋飞扬：我ok了。
乔乔：我忘了/尴尬/我现在就去收拾。
许南：真是个小笨蛋/爱心/。
许南：我收拾好了，顺便给爷爷奶奶带了点礼物。
宋飞扬：我也准备了。
沈颜：礼物就不用了，显得太客气了。
宋飞扬：又不是给你的，这是晚辈对老人的敬意，/骄傲//骄傲/。
沈颜：那你多送点，好好表达你这个晚辈的敬意/白眼/。
沈颜：明天早上大家不要睡过头了。
宋飞扬：你这个/猪头/不要睡过头就行了。
沈颜：宋飞扬！
宋飞扬：嗯哼？
沈颜索性把手机关上，不去理会宋飞扬的挑衅。
躺在床上又想起杜阿姨说的，杜衡这个国庆不回来了，他搞什么研究呢？
沈颜打开百度搜索：临床医学大二研究什么？
搜索的结果一大堆，什么病理学，医学微生物学，医学伦理学，医学免疫学，医学遗传学等等。
啊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第二天一大早，沈老师就把她们送到乡下。
城里长大的孩子没有见过农村的大自然，路上，乔乔发出惊叹，“你们看那个是牛耶，那边还有羊，我还没见过羊呢。”
沈爷爷早就在村口那颗大槐花树下等着了，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脚下丢了好几根烟头。
沈老师把车窗摇下来，“爸，你怎么不回家？”
沈爷爷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脸上的褶子饱经日晒风吹，沈颜想爷爷脸上的褶子像奶奶包油饼的样子，一折一折的，“我在这闲聊，正好你们回来了，你们先走，我马上就回家。”
沈老师把沈颜她们送到，匆匆喝了口水就赶回去开会了。
“你这孩子，这么快就走了？”沈奶奶的语气有些责怪。
沈奶奶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眉眼之间洋溢着慈祥，小时候听隔壁那个奶奶说，沈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美人。
“妈，我这是工作，颜颜不是在这陪你吗，你们多注意身体，我有时间就来看你们。”说完沈老师就匆匆开车走了。
沈奶奶站在院子门口，直到车子看不见了才进来。
沈爷爷点了一支烟，“这孩子。”
“爷爷奶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乔乔，许南，宋飞扬。”
“爷爷奶奶好。”
“奶奶这是我们送您的礼物。”宋飞扬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你们这些孩子，来就来买什么东西，你们来了爷爷奶奶就高兴。”
沈爷爷一拍脑袋，“她奶奶我昨天买的草莓呢还有那些零食你放哪了？拿出来给孩子吃。”
“哎呀，草莓我正洗着呢，一打岔忘了，零食都放在橱柜里了。”
沈爷爷买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一箱酸奶。
“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爷爷就喜欢小孩子。”
沈奶奶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沈颜和乔乔睡一个房间，许南跟宋飞扬睡在隔壁房间。
“沈颜这是你小时候啊？”许南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里的沈颜扎着冲天辫，被奶奶抱在怀里，那时的沈奶奶还很年轻，笑的很开心。
“嗯，那时我才两岁。”
沈颜房间的窗户正对稻田，黄灿灿的，乔乔趴在窗户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沈颜你看那边是田地吗？”
“对啊，是稻子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收了。”
“好棒啊，我想去看看。”
“可以啊，等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去。”
中午沈奶奶做的灶火饭，有一层厚厚的锅巴，吃起来香香的，脆脆的，还有自己园子里的纯天然蔬菜，菜叶绿的快要滴下来。
宋飞扬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捧着碗说：“奶奶你做饭真好吃。”
“好吃多吃点，不要光吃青菜吃肉，你太瘦了。”沈奶奶说着又给她们碗里都夹了排骨。
“谢谢奶奶。”
吃完饭，沈颜跟奶奶说了一声，“奶奶，我们去稻地那边玩了。”
“注意点，戴帽子不要晒到了。”
稻子黄灿灿的，麦芒在阳光下显得锋利，田埂上四个人带着草帽连着走。
“飞扬你干什么呢？”
许南的声音很轻，可宋飞扬还是一激灵，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我就是看野花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别藏了，我看到了，我也给我们家乔乔编一个。”
“乔乔，你看！”许南把从路边摘的紫色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送给乔乔。
“真好看，你看我好不好看？”乔乔把花环戴在头上，开心地看着许南。
“真好看，你怎样都好看。”许南的眼睛里面全都是乔乔。
沈颜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心里想着他们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宋飞扬看了看自己手里编好的花环，默默走到沈颜旁边。
“诺，这个给你吧。”
“谢谢。”紫色的小花一点一点的点缀在上面，只是做工比许南的粗糙多了。
沈颜把花环戴在头上，“别动，这边没弄好。”
沈颜听话地楞在那里不动，宋飞扬把花环边上突出来的梗给收进去，沈颜的头发可真黑啊，下午一点的太阳又是最大的，黑亮亮的头发像顺畅的墨水，宋飞扬是这样想的。
宋飞扬的手不经意碰到了沈颜的耳朵，宋飞扬像触电般收回手。
“怎么了？”
“没怎么，好了，真好看，我编的花环真好看。”宋飞扬说着拍拍沈颜的头顶。
“什么嘛，我也很好看的。”沈颜有些不服气。
“好看好看行了吧，你跟这花一样好看。”
十月出头的天气不冷不热，田野里黄绿交替，一望无际的田地里充满了希望。
田边的小路上有一棵大树，沈颜她们坐在树下休息，手里还有刚刚采下来的荷叶，这个季节的荷叶也开始枯萎了。
“沈颜这棵树是什么树？”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这棵树就很大了。”
“他们在干嘛啊？”许南指着那边稻田里忙作的人，裤腿卷的多高。
沈颜眯起眼睛，“他们应该在捡田螺。”
“那咱们也去呗。”许南兴奋地跳起来。
“好啊，我们去我爷爷的地里面捡。”
许南跟宋飞扬跑在前面，沈颜跟乔乔跟在后面笑着。
“看小爷我的。”宋飞扬自信地冲沈颜挑挑眉。
“许南你小心点。”乔乔拉着许南的手。
“放心，我会找到好多田螺给你吃的。”
宋飞扬和许南把裤腿卷的老高，少年白皙干净的腿与那些常年劳作的庄稼人布满青筋和疤痕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
“哇哦，水好凉。”
沈颜和乔乔站在田埂上看着他们，乔乔的眼里全是许南，她戳了戳沈颜，又有些害羞的样子，“我发现许南的腿有肌肉耶。”
“我看宋飞扬也有，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其实宋飞扬也挺好的是吧？”
“怎么啦？你不是已经有许南了吗？”沈颜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这个呆子，我是为你着想。”
“想什么，我一心只读圣贤书。”
“说真的，再不早恋你就没机会了！”乔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沈颜不说话，但她心里有想法，她也想恋爱，可她喜欢的是杜衡，她跟杜衡是不能在一起的。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沈颜后面几个字说的声音很小，可乔乔还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乔乔激动地摇着沈颜。
“乔乔你看我捡了多少！”许南的呼声分开乔乔的注意力。
“好棒，你们快回来吧。”乔乔高兴地冲许南鼓鼓掌，然后转头冲沈颜迅速变脸，换上威胁的笑容，“你继续说，喜欢谁？宋飞扬？”
“不是，哎呀这个不能说。”
“说嘛。”
“不能说。”
“说嘛。”
“说什么啊？”宋飞扬的声音响起。
沈颜赶紧说：“没什么。”
宋飞扬和许南捧着装满田螺的荷叶，脸上洋溢着少年特有的喜悦，田螺静静地躺在绿绿的荷叶上，有几只探出头，一碰就又缩的严严实实了。
就在他们准备把裤腿理下来的时候，许南叫了起来，“飞扬，你腿上什么东西！”
你看啊
他们的白发又多了
眼角的皱纹也多了
可
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晚上，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更加温暖。
“颜颜到爷爷奶奶家记得帮忙干活，顺便看看我上次给买的营养品吃完了吗，还有你们几个孩子到了农村也不要乱跑。”沈老师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喋喋不休。
杜阿姨正在贴心地帮沈颜收拾东西。
“阿姨，就去两天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
“不行，乡下蚊虫多，这些说不定都用的到。”
“不要光想着玩，作业也要写一点。”沈老师把报纸收起来，一把抱起沈欣悦，也走过来看着她们收拾东西。
“知道，作业拿了。”沈颜其实不想带作业的，可是老人家都喜欢爱学习的孩子，况且自己也高三了，就算不想学，也得装装样子，爷爷奶奶看了也欣慰。
“姐姐我也想去。”沈欣悦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不舍。
“欣悦乖，我们一起去看外婆。”
“好吧。”沈欣悦撇了撇嘴巴。
沈颜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姨，杜衡哥哥国庆回来吗？”
“杜衡啊，听说不回来了，在学习搞什么研究。”
“我就看好杜衡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沈老师的语气里充满了毋庸置疑。
沈颜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心里有些小失落。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满满一书包外加两大袋营养品。
沈颜打开手机群聊，四只小猪。
沈颜：大家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宋飞扬：我ok了。
乔乔：我忘了/尴尬/我现在就去收拾。
许南：真是个小笨蛋/爱心/。
许南：我收拾好了，顺便给爷爷奶奶带了点礼物。
宋飞扬：我也准备了。
沈颜：礼物就不用了，显得太客气了。
宋飞扬：又不是给你的，这是晚辈对老人的敬意，/骄傲//骄傲/。
沈颜：那你多送点，好好表达你这个晚辈的敬意/白眼/。
沈颜：明天早上大家不要睡过头了。
宋飞扬：你这个/猪头/不要睡过头就行了。
沈颜：宋飞扬！
宋飞扬：嗯哼？
沈颜索性把手机关上，不去理会宋飞扬的挑衅。
躺在床上又想起杜阿姨说的，杜衡这个国庆不回来了，他搞什么研究呢？
沈颜打开百度搜索：临床医学大二研究什么？
搜索的结果一大堆，什么病理学，医学微生物学，医学伦理学，医学免疫学，医学遗传学等等。
啊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第二天一大早，沈老师就把她们送到乡下。
城里长大的孩子没有见过农村的大自然，路上，乔乔发出惊叹，“你们看那个是牛耶，那边还有羊，我还没见过羊呢。”
沈爷爷早就在村口那颗大槐花树下等着了，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脚下丢了好几根烟头。
沈老师把车窗摇下来，“爸，你怎么不回家？”
沈爷爷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脸上的褶子饱经日晒风吹，沈颜想爷爷脸上的褶子像奶奶包油饼的样子，一折一折的，“我在这闲聊，正好你们回来了，你们先走，我马上就回家。”
沈老师把沈颜她们送到，匆匆喝了口水就赶回去开会了。
“你这孩子，这么快就走了？”沈奶奶的语气有些责怪。
沈奶奶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眉眼之间洋溢着慈祥，小时候听隔壁那个奶奶说，沈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美人。
“妈，我这是工作，颜颜不是在这陪你吗，你们多注意身体，我有时间就来看你们。”说完沈老师就匆匆开车走了。
沈奶奶站在院子门口，直到车子看不见了才进来。
沈爷爷点了一支烟，“这孩子。”
“爷爷奶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乔乔，许南，宋飞扬。”
“爷爷奶奶好。”
“奶奶这是我们送您的礼物。”宋飞扬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你们这些孩子，来就来买什么东西，你们来了爷爷奶奶就高兴。”
沈爷爷一拍脑袋，“她奶奶我昨天买的草莓呢还有那些零食你放哪了？拿出来给孩子吃。”
“哎呀，草莓我正洗着呢，一打岔忘了，零食都放在橱柜里了。”
沈爷爷买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一箱酸奶。
“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爷爷就喜欢小孩子。”
沈奶奶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沈颜和乔乔睡一个房间，许南跟宋飞扬睡在隔壁房间。
“沈颜这是你小时候啊？”许南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里的沈颜扎着冲天辫，被奶奶抱在怀里，那时的沈奶奶还很年轻，笑的很开心。
“嗯，那时我才两岁。”
沈颜房间的窗户正对稻田，黄灿灿的，乔乔趴在窗户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沈颜你看那边是田地吗？”
“对啊，是稻子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收了。”
“好棒啊，我想去看看。”
“可以啊，等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去。”
中午沈奶奶做的灶火饭，有一层厚厚的锅巴，吃起来香香的，脆脆的，还有自己园子里的纯天然蔬菜，菜叶绿的快要滴下来。
宋飞扬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捧着碗说：“奶奶你做饭真好吃。”
“好吃多吃点，不要光吃青菜吃肉，你太瘦了。”沈奶奶说着又给她们碗里都夹了排骨。
“谢谢奶奶。”
吃完饭，沈颜跟奶奶说了一声，“奶奶，我们去稻地那边玩了。”
“注意点，戴帽子不要晒到了。”
稻子黄灿灿的，麦芒在阳光下显得锋利，田埂上四个人带着草帽连着走。
“飞扬你干什么呢？”
许南的声音很轻，可宋飞扬还是一激灵，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我就是看野花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别藏了，我看到了，我也给我们家乔乔编一个。”
“乔乔，你看！”许南把从路边摘的紫色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送给乔乔。
“真好看，你看我好不好看？”乔乔把花环戴在头上，开心地看着许南。
“真好看，你怎样都好看。”许南的眼睛里面全都是乔乔。
沈颜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心里想着他们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宋飞扬看了看自己手里编好的花环，默默走到沈颜旁边。
“诺，这个给你吧。”
“谢谢。”紫色的小花一点一点的点缀在上面，只是做工比许南的粗糙多了。
沈颜把花环戴在头上，“别动，这边没弄好。”
沈颜听话地楞在那里不动，宋飞扬把花环边上突出来的梗给收进去，沈颜的头发可真黑啊，下午一点的太阳又是最大的，黑亮亮的头发像顺畅的墨水，宋飞扬是这样想的。
宋飞扬的手不经意碰到了沈颜的耳朵，宋飞扬像触电般收回手。
“怎么了？”
“没怎么，好了，真好看，我编的花环真好看。”宋飞扬说着拍拍沈颜的头顶。
“什么嘛，我也很好看的。”沈颜有些不服气。
“好看好看行了吧，你跟这花一样好看。”
十月出头的天气不冷不热，田野里黄绿交替，一望无际的田地里充满了希望。
田边的小路上有一棵大树，沈颜她们坐在树下休息，手里还有刚刚采下来的荷叶，这个季节的荷叶也开始枯萎了。
“沈颜这棵树是什么树？”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这棵树就很大了。”
“他们在干嘛啊？”许南指着那边稻田里忙作的人，裤腿卷的多高。
沈颜眯起眼睛，“他们应该在捡田螺。”
“那咱们也去呗。”许南兴奋地跳起来。
“好啊，我们去我爷爷的地里面捡。”
许南跟宋飞扬跑在前面，沈颜跟乔乔跟在后面笑着。
“看小爷我的。”宋飞扬自信地冲沈颜挑挑眉。
“许南你小心点。”乔乔拉着许南的手。
“放心，我会找到好多田螺给你吃的。”
宋飞扬和许南把裤腿卷的老高，少年白皙干净的腿与那些常年劳作的庄稼人布满青筋和疤痕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
“哇哦，水好凉。”
沈颜和乔乔站在田埂上看着他们，乔乔的眼里全是许南，她戳了戳沈颜，又有些害羞的样子，“我发现许南的腿有肌肉耶。”
“我看宋飞扬也有，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其实宋飞扬也挺好的是吧？”
“怎么啦？你不是已经有许南了吗？”沈颜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这个呆子，我是为你着想。”
“想什么，我一心只读圣贤书。”
“说真的，再不早恋你就没机会了！”乔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沈颜不说话，但她心里有想法，她也想恋爱，可她喜欢的是杜衡，她跟杜衡是不能在一起的。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沈颜后面几个字说的声音很小，可乔乔还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乔乔激动地摇着沈颜。
“乔乔你看我捡了多少！”许南的呼声分开乔乔的注意力。
“好棒，你们快回来吧。”乔乔高兴地冲许南鼓鼓掌，然后转头冲沈颜迅速变脸，换上威胁的笑容，“你继续说，喜欢谁？宋飞扬？”
“不是，哎呀这个不能说。”
“说嘛。”
“不能说。”
“说嘛。”
“说什么啊？”宋飞扬的声音响起。
沈颜赶紧说：“没什么。”
宋飞扬和许南捧着装满田螺的荷叶，脸上洋溢着少年特有的喜悦，田螺静静地躺在绿绿的荷叶上，有几只探出头，一碰就又缩的严严实实了。
就在他们准备把裤腿理下来的时候，许南叫了起来，“飞扬，你腿上什么东西！”